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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父皇病重,傅長燁代為聽政,被一眾朝臣架著,騎虎難下,最后故作毫不在意,著身邊內(nèi)侍給蘇舜堯搬來了座椅。 蘇舜堯佯作推辭后,安然坐下。 他在御座上看百官,蘇舜堯在御座下看百官,兩人不過幾步之遙。 自此以后,蘇舜堯面上對他恭敬有禮,可私下卻愈發(fā)張狂傲慢。 一朝宰輔,竟比他一個東宮太子還要威風(fēng)。 若非如此,滿朝文武,誰有這個膽子,竟敢教自家女兒,如此明目張膽地,用這一出出拙劣的戲碼色.誘他? 在他蘇舜堯的眼底,他傅長燁不過就是個,根基不穩(wěn),又不敢動他的年輕太子。 這樣淺顯的勾.引伎倆,明知他會看出,可還是做了,左不過是眼里沒有他罷了。 所以,身前小女子的話,著實不可信。 傅長燁想,紅顏禍水,說的就是愉景她這樣的女人。 如此想著,他的心便又硬了。 他一松手,本想讓她獨(dú)自坐好,結(jié)果愉景失了支撐,重新偎依到了他懷里,埋首在他胸前,輕輕吐著酒氣。 若不是因為她的身份,此刻便是紅袖添香,酒色迷人的春宵。 星寒月冷,高臺琉璃燈下,桃紅柳綠,樹影婆娑。 他的懷抱,溫暖而結(jié)實,愉景覺著舒服極了,全然沒有注意到周身氣息的變化。 她伸出手,將他攬住,男人腰身堅實有力,像是一棵大樹,可以依靠。 花成子遽然被活生生打死,白日還在捕蝶,追逐自由。 暮色時分,卻因為她而枉送性命,愉景打了個顫,這是一場噩夢,她驚得在他懷中搖了搖頭,將他身上衣衫蹭亂。 強(qiáng)顏歡笑,故作鎮(zhèn)定,在酒后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愉景睡得并不踏實,跌入一個接一個夢境。 傅長燁調(diào)整呼吸,看著在他懷中休憩之人,意欲將她推開,卻突然被她抓住了兩臂。 迷蒙中,愉景夢到和花成子一起搶東西吃,以前她們總喜歡互相搶吃玩兒,她們倆都喜歡吃甜食,尤愛櫻桃糕。 尋尋覓覓,愉景好似看到了櫻桃糕,她將包裹在櫻桃糕上的牛皮紙層層揭開,深嗅一口,而后細(xì)細(xì)品嘗。 她很詫異這糕點(diǎn)的味道怎么與平日里不同,沒有平日里的松軟。 她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小櫻桃。 “花成子,這櫻桃好小,可是怎么變味了?怎么……有些……咸咸的,一點(diǎn)都不甜?” 懷中人枕著他胸膛,口齒不清,喃喃低語。 傅長燁嘴角一揚(yáng),克制住心頭怒氣,卻又被她的話滯住,一腔怒火……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是散不出去…… 他惱火,并不攔她,讓她繼續(xù),誰料下一刻,她竟然當(dāng)真又輕咬了一口。 疼痛在旖旎時刻,來得猝不及防,從心口直接蔓延至喉間。 只是,這滋味并不難受。 傅長燁兩臂倏地收緊,懷中人睫毛微顫,香唇如新月般勾起笑意,舌尖輕靈,亂了他思緒和呼吸。 這還不算過火,若是再往深處,與她一起聽琴品.簫,那豈不是要……魂魄皆亂? 他閉目深嘆,承認(rèn)在男女□□上,縱是不喜她如此耍心計,但又無法抗拒她。 懷中人兀自揚(yáng)起腦袋,她的發(fā)絲隨著她的動作,凌亂地散在她臉頰兩側(cè),她出了汗,發(fā)絲有幾縷黏在臉上,她于他懷中雙目迷離看他。 傅長燁突然想起,白日在白礬樓聽到的曲兒。 宿夕不梳頭,絲發(fā)披兩肩。 婉轉(zhuǎn)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如此美景,美色,不憐她確實可惜。 他抬手拽下自己的外袍,果斷揚(yáng)起,罩住了懷里的人,還有被她攪和得衣衫不整的自己。 “小景醉了?!备甸L燁轉(zhuǎn)目看向蘇舜堯。 蘇舜堯心思玲瓏,連忙起身,招來侍女,命她帶傅長燁去愉景的瀾花苑。 傅長燁挑眉,長腿邁過水榭。 九曲回廊,燈燭一路。 水榭中,蘇舜堯心滿意足倚在美人靠上,看著水中金魚,暢快喝酒,并著人召來陪練,借著酒興,練起了拳腳。 蘇向情與蘇向心,咬牙切齒,手握玉指環(huán),將嫉妒暗藏。 …… 黑夜安寧,月色淌進(jìn)屋內(nèi)。 傅長燁一手將帶著淡淡女兒香的被褥揭開,一手將懷中人放身于床榻內(nèi)。 “哥哥,求你,帶我走,求你.” 身落軟枕的剎那,愉景半睜眼眸,見著入眼的是傅長燁,雙臂輕抬,一把吊住了他后頸。 黑夜,酒后,軟弱與膽怯,總是會比白日強(qiáng)烈。 她微仰身,使得自己與他更近一點(diǎn),就在他以為她要親吻上他的時候,她又眼睫合上,頭墜軟枕,睡了過去。 因著她身子的下沉,他的一只衣袖也被她卷在了身下。 她于迷糊中,往床榻內(nèi)側(cè)滾了滾,一手輕拍被她空出來的地方,仍不忘勾.搭他,“哥哥,睡這里?!?/br> 女子呼吸輕柔綿長,似皎皎月色下,一小片潔白的羽毛輕盈飄蕩在他鼻息間。 夜色流觴,美人邀同衾。 她越深醉,他越清醒。 心頭怒氣,一點(diǎn)點(diǎn)上浮,他深呼吸,告誡自己,向來君王,不勝在一時之勇,更不能做一個莽夫,只圖一時之快。 殺蘇舜堯簡單,但他的至親心腹和黨羽太多,若被有心人說成他嫉妒能臣,害怕能臣功高蓋主,因而大開殺戒,終是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