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婢(重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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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崇尚強(qiáng)者,趙榮錦莫名的就覺得跟著謝猙玉混,他的日子會好過一些,謝猙玉沒反對,趙榮錦漸漸的便跟他混成了半個兄弟。 他好歹在謝猙玉面前還能說的上話,“世子,二哥,把那丫鬟叫過來伺候,讓我好生看看她?!?/br> 謝猙玉俊臉目無表情,趙榮錦義正言辭道:“二哥,你可別忘了先前在酒樓里的賭約,季同斐他們可等著消息的,銀子已經(jīng)灑了出去,這幫賭鬼誰不想贏。把那丫鬟叫過來,她當(dāng)日也在珍寶閣,你讓我找她問問話唄,看她知不知道和謝修宜私會的女人是誰?!?/br> 趙榮錦不懂謝猙玉為什么總用看蠢貨的眼神看他,他摸頭,自己又說錯什么了? 而謝猙玉竟然對他嘲諷的道:“她跟你是一類蠢貨,想輸就盡管問?!?/br> 趙榮錦“啊”了聲,滿臉懵怔,那到底喊是不喊?。?/br> 胭雪被叫過去時,當(dāng)著來知會她的丫鬟的面,小臉一白,面露苦澀。 她還以為今天就能這平安無事的過去,結(jié)果還是被人盯上了,雖然心存忐忑,但胭雪心中還是早有準(zhǔn)備,所以也沒有多少萬念俱灰。 她被吩咐前去謝猙玉那里伺候,廚房里剛做好吃的,讓她和幾個丫鬟一并送去。 有人陪著她心里還好過些,待那些丫鬟被趕走,只留她一個在面前服侍時,胭雪多少有些害怕心慌,她連看謝猙玉都不敢看,一直低著頭。 而另一個面熟的世家子,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來頭的,則老叫她到他身邊去說話。 “哎,你過來啊,問你話呢,你叫什么名字?!?/br> 胭雪偷偷看了看謝猙玉的反應(yīng),自從她出現(xiàn),謝猙玉就和之前一樣無視她,那個世家子纏她,他也沒有要約束這個男人的意思。 她只好過去回話,“奴婢叫胭雪?!?/br> 趙榮錦耳朵動了動,覺得這細(xì)軟柔和的聲音好似小黃鸝,胭雪拘謹(jǐn)?shù)恼驹谝慌裕泐i上皮膚猶如一團(tuán)白膩的羊脂玉,趙榮錦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胭雪不自在的佝僂著身子,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將他罵了個遍。 好一個下流的色胚,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用目光調(diào).戲她。 謝猙玉也在,身為主子,他竟也不介意這個姓趙的紈绔纏著她,只自顧倒酒一人似笑非笑的冷眼看著,胭雪心中酸脹,也有一些說不清的委屈在里頭。 忽然趙榮錦勾她下巴,強(qiáng)硬的將她的臉抬起來打量,然后扭頭對謝猙玉道:“二哥,我看這丫鬟的確生的有幾分姿色,正好我房中缺人伺候,你不如將她給了我,我拿我娘給我的私房錢與你換,可好?!?/br> 聽他語氣有幾分認(rèn)真,胭雪一驚,慌慌張張的看向謝猙玉,他不會答應(yīng)的吧。 只見謝猙玉放下小酒杯,烏黑瀲滟的清冷眼眸沾滿玩味,“你有多少私房錢向我買她?!?/br> 第18章 得償所愿。 謝猙玉與趙榮錦都無視了不知所措,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們的胭雪。 “二十金?!?/br> “不夠。” “三十金?!?/br> “太少。” 謝猙玉輕嘲的勾起唇角,“你就這點(diǎn)私房錢?窮鬼?!?/br> 趙榮錦不滿的反駁道:“這已經(jīng)是最高的價錢了,三十金換一個丫鬟,讓我娘知道了還不得跟我鬧。” 謝猙玉輕飄飄的說:“你出不起價,我怎么把人給你?!彼持鴭善G欲色的胭雪,意味不明的道:“她是我從段府搶來的,謝修宜因她跟人告了我一狀,為此我被罰禁足一個月,區(qū)區(qū)三十金就想換走,嗤?!?/br> 那看來不肯吃虧的謝猙玉也付出了點(diǎn)代價。 趙榮錦也盯著胭雪,打量她的姿色,猶豫的道:“那、那那我再加二十金,五十金,夠了吧!再多就過分了,外面跟人牙子買個丫鬟也不過幾兩銀子?!?/br> 謝猙玉毫不介意,“那你盡管去挑。” 那也不見得能挑到這種模樣的丫鬟,大多面黃肌瘦,需要費(fèi)點(diǎn)時間才能調(diào).教的能伺候人。 且他要是先說給幾兩銀子,下回他就不用來端王府了,就是今天連靜曇居的門怕是出不去,說出來不是在下謝猙玉的臉面。 他們紈绔花的就是家里和親娘補(bǔ)貼的錢,拿一點(diǎn)出來,傳出去也是丟人。 但謝猙玉這樣一說,趙榮錦便xiele氣,眼珠亂轉(zhuǎn),想著別的辦法,“那我加些別的與你換?!?/br> 謝猙玉冷笑:“就這么想要這賤婢?” 趙榮錦咂舌,越看胭雪越覺得她有點(diǎn)不同的味道,“這美人,難得一見嘛,養(yǎng)在房里也是好的?!?/br> 就是生了病,還在康復(fù)中,胭雪在王府沒被苛待吃喝,更沒干什么重活,日子過的可比段府好,雖然看著略有清減,但水色和氣態(tài)就比以往不同太多。 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近日來也就越發(fā)顯露出她被遮掩的嬌柔美貌。 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也是明眸櫻唇,梅肌暈玉。 謝猙玉手中酒液漏了些許,才發(fā)覺自己看著賤婢出了神,轉(zhuǎn)瞬臉色就不大好,冷陰陰的,斜眉俊目雖在笑,一雙薄唇說出來的話像刀刃,薄情的很。 “你還能拿什么東西來換,要是是平常玩意就別說了,若是好物,就說來聽聽,我滿意了……” 胭雪急了,連忙搖頭。 這不是打亂了她的計劃,若是被送去姓趙的家里,萬一段府上門討人,很難保證對方會同謝猙玉一樣,會為了跟謝修宜作對,寸步不讓半分,怕是還會將她還回去。 她雖然怕了謝猙玉,但心里還是清楚的,只要在謝猙玉這里,不被他弄死,總還有活命的機(jī)會。 離開王府,她哪還有機(jī)會跟謝修宜接觸呢。 “世子?!?/br> 謝猙玉和趙榮錦同時看向她,下一刻趙榮錦瞪大了眼。 胭雪靜悄悄的挪到了謝猙玉的身邊,柔順的比趙榮錦見過的他親娘養(yǎng)的貓還要乖覺,那可跟謝猙玉那只吃血食的貓不同。 她將頭輕輕靠在了謝猙玉的腿上,半跪在對方身邊,仿佛無根細(xì)嫩的柳枝,可以看見她大半身子都不敢全部賴在謝猙玉那,挺著一把細(xì)腰,做足了溫順姿態(tài),連趙榮錦都看了眼熱。 謝猙玉陰郁涼薄的眼神停留在胭雪臉上,看見她在他眼皮底下明明露了怯,卻還要故作乖順勾引之態(tài),眼里便多了幾分讓人畏懼的玩味。 胭雪咽了咽唾沫,她討厭趙榮錦的目光,轉(zhuǎn)過臉對上謝猙玉的,內(nèi)心又縮了縮,柔弱無力嬌聲的表示忠心,似嗔怨的道:“奴婢是世子的人,和旁的人沒有干系?!?/br> 見謝猙玉沒有暴怒的推開她,胭雪定了定神,繼續(xù)說下去,“世子救奴婢一命,便是奴婢一生的恩人,奴婢的主子也只有世子一個,奴婢寧死也不愿侍二主?!?/br> 說到死,她輕聲到底還是輕了些,聽起來就有些心虛了。 她當(dāng)真怕謝猙玉拿她的話當(dāng)了真,讓她以死證明,又怕他不當(dāng)真,將她拱手讓人。 在等待謝猙玉發(fā)話的沉默中,她的一顆心猶如被對方攥在手里揉捏,松一下緊一下,左右都不是滋味,難受還焦心。 謝猙玉動了,胭雪眼皮眨了眨,便小聲驚呼一聲,手朝臉上遮擋。 謝猙玉沒飲完的酒從杯中,傾倒在她臉上,打濕了她的嘴唇,順著下巴滑進(jìn)衣襟,胸前濕濡痕跡加重,都濕透了。 她嗆了一口,咳嗽著忙不迭的慌張的從謝猙玉的腿上起來,跪在地上,首先就說“請世子饒命”。 謝猙玉一把擭住她的下顎,真的很難討他歡心,陰晴不定的追究道:“寧死也不侍二主?先前遇見我拔腿就跑的賤婢又是誰,你敢對我說謊,信不信爺拔了你的舌根,讓你當(dāng)個啞巴?!?/br> 胭雪眼眶的淚珠搖搖欲墜,渾身抖的像篩子。 謝猙玉看她要哭不哭,害怕至極的樣子,冷笑著拍了拍她的臉,“下回見著我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br> 他果然是在記仇,之前碰見他在中庭的觀景閣射鳥,從他手下?lián)尰匾幻碾傺┒嗳找詠淼谝淮我娝翘謶植排艿?,沒想到惹了謝猙玉不高興,原來當(dāng)時他沒發(fā)作,是在這里等著她。 胭雪抽噎的無聲的點(diǎn)頭,終于被謝猙玉大發(fā)慈悲的松開手,白皙削尖的下巴處留了一抹紅紅的指印。 謝猙玉再冷眼瞥向看的目瞪口呆的趙榮錦,對他露出的蠢像目無表情,立馬就聽見他回過神來,識趣的道:“二哥,我發(fā)現(xiàn)美人和金,還是金適合我,人我就不要了,還是讓她留在身邊伺候你吧?!?/br> 謝猙玉面帶輕微的鄙夷,掃過胭雪。 她胸前衣襟濕透,抱著雙臂,可憐的側(cè)身避開他與趙榮錦的目光,“世、世子,奴婢先退下?lián)Q身衣服?!?/br> 得到首肯后,胭雪手擋在胸前,擦著眼淚離開。 再回去,趙榮錦已經(jīng)走了,而四臧擋在門口,說世子暫時不用她伺候,胭雪轉(zhuǎn)身,這才大口松氣。 再嚇唬了她一兩回,她這膽子也不夠用了。 屋內(nèi),下值回府的謝修宜把玩著手上的香包,眼前自然浮現(xiàn)出胭雪楚楚動人的模樣。 一想到她現(xiàn)如今被謝猙玉留在身邊,便比之前對她更加念念不忘,如今她送來香包以示情意,各種浮想聯(lián)翩出現(xiàn)在臉上。 她竟沒被謝猙玉那張臉皮迷惑,還是心悅他的,謝修宜自然虛榮心強(qiáng)盛不少。 既然胭雪想見他,那就讓她得償所愿好了。 第19章 紙團(tuán)。 “狐媚子。”荷鳶插著腰跟在胭雪背后,“你很得意是不是,世子現(xiàn)在寵你,老叫你過去伺候,你定是使了什么媚術(shù)迷惑了他。我看啊,你被前頭的主人家趕出來,肯定也是因?yàn)槟阕隽耸裁瓷喜坏门_面的事,人家才不要你的?!?/br> 胭雪面露愁色,皺了皺眉。 荷鳶:“說話啊,怎么不說話,不敢承認(rèn)?。课铱墒嵌悸牳锏钠渌诀哒f了,你出身實(shí)在是不好,親爹親娘……” 胭雪猝然轉(zhuǎn)過頭,荷鳶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 方才囂張的氣焰一弱,看見她眼底那片痛苦和幽怨,頓時啞口無聲。 胭雪看著她,忍了又忍,深呼吸一口氣。 她想荷鳶是因?yàn)樽约簱屃怂牟钍?,不服氣才看不慣她的,彼此同為丫鬟奴婢,又有誰比誰尊貴。 倒也能理解她心里的不悅,說不上多討厭她,只是因?yàn)樗f的話而痛苦難過罷了,傷心厭煩,恨就說不上。 于是隱忍的提醒,“荷鳶jiejie,這是我的私事,事情也并非旁人說的那樣,并非是他們說我有錯,我就真的錯了,還請你慎言?!?/br> 她不想再與荷鳶糾纏,躲開她去尋一片清凈之地。 早先她去給團(tuán)主兒喂食,被人丟了一個紙團(tuán)在腳邊,“有人叫你子夜出去見一面。”她聽見聲音抬頭,也只看見一個蒙著面的丫鬟從她身后急急地跑開,連臉也沒看清楚。 確定了身后的荷鳶不再跟來,胭雪松了口氣,這才做賊似的,掏出那個一看就是被人特意揉好的紙團(tuán)打開來看。 接著蒙圈,她沒上過學(xué)堂,沒人教她認(rèn)字,根本不知道這上面寫了什么。 她直覺這個紙團(tuán)是謝修宜讓人遞給她的,不然怎么會有人約她子夜出去見面。 謝猙玉院子里的下人被管事的郭mama管的很嚴(yán),不許男女之間有任何出格的行徑,再說這紙和上面的字跡,哪怕她不知道寫的什么,也能瞬間明白,寫這字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她的心臟在這一刻飛快的跳動,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猶如看到了希望。 謝修宜要見她,多么好的機(jī)會。 她顫抖著手將紙團(tuán)收好塞回去,只恨自己不像段淑旖,大家閨秀念過書懂得字,不然也能知道這張紙上寫的是什么。 站在一處水缸前,胭雪探頭看著水面,對水仔細(xì)照著自己的容貌,上摸摸頭頂,下摸摸鬢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