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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素心護著她,讓她感動。但他長久的冷淡,又令她對那絲不太確定的感動,產(chǎn)生了懷疑和動搖。 他派人護著她的安全,怕是只看在養(yǎng)父的面子上吧? 他心底若是真有她,又怎會明知她在等他,卻不來見她?亦或是叫她過去。 如今,見他一面太難了,有幾次她試著去見他,可他都被大臣們團團圍住,在商議朝事,從不得閑。 她知道,若是這時候湊過去,她只會得他的嫌棄,所以她安靜地等著,等他想起她。 他什么時候能想起她呢? 月色皎皎,星光璀璨,而蟾宮孤寂。 “主子,夜深了,睡吧?!?/br> 素心往香爐里添了些沉水香,宮亂平息后,她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寡言少語。 “好。”愉景輕應(yīng)一聲,掩下心頭失望。 她瞥一眼宮門方向,朦朧八角琉璃燈,合著月光,釋放著暖暖色澤,等待人歸。 可那期待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 她勉強安慰自己,先帝薨逝,他又初登基,要他處理的事情一定很多,他太忙了,沒空顧及她也是正常。 她告訴自己,做帝王的女人,要知時識趣,要有耐心,受得住寂寞。 但她等得,養(yǎng)父蘇舜堯卻等不得。 夜深人靜,空寂從四面八方涌來,她好似被他徹底遺忘了一般。愉景心慌意亂,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默默在榻上躺下,想起養(yǎng)父蘇舜堯白日里托人送來的書信,信中說她外祖母身體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可以進宮再見她一面。 若要外祖母能進宮,愉景知道,除非她是傅長燁的心尖寵,榮寵加身,有什么得不到? 養(yǎng)父蘇舜堯的意思,不言而喻。 香帳低垂,帳內(nèi)人輾轉(zhuǎn)反側(cè),愉景手握進宮前夜養(yǎng)父蘇舜堯給她的那個拇指大的小瓷瓶,養(yǎng)父說,那東西可以祝她一臂之力。 隱約中,門外傳來素心的一聲:“官家。” 愉景手一頓,瓷瓶歪斜,無意落了一滴在香爐里。 “嗯?!?/br> 愉景靜聽門外動作,待聽到那熟悉的低音嗓時,心都要飛起來了。 她看了看香爐中隱隱燃著的紅光,再想熄滅,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一咬牙,迅速上榻,于薄被下,因為緊張,咬緊了嘴唇。 她先是迅速地掀開被子,看了看今夜身上穿的素白寢衣,很好,并不張揚。隨后又將衣扣解開兩顆,裝作是無意蹭開的一般,帶著些慵懶和困頓,蹙眉閉目,裝作睡熟了。 木門吱呀,帶來一陣涼風(fēng)。 傅長燁踏著月色進屋,一眼便看到了女子香帳外低垂的熏爐,內(nèi)中火星一點一點,忽明忽暗。 很香,幽幽地,連續(xù)多日的疲乏,頓時坍塌。 他一步步向香帳靠近,刻意不去想朝中的事情,那夜二皇子意圖逼宮,其實他知道,其中少不了蘇舜堯的推波助瀾。 那么,蘇舜堯做的一切,那睡在床榻上的女人又知道多少? 輕紗帳中,女子身姿妙曼。一頭青絲柔順地鋪在身后,青絲之下,是她的瘦弱的后脊與細(xì)腰。 她睡得可真沉,竟然沒聽到他的聲音??磥恚@兩日他故意晾著她,她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莫名有些失落。 人心啊,真是捂不暖的東西,傅長燁想。 他略略沉下臉,獨自褪了鞋襪,脫去縛在身上的衣衫,掀開被子。 愉景掐著手心,在黑暗里,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身側(cè)陷了下去,男人霸道的氣息充盈在香帳內(nèi)。 就在他躺下時,愉景裝作轉(zhuǎn)換睡姿,手腳并用,擱在了他身上。 女子睡顏恬淡,清雅之人稍稍低頭看她,她又似感受到了一般,向上移了移腦袋,并以手抱住了他脖頸,似乎怕他會走一般,盤著他,喃喃一句:“別走……我怕……” 還有她會怕的時候? 衣擺起了褶皺,如同平靜的水面起了波瀾,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是他擷住了荷尖。 愉景微微側(cè)頭,藏臉在他臂彎,強忍著不使自己低.吟出聲。 帳外熏香愈發(fā)濃烈,隱隱散著撩人氣息。 傅長燁微動鼻尖,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忽然擰眉,心底怒氣翻騰。 她就這么急不可待? 就這么渴望睡到他身邊? 那么他就如了她的愿好了。她還繼續(xù)裝睡?他倒是要看一看,她能裝到什么時候? 一滴清露滴落,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在黑夜里悄然綻放。 愉景勾著腳趾,緊緊抓著手邊薄褥,上下眼睫輕眨,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她想,嬤嬤還是騙了她,嬤嬤說這事兒不疼的,可是為何她會如此難受,看來有些事終究騙不了自己,身子是聽從于心的。 他愛她嗎?愉景想,沒有吧,他怎么對她動心? 她竟然哭了?傅長燁手下一滯,唇間咸澀,將他心中焦躁降了下來。 她為何會哭?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嗎? 嬌柔做作的女人,傅長燁想著,可動作卻逐漸輕柔。 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傅長燁醒來時,身邊女子因為勞累,還在酣睡,一夜之后,眉眼間盡染嫵媚風(fēng)情。 他的眸光,落在她身后的那抹殷紅上,原本存于心頭的怒氣,蕩然無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