官伎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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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生活在一座城,然后見到她...如果這樣想的話,又有些‘感謝’曾經(jīng)的自己那樣混賬了。 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心緒,雖然趙瑾曾經(jīng)與很多女子有過密切往來,但這樣洶涌而綿密的情感,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在沒有愛上眼前的她的時候,他從不會去想已經(jīng)過去的人生的意義。但在愛上之后,想法就變了。 過往積攢的一切,好的、壞的,都是為了兌換這一刻的相遇,這一刻的奇跡。 他就像是為了見她,然后愛她,所以來到這個世界的一樣...不然為什么世上的人千千萬,他這一個千里之外的杭州人,海商家的兒子,與她怎樣也不會有交集的人,怎么就無知無覺中被命運推動,然后來到她面前? 命運還嫌這不夠巧合,還得讓他與她曾經(jīng)的愛人相像,讓他們不得不有一些瓜葛,有一些糾纏。 看到紅妃又在人群中,成為許多人的中心,趙瑾沒有上前,就只是遠遠看著而已。 等到此間品香會結(jié)束了,趙瑾回到自己的住處,收到了張采萍派人送來的信,請他過府一敘。 這個時候的趙瑾是有些心煩的...他一開始并不討厭張采萍,甚至還挺喜歡的。這是一位美人,是京師名妓,無論是出于對美色的喜愛,還是某種虛榮心,甚至于對好處的追求,他都覺得她挺好的。 但人性的幽暗就在這里了...人是一種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生靈。一開始趙瑾只是按照張采萍的要求做事,他自己對于她安排的事談不上反感,唯一值得商榷的是他在其中有自己的想法與私心,并不完全被張采萍cao縱。但即使如此,他對張采萍也是比較正面的感情。 一個‘好女人’,可以一直維持比較好的關(guān)系。 而當趙瑾愛上紅妃,一切就不同了。過往張采萍的所作所為,全都讓他厭惡起來——張采萍無疑是嫉恨著紅妃的,她認為紅妃搶走了她的一切,她要報復紅妃,讓紅妃痛苦。而這在現(xiàn)在的趙瑾看來,既惡毒又荒謬。 紅妃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搶走什么!她無心去掠奪男人的愛慕,甚至對別人主動雙手奉上的愛慕也不很在意。她是一個離這個世界很遠的人,別說是名利了,就是更等而上之的存在,也不能真正叫她快活。 所以,一切都只是張采萍的遷怒!她失敗了之后,非得找一個人來痛恨。 現(xiàn)在,雖然理智上知道要與張采萍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但趙瑾情感上已經(jīng)不想和她做過多接觸了。感覺每一次接觸,對他都是一種煎熬...若張采萍還要求更親近一些,他就更無法做到了,只能找各種借口避開。 也就是這種時候,趙瑾第一次明白了紅妃為什么對一些要親近她的人沒有好臉色——原來被迫與厭惡的異性親近,是這樣的感覺。 也只有想到自己因此體會到了紅妃的感受,趙瑾才覺得那樣的煎熬與難受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經(jīng)歷。 張采萍的新送來了,他也不能不去,現(xiàn)在兩人還沒撕破臉了。至于趙瑾去紅妃那里的目的,趙瑾只需要推說不順利就好了——張采萍并沒有太過懷疑,畢竟這種事失敗的可能性比成功高多了! 行院女子,特別是頂級的行院女子,如女樂、雅妓,她們很多比尋常女子更容易感動。但更多是不容易被打動的!她們經(jīng)歷的多,見識過許多虛情假意,若真是一騙就到手,在行院之中是活不下去的。 張采萍這次找趙瑾,主要是想告訴他,之前讓他做的事不必再做了。 “可...”趙瑾很遲疑的樣子。他也不想再背負著那種目的了,但他從中獲得了接近紅妃的便利也是真的,所以他現(xiàn)在的遲疑是真遲疑。 對此,張采萍只是道:“你的身份快要瞞不住了...鄭王他是不在意這等小事的,最多就是覺得你是我放到他身邊去的,還想著與他重新在一起。至于你對外的身份,他哪里屑于打聽?” “但官伎館不同,你如今常在擷芳園走動,還一直想要約見師紅妃。而像你這般人,擷芳園是要打聽來歷的,若是真的高官大賈,那才是可以真正親近到官伎館女樂的...官伎館有自己一套打探來歷的法子,很難瞞過去?!?/br> “遲早要露餡兒?!?/br> 能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張采萍足夠了解京城里富貴人家的圈子,以及趙瑾夠隨機應變了!但到了最后的考察階段,假的真不了...過往也曾有官伎館調(diào)查出錯的,但那是真正的小概率事件! 趙瑾當初來京,那時候也沒想過如今會有這樣的事,留下的痕跡可不少!查起來是隱藏不了的。 “你如今要是被官伎館發(fā)現(xiàn)是騙人的,在京中怕是很難呆下去,只能先離京避風頭了。”張采萍覺得自己這話沒毛病,和趙瑾說的這么清楚實在是很用心了。 趙瑾一直以海商子弟的身份在京中混,借著這個身份可獲得了不少好處!若是戳破這層身份,原本因為這個身份來與他合作的一些人,會覺得受到了欺騙吧——雖然和趙瑾合作,依舊是賺到了錢,但此時的貴族子弟又不是純粹的商人,有錢就萬事皆好,自己被糊弄的事也能輕輕放過。 斷絕合作是輕的,怕的是有人還要為難他。 趙瑾卻是沒想到張采萍有這個說法...他到底是杭州人,雖然精明,卻對京中官伎館的情況并不了解。他知道官伎館會在生客變熟客的過程中有所考察,只保留有實力的客人,卻不知道官伎館的考察到底有多厲害! 本身被官伎館接納,就是在其他人面前為這個人的信譽與身份背書! 在京城,能起到背書效果的人有很多,但最普遍,也最有公信力的還是官伎館!可見,這里頭是真有點兒門道的。 在他想來,官伎館的考察就是普通的調(diào)查...這年頭做生意也常常要擔心被騙,會四下打探合作者是不是真的靠譜。然而這種小心謹慎也不見得有用,多的是人在生意上、日常中被騙。 如果是那種程度的調(diào)查,趙瑾不覺得自己會有問題。 但現(xiàn)在聽張采萍的意思,并非是他原本想的那種! “張大家...你這是什么意思?”趙瑾神情冷酷,腦子前所未有地冷靜,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什么:“在下不知官伎館會查到那么多,可在京城行院中混身的張大家是肯定知道的罷?既是如此,還這般安排在下,張大家是什么意思呢?”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他能全身而退!本來的想法,是讓趙瑾速戰(zhàn)速決,官伎館調(diào)查出他的底細之前,他就拿下師紅妃最好...至于調(diào)查出他的底細之后,他會是什么結(jié)果,她根本不在意! 當然,若他真的完成了她交代的事,她還是會給與他一些好處,并提前提醒他離場的。畢竟真把人逼到了絕路,人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就會拉她下水——張采萍并不是很在意自己設(shè)計紅妃的真相曝光,為人詬病,行院之中的女子們看起來個個光鮮,這也不妨礙人人有一本爛賬。 只要沒有落到人人喊打的程度,大多數(shù)客人其實也不在意她們這樣。 張采萍只是不想讓襄平公李汨和朱英知道這件事——襄平公是給師紅妃鋪房的人,自己這個舉動有給他戴綠帽子的嫌疑,到時候人因此厭棄了師紅妃,說不得還要報復其他人!她不怕得罪一般人,可有權(quán)有勢到襄平公這樣的人,她還不想惹上。 至于朱英...張采萍是怨他的,但那依舊是她愛的男人。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總是希望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自己是善良美好的,至少沒有那么糟糕。 對于趙瑾的質(zhì)問,張采萍避而不答,只是笑笑道:“你快些回去準備罷,如今倒還好走?!?/br> 她就這樣扔掉他了,就像扔掉廢棄之物一樣...趙瑾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 他本身就已經(jīng)厭惡她了,倒不會因此產(chǎn)生自怨自艾的感情,但不甘心、怨恨、懊惱,甚至于憂心忡忡,這些卻是不會少的。 好一會兒趙瑾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平靜的語氣對張采萍道:“張大家倒是絕情...這也罷了,張大家這般人本就是如此,反而是在下原本有些蠢笨不通。只是張大家如此做,也不怕在下心有不甘,要傳揚出去此事,壞張大家的名聲么?” 雖然不是那么在意名聲,但壞名聲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如果可能的話,張采萍當然還是要保名聲的。 “倒是不擔心這些。”這是張采萍早想過的,此時的他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才道:“放心罷,我與你提了醒,早早離開,是不會有事的。你又沒騙誰家錢財,便是那些衙內(nèi)心有不甘,也難以因此大費周章做什么...至于別的,我也會補償你一些錢財。” “說起來,這些日子,你借這個身份,還有奴家與你的便利,也得了不少好處罷?既是如此,趙公子也不算虧了...須知道知足常樂??!” 真要是撕破臉了,趙瑾也只是讓張采萍受些名譽損失而已,損人不利己,還會引來一個敵人——真要是那么做了,張采萍肯定是要用自己的人脈搞他的,而他也不會因此得到什么。 與其那樣,還不如拿了現(xiàn)在能到手的好處,悄無聲息地走人呢! 第177章 溫柔鄉(xiāng)(3) 趙瑾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就是一個小人物,哪怕他對外所說的海商子弟的身份是真的,這在滿城富貴中也是驚不起水花的!但在某些特定的人那里,他的名字卻是掛上號了。 比如說招他做了‘幫閑’的朱英,又比如說真認識耶律阿齊的柴琥...當然,李汨也算是其中一個。 盧紹禎這些日子夠忙的了,為了票券經(jīng)紀案,他在大理寺連著好幾日早到晚去的...這個案子本身并不復雜,但涉案人太多,涉案金額太大,總之不是三兩下能弄好的...雖然最瑣碎的部分不用他這個大理寺卿親自處理,但需要他斟酌的地方也不少呢。 好容易事情告一段落,盧紹禎就來了李汨這里找清靜——最近好多人找他請托,希望能把追回來的錢優(yōu)先賠償給他們。這樣做當然可以得到不少有權(quán)力的人的感謝,而且真從程序上來說,也談不上什么問題,只說是人家先申請了賠償,又或者損失更大就是了,總有理由可說。 但盧紹禎不想那樣做,他知道這時候能找到門路托他的,都不是一般人,哪怕不是特別厲害,人家也有一個好親戚。相比起來,在此案中更多遭受巨大損失的普通人,要比他們更慘! 虧損的是閑錢,還是家里數(shù)年來所有積蓄,這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盧紹禎可以預料,自己在大理寺的時候,這些托關(guān)系的人還是收斂了的,有些事總不好光明正大。但若是他回到家中,為賠償而請托的人立刻能把他淹沒!所以,他索性來到了李汨這里。 敢打擾他的人到處都是,但敢來李汨這里就為了和他提那些污糟事兒的人,那是真沒有!這不只是因為李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問世事’了,一般人不敢煩他。也是因為早年間李汨給京中權(quán)貴留下的陰影。 李汨對于權(quán)貴可從沒有客氣過,現(xiàn)在這種事兒,根本不敢讓他過眼!誰知道這位祖宗看不過去了,會有什么反應...人家說是遠離朝堂了,到如今也確實沒有藕斷絲連、勾勾搭搭的跡象,可那是李大相公! 當年讓京中權(quán)貴瑟瑟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李大相公,如今有當年記憶的權(quán)貴們依舊是不敢抱著僥幸心理捋虎須的。 來到李汨這里,李汨沒趕他這個不速之客走,也沒問他怎么這個時候來他這里,總之就是隨盧紹禎的便。 盧紹禎看著李汨的藏書,用著他珍貴的佳紙,想下棋的時候還翻出了李汨最珍貴的那一套棋具...至于吩咐李家的仆人,更是順手,倒是比在自己家更舒服,頗有些‘此間樂,不思蜀’的意思。 李汨都不管他,依舊如常生活。 直到第三天,盧紹禎見到李府地大管事給許多帶著花押條子的商人結(jié)賬,又派人去擷芳園送錢——這是李汨為了‘養(yǎng)’紅妃的支出,紅妃光顧的商家,凡是賬條子都讓到他這里開銷,另外每個月還有一筆‘零用錢’,讓紅妃拿來賞人什么的。 養(yǎng)紅妃的開銷不算多,至少以紅妃如今在行院的地位來說不多,她現(xiàn)在就是京中身價第一的行院女子,而京中第一,一般也就是天下第一了。這樣的女子,按照曾經(jīng)的例子,養(yǎng)起來真是花錢如流水,就是真正的富可敵國者,也會覺得這是個吞金巨獸。 但紅妃現(xiàn)在也就是一個普通當紅女樂的開銷,比當初剛開始時花的多一些,然而多的也有限。 要知道,她們這樣女子花銷多少,是越到頭部差距越大的!最下面的,彼此之間其實開銷差不多。而到走紅之列后,哪怕多紅一點點,收入與開銷上都會有巨大的差異!更別說是‘天下第一’這種層次了。 一般來說,一個行院娘子是不可能長期保持‘天下第一’的,而在她們短暫地‘天下第一’階段,每個人都會瘋狂地掙錢,同時瘋狂地花錢。金錢這個時候于她們是真正地如流水一般,從沒有可惜的意思! 這甚至是一種必須,因為處在那個位置,就是有開不完的宴會,見不完的人,買不完的東西。不做那些,別人不會覺得這個小娘子簡單質(zhì)樸,只會覺得她不行! 紅妃如今也花錢比以前多多了,一個晚上散去數(shù)千貫錢財,辦一場宴會;一次寶貨店之行,買下一堆昂貴的首飾;上百貫一套的衣裳,過去還得數(shù)著套數(shù)做,如今卻是當季各色花樣都得來一些,不管到時候穿不穿,總得防著有需要...... 但紅妃不可能理直氣壯讓李汨為自己靡費那么多,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是付現(xiàn)錢的,李汨這邊開銷的賬條子也只是比過去多了那么一點兒罷了。 但要說開銷不多,也是對比出來的...真要說李汨為紅妃開銷不多,那就是笑話了。至少盧紹禎看著大管事開銷賬條子那樣干脆利落,還是有些嘖嘖稱奇的。要知道盧紹禎家在他做官之前也很尋常,算不得有錢人。而盧紹禎做官之后,本朝官員的俸祿、津貼是很豐厚的,家里的情況好了很多,可也就是這樣而已。 盧紹禎是個清廉好官,可沒有貪污過!所以家里情況好轉(zhuǎn)歸好轉(zhuǎn),卻沒有因此邁入大富大貴的行列。 就李汨為紅妃花的錢,不知道抵得過他家的家產(chǎn)多少次了! 對李汨與紅妃的特殊關(guān)系,盧紹禎還是知道一點兒的,就忍不住對李汨道:“你們?nèi)缃袼闶裁茨??如你這般為她開銷,還處處順她心意來,又能得到什么呢?我如今算是看出來了,師娘子她不是一般會心軟的小娘子。” “三五載后,她依舊不為所動,只冷眼看著,我也不奇怪呢?!?/br> 李汨不說話,盧紹禎又道:“說起來也是古怪,世上女子不易,自憐身世的女子也多,可如師娘子那樣的,是從來沒見過的...都有些魔怔了罷?” 對于盧紹禎這些人來說,這個世界就是他們從小長大的世界,當然不會覺得有些事有多么嚴重??蓪τ诩t妃來說,完全是另一種感受——因為見過陽光,所以更加無法忍受黑暗。大約就是這種心情。 盧紹禎還是挺欣賞紅妃的,如果不是他的裙下之臣,僅僅當她是一個能聊得來、有見識、品位高雅的朋友,甚至會很愉快。盧紹禎在和紅妃相處的過程中會暗示自己忽略她的性別,然后就發(fā)現(xiàn),若師紅妃是個男子,這個朋友自己就交定了! 然而問題是,師紅妃不是男子,所以一切都不作數(shù)了。 他對此只能感嘆道:“說不得還是她讀書太多,眼界太開闊的緣故...見識過天高地遠的人,如何還肯被圈在小小一方庭院中?可是她們身為女子,也只能如此。” “現(xiàn)實如此,若是沒有那許多見識,說不得還會自在快活些,” 被盧紹禎念了好久,李汨也不知道是煩了,還是怎得,終于說話了:“你不懂...我原就不是圖能得到什么?!?/br> 相愛才是兩個人的事,愛只是一個人的事。 李汨其實還是那個李汨,他的世俗欲.望少得可憐——愛不是索取,而是給予。他當然也想到得到回應,但也止步于此了。他甚至沒有陷入到嗔癡耽忘中,還覺得只是自己愛她就夠了...他會想,因為是他愛她,所以擔心失去,不用去患得患失。 盧紹禎顯然不明白李汨這等‘神人’的想法,只是在聽過李汨的話之后,似懂非懂地跳到了另一件事上:“趙瑾...有個叫趙瑾的海商子弟,如今圍著師娘子打轉(zhuǎn),你知不知道?” 說著不等李汨回答,他就自顧自地笑說起來:“這可如何說呢,以師娘子如今的聲勢,裙下之臣不知何幾,一個被迷住了的海商子弟,原來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這個趙瑾和一個人長得很像。” “說起來,我與那人也是見過的,只是當初印象不深...”盧紹禎頓了一下,然后才接著往下說:“耶律阿齊,你還記得這個年輕人嗎?他如今已經(jīng)是延慶公,是契丹王,是草原上最有權(quán)勢的人了?!?/br> 李汨和耶律阿齊當然沒什么交集,最多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在某些場合打過照面而已。但李汨對耶律阿齊是有印象的,不是因為耶律阿齊人在京城的時候做了什么,而是在他離開京城之后,很多事開始顯現(xiàn)出影響。 “那姓趙的海商子弟與耶律阿齊長得極像,幾乎就是一個人了...說來也不知是冤孽,還是緣分,只一面就鐘情于師娘子了?!?/br> 若不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盧紹禎都要腦補出一篇傳奇故事了。像《倩女離魂》那樣,說不定這趙瑾是耶律阿齊思念紅妃的一縷魂魄所化呢?又或者,本就是上輩子都與紅妃有前情的一對孿生兄弟,此生又先后找上門來了結(jié)風流賬了...... 胡思亂想著,忽然盧紹禎灑然一笑:“靈均啊,你猜師娘子對這趙瑾是什么意思?” 第178章 溫柔鄉(xiāng)(4) 李汨來時,紅妃正和jiejie師小憐等人一起看為中秋節(jié)準備的種種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