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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藝避開阻礙,來到男人給自己發(fā)的定位位置這。 稍不遠停著與她那輛型號相同的保姆車。 簡約大氣,通體呈黑。 剎那,拉開車門邁腿上去,坐穩(wěn)。 發(fā)現(xiàn)里頭只謝妄一人。 謝妄側臉瞧她,問:“在這有工作?” 沒敢想,女人是特意來的。 白藝搖頭:“中午剛結束殺青。” 謝妄挑眉,心中明了,笑止不?。骸皝砜次野?。” 原本不覺著啥,但聽他這一說。 白藝面熱不已,佯裝鎮(zhèn)定反問:“我……怎么了?” “沒怎么?!敝x妄放松長腿,懶散道:“有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那你喜歡嗎?” “是你的話,愛的要命。” 白藝呼吸頓住,心跳如雷,猛地被擊中。 啊啊啊救命!我要死了,他怎么能這么撩人! “謝妄,你是不是喜歡——” 靜置在中央扶手盒上的手機亮起,打斷話頭。 白藝硬生生把最后一字咽了下去,余光掃到屏幕閃著“胡牧”。 男人沒理,反倒問:“喜歡什么?” “沒什么,你快接電話。” “行?!?/br> 長手一撈,順過手機。 摁接聽剛放在耳邊,對面急不可耐地問:“妄哥,你好了嗎!” “嗯?” “要不然我和司機打車回酒店?” “……”謝妄這才記起,他倆還在商場門口疏通人群。他摸了摸鼻梁,半響開口:“你們回來吧?!?/br> 掛了電話,白藝好奇歪頭:“經(jīng)紀人?” “嗯?!?/br> “?。俊卑姿噭幼鬏^大地身子往前傾,緊張問:“那我坐車上不好吧?!?/br> “哪里不好?” 沒等女人回復出個所以然來,副駕門“砰”一聲開了,她下意識尋聲望去,對上張清秀的面龐。 白藝:“!” 這么年輕?頂多三十。 “白老師,第一次見哈。”胡牧撓頭,尷尬的笑笑:“那個啥,您也去酒店嗎?我順道幫你定間房吧?!?/br> “不用,她住我那?!敝x妄說。 胡牧:“?” 行,是我多嘴。 安穩(wěn)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嘿嘿笑了兩聲,點著火,發(fā)動機響了起來。 他慢悠悠地打著方向盤,老練地駛出停車位,樂呵呵地說:“好久沒見阿妄這么開心了?!?/br> 久違的稱呼,讓白藝一愣,不由響起高中時的她,也常常這樣喊他——阿妄。 謝妄神色坦然,探身從扶手盒挑了幾樣小零食:“有嗎?陳叔?!?/br> “是啊?!标愂妩c頭:“從小看你長大,你叔我還能不清楚?!?/br> 白藝撕開小零食包裝袋,捻了塊抹茶曲奇放入口中,好奇問:“陳叔,您一直都送謝妄呀?” “是啊,想來也快十幾年了?!?/br> “這么久,謝妄沒虐待您吧!”她笑著問。 “阿妄的心真沒話說!一個字,頂頂?shù)暮茫 ?/br> “陳叔,那是四個字?!?/br> 車內爆發(fā)出一連串停不住的笑聲。 胡牧捂著肚子:“樂死我了?!?/br> “噢噢,四個字?!彼緳C憨笑:“不止阿妄,小樂芋還有謝家父母,都待人很好?!?/br> 紅燈一來,車緩步停下。 白藝隨手擱下小零食,喉嚨微干,無聊地托腮,思考著陳叔剛那話。 先前見過樂芋,他們倆兄妹,都耀陽奪目。但她較之謝妄,更熱烈一些,如小太陽般,照亮著別人。 所以—— 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氛圍,養(yǎng)出了這兩位。 她好奇想。 眼前一暗,視野中出現(xiàn)了瓶奶,上頭已插上吸管。 冷白指骨輕搭在瓶身,修長勻稱。 手稍晃動了下,男人疑惑的嗯了聲:“不是渴嗎?” 聞言,白藝接過,皓齒咬著吸管,問:“你看出來了?” 謝妄哼笑一聲:“我還不了解你?” “噢?!卑姿嚨皖^笑了笑,無聲彎唇。 前座二人對上眼,陳叔樂呵呵,為謝妄開心。 胡牧嘖頗有些牙酸,真想提一嘴。 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就這般明撩暗秀。到時還得了! 車平穩(wěn)地停在車位上。 陳叔著急忙慌地拿起手機匯報,給謝妄母上,他的直屬老板,發(fā)去一段文字。 「夫人,好消息!阿妄身邊終于又來了個女孩子!」 至于為什么是又,在陳叔印象里,高中時期,謝妄身邊也站著位小姑娘。 但時間過于久遠,每次只遠遠看見,早就忘了相貌。只依稀記著,很美。 * 謝宅。 收到司機陳叔的消息時,她剛閑情地給花圃澆灌,摁著手機和名媛姐妹聊天。 生活美哉。 下拉看清彈出的消息,謝母傲嬌的哼了聲,老陳這信息來源不行??!這么慢。 早在兩個月前,網(wǎng)上熱議時,女人便早已解碼。發(fā)現(xiàn)白藝是自家兒子,柜中相框里的合照女孩。 謝母回到沙發(fā),大屏幕中暫停播放著的,赫然是《異世界體驗之旅》第一期。 隨意坐下,拿起遙控板摁了繼續(xù)播放。另只手也不閑著的撥電話。 一陣忙音,沒反應。 謝母立馬沒耐心地換了個人打,對面很快接起,空中飄來女人輕快的聲音:“歪?麻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