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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冷漠無情,絲毫不為美色所惑,給兩位美人定了罪,擇日啟程去荒漠邊界駐守,無詔不得歸。 冷漠無情、鐵面無私的尊主范兒端的死死的。 扶陽扶胥二人被趕了出去,恨尊主冷漠至此。 沒有人情味、不念舊情的尊主一點渣女的自覺都沒有,甚至覺得更輕松了些。 次日,程澄正在修練,忽然來一小童求見,道尊主母親病重,想見尊主最后一面。 她心底一驚,無數(shù)畫面涌入腦海,引她共情。 與昨日不同,昨日她仿佛局外人,今日她感同身受,驚得御劍時差點掉下來,匆匆穩(wěn)住身形,趕去千里之外。 母親住在靈力充沛氣候適宜處修養(yǎng),原與魔族大戰(zhàn)之后落下了病根,反反復(fù)復(fù)不見好。 奇珍異寶用了無數(shù),無甚效用,日漸消瘦。 她今日驚聞此事時,方才想起。 程澄奔進院子里,跪在床榻前,顫抖著握住母親消瘦枯黃的手,雙眼泛紅,聲音哽咽:“媽,對不起……” 她并未意識到她說了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 mama應(yīng)該用溫暖的手撫摸她的頭發(fā),寬慰她。 可面前的“母親”不是,“母親”回握緊她的手,對她說:“乖女兒,娘不想死,娘想活著……” 程澄不吭聲,手慢慢松了。 “澄澄,你去救娘好不好?” “怎么救?”她聲音帶了冷意。 “殺千個金丹期修士,百個元嬰期,把金丹元嬰輔以藥材,煉成丹藥,我用了就會好了?!?/br> “母親”越說越激動,催著她去。 程澄不動。 躺在床上的“母親”忽然坐起來,控訴她的無情、不孝。 她依舊不說話,恍恍惚惚看著她的臉,一點一點,記在心里。 隨后毫不留情地殺了所謂的“母親”。 紅裙染上點點猩紅,她丟了刀子,往外走。 光影扭曲亭臺樓閣化為烏有,空蕩蕩的空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紛雜的記憶平息后,程澄剛剛整理好思緒。 帶著誘惑的聲音響起:“想成仙嗎?長生不老,自由無慮。” “不想?!背坛魏敛华q豫地拒絕。 那聲音一滯,也不拐彎抹角:“變成人?回家?” 程澄猶豫了下:“條件?” “好好修煉。” “沒了?”程澄有點不信。 “沒了。” “可以做到,怎么找你?” “時間到了,你就知道了?!?/br> 聲音漸遠(yuǎn)漸小,直至消失。 或大或小的字密密麻麻浮在空中,程澄看過去,字體和她最先見到的字體一樣,龍飛鳳舞。 一行字排在最前方,福靈心至般,她竟然看懂了。 “得此書,為汝之幸。” 隨后就是一行接一行,中間稍稍停頓。 大概就和她之前的課本一樣,每一科開始都有歷史背景介紹。 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現(xiàn)在有點后悔,能把剛才的人喊回來,毀約成不成? 第19章 按書中說法,功法、丹藥、法器等自上而下等級皆為天地玄黃,又分上中下三品。 此功法名為《宙五功法》,屬天階上品。 天階功法皆有靈性,遇有緣者碎,后有考驗,過了考驗才算得到功法的承認(rèn),反之毫無用處。 就算搶到了功法,也沒什么用處。 《宙五功法》為五靈根所作,是一大能所創(chuàng)。 眾所周知,五靈根修煉速度極慢,加之靈根有五種,木火土金水五種元素分布不勻,修煉更是難上加難,故而隨著世界靈氣的枯竭,世人皆認(rèn)為五靈根為下下品,資質(zhì)拙劣。 實則不然。 “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廢一不可?!雹佟吨嫖骞Ψā穼槲屐`根所創(chuàng),靈根分布不勻亦能調(diào)勻。若是先天分布均勻,更是事半功倍,修煉起來比起世人推崇的極品單靈根、變異靈根更是不遑多讓,更別提單靈根只一種靈根,而五靈根有五種。 修煉就好比挑水,單靈根挑一缸水,速度自然最快;普通五靈根分布不勻,挑五缸水還要注意分配,速度最慢;而極品五靈根,速度和單靈根相比所差無幾,但是挑了五缸水,威力怎能小覷? “亦是汝之應(yīng)得?!?/br> 接著一行又一行,則是與前邊所提考驗有關(guān)。 根據(jù)人之貪欲,權(quán)、財、色、情等,再輔以人心所想,設(shè)置關(guān)卡,一不小心則命隕于此。 程澄后知后覺,修真界尊主之位萬人之上,是為權(quán);寶庫琳瑯滿目,以及極品靈脈,是為利;扶陽扶胥以色相誘,是為色;后用所謂的母親,違背底線,是情,也是道義與本心。 當(dāng)初走的時候并不覺得,但此時回頭看,才發(fā)現(xiàn)所走之路,處處陷阱,代價是小命的陷阱。 程澄:…… 還未踏上修煉路,就已經(jīng)走了很多坑,她現(xiàn)在修煉還是歷練世界,遇見的陷阱尚且是模擬人心,都已經(jīng)如此可怕,一旦真真正正的直面人心…… 程澄抖了抖,心生退意。 她一個咸魚,當(dāng)貓也沒什么可怕的,吃喝有人供著,舒舒服服躺著,只用被鏟屎官擼一擼,陪著玩一玩兒,就能過上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何必在修真界和人心打交道,累死累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