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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查不出來什么深的。但是心機很深,陷害過幾次競爭對手,據(jù)說她和這次夏氏千金被污蔑的事情有關(guān)?!?/br> 陸維又喝了一口水,“有證據(jù)?” “正在查?!敝淼拖骂^。 “資料給我?!?/br> 助理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疊資料,雙手遞過去。 “倒是漂亮?!?/br> 陸維盯著上邊小小的照片多看了幾眼,自言自語道:“漂亮還又心計的女人,是個好苗子。” “私下里接觸她,拉過來。然后想辦法把資料送到老二哪兒去,讓他把人撈出來?!?/br> “理由嘛,就說,我追她三年了。” “是。” 輕啜口水,那姿態(tài),不是在喝水,而是在品茶。 “記得查清她為什么仇視夏氏千金?!?/br> “記下了?!?/br> * 那日李父和夏父掛斷電話后,睨了一旁站得筆直的兒子,沒好氣道:“給你夏伯伯說過了,暫時不澄清,你還不快去?傻站著干什么?” “謝謝爸!” 李靖宸頷首,麻溜地離開了。 剛過拐角撞上meimei李靖茹。 李靖茹頭發(fā)半干,手上還拿著毛巾,“你和爸說什么了?” “沒禮貌。”連聲哥都不喊。 李靖宸繞過她,回避了她的問題。 “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 “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 李靖茹一噎:“你明明之前說過的!怎么可以反悔!” “小茹,”李靖宸頓住步子,垂眸認(rèn)真道:“我尊重她的想法,但現(xiàn)在我可以盡我的能力幫她,而那個男人,只會添亂?!?/br> “而且,只要還沒結(jié)婚,一切皆有可能?!?/br> “我已經(jīng)后悔一次了,不想后悔第二次?!?/br> 李靖茹眼睜睜看著他走遠(yuǎn),追上去,毛巾掉了都來不及撿:“你怎么知道這是她想要的?”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想要?又怎么保證他可以對她好一輩子?” “這點兒狀況都護不住云云,有什么用?” “你這是添亂!”李靖茹急道。 李靖宸淡淡笑了:“那你說怎么辦?后悔一輩子?” 這笑看得她心酸。 她啞口無言,任他走遠(yuǎn)。 李靖宸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夏云都沒有接。 他也不急,一天兩個,保持頻率。 今天臨時起意,又打了一個。 意料之外的,接通了。 “喂?” 他的心落到底,是云云所謂的男朋友。 他微微放下眼簾,根根分明的睫毛也垂落下來,蓋住眼睛?!澳愫谩!?/br> “云云呢?” 陸元哲指節(jié)輕叩了下桌面,“去洗手間了,一會兒我讓云云打給你?” “麻煩轉(zhuǎn)述了?!?/br> “誰呀?”夏云的聲音透過話筒,帶著細(xì)微的電流聲,傳到了李靖宸的耳朵里。 “喏,你的電話?!?/br> 陸元哲把手機遞給她,面上無一絲異常。 夏云接過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一看,是李靖宸。 她情緒淡了下來,“靖宸哥,有事情嗎?” “想找你聊一聊,有時間嗎?” 夏云看了陸元哲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在吃桌子上的小糕點,注意力沒在這邊。 “好吧。” 簡單約了時間,李靖宸關(guān)切地問她最近的心情,寬慰幾句。 掛斷電話后,夏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又說不上來。 她這幾次不接李靖宸的電話,逃避是一方面,她從小把李靖宸當(dāng)哥哥,現(xiàn)在傳出來這樣不好的傳聞,有點尷尬。 另一方面是懷疑他是夏父夏母找來的說客,不大想交流。 可是現(xiàn)在,李靖宸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 陸元哲把剝好的蝦仁放到她面前,她一下子顧不上什么怪不怪了。 她比較喜歡吃蝦的,心情不好會吃的多一些,但是又不太擅長剝殼。 在夏家,她不敢吃太多,怕夏父夏母說她,可能是小時候被限制過吃別的,所以留下了陰影。 總覺得告訴他們了,以后就吃不到了。 明明別的她喜歡吃的,夏父夏母不會攔著她。 加上現(xiàn)在有個任勞任怨剝殼的陸元哲,簡直是幸福極了。 沾上料汁,一口一個蝦仁,心滿意足。 “靖宸哥約我晚上見一面,你要去嗎?” 陸元哲手一頓,若無其事道:“我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夏云瞧他一眼,“你不是說陪我一天的嗎?臨時有事情?” 她放下筷子,“那你去忙吧,到時候我讓靖宸哥送我回去?!?/br> 陸元哲想扶額,又想起手上滿滿的油,硬生生放下去。 “沒事,只是……” “沒事情那是不想陪我去?” “哪有,我去,必須去?!?/br> 陸元哲笑道。 “這樣才好嘛,喏,獎勵一個蝦仁。” 夏云夾起一個蝦仁,遞到他嘴邊。 他張嘴吃下。 夏云仿佛得了趣,喂他一個,自己一個,溫馨又美好。 連帶著隔壁桌被壓迫的小哥苦兮兮地剝著蝦,委屈巴巴沖媳婦兒道:“媳婦兒,我也想吃?!?/br> “吃你自己夾嘛,又沒不讓你吃?!?/br> “可是就想吃你夾的,你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