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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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天,沈辭年會帶著準(zhǔn)備好的碎冰藍(lán)玫瑰和巧克力小蛋糕坐在那人墓碑前一整天。 距離那個野男人死去已經(jīng)過了整整十六年,而這一年,是他們結(jié)婚的第七年,沈辭年從來風(fēng)雨無阻。 陸逢記得,他們婚后的第二年,帝都星遇上了百年難遇的寒潮,室外溫度零下三十度,雪下的能到人膝蓋那么厚,那天,沈辭年依舊很早出了門。 他出門之前,雪還沒那么夸張,只有薄薄的一層,陸逢為他準(zhǔn)備了保暖的衣服,親手用毛茸茸的圍巾圍住他半張小臉,就去工作了。 他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人,能在老婆去祭拜前男友的時候無動于衷,只能盡量讓自己沉迷于工作,等再回過神來,是秘書提醒他吃午飯,他含著滿腔悲傷,憤憤的吃著溫暖的飯菜,不經(jīng)意間往外一瞥,外面已經(jīng)變成一片雪色的世界,雪如鵝毛下的很大。 陸逢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沈辭年,他覺得以沈執(zhí)行官的智商應(yīng)該不至于這個時候還留在外面,可又想起來他們婚后的第一年,這位智商高超的沈執(zhí)行官開著機(jī)甲追著自己跑了大半個星系,就為了完成每日一束花的日常指標(biāo),便不確定了。 他豁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開車到墓園需要二十分鐘,陸逢到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墓碑上已經(jīng)變成了雪人的沈辭年。 3s級的omega體質(zhì)是變態(tài)的強,但外表卻依舊和其他omega一樣孱弱,高等級帶來的變化只讓他超脫凡俗的美。 銀發(fā)大美人身上落了一層的雪,坐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周圍是一座座覆了層白的墓碑,他大半張臉都藏在毛絨絨的圍巾下,露出來的部分凍得通紅,一雙眼睛愣愣的望著他,也不動,像是個雪雕的雕塑。 陸逢出來的急,沒帶什么高科技,一步步艱難的朝他走過去,走過的地方留下一串洞,臉上頭發(fā)上都落滿了雪,離得進(jìn)了,大美人終于說了他們這次見面的第一句話。 “你不該來這里的。” 陸逢氣的差點一個仰倒。 好在沈辭年沒堅持一定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不然陸逢想,他那個時候大概就會忍不住質(zhì)問。 那么他們之后這些年,就算沒有分開,也一定不能如現(xiàn)在這般和洽“恩愛”了。 雪下的太深了,那天,陸逢是背著沈辭年離開墓園的,沈辭年趴在他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腺體。 很疼。 至今還留著一個牙印。 他嘟囔著什么,陸逢當(dāng)時都被凍麻了,也沒聽到,只知道之后,沈辭年的態(tài)度就變了。 變得沒那么喜怒無常,溫和了許多。 陸逢對此的解釋是:患難見真情,可能終于開始愿意接受他了吧。 …… 沈辭年怔愣了下,陸逢的話在他腦海轉(zhuǎn)了一圈,不知怎的,竟聽出濃厚的悲傷。 像是沉入無盡深海,無力掙扎,只能絕望的等待窒息,死亡。 也不是不知緣由,想來任誰經(jīng)歷了那樣慘烈的死亡后都會有心理陰影。 故而沈辭年不喜歡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沈辭年想去安慰他,卻見他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樣子,只是有些委屈的說:“一想到明天中午我們不能一起吃飯,我就很難過,連現(xiàn)在都難過的沒什么食欲了呢?!?/br> 沈辭年被他逗笑,于是答應(yīng)他中午的時候去他公司找他。 陸逢也見好就收。 吃完飯,陸逢去樓上洗澡,披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沈辭年正靠在床邊刷著光腦,他眉頭微微皺起,很不悅的樣子。 陸逢胡亂的擦著還在滴水的短發(fā),走到床邊,將毛巾一扔,單膝跪在床上,將沈執(zhí)行官抵在靠枕上。 沈辭年順勢放下光腦,仰頭,自然的與他接吻。 兩人都很有默契,接吻的時候從來睜著眼,互相對視著,像是在比誰的眼睛瞪得大,臥室的燈很亮,這么近的距離,能清晰的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于是誰也不知道的,卑劣的快意自心中升起。 你看,你面前和你親吻擁抱的人是我不是他。 心中的卑劣從來不能被愛人知曉,溫柔纏綿帶著愛意與安撫的一吻過后,陸逢手指輕輕的擦去沈辭年唇邊的水澤,“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白日里清冷如云端月的沈執(zhí)行官很乖的看著他,眼睛里還帶著未曾退卻的情意,紅唇濕潤,“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br> 陸逢捧著他的臉:“我們是結(jié)了婚的伴侶,是可以相伴一生的最親密的關(guān)系,我的自然就是你的,年年,不要跟我客氣。” 沈辭年神色微滯,他從來都知道,陸逢的話不可信,也知道,如今的局面不過是他取代了那個人換來的,但還是會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他仰著頭,笑:“好啊,有需要我一定告訴你。” 可陸逢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唯我獨尊的陸少爺,與沈辭年相處七年,自然能看清他眼里的未盡之意。 是敷衍,是疏離。 陸逢報復(fù)般抱著他,將頭埋進(jìn)他脖頸,濕漉漉的短發(fā)不可避免的與他干凈溫暖的皮膚想接觸,帶來涼絲絲的不舒服的濕潤。 沈辭年很好脾氣的任由他抱著。 過了一會兒,陸逢站起身體,將沈辭年塞進(jìn)被子里,自己去外邊吹頭發(fā)。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安好。 翌日,天微微亮,沈辭年就醒了,陸逢還在睡,一只胳膊墊在他頭下當(dāng)枕頭,一只胳膊放在他腰上,將他摟在懷里,空氣中散發(fā)著暖融融的冬日暖陽的味道,讓人渾身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