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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國公的羞辱,傅長燁心下一清二楚,他明白其實曹國公本意并不是要羞辱愉景,只是借著這一由頭,再一次向蘇舜堯挑釁罷了。今兒是家宴,蘇舜堯不在,但經(jīng)過話傳話,明日蘇舜堯必定會罵上朝來。 傅長燁端坐著,側(cè)目看愉景,他想作為君王的女人,以后需要應(yīng)對的事情還有很多,若是連這點事情都應(yīng)付不了,以后還怎么在后宮存活? 他靜靜地等著,等她為自己化解這一尷尬且進退兩難的局面。 一側(cè),愉景心中恨得牙癢癢地。 她不惹麻煩,偏麻煩自動找上門,而那脫衣有力,穿衣無情的男人,竟對此無動于衷。 他還是不是男人? 他還懂不懂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罷了,罷了,對于這種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的男人,一切還得靠自己,待自己處理好這些,她絕不能饒了他,她要一腳踹了他,獨自安好。 愉景想了想,徐徐起身,緩緩挪步,挺胸昂首,目不斜視,走過許意茹母女二人面前,看都不看她二人一眼,最終在曹國公面前停下腳步。 “哼?!辈車浜咭宦?,并不將愉景放在眼底。 對于此類羞辱,愉景毫不在意,愉景想此生最大的羞辱,便是與養(yǎng)父養(yǎng)母之間,那看著情深義重,實際千瘡百孔虛偽至極的養(yǎng)育之恩。 本以為的至親,反過來都能往她身上扔刀,那曹國公給予的小小羞辱,又能算得了什么? 愉景舉手及額,向曹國公行大禮。 以德報怨,對于忠臣,無有不可。 “景昭容這是做什么?”很顯然,愉景這樣的舉動,很是出乎曹國公的意料,他微微后退,說話的聲音不覺有些低了下來。 “曹國公為了國朝出生入死,愉景心中敬佩不已?!?/br> 他話語里的松動,愉景豈能不知?其實對于這些老臣,愉景明白,他們都是滿腔熱忱,一身勇猛,與養(yǎng)父的jian詐狡猾不同,他們所求是真心實意對著國朝,所以她還不至于真的生了他的氣。 禮畢,愉景起身,緩緩抬袖,取過酒盞,又親自給曹國公斟了一杯,舉雙手恭恭敬敬端送至他面前,“國公爺請慢慢飲,容愉景換身舞衣?!?/br> . 秋風(fēng)瑟瑟,孤寂宮墻掩映在一片黑幕之中,唯有各處宮檐下的琉璃燈籠,在風(fēng)中散著柔和之光。 等愉景再次入殿時,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愉景卻是不理,快步向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傅長燁面前。身上盔甲重極了,使她跪下之時,忍不住眉頭一蹙。 “景昭容這是何故?要跳舞又不是要上戰(zhàn)場?”一側(cè)許意茹母親笑道,語含嘲諷。 “管家,臣妾想借您佩劍一用?!庇渚安徊牵惶ы聪蚋甸L燁。 “你想跳劍舞?”身前穿著盔甲的女子,讓傅長燁心下一喜,忍不住為她暗暗叫好。 “是?!庇渚皳P聲回答,舉起雙手伸至傅長燁面前,請他賜劍。 “在天子面前舞劍,成何體統(tǒng)?”許意茹母親呵斥一句。 手中一沉,是利劍在手,愉景微微一揚,高高舉起,輕飄飄落下,直抵說話人頸邊,動作之快,出乎所有人意料。 “母親?!痹S意茹見狀,嚇得立馬站起,手中酒盞頓時落地,灑了一地酒水。 “許姑娘怎地這般無禮,需知道殿前失儀,可是大罪?!?/br> 愉景輕輕一笑,從許意茹母親脖邊移開利劍,轉(zhuǎn)而挑起許意茹落在地上的酒盞,安安穩(wěn)穩(wěn)送到她面前,輕而易舉報了先前她母女二人囂張跋扈之仇。 愉景雙手捧劍,對著眾人款款行禮,一壁退下劍鞘,亮出明晃晃的利劍,一壁展開手臂,開始起舞。 “作為國朝子民,今日愿以最豪邁的舞姿,敬國朝最英勇的將士?!?/br> 刀光、劍影,照過酒水。 女子聲音清脆,身姿颯爽,或出劍,或收臂,動作行云流水。 傅長燁漫飲杯中酒,目光卻始終不曾從她身上挪開過。 他突然覺著,他好像看錯她了。 這樣勇敢利索的女子,哪里像那個一直依附著她,口口聲聲說離了他不能活的女子?口中烈酒,火辣辣地?zé)ぷ?,傅長燁心間一涼,不知為何,竟然覺著她離開了他,也可以獨自安好,自由自在。 這個念頭,始終盤桓在傅長燁心底,直到愉景收臂,穩(wěn)當當將利劍還到他手中之時,他還沉浸在她給他帶來的怔松之中。 “官家?!蹦腥搜鄣?,寫盡驚羨,愉景暗自歡喜,故意跪在他面前,就不起身離去,“官家,臣妾跳得可好?” “不錯,極好?!贝拥纳碛叭F(xiàn)在眸中之時,傅長燁才從發(fā)愣中回過神來,他接過劍,準備將它收回,可剛剛收臂,這才發(fā)覺女子的手還緊緊握著劍身。 “怎么了?”女子面頰通紅,汗如雨下,傅長燁瞧一眼,心下不由得起了憐惜,于是柔聲問道。 他話語里的心疼,令愉景心下歡喜,該掙的面子,自己幫自己掙回來了,但這事兒怎么可能就這樣輕飄飄翻篇? 愉景瞥一眼一側(cè)對她恨得牙癢癢的許意茹母女,若是換做以前,被人欺負了還不還手,有可能。但是如今,愉景想不可能了。 有些仇要報,有些怨,該懟回去就要懟回去。 她許意茹不是嫉恨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