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易，太招人了。

    七點半，程菲洗漱完，準(zhǔn)備吃早餐。

    手機屏幕亮起，是一晚上在她夢里“招人”的宋易。

    宋易：【程小姐，你還有30分鐘的考慮時間】

    程菲咬著三明治，視線怔怔落在手機屏幕的綠色小氣泡上。

    緊接著，又跳進來一條。

    宋易：【如果你沒有反對意見，我建議你提前五分鐘到地下停車場】

    程菲：【？】

    宋易：【醒了??？】

    程菲：“……”

    宋易：【看協(xié)議不要時間的嗎？】

    程菲：還真是算得精。

    七點五十五分，程菲出現(xiàn)在地下停車場。

    她今天限行，原本是定了司機八點來接的。因為宋易這檔事，程菲只好打電話給司機，讓他不用來了。

    不遠處，宋易最近常開的一輛黑色SUV車燈亮起，程菲走過去，上了車。

    “看看吧。”宋易將一份薄薄的協(xié)議遞到了她手里。

    程菲：“……”

    她還以為會是一份厚厚的婚前財產(chǎn)分割。

    宋易似是看穿了她心思，“哦，名下財產(chǎn)太多，一時半會兒分割不出來，我們可以以后再簽補充協(xié)議?！?/br>
    程菲：“……”

    翻開協(xié)議，程菲仔細逐條的看著。

    協(xié)議的核心條款其實只有一條——這是一場為了保障雙方合作的婚姻，婚姻關(guān)系會一直持續(xù)到合作項目結(jié)束。

    這一點，并沒有超過他們昨天談判的內(nèi)容。

    幾頁紙的協(xié)議，程菲看得很快，看完，她才側(cè)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程菲也才發(fā)現(xiàn)，宋易今天穿得有點過分精致和正式了。

    熨燙得一絲褶皺都沒有的白襯衫，襯衫扣子一顆顆系得嚴(yán)絲合縫，碳色的領(lǐng)帶打成了工整的溫莎結(jié)，壓在領(lǐng)口，袖口則別著晶亮的黑寶石袖扣。

    車子里有淡淡的香水味，是薄荷混著海洋的味道，很舒服。

    “你這是準(zhǔn)備去相親嗎？”一句話出口，程菲才覺得不太合適，“抱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穿得這么正式?！?/br>
    宋易涼涼瞥她一眼，眼底浮著笑，“我準(zhǔn)備結(jié)婚。”

    程菲：“……”

    “還有什么問題嗎？”宋易問。

    “有。”程菲的思路非常清晰，“第一，我們什么時候?qū)ν夤冀Y(jié)婚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暫時不公布。畢竟涉及到合作，我不想被外界過多的解讀。當(dāng)然，合作范圍內(nèi)的必要告知是可以的?！?/br>
    宋易嗯了聲，“沒問題?！?/br>
    “第二，我們要不要約定一個明確的婚姻關(guān)系存續(xù)時間，畢竟你知道的，項目合作這個事情可能是一年半載，也可能是三年五年。萬一在這期間你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了呢？”

    “不會?！?/br>
    程菲：“……”

    居然回答得這么肯定。

    “那萬一我遇上了喜歡的人呢？”

    宋易：“……”

    你敢。

    程菲偏了下頭，示意他給答案。

    宋易卻勾著笑，“我合理懷疑你這是想過河拆橋?！?/br>
    程菲不服，“我明明是將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考慮周全?！?/br>
    “好?！彼我c了下頭，“如果你假設(shè)的事情發(fā)生了，我可以馬上離婚，成全你們。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車上的時間跳到了07:59。

    宋易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著。

    “還有……”程菲猶豫了一下，似有有點難以啟齒。

    “什么？”

    “就是……”程菲咳了下，“這段時間，我們需要……嗯，履行夫妻義務(wù)嗎？”

    說完，她迅速轉(zhuǎn)頭，看向車外。

    車子里陷入了死寂。

    這個問題，宋易是真的沒有想過。

    程菲不自然的看向窗外，他也好不到哪去，垂著眼，耳朵都有些紅。

    半晌，宋易從程菲手里抽走協(xié)議，“算了，改天再簽。”

    程菲：？

    “你今天限行？”宋易一邊問，一邊發(fā)動車子。

    “嗯?！?/br>
    “我送你。”

    “哦……”

    “身份證帶了？”

    “帶了。”

    回答完，程菲又在腦子里默默打了個問號。

    十五分鐘后，車子在京市的早高峰一塵絕跡的從今盛樓下開過，往下一個路口駛?cè)ァ?/br>
    “你走錯路了。”程菲提醒。

    “我知道?！?/br>
    “那你……”

    “先去辦個正事?！?/br>
    程菲：？

    十分鐘后，車子在民政局門口停下，程菲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宋易說的“正事”是什么。

    “可是……”程菲猶猶豫豫不太想下車，“領(lǐng)證是要預(yù)約的?！?/br>
    “我約了?！?/br>
    程菲：？

    程菲找不到借口了。

    宋易轉(zhuǎn)頭看她，“怎么，程總這是想反悔？”

    程菲沒想反悔，她只是覺得這個進度太快了，而且事情的先后順序明顯也不太對。

    “一天不領(lǐng)證，我心里就不踏實。”

    程菲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只有領(lǐng)了證，我才能放心和你合作。

    她咬了咬唇，細白指尖搭上門鎖，“好?！?/br>
    宋易是真的提前在網(wǎng)上預(yù)約過，拿到號碼的時候，程菲還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你怎么這么肯定我就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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