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婢(重生)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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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猙玉惡狠狠的掃了眼臉色發(fā)白的何為舟,他身旁的含山也十分擔(dān)心謝猙玉會做出什么事來。 直到他讓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只是在含山帶何為舟下去安置歇息時,謝猙玉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大步走近胭雪。 春月被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忍不住開口叫出,“世子,不可沖動?!?/br> 然后就被謝猙玉回了個“滾”。 胭雪喉嚨發(fā)緊,在謝猙玉氣勢的壓迫下,也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心跳加速。 然而,謝猙玉伸手突地拽著她的襦裙上的腰帶,將她一把拽到胸膛前,使得腰身縮緊的胭雪,不得不踮起腳尖,挺起胸脯,同他貼的很近很近,隔著衣物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傳來的熱度。 謝猙玉受傷的眼神包含高昂的熱度,盯著胭雪,低沉堅定的放言道:“你只能選擇有一條對你一心一意的狗。他,還是我?!?/br> 第87章 辜負。 胭雪被他逼問中的話語深深震住, 感覺到攥著她腰帶的那只手因為她久久沒有回話,而越發(fā)用力。她差點就要被他提著腰騰空了,終是忍不住扶住謝猙玉的肩膀, 薄紅一片,聲音輕顫的道:“你。選你。” 她沒辦法否認, 當(dāng)謝猙玉紅了眼一副受到傷害的樣子,朝她來勢洶洶的逼問, 是要他還是要其他人時,她已經(jīng)作出決定。 聞言,謝猙玉滿身的怒氣才稍稍減輕, 生怒的眸子不再兇神惡煞一片冷然。 等看見胭雪臉上的頰紅, 以及兩人貼的極近的身軀, 謝猙玉不由得松開了她的腰帶, 手慢慢摸向胭雪的腰背, 心中的危機感也悄然一輕。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般碰觸過她了,她總是喜歡拒絕他,謝猙玉一時舍不得松手, 并且繼續(xù)表達對那個少年的遷怒和不滿, “那就是個軟骨頭,怎堪為堂堂正正的男子,你單看見他是為了meimei為了他自己活不下去了才這么做, 就沒想過他為何不去謀一份正經(jīng)的營生,找一門生計。他定是知道自己生的好, 能博女子歡喜,又不想吃苦,賀家那個女子招攬他,他便輕而易舉的將自己賣了, 若非耽于享樂,不想活的正正當(dāng)當(dāng),怎會做這種事!” 胭雪神色變了變,“曾經(jīng)我也像他這般……若你這樣說,那我同他也沒什么區(qū)別?!?/br> 謝猙玉不曾停頓就反駁,“你拿他同你自己比?他是個什么東西,你與他本就不相同!” 胭雪沒想到謝猙玉會這么說,她甚是慘然的望著他問:“哪里不同?!辈欢际瞧埱彝瞪陨倘说能浌穷^。 謝猙玉以前可是還罵過她的,怎么到了現(xiàn)在,在他嘴里,她又和人家不同了。 她換來一陣沉默。 胭雪腳尖都墊累了,謝猙玉才不急不緩的說:“他不如你一個女子,本就是良籍,卻甘心為奴,你曾經(jīng)是想做人上人,他卻是要做人下人,他的骨頭軟,你的骨頭硬,你與他有什么相同?!?/br> “那你為何那時要百般羞辱我?” 胭雪眼中帶著嘲弄,若是以前謝猙玉這般對她說,她會覺得被他稱贊骨頭硬,也是一種嘉獎值得高興。 可如今她也不見得有半點喜色。 胭雪:“我那時是沒有辦法,身世如此,處境逼迫我不得不那么做。那小郎活不下去,沒有一技之長,也還年輕,大抵是自小也受父母寵愛照顧,一時沒辦法尋找出路才這么做。各人有各人選擇,你倒也不必為了自持觀點而貶低他的選擇。你覺得骨氣重要,人家卻是認為活命要緊。” 謝猙玉見自己說了這么多,還不能令胭雪對那個少年郎產(chǎn)生反感,聽她話里的意思,她似乎還能理解那個少年,這還得了? 這種明顯的偏心叫謝猙玉剛緩下去的怒氣又回升上來。 他聲音猝然發(fā)冷,掐著胭雪的腰,開始試圖從旁的地方讓胭雪認識到那少年是不如他的,他不知此時自己的嘴臉就如同一個吃醋的女子,一副妒婦的模樣,開始花樣百出的貶低他人,嘗試讓胭雪明白他的好。 越聽越像爭風(fēng)吃醋。謝猙玉:“那就不是個好的,你不可被他那點姿色就迷了眼,你同我在一起那么久,該是知道他好還是我好。容色你敢說我比他差?榻上我不能令你快活?他那十四五歲的少年郎懂什么?!” 胭雪見他說的不像話,又很瞧不來旁人,也看不慣他這副囂張的嘴臉,偏要跟他唱反話,“你容色是不差,可那小郎生的也是眉清目秀的,十四五歲雖小,可勝在他年輕聽話,定會比有些霸道的慣了的要好一些……” 謝猙玉都不敢相信這是胭雪說出來的話。 她面色紅潤,攀著他的肩膀,神態(tài)流露出一種讓人心癢的媚意,“到了榻上,不是他擺弄我,就是我擺弄他,我叫他聽話他就聽話,也許會別有一番滋味吧?!?/br> 謝猙玉近來被胭雪一副名門閨秀的樣子迷惑住,差點忘了,她做奴婢的時候那叫一個風(fēng).sao,那可是勾引了謝修宜又來勾引他的。 床笫之間他們也試過很多次,已經(jīng)記不太清是他主動多次,還是胭雪多次,總之那時她也是百般配合他討好他的,二人在榻間得了趣,也就沒有計較這些。 他差點忘了,她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待喜歡的,極盡羞澀熱情,她會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她哪怕將自己努力往名門貴女身上靠,修養(yǎng)的再好,骨子里她也是那個會為了自己打算,忠于自己喜好的女子。 謝猙玉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她可能做得出來那檔子事兒,一時慌了心神。 他當(dāng)然可以威脅逼迫她不得那么做,可謝猙玉也不是沒有意識到,胭雪不喜歡他那么對她,他如今在求和,想與她進一步修補關(guān)系,若是再對她施壓或是強硬的對她,說不定,她真的會動那些歪心思。 這人心也是狠的,他威脅的了她一時,威脅不了她一世,何況他還要回京都,他暗中已與部下聯(lián)系,總不能日日夜夜都守在她身邊不讓人近她的身。 況且她身子是她自己的,真要做點什么,趁他不注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鬧出事了怎么辦。 “你,你不可?!敝x猙玉捏緊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按住胭雪瘦肩,“年紀尚小的如何懂取悅你,鐘胭你還有沒有心,知不知羞,哪有女子像你這般說出來的。我難道就不能令你快活了,我哪里不好,你不試試我?你試試我,我告訴你,你敢讓其他人碰你,我就殺了他們?!?/br> 他說的自己都氣了起來,似乎想到胭雪會同他以外的人躺在一張床上,做他們曾經(jīng)做過翻云覆雨的事,心口悶得就像壓了塊石頭,謝猙玉呵了一聲,吐出一口濁氣,粗著嗓子惡意滿滿的說:“我舍不得動你,不代表我不能拿其他人撒氣。你就當(dāng)我是條護食的惡狗,哪怕你這塊rou沒到我嘴里,你吊著我,懸在梁上日日引.誘,那也是我的,我看誰敢動手碰!” 胭雪的腰被謝猙玉勒的快要斷掉了,她的氣息也漸漸急了起來,只覺得謝猙玉再用些力,她今日怕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喘不過氣的恐懼叫她目露駭然,“松,松開些?!?/br> 謝猙玉放完那番狠話就變的異常沉默,他收攏了雙臂,胭雪的唇擦著他的下頷抵著謝猙玉的耳朵,二人氣息一頓,謝猙玉的手便不安分起來。 胭雪聞到的全是謝猙玉的氣息,她不適的動了動,勸說謝猙玉放開她。 現(xiàn)在還在庭院里,春月早已不知不覺悄聲退到了院子外,那場面和那些爭執(zhí)的話語她作為婢女已經(jīng)不敢再聽下去。 就在謝猙玉的手在逐漸撩起她的襦裙時,胭雪本就與他貼的很久,墊腳勾著謝猙玉的脖子,張嘴輕咬住謝猙玉的耳朵。 不到片刻,她又馬上松開嘴,“乖乖,你該放開我了。” 謝猙玉渾身一震,胭雪感到腰上的力道一松,腳后跟終于落地,她的呼吸也變得通暢起來了,立馬翻臉將謝猙玉推開,退步離他遠遠的。 她“呸”了一聲,嬌艷的容色盡顯薄情鄙夷,“何必裝相,一副對我多用情至深的樣子,不過是氣不過我會貪戀上旁人罷了。說甚么你比旁的更會取悅我,你唬鬼,到了榻上哪還有我說話的份,我還敢擺弄你?” 謝猙玉面色冷了下去,眼睛卻熱了起來,他懷里還殘有她身上嫵媚的脂粉氣,“你信我一回又如何?” 胭雪冷哼:“男人的話,哪樣能信?!彼龗昝摿怂蔫滂?,恢復(fù)了自由,就好似安全了,色厲內(nèi)荏的沖謝猙玉嬌聲道:“我不信盡耍花樣的,比起這些,我還是更喜歡我說一不二,唯我是從的乖狗?!?/br> “你愿意當(dāng),就好好聽話,不愿意,早日滾出我院里。” “哪有像你這般,惡狗欺主?!彼詈筮@句,說的咬牙切齒。 以為謝猙玉會生怒,甩手就走,可給她的只有對方抬手,拇指擦過嘴角的牙,定定的望著她,“你給我上你的榻,我不做乖的,就做條惡的,但我愿意唯你是從。你給嗎?” 那少年郎何為舟在緩過神來后,歇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春月就來傳話,要送他回賀府。 他跟著春月走了一小段,半路停下來,猶豫的愁容滿面的對著春月祈求,“jiejie,我真的不能留下來嗎?賀小姐已經(jīng)將我送給貴女了,我若是被送回去了,怕是會惹賀小姐生怒,怪我討好不周?!?/br> 春月也聽說了他家世不好,如今只剩他和meimei相依為命,雖然同情,但也沒有做主留下他,“你也看見了,你若是留下,怕是連見到小姐的機會都沒有。你想博小姐喜歡,也要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何為舟驚懼,一回想當(dāng)時那滿臉兇惡的男子冷漠的眼神,就有種頭上懸著把刀,隨時會殞命的錯覺。 可少年心性,也有不服,“他,他那個長相,為何能博小姐喜歡?難道小姐看的是他的身子,等我再過兩年,未必不能如他一般,我生的也不差?!?/br> 春月跟聽見什么夢話般,她詫異過后,將何為舟上下打量,皺著眉說:“你還是不要老想著依靠主子榮寵,你身體健全,可以找一門正當(dāng)?shù)幕钣?,好好一個人家,何必要去做奴隸。你這樣,我們小姐也不會喜歡的。” 胭雪可以理解體諒他,卻不會真的喜歡不好好做一個良籍的百姓,偏偏要去做奴隸的,她以前不知道身份,就是奴隸出身,太苦了,身在苦海的人沒有一個想做奴隸,整日不眠不休干活的,都在期望自己做個良籍的百姓,至少不用受主人家打罵,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一時犯了錯被罰的性命都沒了,那是完全沒有權(quán)利和尊嚴的。 百姓雖不能和貴族比,可好好過日子,那也是吃飯靠自己,不用被人作踐,生死都由自己做主,還能讀書識字,這自由權(quán)利可比奴隸大多了。 單單是為了活下去,沒到絕境那一步,何必要去良從奴在人眼皮底下求榮華富貴。 “看在你今日受了驚嚇的份上,小姐也是憐惜你失了雙親,與meimei相依為命,這點銀錢給你,留作保身吧。賀小姐那里你也放心,我們小姐這回也會命人傳話過去,讓她不要遷怒于你,你記得,莫要向她提及今日的事,就說是我家小姐不好這個,若是讓小姐們之間因為你的事生了嫌惡就不好了。你也好自為之吧?!?/br> 她說完這些話,將一袋銀錢遞過去,少年郎看見那滿滿一袋錢,沒有糾結(jié)就接了過去,這時路上來了其他人,春月跟少年看過去,兩人不約而同的受到了驚嚇。 春月:“你快走吧?!?/br> 那位黑著臉的閻王爺守著他們,要親眼見著少年郎滾蛋才行。 “小姐恩情,舟不會忘了的?!北徊贿h處抱著雙手,面無表情的謝猙玉盯著的少年拿著銀錢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匆匆從春月身邊跑開,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太守府的后門外。 謝猙玉從春月附近走過,“你給他的銀錢?” 春月腿一軟,跪了下來,好在后門這里暫時無太人過來,“是,是小姐讓奴婢給的,說這少年失去雙親,被占了家財可憐,也怪不得他年紀小做出這樣的選擇。這少年是賀府的人,小姐也有為您著想,今日他受了欺負回去要是同賀小姐說了,只怕會引人耳目,才想要拿銀錢封口,交代他不要把您的事說出去?!?/br> 謝猙玉不滿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些。 有了那日的事,胭雪后面也不怎么答應(yīng)一些邀約了,尤其推了幾個賀美昱的。 謝猙玉這條狗才安分下來。 白日里,胭雪汗?jié)窳诵∫?,才驚覺這日子過的飛快,竟已快入夏了。 而謝猙玉的傷勢早已經(jīng)好了,他還賴在太守府上不走。 除了鐘老太守,鐘老夫人見過在胭雪身邊,喬裝打扮過的謝猙玉兩回,因長相相差甚遠,并且謝猙玉有意收斂,除了身形,不能拿他與之前器宇軒昂的端王世子相比,竟也沒認出他來。 胭雪不愛再待在院子里,常躲回屋內(nèi)看書靜心寫字,時而做做繡工。同時,為了躲避謝猙玉越來越露骨渴求的眼神,她會趕他到外面守著。 自上回謝猙玉問她給不給她上榻后,胭雪總有種在謝猙玉的視線里,她已經(jīng)被扒皮剝了個干凈,可她還沒有想與謝猙玉發(fā)生點什么。 說來是矯情,猶豫也是真的,她這輩子難在遇見良人,她也不想禍害了別的男子,表兄沈宣邑在準備考功名,已經(jīng)許久沒有來府上找她了,想來也是明白了她婉拒的心意。 若是沒有謝猙玉,她也是能一直清心寡欲,可耐不住這人陰魂不散,還留在了她身邊日日惹她眼睛,即便不心動,早識的人事的滋味,她也會被撩撥的動了不該動的念想。 謝猙玉在渴望,胭雪也在忍,不知道這種堅持是為了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 她那日回應(yīng)他的答案是,讓他憑本事爬上她的床。 謝猙玉眼里突地就著了火,任是她是一捧冰凍的雪,也會被他眼中熾烈的浴火燒化了。 外面敲門聲響,胭雪躺在席上昏昏欲睡,不大清醒,午后的困意席卷過來,讓她強撐著懶聲詢問:“什么事?” 聲響一停,換為男子低沉的嗓音,“你睡著不熱?我取了些冰來,讓你可以涼快些?!?/br> 胭雪昏脹的腦子微微一清,半晌沒有回謝猙玉的話,似乎在思考這事答不答應(yīng)。 她一面貪涼,想要那些冰散熱,一面又不想讓謝猙玉進屋,就是為了防他占自己便宜。 她糾結(jié)了半刻,最終還是開口,“進來吧?!?/br> 那屋外的謝猙玉耐心也極好,胭雪午睡不用人服侍,春月含山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院里只剩謝猙玉,倒也方便了他行事。 他并沒有顯得多急迫的樣子,端著盆冰進去,順手將房門關(guān)上,胭雪敏感的眨了眨眼睫,緩緩的睜開眼,熱的頭昏腦漲的她勉強打起精神道:“你關(guān)門作甚。” 她屋里窗戶還開著,胭雪看見了,松了口氣,到時候要喊人,外頭也聽得見。 不過謝猙玉把門關(guān)上了還是讓她不高興,“你把冰放下,我這里不要你陪,你出去吧。不要擾我,我困得很。”她說話有氣無力的,想現(xiàn)在就躺下繼續(xù)睡過去,卻礙于謝猙玉在,還得半坐起身,無精打采的防備他。 謝猙玉方才大步沉穩(wěn)的進來,越走越近,床榻上嬌懶的身軀納入他眼中,他掩下眼里暗自燃燒的星火,一言不發(fā)的把冰放在榻下。 胭雪打著呵欠,捂著嘴蹙了蹙眉,一下又一下的點著頭。 感覺到一股寒氣就在床榻旁,為了涼快些,不由得往床沿邊上挪了挪,她又耷拉著眼皮,已經(jīng)越過邊界,朝榻下摔了出去,一個寬闊的胸膛接住了她,謝猙玉兩手一換,將她轉(zhuǎn)了個身就抱在懷里。 胭雪陡然被嚇醒,倦容退散,驚恐的看著謝猙玉,“你放我下來。” 謝猙玉沒有動作,沉聲說:“我放你下去,你馬上就會跌坐在地,受了傷,豈不是要怪我。” 胭雪:“你將我放回榻上就是,我又怎會受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