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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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轉(zhuǎn)回半個小時之前。 五條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又跑去了哪里,阿音被禪院帶回了和室內(nèi),禪院反手拉上幛子門,厚幛隔開了外界暈沉的陽光,投落在榻榻米上的只有斑斑倒影。 阿音的手無意識地攥著他的寬袖,她默不作聲,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情低落。 禪院惠斂眸,音色柔緩:“心情不好?” “……”阿音癟嘴,她嘟囔著說道,“小零和小一死了。” “是那兩只鬼?” “原來你們知道啊?!卑⒁舨⒉灰馔?,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之前能偽裝成人類就是靠那兩只鬼,現(xiàn)在沒了。所以你看……” 她指著自己的眼睛,“眼里的字都蓋不下去。丑得要命?!?/br> “不會,很好看?!倍U院的目光移到她的眼眸上,“不過你說得對,這些字的確是個麻煩?!?/br> 而且,看著阿音眼中的“上弦”字樣,就好像她被打上了鬼王的烙印,抹除不消。禪院惠心里無端的膈應。 阿音癱成了一只咸魚,懶懶地平躺在地上,一副放棄治療的表情:“豈止是麻煩。鬼是會吃人的,我對人類而言十分危險。再混跡于人群中,一個不留神就是今日的場景重演?!?/br> 禪院忽地揚起唇角,是一絲淺淺的微笑:“阿音會傷人嗎?” “不會啊。但是怎么說呢……”她苦惱地抓抓頭發(fā),“我的自制力其實沒有那么強,餓久了之后再聞到血香味,如果還是稀血,就很容易理智斷弦,到時候會做出什么來我自己都無法保證。” 她舉了個例子:“就好比說今天吧,圍攻我的那些劍士里,有一個就香得不行?!笔遣凰来▽崗洠俜秸J證的稀血中的稀血,“如果不是之前喝了禪院閣下和五條閣下的血,填飽了肚子,那會兒我可能真就不管不顧地下殺手了。” 屆時,哪里還有調(diào)解的可能,她和鬼殺隊會真正的不死不休。 禪院惠的關注點歪了:“那個劍士的血很香嗎?和五條與我的相比如何?” “……”你到底在攀比什么? 阿音暗自磨了磨牙,她故意說道:“那還用問,肯定是不死川的血更香啊!你們的血太久沒嘗,我都快忘記味道了。” 其實是謊話。不死川的稀血固然醉人,但他散發(fā)出的味道不及這倆人一半的香甜,還不至于讓阿音失去理智。 “……是這樣嗎?” 禪院惠的氣息忽然挨近,他清亮的黑眸倒映出阿音驚嚇的面孔,他眉宇輕攏,雙手撐在阿音兩側的地面,不知是有意無意,他靠得愈來愈近。 他唇瓣輕啟,吐息輕緩,又重復了一遍:“是這樣嗎?” 看著阿音小貓一般被嚇到炸毛的神情,禪院惠心頭不禁冒出了小小的惡趣味。 可算是理解,五條閣下為什么熱衷于逗她了。 “既然忘掉了的話,阿音不妨再嘗一嘗?” 他的脖頸向一旁微傾,猶如天鵝般白皙的皮膚下隱藏著規(guī)律鼓動的動脈,喉結凸起,香甜的血管就藏在那之下,落在阿音的眼中,無處不是極致的蠱惑。 還有黑發(fā)青年唇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簡直就像—— 無聲的邀請,默許的放肆。 “禪院閣下,這可是……”阿音眼神發(fā)直,眸色登時幽深許多,“你說的!” 這是在挑釁她,對吧。 今天她就讓這家伙知道,不要在鬼的食欲問題上造作! 阿音憋著一口氣,手上使力,扣住禪院惠的肩頭,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倒在地,她目光灼灼,被她盯著的那塊皮膚好似也要灼燒起來。 禪院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來自鬼少女毫不掩飾的侵略性視線讓他略有不適,然而這一回他打定主意要對著干,不僅不閃避,反而把頭向旁邊一側,刻意露出了白到透明的脖子。 他還在言語上刺激阿音的神經(jīng):“沒關系,阿音,不用忍耐?!?/br> “做你想做的吧?!?/br> 他應允了。 阿音的鼻腔內(nèi)充斥著血液的甜香,食欲點燃的沖動慢慢壓迫了整個大腦,而她鬼使神差地摸上禪院惠的臉頰,心田里卻平靜如止水,只余一股奇妙的靈感注入她的靈臺。 她細致地撫摸禪院臉側的肌理紋路,慢條斯理,似在贊嘆,又似在欣賞食物賣相,思索從哪里下嘴比較好。 瞧瞧。阿音在心中感慨,瞧瞧他現(xiàn)在的樣子。 許是方才她反壓的動作激烈,扯到了他的束發(fā),阿音的手上捻著一根發(fā)帶,而禪院惠的黑發(fā)頓時散開,烏黑的長發(fā)如瀑披散,隨著他仰躺的姿態(tài),凌亂地落在榻榻米上。 他衣衫單薄,脖頸處更是無布料遮掩,最兇惡的上弦之鬼就在離他咫尺之隔的地方,而他全然放松,不做絲毫抵抗。 禪院眼神淡然中含著星光般的笑意,他睫羽翕動,身形瘦削,分明是當今最強大的咒術師之一,此時卻顯得弱勢極了。 阿音看著他,頭腦暈眩,幾乎平生錯覺。 他美得就像不染塵埃的溫室之花,自覺卸下了防備,把最柔軟的一面翻露了出來,蘊含著可怖力量的身軀精美而勻稱,然命脈外露,弱點顯然,像是雕刻而出的瓷器藝術品,輕易就能打碎。 最強橫與最脆弱,最堅韌和最易碎,世間的所有沖突矛盾交織于他一人,只充盈在他一人身上。 阿音朦朦朧朧地想,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富豪喜歡馴養(yǎng)大型猛獸了。 你能相信嗎,你敢想象嗎? 當那森林的霸主收斂了利爪和尖齒,只為你一人低下頭顱,那強勢霸道和忠誠順服同時展現(xiàn)于一體時,心中溢出的滿足感是難以言喻的。 正如她手底下,闔上雙目,靜靜等待她賦予的疼痛降臨的禪院惠。 多么狡猾啊。 他的這副姿態(tài),會讓她變得不知滿足,變成貪婪的魔鬼。他明明知道。 她會以為,如此美麗而強大,孤高而矜持的神靈,已然為她跌落了神壇,步入了凡塵,只在她面前放下姿態(tài),只對她展露弱點,也只待她一人特殊。 這任人宰割的模樣,好似他心甘情愿成為她砧板上的魚rou。 這種污濁的快意,近乎瀆神。 這就太糟糕了,她會變得不像自己的。 禪院感覺到,少女伏低了身子,小巧的尖牙抵在他的脖頸處,卻遲遲不刺。 他聽見,她在他耳畔輕聲嘆息。 “您可太狡猾了,禪院閣下。” 一語畢,阿音的氣息遠離,她直起了身,冷涼的體溫也隨之遠去。 她沒有咬下去。即使他在蠱惑,他在默許。 禪院忽地睜眼,卻見白發(fā)少女笑意溫軟,眼眸清明,哪還有半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心頭縈繞的那一絲惡趣味落空了,禪院抬眸,“阿音?” “我可不是滿腦子只有吃的低等生物?!卑⒁粜σ饕鞯嘏跗鹚哪?,“很遺憾,這回不能如您所愿了,禪院閣下?!?/br> “不論怎樣,我始終只會是我。” 鬼少女施施然為他整理衣襟,而禪院感覺到她溫涼的指尖時不時劃過自己的鎖骨,急促地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飄開了目光。 天道好輪回,風水輪流轉(zhuǎn)。 他想讓貪嘴的小姑娘焦急心亂,卻不想到最后,心亂的人是他。 在阿音的吐息從耳畔遠去時,他分明聽到了,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聲響。 禪院眼睫低垂,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股安靜到曖昧的氛圍,持續(xù)到了五分鐘后,被突兀響起的推門聲劃破。 富岡義勇:“……” 一時間,六目相對,四下無言。 “對不起,打擾了?!?/br> 富岡義勇發(fā)揮了呼吸法劍士的反應速度,飛快地拉上了門,撞在門框上發(fā)出“碰”的一聲巨響! 三秒后。 阿音伸出爾康手:“臥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 阿音失意體前屈。禪院惠半坐起身,一手撐著榻榻米,見狀,不禁輕笑出聲。 他收手入袖,恢復了平日的淡然出塵。不過約莫是光線作祟,昏暗的日光投在黑發(fā)青年的臉龐一側,暈開了極淺的粉色。 ※※※※※※※※※※※※※※※※※※※※ 【小劇場】 五條:臥槽?臥槽??臥槽??? 五條:@禪院惠,禪院閣下你偷跑?你居然偷跑?! 五條:就我不在場的時候!我家被偷了是嗎! 禪院: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哪來的家? 五條:?你禮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