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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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婆在最后面走著,賀蘭走在最前面帶路,短衣就晃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有點明烈的光線都被賀蘭那幽冥黑暗的身軀擋住,所以她視若無睹地行走在金色的光芒中。 她是那種典型的單純可愛的小姑娘,與她那女帝的高貴身份極其的不符。劉海下的容貌,仿佛是天神最完美的工藝品,幾乎沒有瑕疵,兩邊臉頰連同后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構(gòu)成完美的輪廓,嫣紅透白的臉,加上長發(fā)微卷、凌亂的挑起幾縷別再腦后,十分的奪目。 “為什么要把議事廳藏起來呢?”短衣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有點好奇,便開口詢問。 賀蘭發(fā)出輕輕的笑聲,那像悶雷一樣低沉而輕微的聲音讓短衣覺得特別的發(fā)困,她真的有點后悔去問了……早知道,找個賀蘭不在場的時機,偷偷問瘋婆不就好了嗎? 真是作孽,短衣耷拉著腦袋,表現(xiàn)得很不情愿。 真是困死人了,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越來越疲憊,當突破所有的金光后,三人終于來到了議事廳。 “關(guān)于議事廳藏起來的事情,原因是這樣的……我們作為敘白國的暗殺組織,性質(zhì)雖然看起來是刺客,但其實也不完全是,我們同時也整個帝國的情報網(wǎng)。您以前在宮殿內(nèi)聽到的任何秘聞,幾乎都是來源于我們,而作為情報的收集人員,最忌諱的就是情報的泄露……” 短衣害怕自己真的會睡著,不想再聽下去了,將賀蘭還沒出口的話硬生生地打斷了在喉嚨里,“也就是說,這里就是山寨情報搜刮過來的匯聚地,是嗎?” “搜刮?女帝這用詞太言簡意賅了。”賀蘭沒有特別大的情緒的時候,眼眸一般是黑色的,就相當于整個人就是一團黑色氣體,他一般有兩種狀態(tài)存在,影子和氣體。起初見到短衣的時候,賀蘭可能壓制不住心中的雀躍,所以火紅的眼睛顯示出來,但現(xiàn)在隨著對女帝的進一步了解,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漸漸也和她親近起來,情緒變得平靜下來……所以此刻那紅色的眼眸已經(jīng)完全黯淡下去了。 短衣幸災(zāi)樂禍地回應(yīng)著:“那我該怎么形容你們呢?刺探情報、竊取情報、強搶情報……” 瘋婆不禁笑出了聲。 “呃。”賀蘭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這個刺殺組織的性質(zhì),不過反到愈發(fā)覺得短衣可愛極了。 賀蘭移向一邊,短衣不再被他擋住了視線,整個會議廳就在面前了, 左邊的墻壁上浮著很多奇奇怪怪的石頭,而石頭按照某種軌跡排列著,就像一幅精致的繡圖。那幅圖描繪的大概是敘白國的永息湖畔,本來一直黯淡的壁畫,但短衣一靠近的時候竟然變得金碧輝煌,畫中盛放著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顆顆金色的星星嵌頓在古跡之上,但沒有一種星,可以如此璀璨奪目,流光溢彩,妖艷得仿佛可以奪去人的呼吸。而右邊的墻壁上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偶爾還竄出著幾朵艷紅色的火焰。 “你們的工匠真不錯?!倍桃旅筮吥呛疀龅氖冢瑺N爛的金黃,遠如星空,靜如稻海。而右邊的墻壁是優(yōu)雅的日光,暖如旭日,溫如徐風,淪陷在溫柔的眼里。 賀蘭和瘋婆簡答地應(yīng)和著說,是的。 正前方的石壁全用錦緞?wù)谧×?,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座,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會議室里的燭火微弱得飄搖著,最外層的淡光如同夕陽般灑落在眼前這好似別有匠心的建筑里、灑遍每一個被年代塵封的角落??諝庵袕浡鴼q月古來的味道,順著這味道尋去,映入瞳孔的是牙座邊上的銅制柵欄,頂頭微微的卷邊,像向日葵葉子似的分支。整個議事廳的擺設(shè)令刻板的建筑與身旁的兩面怪墻融為一體,地上的漆油雖然因古老而被腐蝕、但卻有種滄桑的美感,那道金色的門閃著細小的光、雖細小但仿佛能射進人心里,就好像即使冷冷的晨露沾在身上,也會因那光的照耀而蒸發(fā)。 短衣發(fā)現(xiàn)腳下的磚有些已經(jīng)破損了,但即使有少許脫落,可仍有著難以言喻的美感,她腳踝的銀鈴又開始響起了,一陣怪風吹進了議事廳。她長發(fā)隨風飄揚。 “我們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不怕外面的那些人里有人背叛嗎?”短衣猶豫了一會,決定還是說了出來,她的心思常常會在某些事上特別謹慎。 賀蘭虔誠地說著:“懷疑應(yīng)該是給敵人的,對于同伴,我們要做的就是信任……雖然金刀幫確實背叛了我們,但我始終相信,那是那個少年的控制之下才導(dǎo)致的反叛?!?/br> “而且我們兩人會保護你的,我們并肩作戰(zhàn)!”瘋婆做了一個類似拍拍胸膛的動作,露出慈祥的笑容,她的笑容,就像是烏云勾勒出的金邊。 “謝謝……”短衣低聲地說。 誰都不知道,賀蘭和瘋婆那樣漫長的一生,足夠消磨掉心中所有洶涌的情緒,讓吶喊變成沉默的表情,他們兩個人看過的事和人太多了,多得不計其數(shù)。所以他們的信任都是在小心思量過后,才最終確定的答案。 議事廳里的空氣像是潮濕的棉絮一樣陰沉沉的讓人難受。 短衣真的有點感到疲憊了,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雖然有些事情發(fā)生在幻境之外,但一想起,那些本該是現(xiàn)實中的困倦都涌現(xiàn)出來了,就像一面灰色的土墻立在心上。 “我想睡會,真的很累了?!彼贿吘従徴f著,一邊走向了最上面的牙座。 短衣轉(zhuǎn)眼就在牙座上進入了睡夢。 瘋婆和賀蘭相互對視了下,決定在下面守護著,同時兩人開始了一些事情的確認。 “你……你也看見了?”瘋婆詫異的問。 賀蘭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著:“這里明明是幻境,是利用靈力衍生出的夢境,根本不存在再次進入睡眠的狀態(tài)……可是女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