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開局撿到旅行水母[深海求生]、[紅樓同人]紅樓之王夫人的貴婦日常、游魚、與我相守這很難么、但是沒關(guān)系、青云玉、驚了,亡國君主做了他國寵妃、瘋批王爺?shù)脑谔有∈绦l(wèi)、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全能嬌妻颯爆了
“走,帶我進去喝杯茶。”傅長燁向愉景伸手,他掌心大而精瘦。 虛情假意,逢場作戲。 他給足了她面子,也給足了蘇舜堯面子。 他越是如此,愉景知道,他與她也就越疏離。 她在他面前,脫.光的衣服,終究是穿不回來了。 尊嚴為何物?早丟盡了。 愉景重新調(diào)整心態(tài),覆上他手心,指尖相觸的那一剎,他手心的溫?zé)?,讓她有片刻恍惚?/br> 她強制自己清醒,他的身,或許會在她百折不撓的美色侵襲下,順?biāo)浦劢o她。 但是他的心,他整個人的情愛,都是與她無關(guān)的。 以色侍人,做一個尤物,哪里還有交心的資本? 愉景深呼吸,跟著他的腳步,踏進了蘇府大門。 這大門她進進出出好多次,可今日的感覺,卻與往日完全不同。 以前是將這里真心實意,視為自己的家,自己的避風(fēng)港灣,可如今竟有了一絲絲陌生。 因著身前的這個男人,這陌生感愈發(fā)濃烈。 往后要靠著他過活,靠他撐腰了,而她所需,就是要竭盡全力攏君心。 男人背影寬闊,舒朗。 愉景一手被他牽著,一手輕輕戳了戳他后背,她想丈量一下,他的后背有多寬,又能讓她暫避風(fēng)雨到多久?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當(dāng)傅長燁回身看她時,愉景忙低斂眉目,將手指收回,藏到背后。 傅長燁盯著女子低垂的粉頸看了一眼,見她左盼右顧,裝模作樣,很是嬌羞可人,于是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他略挑眉,心道女色而已。 愉景蹙眉,在他轉(zhuǎn)身后,暗咬嘴唇,重回老實模樣。 不遠處,蘇舜堯眉開眼笑,快步迎來。 隔著幾步遠的地方,他便撲通一聲跪下,腦門兒將地面青磚磕得咚咚響,整個一副諂媚模樣。 “不知太子到來,臣有失遠迎,請?zhí)拥钕滤∽铩!碧K舜堯高聲道。 傅長燁挺直了身子,對蘇舜堯的跪迎坦然收下。 他慢悠悠轉(zhuǎn)顧愉景,松開她的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大手從她身后那對渾.圓上拍過,神情松散隨意,不受約束,有些壞,卻更顯一身清貴。 他笑對她道:“去吧,待會兒出來,給我布菜?!?/br> 蘇舜堯聽了他的話,隨即喜笑顏開,“臣這就去命人準(zhǔn)備飯菜?!?/br> 傅長燁點頭,“麻煩蘇丞相了?!?/br> “臣期待已久。” * 蘇府,水榭。 流水淙淙從嶙峋假山石上落下,濺起無數(shù)水花。清水墜于山石邊花葉上,滾成剔透的珠子,翠葉搖晃,滑入花心,滋養(yǎng)了花蕊。 遠處高臺,侍女將琉璃燈盞盡數(shù)點上,一排的琉璃燈影旋轉(zhuǎn),映得花影綽綽,那里是供平日府中觀舞聽曲用的。 蘇舜堯想一口吃成胖子,見著傅長燁到來,忙命人給蘇向情,蘇向心梳妝打扮,又命她姐妹三人合奏一曲,以圖傅長燁歡心。 愉景想,感情啊,一場笑話。多年養(yǎng)育,到頭來,竟是夢一場。親情破滅為落入塵土的花瓣,被人踩壓,踐踏,最終猙獰。 春風(fēng)拂面,水榭一路燈火通明。 蘇舜堯笑盈盈請傅長燁入座,一陣寒暄后,他兩掌合拍,愉景緊隨兩位jiejie,走上了高臺。她倆一個懷抱古琴,一個手握長笛,都是端莊大方。 只有愉景,又是一身舞衣,赤著腳,不成體統(tǒng)。 傅長燁漫目看向高臺里的三位妙齡女子,蘇府三姊妹,長女蘇向情,次女蘇向心,幺女蘇愉景,三朵金花,像桌上精美菜肴一般,被蘇舜堯端到了他面前。 傅長燁勾唇,心中暗諷,若是段青那毒舌在,一定會忍不住破口大罵蘇舜堯,怎么不將自己的夫人小妾都請出來,一個接一個的,將她們送到他傅長燁的床上。 他端坐著,看她們一人調(diào)琴,一人試笛音,一人在……扭捏地以手擋著酥腰。 因為他說過,他不喜歡她露出頸部以下。 愉景遠看傅長燁一眼,此刻的她,摘下了帷帽與面紗,與他坦誠相待。 風(fēng)吹過高臺,她梳著流云發(fā)髻,發(fā)髻上端插了一只鳳求凰珠釵,墜掛的珠子因著她動作,一搖一晃,別有一番靈動感。 遠山眉下,雙眸清澈,鼻梁高挺,那隔著白紗親吻過幾次的紅唇,這時候倒是老實了,微微抿著,隱有怒意。 傅長燁展開自己手掌,心底衡量,她的臉估計只有他巴掌大,瘦瘦小小的。 與他養(yǎng)在東宮里的,那只會抓人的貓咪慫團子一般,長了一副天生惹人憐的小模樣。 他取下兩指上的玉指遞給隨從,示意他賞給蘇向情與蘇向心。 蘇向情與蘇向心得了賞賜,激動不已,眉目中的得意溢于言表。 蘇舜堯喜上眉梢,連喝了好幾杯酒。 蘇向情與蘇向心相視一笑,再看愉景,便多了幾分輕視。 愉景抿了抿唇,別臉看向一側(cè)盛開的芍藥花,不期待,便沒有失落。 傅長燁將所有人細小的動作,納入眼底,不動聲色撫了撫腰間佩玉。 笛音起,與琴音相合。 起先還是春風(fēng)十里,可那笛音與琴音似說好了一般,愈來愈急,如烈日當(dāng)空。 臺中站在鼓面上起舞的人,初時還能跟得上她們的節(jié)奏,可慢慢地越來越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