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誰再幫她誰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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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夜這次是真的氣壞了。 上次柳書意同她那個弟弟拉拉扯扯的事兒還沒解釋清楚,現(xiàn)在又冒出來個陳國太子。 打從第一眼見著這個太子,他心里就有種莫名的危機感,果不其然,他才剛出去一會兒這兩人就貼在了一起,若是再回來的晚些,豈不是連孩子都要抱倆?! 而更叫他火大的是,憑他在這里一通質(zhì)問,那兩人仿佛根本沒聽見他說話,全在看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暗衛(wèi)。 氣死人了!誰再幫她誰就是小狗! 那邊廂,柳書意費力的將黑衣男人翻了過來,見他臉上還帶著覆面,露在外面的部分滿是鮮血,忙用袖子替他擦臉。 陳云洲裹著披風(fēng)一點點蹭過去,手指伸到男人腦后按了按,將面具摘下,左右開弓拍他臉頰:“凌澤?阿澤?你醒醒……” 柳書意這才看清暗衛(wèi)的長相,竟與陳云洲有六七分相似。 只是太子殿下的膚色更白皙,眉目更柔和,而暗衛(wèi)的五官輪廓更加堅毅英氣,眉峰如劍,唇角似刀,便是昏迷不醒也透著一股泠泠殺氣。 見暗衛(wèi)毫無反應(yīng),陳云洲有些著急,伸手去探他鼻息。柳書意摸了摸男人的脈搏,求助的抬起頭:“明夜,你來看看?” 明夜在一旁抱臂冷笑:“沒救了,埋了吧?!?/br> 柳書意不信:“若沒救了,你不會帶他回來。明夜,你能救他嗎……” “我憑什么要救他?他是我什么人?”少年翻了個白眼,打斷她的話。 柳書意這才后知后覺,明夜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孩子生氣了怎么辦,哄,還是不哄? 柳書意沉默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其實,她真不是故意要無視明夜的怒火。只是記憶里的明夜,性子好似火點爆竹、水入滾油,無時無刻都在發(fā)怒生氣。她早已習(xí)慣了將他的責(zé)罵怒斥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久而久之,甚至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只是在習(xí)慣性的刁難磋磨。 但她幾乎忘了,現(xiàn)在的明夜還不是那個滿手血腥、喜怒不定的大燕定遠侯,他傲慢、嘴硬、睚眥必報,卻又信守承諾,兢兢業(yè)業(yè)幫她救人,二話不說放血解毒,哪怕那人是曾經(jīng)滅了他們禹荒一族的陳國皇室。 這個少年,并沒有真正的壞到了骨子里。 明夜被她的眼光盯得有點不自在,撇過臉,緩緩松開抱在一起的雙手。 柳書意的視線落在他裹著帕子的手腕上,雪白布面浸出了一團殷紅血跡。 前世那個冷戾暴躁的青年慢慢從柳書意腦海中淡去了,重新出現(xiàn)的,是眼前這個將手悄悄藏到身后,鬢角發(fā)梢還淌著水的漂亮少年。 他們不是一個人,她忽然想明白了這一點。 柳書意撐著膝蓋站起身,拉住明夜的衣袖:“你隨我來?!?/br> 明夜小小的掙扎了一下,還是跟著她去了洞口,避開陳云洲的視線。 柳書意將他的手腕捧起細(xì)看,小聲問道:“還疼不疼?” “……就這點疼,對男人來說不算什么。”明夜意有所指的鄙視了一眼弱雞似的太子殿下。 柳書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殿下穿著濕衣服容易生病,我剛才只是幫他換換衣服?!?/br> “喝了我的血,哪里還那么容易發(fā)病?!?/br> “總還是要小心一些,難道讓你再放一次血不成?” 明夜用腳尖蹭了蹭鞋底的石塊:“……那如果我病了,你會照顧我嗎?” “當(dāng)然會的。我在乎的人病了,我都會照顧他們?!?/br> “哼,那你在乎的人可多了去了。路邊的野貓野狗,流民乞兒,哪個你看到了不救上一救?!?/br> 柳書意淺淺一笑:“莫以惡小而為之,莫以善小而不為。力所能及,能救便救,你不也是我救回來的?” 明夜雪白的牙齒咬住唇,磨了半晌,終于道:“……看在你認(rèn)錯的份上,小爺我再好心一次?!?/br> 兩人一前一后回了洞內(nèi),氣氛已與之前大不一樣。 明夜斜著眉梢睨了一眼陳云洲:“我現(xiàn)在要替他治傷,太子殿下還請閃邊避讓,不要又病倒了,還得我們分心照顧?!?/br> 陳云洲老實的“哦”了一聲,挪到旁邊端正坐好:“多謝少俠相救,若少俠有何要求,可盡管提出,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孤一定盡力辦到?!?/br> “那你能讓禹荒全族不再為奴么?” 陳云洲愣住。 明夜嗤笑一聲,不再說話,挽起袖子抽出小刀,將地上男人那一身被血糊滿了的黑衣沿著破損慢慢割開。 ====================== #柳書意在一步步改造明夜的叁觀。 #我知道字?jǐn)?shù)有點少但是……一滴都沒有了?。ㄉ缧蟊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