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婢(重生) 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失物招領(lǐng)、水中月、醫(yī)妃日日想休夫、好運的九零年代、他的青梅有點甜、家有乖仔(重生)、神農(nóng)小仙醫(yī)、戰(zhàn)神娘親又掉馬了、月亮的諾言、魔王每天被迫營業(yè)(穿越)
謝猙玉:“說鐘胭是騙子,不是鐘家的血脈這種話,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br> 徐翰常莫名的在這一刻感到氣弱,“早就有了。” 遠在鐘府一丈之外無人經(jīng)過的巷子,半晌冷面如玉的謝猙玉才從里頭走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整理著衣裳,他在上馬車前側(cè)了下頭,“你要是真喜歡她,就自個兒去姜府提親,太后那里我自會交代?!?/br> 徐翰常在馬車走后,往地上狠狠吐了口血水。 四臧拿出繃帶,纏在謝猙玉受了傷的手背上,說:“世子同季將軍出征后,徐少將軍漸漸與姜氏女有了往來,后來世子你遇險,這半年間姜家就有退婚之意,只是太后一直不答應(yīng)?!?/br> 太后是姜家出身,姜家沒有女子做皇后,也沒有女子做她兒子的王妃,太子的婚事插不上手,就只有把希望放在孫子謝猙玉身上。 等她故去,姜家就能憑借這個,還能與皇室有姻親,維持以往的皇親貴胄的尊貴。 當時謝猙玉在汝陵沒有消息,出于情分,姜家即便想退婚,也不敢在那時候提,會叫人看不起,也會觸怒謝猙玉的父親端王,認為他們薄情寡義。 太后因為孫子生死不明,就更不會同意退婚了,現(xiàn)在謝猙玉平安無事回來了,自然主張婚事繼續(xù)。 但奈何這大半年里人心已變,許多事并沒有像以前那般如約而至。 謝猙玉:“去查,到底是誰在散步鐘氏血脈不純鐘胭是騙子的謠言?!?/br> 四臧斂眉,一臉肅穆忠心的應(yīng)下。 胭雪今日出門去季府做客的事,并沒有瞞著沈懷夢他們,鐘老夫人也知道,她能想到同昔日的朋友打聽消息就很好,即便大家或許知道希望不大,也沒有阻攔她去打聽。 只是胭雪帶回來的消息還是叫人驚訝,沈懷夢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不敢置信的問:“當真明日就可以去調(diào)查司探望夫君?” 胭雪點頭,這是難得的讓人高興的好消息。 鐘老夫人驚訝之后,目露贊賞又不失謹慎的問:“阿胭今日見到的是誰,我同你表兄這些時日都在外面發(fā)帖求人,也不見能有開口幫忙的。此事做的很好,不過對方怎會有這么大權(quán)利,可同我們說說到底是何人伸以援手,祖母好當面向他道謝?!?/br> 胭雪以為自己只要報喜就行了,沒想到祖母會問的這么仔細,她當然不想說是謝猙玉幫的忙,對上鐘老夫人慈和的目光,在其他默默等待她回應(yīng)的視線下忍著慌亂,半真半假的道:“是,是季府的,是徐娉的夫君,季同斐。他救駕有功,也,也負責(zé)調(diào)查此次的案子,我經(jīng)徐娉幫忙,向他求情,才得到這樣的機會?!?/br> 她半句不提謝猙玉,把功勞都推到徐娉和季同斐身上。 好在季同斐之前和謝猙玉是一起出征的,在汝陵也有現(xiàn)身太守府,鐘老夫人對他并不陌生,雖然還有些疑慮,卻還是在胭雪信誓旦旦明日可以見到鐘聞朝的保證下,相信了她。 沈宣邑顯然也是一樣,不過考慮的是胭雪會不會是被騙了,畢竟他和鐘老夫人花了不少力氣托人都沒有成功,一時間對這樣輕易的結(jié)果感到恍惚。 胭雪:“等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fā),祖母阿兄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br> 她眼里透著焦急,還有生怕他們不信任的慎重與委屈,知道自己一時帶回這個消息換作其他人也會覺得太輕易了,只是還是有些感到受傷,除此外并沒有對祖母他們心生不滿。 “阿胭,非是我們不信你,而是擔心你被騙了。”沈宣邑面色赧然的道。 胭雪:“我知道。可是阿兄,絕對不會的?!?/br> 她可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同謝猙玉做的交易,他若是敢反悔或是騙她,那她…… 這種事給謝猙玉十個膽子,他也不會拿胭雪和自己的骨rou做賭注,雖說剛開始在不知道她懷孕之前,謝猙玉的確沒有想要輕易就答應(yīng)她的要求。 他想拿喬,想要她歸順,想叫她知道什么叫人不能一時得意,就以為自己能一輩子都得意,得給她點苦頭吃,才能回報她在汝陵時對他的折辱。 小娘皮還反悔,說好做了她的狗,就給他機會重修和好,結(jié)果呢,還不是照舊翻臉不認人。 謝猙玉本不想讓她輕易如愿的。 可誰叫胭雪竟然出了這樣一招,當著他的面檢查出身孕了,這是她第二次懷孕。 第一次他們誰也沒有經(jīng)驗,更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無所知,沒有絲毫關(guān)注,滑胎是謝猙玉親眼所見,他雖然不是那等十分喜愛自己孩子的人,卻也不代表他就不喜歡了。 更何況他對胭雪有情,如今已經(jīng)喜歡上她,怎么會不在意這個又懷上的骨rou。 謝猙玉高興都來不及,自然就不想對她來硬的。 他那句話也不是騙人,胭雪之所以能拿孩子來威脅他,是因為謝猙玉看重的就是她這個人,而不是這個孩子,如果不是她懷的他的骨rou,換作別人,又有什么要緊的,是生是死謝猙玉都不會過問。 即便胭雪不相信,謝猙玉對她說了一遍,就不會再說第二遍,只等日久見人心,想著她遲早會明白他的心意。 當晚胭雪在用過晚食后,就見到了向她稟報的鐘府管事,說是外面不知道是誰,送來了一堆補品,點名是要給她的。 這種時機,鐘府出了事,其他府上沒有沾染造反的躲都來不及,怎么還會有人送禮過來。 鐘老夫人和沈懷夢都問過了,不是給她們送的,沈宣邑在京都也沒有什么根基,至交好友也無,就更不是給他的,于是鐘老夫人讓管事的來,讓胭雪自己拿主意,東西收還是不收。 胭雪:“都是些什么補品?” 管事的拿出單子,念了一遍,主仆三人面面相覷,春月更是喃喃道:“小姐,這些都是產(chǎn)出不易極貴重的補品呢,有些還是要向上進貢的。這,這是不是那位……” 胭雪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管事的問:“小姐打算怎么安置,若是退回,現(xiàn)在送禮的人已經(jīng)走了。” 胭雪:“留下來吧,先送去給祖母和舅母看看,哪些適合她們吃的,表兄那里也送一些,剩下的就留在我這好了?!?/br> 既然都有貢品了,自然不用問是誰送的,除了謝猙玉還能有誰。 想不到他這么積極,一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壞了身孕,就如此殷勤,果然她肚子里的孩子對他十分重要。想她沒有懷身孕的時候,自己要求他辦一件事,他還要三翻四次的為難,也不一定會答應(yīng),胭雪這樣一想,整個人意興闌珊的垂下眼眸,看上去并沒有因為謝猙玉送禮品這件事感到多高興。 “一切不過是因為肚里的孩子罷了。” 要是以前在他身邊時就發(fā)現(xiàn)懷了身孕,他那時待她的態(tài)度也會不同吧。 果然男子都更看重自己的血脈,并不一定就是對懷有自己血脈的那個人有多少真心。 春月含山都很擔憂的看著她,“小姐真的不打算讓夫人和老夫人知道嗎,若是孩子真生了下來,養(yǎng)在身邊,夫人和老夫人也遲早會發(fā)現(xiàn)啊?!?/br> 這倆人說是忠仆也不為過,沈懷夢和鐘老夫人把這兩個婢女給胭雪時,想的就是她們奉胭雪為主,要盡心盡力伺候好她,必須對她極為忠心。是以現(xiàn)在胭雪說什么做什么,春月跟含山也不曾違背她的意志,把她和謝猙玉有往來,還有她懷孕的事情告訴給沈懷夢鐘老夫人聽。 忠心是好事,過于忠心也會不好。 若是讓她們二人知道了,想必也會后悔讓春月跟含山對胭雪的命令過于聽話。 胭雪咬著唇,凝神沉思半晌,才破罐子破摔的道:“那就等生下來再說吧?!?/br> 翌日一早,一家人整裝待發(fā)。 胭雪出來時,發(fā)現(xiàn)隔壁徐家的門也開了,曾經(jīng)也算老熟人的那位徐公子,現(xiàn)在的徐將軍從大門里走出來,他目光看向她時,總隱隱約約的透露著從前未曾有過的敵意。 徐翰??戳怂谎郏泸T上了馬搶在鐘府的馬車之前先走了。 胭雪心中疑惑,并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他。 等到了調(diào)查司,胭雪同鐘老夫人都被扶下馬車,她也在忐忑會不會在門口被人攔下,然而不遠處竟然站著一個男子,胭雪定睛一看,眼中露出詫異。 季同斐緩步朝他們走過來。 這應(yīng)當就是謝猙玉安排好的,讓季同斐帶他們進去。 然而,季同斐:“調(diào)查司乃刑部重地,不能全部人都一起進去,你們選二人探視吧。” 胭雪瞪大眼眸,季同斐朝她笑笑,說:“上頭有令,見諒?!?/br> 胭雪便明白了,這肯定也是謝猙玉的意思,他就不會全部滿足她的條件,即便答應(yīng)允許她探望,也要在其中作梗才滿意。 “那……” 沈宣邑鄭重其事的道:“祖母和姑姑去吧,我同阿胭在外頭等你們。” 胭雪在旁點頭,等目送鐘老夫人和沈懷夢進去后,她才跟季同斐道:“季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br> 沈宣邑疑惑,“阿胭?” 胭雪:“阿兄放心,我有事想問季將軍?!?/br> 季同斐和胭雪走到一旁,季同斐還頗有閑心的開了句玩笑,“莫挨我太近,就在這里說,不然讓謝猙玉看見,少不得要找我茬?!?/br> 胭雪憋紅了臉,與季同斐拉開距離,也是氣的。 她壓低了聲音問:“是不是他說的,不許我們的人都進去探望。他人呢,在哪里?” 季同斐“咳”了聲,“這……調(diào)查司本就不是一般地方,他人在何處我也不知啊,只叫我領(lǐng)人進去,至于其他的,等他來了你親自問他不就是了。” 季同斐抬了抬下頷,不遠處有兩輛馬車過來。 “謝猙玉叫我提醒你,該你履約了。” 胭雪回去同沈宣邑找借口說季同斐的妻子,徐娉找她有事,讓沈宣邑在這里等祖母和舅母出來,她先去一趟季府,晚些時刻自己再回家去,叫沈宣邑告訴祖母她們,不用擔心。 沈宣邑見那輛來接胭雪的馬車,車檐邊掛的牌子的確是季府的標志,又同季同斐求證之后才點頭答應(yīng),“阿胭,有事記得讓春月她們傳信,我就去季府接你?!?/br> 胭雪踩著凳子上了馬車,回頭朝沈宣邑微微一笑,安撫道:“阿兄放心就是?!?/br> 她剛進去半個身子,笑容來不及收,半個袂影就消失在車里,馬車窗門都關(guān)上,來不及上去的春月含山則被另一輛普通樣式的接走。 沈宣邑瞇著眼,邁出去的腳步被一道高大的影子擋住,他皺著眉問:“季府的規(guī)矩這般森嚴?竟不許婢女同主子共乘一輛馬車,這樣如何照顧好自己的主家?” 季同斐面不改色的道:“是,乃是內(nèi)人定的規(guī)矩?!毙睦飬s是在罵謝猙玉,連這一時半刻都等不了,直接將人掠進馬車里。 胭雪甚是屈辱的坐在謝猙玉的腿上,她兩手都搭在對方肩上,抬眼就不得不與謝猙玉面對面相見。 他冷鷙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她嬌艷如火的怒容,明知故問的勾起她的下巴,動了動嘴皮,“誰惹你生氣了?” 胭雪沖他“哼”了一聲,雙眼又氣又紅,引謝猙玉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十分氣人的道:“是我么,應(yīng)當不是?!?/br> 胭雪頓時被激的口不擇言,“呸,賤狗?!?/br> 第95章 舊相識。 胭雪罵過之后心道一聲“糟”, 面上看不出來懼怕,實在是被謝猙玉這一做法氣的狠了。 胭雪頂著一張氣惱的滿面通紅的臉指責(zé)他:“你出爾反爾?!?/br> 謝猙玉猶自被胭雪剛才那聲“賤狗”罵的神魂出竅,還未反應(yīng)過來, 怔然的問:“我怎了?” 胭雪:“說好許我們探視我舅舅,怎么臨到頭來, 又不許我們?nèi)慷歼M去。你不守信,可恥!” 謝猙玉慢慢回過神來, 蹙起兩道俊眉,不大高興的說:“我是允了,可沒說什么人都能進去, 你當調(diào)查司是什么地方, 那是辦案重地, 別說讓人探視, 本就不該放無關(guān)人等進去。我好心幫你, 你怎么現(xiàn)在反倒怪起我來了,還罵我是……” 他很有幾分嫌棄和冷意,“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 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 總要注意些身份和教養(yǎng)?!?/br> 胭雪面上一陣羞赧,慪氣的道:“我就是這樣粗魯?shù)娜?,自小也沒學(xué)過什么禮數(shù), 更不懂什么是教養(yǎng),你若不喜歡, 大可以換個女子做你孩子的娘親!” 謝猙玉:“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喜歡,我是說你對我,你該羞辱夠了吧?” 胭雪:“我羞辱你了?” 謝猙玉冷笑:“你是懷孕,不是失憶, 剛才說過的轉(zhuǎn)頭就忘了。” 胭雪認真的道:“我沒忘,我叫的就是你,汝陵你認得,京都你就認不得?!?/br> 謝猙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