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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線狂奔,白鏡凈已經(jīng)遠遠地看到了落龍山的影子,那片山脈上面的云在整個夜空中破開,好像什么神佑的跡象,帶著神圣與異樣。 顧染塵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身側(cè),他什么都沒有問,面色與白鏡凈一樣的凝重。 終于,到了落龍山腳,白鏡凈停住腳步,呼吸急促,身體帶著一點顫抖。 靈力澎湃。 戰(zhàn)火與靈力彌漫到了整座山,白鏡凈能夠看到山頂長生觀的地方靈力波動劇烈,山腳下不遠處有特管局的車輛,還有人在這里駐守。 “您好!現(xiàn)在山上封鎖,請勿前進!”看到白鏡凈的身影,有人在遠處喊話道。 白鏡凈走近,看到她的身影顯然眾人有些驚訝的樣子。 “白小姐,請勿前進?!币粋€看起來是彭小剛的下屬的人攔住白鏡凈,嚴肅地說。 “現(xiàn)在山上有多少人?” 對方猶豫了一下,說:“目前彭組長以及其他隊員都在進行談判,還沒有消息,一切等組長通知?!?/br> “彭小剛出事了?!卑诅R凈的話直白且干脆。 “什、什么?!”那人和其他人顯然都是一驚,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面上浮現(xiàn)出震驚與驚慌的神色。 “彭小春和彭小剛的玉扣斷了,彭小剛兇多吉少,你們叫援軍,我先上去?!鳖櫲緣m已經(jīng)從其他的路悄悄趕上去了,白鏡凈緩緩推開特管局人員的手。 不顧身后的人多么的亂以及質(zhì)疑,還有人緊急呼叫特管局進行支援,白鏡凈的身影已經(jīng)悄然消失在了山中。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查,她要快,要在所有人的前面。 “感應任務:尤家之謎,請宿主盡力解決,將獲得功德值五百點?!?/br> 腦中許久沒有響應的系統(tǒng)突然出聲,讓白鏡凈的腳步一頓。 五百點?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頭皮發(fā)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是零點半,整個落龍山就像是死了一樣寂寥,空氣中彌漫著的并非生機而是死寂。 白鏡凈沒有像是以前一樣在接近特管局的地方遮掩自己的鬼力,顧染塵亦然,兩人的身影在山中忽現(xiàn),在長長的階梯上如鳥兒一樣飛翔。 越接近長生觀的地方感應越強烈,并非單純是靈力的感知,還帶有一些很奇怪的氣息。 終于看到了長生觀的山門,白鏡凈的腳步卻猛然頓住了。 在天空之下,周圍的樹木生長的就像是遮天蔽日,要穿破藍天一般。周圍的山層疊起伏但是沒有一座超越這一座,形成一種獨峰的高傲感。 被這樣的景象所包圍的長生觀的山門,上面所篆刻的字此刻流淌著紅色,潑墨一般在星光下流淌著光。 血液順著階梯流下,在青石板中滲進去,留下一些暗紅的痕跡,滋潤著縫隙中生長的草。 白鏡凈拳頭輕輕握緊,低下了頭,不避不讓直接走了過去。 周圍的一切都帶著鐵銹味。 山門之上是臺階,沿途滴落著一些血味,到了殿前的時候,在大開著的殿中供奉著的王靈官,神像色彩鮮艷,赤面須髯,怒目圓瞪,高舉鋼鞭,威武不可視,好像是要斬盡世間所有邪惡。 在殿前躺著幾個人,都穿著特管局的服裝,大部分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血液流淌到白鏡凈的腳下,她看到一個人眼睛已經(jīng)充血,看到了自己,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向山門,好像是要讓自己離開,可隨即就無力地垂下。 “來者何人?”一旁的路上傳來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腳步聲,聽起來不在少數(shù)。 “白鏡凈?!?/br> 話音落下,從兩側(cè)逐漸走出來一些人,為首的是兩位老人,身穿道袍挽著拂塵,看起來仙風道骨,只是衣角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他們身后跟著十幾個年輕一些的,身上都涌動著靈力,年輕人中為首的,正是尤星原。 “孽鬼竟敢踏我清凈之地,玷污我觀氣息,就休怪老道我無情了?!庇刃窃f過的五長老捋著胡子,露出一絲陰笑。 “上!” 一聲令下,所有小道士都排列成陣,靈力翻騰,捏著法決揮舞著拂塵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斬妖除魔的架勢。 白鏡凈向后撤一步,握緊了雙拳。 伴隨幾聲低喝,所有人一齊而上,好像完全不顧任何的情面以及偽裝,白鏡凈自然也不會再進行掩飾,所有鬼力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徑直迎了上去。 拂塵跟鞭子一樣,柔軟靈活,但是這些小道士終究差了那么些,白鏡凈一拳轟出再也沒有留半點力氣,直接讓對方的rou身胸口凹陷了下去,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白鏡凈腿如鞭,拳似鐵,以rou身相搏絲毫不落下風,眨眼之間那些小道士就躺地上了大半。 他們身上的靈力并沒有什么異樣,都只是普通的靈師,而且都是人類,與白鏡凈根本沒辦法比。彎腰躲過拂塵,白鏡凈撐著地腿在空中橫掃,重重地打在一人的臉頰,月光下牙齒飛了老遠。 “白鏡凈,我倒要看看你強在哪里!”一聲帶著嫉妒與恨意的聲音從耳后傳來,那是尤星原,他終于脫去了自己正義的偽裝,眼中醞釀著比鬼還惡的殺意。 尤星原與其他人的攻擊基本不在一個水平面,要強很多,看到他在觀內(nèi)的地位也算是高的。 一柄拂塵舞得虎虎生威,根根分明就像是一柄劍般,鋒利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