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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時靜默, 愉景收回目光, 低頭啃了兩口紅薯,先前傅長燁說過, 她是唯一一個到過這山中溫泉的女人,不曾想打臉來得這般快, 若是他沒帶許意茹來過,她又如何能知道這里? 男人啊, 張口說話何時牢靠過?前一句說愛她, 可是一轉(zhuǎn)身,又可能愛上了其他女子。 此情此景, 愉景覺著訕得慌, 轉(zhuǎn)身欲往內(nèi)室而去, 卻不期剛剛轉(zhuǎn)身, 便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她訝然回眸, 正對上一雙漆黑的雙眸,居高臨下帶著凜人的氣勢看著她,目光中全沒了先前烤紅薯時的溫柔。 “又誤會我?”傅長燁沉聲問道,他心下有些微不喜, 他希望她能相信他。 “有什么好誤會的。”愉景低頭淡淡回應(yīng),將視線別開,想要將他掙脫。 不愛,不記掛在心上的人,有什么好值得吃醋的? 終究是要走的,不是嗎? 與其以后徒增思念和牽掛,不如現(xiàn)在就狠下心,做個冷眼旁觀的身外客。 女子臉上的淡然落在了傅長燁眼底,使他的心為之一沉。 歡喜有多大,失望便有多深。 前一刻他還在期許自己與她往后的幸福生活,可下一刻她便親手將它撕裂,他多希望她擺出女主人的姿態(tài),招呼門外的許意茹,告訴她,她許意茹是客,她才是主,而他更是她一人的夫君。 可是他希望的,一次次都在落空。 她不信他,也不在乎他。她不知道他的生辰,因為他壓根不在她心上。 她的冷淡,狠狠砸在了傅長燁的心上。冰山頂角砸斷,裂紋瞬間四散開來,繼而越來越快,形成雪崩之勢,最終“轟”一聲,四分五裂,全線坍塌。 都說日久生情,可是他情根深種了,為何她卻換了這冰冷冷的心腸? 他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夠好?她到底要他怎么做?與其如此,還不如當(dāng)初他狠心不理她,讓她左右為難討好他,起碼那時候她還是在意他的。 傅長燁默默收緊手中力氣,手背上青筋暴起。 愉景察覺到他的怒氣,默默咬牙受著,愣是不讓自己說出一個“疼”字。 山風(fēng)吹來,飛花如雨,木窗邊窈窕白瓷花瓶中,端端正正立著數(shù)枝新折下來的桃樹枝兒,枝頭桃花依舊燦爛,只可惜離了樹干,不肖多時,便會變成一把枯枝,而枝頭的桃花兒,更不可能有機會結(jié)成果子。 鋪天蓋地的桃花雨中,傅長燁與愉景無聲僵持,各不退讓。 “現(xiàn)在膽子大了?翅膀硬了?想要飛了?”傅長燁冷笑。 “從不曾?!庇渚安煊X到他的怒氣,她無心惹怒他,只想著早點回屋,好將這無限好的夕陽給他和門外的許意茹,畢竟他和她青梅竹馬。 “那急著進屋干什么?我還想你陪我在外面玩玩,這樣好的春景,若是不做些恩愛的事情,反而浪費了這好辰光?!备甸L燁啞聲說道,聲線里沾了春意。 男人眸色漸深,手指也漸不安分,順著愉景衣襟下滑,微敞的領(lǐng)口鉆進涼風(fēng),愉景心驚,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想干什么,她深知他,瘋起來是不管不顧地,可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她覺著難堪極了,她連忙舉手將他推開。 “我要證明我自己,我的心里啊,只有小景一人啊,可是小景不信,不知.” 他明明在笑,可是愉景卻察覺到他周身氣息的變化,是怒氣,從里到外的盛怒。 “臣妾現(xiàn)在知道了.”愉景瞥一眼梨花帶雨的許意茹,可傅長燁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反撩起了她衣角。 愉景壓住衣衫,并央求傅長燁道,“陛下,不要.不要當(dāng)著外人的面.” “外人?”傅長燁冷笑重復(fù)一句,豁地抬手勾住愉景下巴,“誰是外人?誰又是我的枕邊人?現(xiàn)在才知曉?可是已經(jīng)晚了.小景,你啊.太不長記性了.” 小院落外的木門檻邊,還立著雙手端食盒的許意茹,靜默流淚卻倔強著不肯擦去,這里傅長燁確實沒有帶她來過這里,她知曉是因為先皇曾經(jīng)向她提過,她記在了心上??墒撬幌虢忉專褪且渚罢`會。 “可是陛下,您不可能終生只有愉景一人?!彼氖忠呀?jīng)脫離了她的控制,愉景嬌喘連連。 “你不是我,怎么能替我下決斷?”傅長燁終忍不住,高呵一聲。 愉景手中被咬了一半的紅薯隨著他的呵斥應(yīng)聲落地,軟趴趴沾了泥,瞬間變得狼狽不已。 紅薯是他特地給她烤的,此時他手指上被紅薯燙紅的痕跡還沒有退去,愉景的心驀地疼了一下,面上卻不肯顯露半分。 傅長燁的眸光同樣掃過落在地上的紅薯,心頭的火氣更是一點點上涌,心弦斷裂。 情不知所起,大概是在她用折扇放肆拍他屁股時,抑或是她為他擋箭時,再是她一襲紅妝在梅林起舞時. 不知不覺,情根深種。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但原本依附著他的她,卻一步步遠離。 利用完了,便走。 她說他是穿上褲子不認人,可是她呢?撩了人,不管不顧又逃,算什么? 傅長燁面上風(fēng)雪漸聚,最終化作狂風(fēng)暴雪盡數(shù)落在了愉景唇上,比任何時候都烈,勾著她的舌尖,似乎想要將她吞進肚子里。 愉景抬手握拳捶在他心口間,她的拳頭對他而言并不重,可是卻砸在了他心上。他反手,毫不客氣握住了她雙臂,鉗制到她身后,另一手掐著她腰間,使她被迫迎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