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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清楚,她心里不踏實。 “放心吧,不會涉險。一個小崽子,也干不了什么?!?/br> 白虎目光中仍有猶疑。 沐霖指了指遠(yuǎn)處的程澄:“那是我妻?!?/br> 白虎的視線在他們身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有些許明悟。 “等小崽子火毒治好后,我會取些血,不會傷了他的。” 白虎放了心,嚴(yán)肅道:“請您務(wù)必好好待他?!?/br> 沐霖點了頭,“自然?!?/br> 這次沒人阻攔,程澄很快取了桂魄枝回來。 白虎依依不舍地抱著小白虎,蹭了蹭他的額頭。 小白虎這時醒著,眼里滿是不舍,他還不會說話,嗚咽出聲。小爪子抱著母親,不肯放松。 她狠了狠心,將孩子遞到了程澄懷里,面色誠懇真摯:“請您好好對他?!?/br> 程澄還懵著,愣愣地點點頭,接過了小白虎,軟軟一團(tuán),又輕又小。 “以后他就跟著我們了?!?/br> 沐霖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神智。 松松不知道從哪兒跑了出來,抱著她的小腿撒嬌。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嘛,求求你了?!?/br> 沐霖毫不留情地把他提溜起來,丟給了白虎,“以后無聊了,拿他逗趣?!?/br> 松松:“……”敢怒不敢言,只敢慫著。 可憐巴巴地看向在場唯一一個會同情他的程澄,程澄卻在低頭看小白虎。 太過分了! 可是他不敢抗議,嗚嗚嗚。 程澄試探著點了下他的腦袋,小家伙蹭了蹭她的手指,軟軟地“嗷”了一聲,或許是虛弱的原因,聲音很輕。 “他有名字嗎?” 白虎慈愛地視線沒有離開過他,聞言道:“有的,叫晨樂?!?/br> “真好聽?!?/br> 白虎收拾了一些晨樂的東西交給程澄,狠心開了口,“我送你們離開這里?!?/br> 晨樂掙扎著想要下來,嗚嗚哭泣。 白虎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可是她再也沒看晨樂一眼。 程澄找了個小儲物袋,放了些果子進(jìn)去,遞給松松:“不能多吃,吃多了你受不住,知道了嗎?” 松松乖乖點頭。 他們出去后,正好還是在陣眼處。那顆被沐霖拿起來的石頭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原地,絲毫未動,好像一直在這里一樣。 晨樂連哭泣都細(xì)細(xì)弱弱的,程澄手忙腳亂給他拿了幾個果子,想喂他又停住,問沐霖:“他能吃嗎?” 沐霖揉了揉眉心:“綠玉果可以,別的不行?!?/br> 程澄又連忙挑了綠玉果,可是晨樂哭得正傷心,不領(lǐng)情。 “這么大歲數(shù)了,哭什么?!?/br> “你別兇他?!?/br> 晨樂抽噎聲止住。 沐霖?zé)o辜道:“我沒有,你看,這不是不哭了?”又從她手里拿了個果子,遞給晨樂。 晨樂剛剛抱住果子,酒杯沐霖丟進(jìn)了玉玨空間。 他一本正經(jīng)道:“小崽子身體不好,還是待在玉玨空間休養(yǎng)吧。” 程澄:“……” 第105章 陸維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被蒙住,感知越發(fā)明顯,陰冷潮濕的氣息滲透工藝精細(xì)的衣料,突破身體的防線,直直浸入骨子里。潮濕和腐朽的味道,灌入鼻腔,占據(jù)所有嗅覺。 整個空間寂靜得可怕,仿佛只有他一個人。 他沒有動,沒有掙扎,因為他知道,沒有用的。 來人想要挫挫他的銳氣,必然要很久才會出現(xiàn)。 他躺在這里,近乎迷戀的深深嗅了一口充滿著腐朽的氣息。 多久沒有聞到這種味道了? 大概,從他學(xué)會了偽裝開始吧。真是讓人懷念呢。 他動了動身體,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腦海中想的是,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 是被他搞垮了公司、負(fù)債累累、妻離子散的張總?還是被他搶了百億項目的,火急火燎的寧總?還是判了三年有期的李總? 也有可能是他哪一任手下,受不了他的強勢,想要趁機訛詐一筆? 陸維在心底羅列了許多可能,又開始細(xì)細(xì)推演他們會怎樣達(dá)成綁架他的這一目的。 轉(zhuǎn)而又想起他躺在病床上的所謂的父親,和在外邊逍遙快活的弟弟。 他更好奇,他出去了,那些人的表情會是什么樣的? 驚愕?不敢置信?還是驚恐和害怕? 真是期待呢。 就這樣無聊的想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他甚至規(guī)劃了他新接手的項目,下一步該如何進(jìn)行。 門開了。 陸維側(cè)了身子,擋住突然而來的刺眼的陽光,等待適應(yīng)后,才緩緩睜開眼。 高大的男人逆著光,體型修長,面上輪廓清晰分明,混著光影,如天神降世。 他瞇了瞇眼,才看清男人的臉。 江承琢一揮手,立即有人給陸維解了繩子。又悄無聲息地退下去。 諾大的倉庫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沐霖笑了。 “你若是打著強搶的主意,趕緊收了吧。” 陸維拂掉肩頭袖口明顯的灰塵,慢悠悠站起來,看到江承琢?xí)r只是驚訝了一瞬,又回歸平靜。 江承琢第一回真正地打量他。嗤笑一聲,人模狗樣的,怪不得能騙得過年少時候的喬喬。 陸維比他稍低,微微抬了視線,絲毫不懼刺眼的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