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兔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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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jīng)多日錘煉,如今的阿音已經(jīng)可以面不改色地吞下咒靈球了。 兩位家主大人對于捉咒靈一事,比她還要積極,似乎把她吞食咒靈球的痛苦面具當成了每日必備娛樂項目。 呵,男人。精神世界已經(jīng)貧瘠到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了嗎。 狂灌白開水的阿音如是想道,在心中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今天份的咒靈是禪院閣下捉來的,是罕見的精神系咒靈,所以阿音也沒推脫,說吞就吞了。 咒靈一如既往的長相感人,如油漆般慘白的外殼,挪動笨重的身軀時還會滴下淅淅瀝瀝的粘稠流體,又滑又黏,手感像極了洗面奶。 于是阿音想了想,給它取名為大寶。 鬼殺隊的效率極高,他們在紫藤花家等待了一日半,阿音便遠遠瞅見了盤旋天際的黑色鎹鴉,粗啞的嘎嘎聲不絕于耳,不時口吐人言,為鬼殺隊隊員指引方向、傳遞情報。 “南南東——目標在南南東——” 五條合攏紙扇,一本正經(jīng)地提議:“這只烏鴉能烤來吃嗎?” 禪院:“五條,這是別人家的私人財產(chǎn)?!?/br> “可是我有點餓了?!蔽鍡l嘆了口氣,“要能燒烤多好啊。” 忽而,五條轉(zhuǎn)頭看向黑發(fā)的同僚,不知在思量著什么。約莫一分鐘后,他不負眾望地吐出了狗言狗語:“禪院閣下好像有很多動物式神吧?我覺得脫兔不錯,不如我們吃烤兔……” 禪院面無表情:“我覺得把你烤了也不錯?!?/br> 阿音本來在紫藤花家的大院門口等人,聽到兩人的日?;?,她不禁好奇地扭過頭。 “禪院閣下的式神?” 上一次她聽到“式神”這個名詞,還是在yys聯(lián)動的時候,她鞠躬盡瘁的禿頭晴明阿爸再一次十連墜機,遂憤而脫坑= = “有的哦~”五條的語氣充滿了誘惑,就像那什么誘拐孩子的歐吉桑,他俯身在阿音耳邊說道,“所謂的禪院家‘十影’呢,指的就是禪院閣下的十個影子式神,每一個都是動物形態(tài),脫兔也是其中之一。是非常可愛的小兔子哦!” 阿音死魚眼:“哦,所以兔兔那么可愛,五條閣下你居然想吃兔兔?” 五條:“……” 他委屈巴巴地癟嘴:“我也只是說說嘛。影子又不能吃?!?/br> 禪院忍俊不禁,他握拳抵唇,輕咳了兩聲,眸中含了星星點點的笑意,看向阿音時,語氣登時柔和了許多。 “阿音很好奇嗎?” 阿音小雞啄米式點頭。 “好?!倍U院惠手上結(jié)印,比出了兔子般的手影,他輕聲喚道,“出來,脫兔?!?/br> 從禪院腳下竄出的,一大團白色的毛茸茸……數(shù)量好多! 完全沒料到這個數(shù)量的阿音眨眼間被兔子淹沒,不知所措。 脫兔白毛無暇,眼睛紅彤,蹦跶到阿音的手上、肩上、頭頂、傘面,熙熙攘攘擠成一堆,阿音一動不敢動,只能瞪著一對瑪瑙般的紅瞳,任由兔子竄上她的身。 一只兔子蹦到阿音的頭頂后就不動了,她只能承受著兔子肥厚的重量,咽了咽口水。 落在禪院的視野里,就是一大一小,同樣的白毛紅眼,眼巴巴地盯著他。 黑發(fā)青年微妙地停頓了一會兒:“……” 以前都沒察覺?,F(xiàn)在驀一對比,阿音和脫兔還真有點迷之相似。 大可愛和小可愛,雙重的視覺沖擊。那邊的五條悟已經(jīng)捂著胸口倒下了。 awsl。 ……… 當鬼殺隊的水柱,富岡義勇奉命來到紫藤花家時,見到的便是這副讓他都不由呆了幾秒的畫面。 兔子,鋪天蓋地的兔子,填滿了整個不大的宅院,連落足都找不到地方。 而在兔子海洋的中間,是白發(fā)紅眼、撐著紫傘的少女……嗯? 富岡義勇看了看地上四處蹦跶的白兔子,又看了看白發(fā)紅眸的少女,眼神不由深沉了幾分。 羽織顏色對半分的水呼師兄陷入了沉思,然后他擠開兔子,走上前去,嘗試和白發(fā)的少女搭話。 “你好。” 被他冷不丁一句話嚇到,白發(fā)少女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炸毛的樣子……更像了。 于是富岡義勇肯定地說出了他的猜測:“請問,你是兔子精嗎?” 阿音:…… 她緩緩打出一個? “噗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傳來了五條閣下喪心病狂的大笑聲,白發(fā)青年捧著小腹,笑到抽搐,一手猛錘廊道的榻榻米,力度之大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把別人的地板打穿。 五條笑得渾身開啟振動模式,他拍了拍黑發(fā)同僚的肩膀,“禪院閣下,哈哈哈……請問,阿音是你的脫兔成精嗎?” 禪院:“……” 他面色木然,揮開了五條的手臂。 “我不是,我沒有!”阿音總算反應過來了,她忙放下手上揣著的大肥兔仔,高頻率甩頭、蹦跳,把掛在身上的一大群兔子陸陸續(xù)續(xù)抖了下來。 然后緊緊攥著傘,戰(zhàn)略性后撤。 臥槽,鬼殺隊的人就這么進來了,沒有一點點防備。 產(chǎn)屋敷的那位當主是怎么想的,派誰不好,偏偏派這位萬里挑一的社交奇才?是生怕客人不被嚇跑嗎? 阿音把傘柄都壓低了些許,下意識朝著自己認為的“安全區(qū)域”后退。 她的后肩被一只手扶住,是禪院惠的聲音:“怎么了?” 禪院還以為是阿音的社恐發(fā)作,不愿和人交談,他便上前和富岡義勇交流了起來。 阿音伸出手,欲言又止:…… 禪院閣下,前方可是地獄啊! “日安,我是禪院家家主,禪院惠。”禪院面向陌生人時,用詞都變?yōu)榱斯俜绞降木凑Z,滿滿的客氣和疏離。他簡要寒暄了兩句,“久疏問候,不知產(chǎn)屋敷閣下近來身體可好?” “主公精神還好?!备粚x勇盯著他,深藍色的眼里無光澤無情緒,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禪院惠微微頷首。 按理來說,這時候就該由對方提出帶路,前去鬼殺隊的總部了。 然而禪院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富岡義勇的下一句話,對方只是在默默盯著他,盯得禪院臉上的官方式微笑都快掛不住了。 此時,脫兔的數(shù)量漸漸減少,它們都被禪院收回了影子里。 富岡義勇忽地恍然大悟狀,他說道:“原來如此,你就是驅(qū)使這些兔子的人。” 他低頭,摩挲著下巴道:“剛剛那個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兔子精嗎……” 禪院惠:?? 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的五條,再次破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br> ※※※※※※※※※※※※※※※※※※※※ 【小劇場】 禪院:等等,在場兩個白毛,再怎么樣“兔子精”也不該輪到我頭上吧? 五條:你見過像我這么漂亮的藍眼睛的兔子嗎~ 阿音:禪院閣下的確不是兔子精。 禪院:嗯。(微笑) 阿音:禪院閣下,明明是迪士尼在逃公主?。。。ㄕ鹇暎?/br> 禪院:……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