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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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初夏,房子里頭卻冰涼的很, 林嘉月不由得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見到周辭鏡的人,她又在玩什么花樣。 也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人給從外面關上,林嘉月驚了下下意識回頭看,緊接著,古典風的大廳內(nèi)忽然降落了一面灰色的幕布,這與略顯違和。 還沒反應過來,上面便出現(xiàn)了一段視頻,視角有些晃動,畫質(zhì)還算得上清晰。 林嘉月定睛一看,那輛車不正好就是徐瑞甯的車嗎,視頻內(nèi)顯示,正在開車的她忽然停靠路邊,下車進了一旁的便利店,緊接著,轟隆一聲車子爆炸,火光一片的畫面令人震撼。 也就是說,徐瑞甯真的沒事,她當時并不在車上。 太好了。 知道那通電話,是誰打的嗎?不遠處周辭鏡的聲音飄來,林嘉月聞聲望去,只見她穿著一襲黑色的紗質(zhì)飄逸長裙,腳踩著黑色的貓跟鞋,一步一步從旋轉(zhuǎn)樓梯上下來。 是你?林嘉月不由得問。 周辭鏡輕輕一笑:看,如果我真的要她死,該是多簡單的一件事,只不過,那樣便不好玩了。林嘉月暗自捏緊拳頭,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傷害她。最后這句話,林嘉月說出口居然特別沒底氣。 是啊,事到如今,自己還能在她面前談什么條件。 這時候,周辭鏡已經(jīng)緩緩走到了林嘉月的跟前,輕巧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得搖搖頭說:不,這還沒完。 林嘉月下意識瞳孔微張,有些無奈地乞求她: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徹底放過她。 周辭鏡一下被她給逗笑了,捏著她的下巴輕輕說:你這只小野貓,平時的野性難馴那股勁都去哪兒了? 林嘉月捏緊拳頭,咬住牙不吭聲。 這時,她陡然松手,林嘉月感覺到下巴上的力道消失了,循著望過去,發(fā)現(xiàn)周辭鏡朝一旁走去,背對著她的身影悠悠說:我的條件從始至終都沒變過,只要你和她分手,跟著我。 林嘉月雙手捏拳,急不可耐問:是不是只要這樣,你就肯放過她,徹底放過她。林嘉月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完這番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么,只知道眼下,能夠保全徐瑞甯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能活著,只要她能沒事,自己好像怎么樣都無所謂。 周辭鏡聞聲轉(zhuǎn)過身來,輕輕一笑,我雖然名聲不好,卻是個講信用的人。 林嘉月一陣苦笑,微微垂眼看向地面,又深吸口氣艱難開口:我答應你一直以來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么,犯不著兜這么大一圈 周辭鏡也笑了,后背倚靠著沙發(fā)背,抱著胳膊悠閑道:可惜林小姐一開始并不肯配合,我也只好使使小手段了。 林嘉月咬牙切齒,一開始她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固執(zhí),不達目的不肯罷休,是她輕敵了。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林嘉月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是徐瑞甯那邊有什么消息了。 只聽周辭鏡說進來,一個穿著工服整潔利落的女子推門走進,對方幾乎沒有看林嘉月一眼,直直走向周辭鏡,然后湊近在她跟前小聲說了什么,隨后周辭鏡便打發(fā)其退下。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周辭鏡抬腳朝林嘉月走來,我出門辦事,今夜你受驚了,好好休息。 這句話從周辭鏡的嘴里說出來竟然有些溫柔,不過林嘉月依然捏著拳,咬著牙一聲不吭,不會有絲毫感覺和反應,因為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假的,虛偽的人,虛偽的話。 周辭鏡經(jīng)過幾步后又忽然停頓,忙提醒一聲:明天,最遲明天,我要知道你和她分手的消息。 用冰冷且?guī)в型{的語氣說完,她大步走出門,瀟灑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林嘉月心緊了緊,這才是這個人的真面目吧。 如此的喜怒無常。 就這樣站在原地發(fā)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去做什么,就只是發(fā)呆。 外面庭院內(nèi)傳來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很快,那聲音漸行漸遠,是周辭鏡離開了。 有點想逃。 這是林嘉月內(nèi)心的其中一道聲音,可是人才剛到門口,一排保鏢便將她給牢牢盯著,又默默關上門,也罷,事到如今還是不要在那個變態(tài)的底線亂舞,畢竟保不準惹毛了她會發(fā)生什么后果。 也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林嘉月下意識心驚了下,畢竟身處陌生的地方,渾身都感到不安。 進來的是兩位老婦,穿統(tǒng)一的著裝,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幾乎一樣,職業(yè)假笑,說話的語氣,頻率,也幾乎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她們聲稱是來伺候林嘉月休息的人,林嘉月心里清楚,實則是周辭鏡安排來監(jiān)視她的人,怕她做出什么不聽話的舉動吧。 被引領著來到樓上的臥室,走進門,室內(nèi)的裝修也給人一股冷冰冰的感覺,以黑色灰色為主色調(diào),偌大的臥室內(nèi)簡單到幾乎除了床,書桌,衣柜,沒有其他多余的家具飾品,顯得空曠,冷清。 兩位老婦分別用假笑假聲說: 林小姐,還請您早些休息。 我們會在門口守候,有任何需求隨時叫我們。 林嘉月: 這就是明晃晃的監(jiān)視吧。 她的行李箱已經(jīng)被人給提了上來送進她的房間,林嘉月就這樣坐在床上發(fā)呆,無動于衷。 她知道,一旦打開這個行李箱,便意味著自己真的離開了徐瑞甯,可是她心里又明白,這已經(jīng)事已成定局,沒法改變了。光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打敗周辭鏡,就連徐瑞甯現(xiàn)今都對付不了的人,自己又能奈何。 就這樣坐著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房門外有人敲門,一位老婦提醒她:林小姐,您該去洗澡了。 林嘉月抿抿唇,咬咬牙苦笑。 一會后,她拿著睡衣從房間里出來,挺有意思,兩個老婦一左一右就這么站著,和門神似的。 林嘉月也沒同她們說話,轉(zhuǎn)彎便走,沒走兩步便收到了身后的提醒。 林小姐,您的浴室在另一邊,那邊是周總的使用空間。 林嘉月腳步一頓,不免覺得諷刺,好像被人嘲弄了的感覺。 寄人籬下。 這是她腦子里忽然冒出來的詞。 默默調(diào)頭回來,去她可以使用的浴室洗澡,然后快速回到房間里,關上門,關上燈,制造出一種自己已經(jīng)睡下的假象。 果然,林嘉月隱約聽到了門外的人打電話匯報的聲音,過了沒一會,門口的人好像走了,林嘉月不確定,也懶得起身去驗證。 她縮在最墻角里,坐在黑暗里,想到徐瑞甯便止不住地掉眼淚,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吃飯,有沒有淋雨,到家了沒有。 既然周辭鏡說了不會傷害她,那至少她現(xiàn)在人是安全的吧。 明天,最遲明天,周辭鏡只給了她一天時間,想到這些,林嘉月便感到深深的絕望。 要面對深愛之人說出那般違心的話,該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可是她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寧可讓徐瑞甯恨自己,也不忍心看著她因自己而喪失性命。 黑暗的房間,手機鈴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林嘉月趕緊起身查看,是徐瑞甯打來的,她沒事,太好了。 高興不過一秒,整個人的情緒又墜落下來,她不可以接,也不能接這通電話。 如果徐瑞甯知道自己此刻在周辭鏡這里,一定會不顧一切和她拼命,那樣只會處于危險的境地。 掛斷電話,關機,深吸一口氣,一下子又恢復安靜。 心在黑夜里一抽一抽的難受,仿佛快要死掉的感覺。 她一遍一遍回憶和徐瑞甯在一起的種種過往,又一遍一遍的體會這種心痛。 這一整夜,幾乎都沒有入眠。就這樣在床頭坐到了天亮,當然乏困,可她睡不著,若不是門外有人敲門提醒她該起床去上學,林嘉月壓根就忘了自己第二天還要上課的事情。 是啊,無論發(fā)生了什么,課依舊要上,學依舊要上。 隨便換了身衣服梳洗好后下樓,她的早餐已經(jīng)有人給備好,林嘉月沒有胃口,一口未動。 昨夜監(jiān)視她的老婦又在發(fā)語音匯報什么,似乎是在說她沒吃早飯的事情。 無所謂了,匯報吧,林嘉月毫不在意。 機械性地坐上車前往學校,前后好幾輛車,林嘉月心里明白,早在她昨天從住處離開時便知道,自己的出行都會被人監(jiān)視,從此失去自由身。 不過和這些比起來,徐瑞甯能夠好好的平安無事,那才是最重要的。 車子在學校門口將她給放下,林嘉月從車上下來拖著無力的軀體往里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四處都有眼睛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很不自然。 也是,既然周辭鏡如此放心讓她只身回到學校,那她身邊現(xiàn)在一定安插了不少她的人,此刻正在暗中監(jiān)視著,隨時匯報情況。 林嘉月覺得自己是個犯人,被監(jiān)視出行的犯人,不對,可能連犯人都不如吧,犯人至少不會被強迫著做不想做的事。 孤身行走在校園內(nèi),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她卻孤獨的像一縷空氣,漂浮,不定。 來到早課的教學樓下,抬頭仰望,默默嘆了口氣正要抬腳進去,忽然被一只手給拉住,整個人被帶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是她。 林嘉月瞳孔放大,真的是她。 好好聞,還是熟悉的味道。 她沒事真的太好了。 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一直抱著,不管不顧,哪怕它地動山搖,世界毀滅。 可 林嘉月還是小心輕輕地掙脫了她,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神。 徐瑞甯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忍不住問:怎么了? 林嘉月別開臉去,深吸口氣,眼神變得冷漠起來:這里人多,我們換個地方說。 不遠處的樹林內(nèi)。 林嘉月和徐瑞甯面對站著,林嘉月微微低著頭,眼睛看向別處。 看到她默不作聲有些怪異反常,徐瑞甯忍不住說:昨天晚上,周辭鏡去找你了?她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告訴我,我不會放過她。 她很好!林嘉月努力強忍著,打斷了她的話,艱難地扯動嘴角說:她沒對我怎么樣。 聽到這話,徐瑞甯才稍稍感到放心一些,那就好,昨晚你沒接我電話,我還以為 林嘉月忽然冷笑一聲:還以為什么?你不是經(jīng)常這樣不接我電話嗎?我每天都像個怨婦一樣,盼著你回來,每天每夜睡不好覺,我真的太累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徐瑞甯露出不安歉疚的表情,這令林嘉月見了十分痛心。 你永遠都只會這一句,除了這些你還會說什么? 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今天以后,我不會再離開了,我向你保證。 看到她越是這樣,林嘉月便越是心疼,徐瑞甯這個傻子,為什么你要對我這么好,哪怕你有那么一丁點不好,現(xiàn)如今我都不會感到那么歉疚那么心痛。 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林嘉月說完這句話別過臉去,深吸口氣,努力說出那句萬分艱難的話:分手吧。 說完這番話,林嘉月咬緊嘴唇痛心地閉上眼,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親手傷害了這一生最愛她的人。 恨我吧,徐瑞甯,我寧可讓你恨我。 可是為什么你要用這般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我覺得自己特別混蛋。 過了一會,徐瑞甯一改方才失落難受的表情,轉(zhuǎn)而強顏歡笑道:別鬧了,嘉月。 說著,她試圖伸手去夠林嘉月的胳膊,就像林嘉月從前向她撒嬌那般。 可是林嘉月卻狠狠地推開了她的手,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我說了分手,你是不明白嗎? 我不相信,不相信嘉月你會這么做,是不是有人逼 林嘉月聞言立馬打斷她:沒有人逼迫我,沒有任何人逼迫我,這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厭倦了,我厭倦了這段感情,我想分手了,你滿意了嗎? 徐瑞甯: 徐瑞甯張了張嘴,可是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望著。 林嘉月覺得自己就快要扛不住了,她已經(jīng)抵達了極限。 忙吸吸鼻子,用決絕地語氣說:好聚好散吧,你會遇到更好的人。 說完,不愿意再看她難過的模樣,林嘉月轉(zhuǎn)身大步走開。 第157章 女仆裝 緊抿著唇, 一路埋著頭大步走,生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心軟,生怕自己會看到徐瑞甯那失落的面貌, 生怕自己會毀掉她。 林嘉月早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盡管她并不想當著這么多人面在學校里哭, 可是她沒法控制自己, 沒法控制潰堤的眼淚,視線一片模糊,她還在前進著,她不敢停下。 就在這時, 突然撞到一個人, 那人將她給攔下,吃驚地皺著眉問:嘉月, 你怎么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我?guī)湍愠鲱^去! 看到是荷寶的一剎那,林嘉月幾乎是下意識第一反應擦擦自己被糊的滿都是淚水的臉,而后扯扯嘴角說:我沒事,我剛, 剛剛洗了把臉。 林嘉月指著不遠處學校的公廁說。 劉荷寶滿臉的不相信,你騙人,我才不信。 荷寶, 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這件事情改天再和你說。匆匆說完,林嘉月不顧荷寶的反應,大步邁著腳一路小跑開。 哎,嘉月!荷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呀,總覺得嘉月看起來怪怪的。 她剛剛明明就是哭了吧,就是哭了。 無處可去,又恰好途徑學校圖書館,林嘉月一頭鉆了進去,試圖找個能夠自己靜一靜的地方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