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在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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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沖向阿音的拳風(fēng)歪了。 阿音不講武德,仗著劇本開嘴炮,一句話直戳心扉,甚至撬開了大腦深處被封鎖的記憶。 “你還記得素流道場的戀雪嗎——” 一句話,要素過多,直接把猗窩座干懵圈,粉發(fā)的上弦鬼呆在了原地,她的話語就像一把鑰匙,大壩開閘,洪水決堤,讓猗窩座的大腦頃刻爆裂,天翻地覆。 “戀雪……” 殺氣潰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近似人情的悲哀,比任何人類都要鮮活的哀傷浮現(xiàn)在了上弦惡鬼的面龐,他痛到了極點(diǎn),捂著額頭,幾乎要支撐不住軀干,半跪在了地上。 密碼正確。 阿音急促地喘著氣,嚇?biāo)浪?,剛剛差點(diǎn)被猗窩座錘毀容了。 深愛著未婚妻的上弦之三,弱點(diǎn)太明顯。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擊潰他的心防。 所以她的前世有一種說法叫“人間理想猗窩座”啊。 僅僅是“戀雪”的名字就讓他喪失了所有的戰(zhàn)意,被她喚起的記憶,隨之而來的罪惡感,洶涌澎湃的愧疚與戀慕,都在侵蝕著猗窩座的心臟。 現(xiàn)在的阿音,輕易就能制服住他。 白發(fā)的鬼少女抿了抿唇,拾起了紫傘,就在她的手即將接觸到猗窩座的時刻,一聲琵琶鳴響,定格住了他們的動作。 【鳴女!】 無限城的空間之門,陡然浮現(xiàn)于半空中,紙門大開,幽深的吸力從中涌出,如同一個蟲洞,把咫尺之隔的兩個鬼吞入腹中。 梟鳥鳴空,劃破了天際。 無限列車廢棄的車廂內(nèi),白發(fā)青年似有所覺,霍然回頭。 ……… 阿音一聲悶哼,摔在了無限城的地板上,身體隱隱作痛。 但身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此時存在感最強(qiáng)烈的,是她額頭上不知何時燒灼起來的咒縛封印。 宛如炭鐵火烙,她的額頭燙得嚇人,在她看不見的額心處,五條施下的封印整個點(diǎn)亮,熒藍(lán)色順著術(shù)陣的紋路蔓延開來,在邊緣微微發(fā)紅。 鬼王的咒縛和五條的封印在互相傾軋,以阿音的身體為戰(zhàn)場,爭奪地盤,廝殺不斷。 阿音吃力地抬起頭來,她的心里“咯噔”一跳。 映入眼簾的,是全員到齊的上弦之鬼,還有最高位處的紅瞳鬼王。 鳴女默然無聲,跪坐在無慘的一側(cè),手捧三味線,琴弦還殘余著微的震顫。 在她的cao控下,無限城的空間門已然閉合,被傳送過來的只有阿音和猗窩座。 阿音的身旁是和她一起摔下來的猗窩座,沐浴在其余五只上弦鬼的視線中,阿音無端覺得內(nèi)心發(fā)涼。 鬼舞辻無慘的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在看到阿音額心的封印時。 “是誰給你的膽子,音姬?”鬼舞辻無慘沉聲道,眼底掀起了殺意,“竟然敢逃脫我的掌控?” “……”阿音垂下頭,“我很抱歉,無慘大人。” 她在心里冷靜計算著,從她的方位,到鳴女的位置,直線距離為多少,最快能否在無慘和上弦鬼反應(yīng)過來之前抵達(dá)。 上弦鬼全員到齊是她沒料到的,上弦聚首居然這么快嗎? “咦,這就是第七個上弦鬼嗎?”會在這個時候出聲的,自然只有讀不懂空氣的ky精童磨,瑪麗蘇七彩眼眸的上弦之二不無好奇地打量著阿音,“居然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呀~” “會背叛……無慘大人的鬼……”上弦之一的黑死牟慢慢地說道,瞥向阿音的眼底不含絲毫情感,“稱不上……上弦?!?/br> 猗窩座沒有吭聲,不知是否消化完了封鎖的記憶,他的拳頭緊握,指甲都嵌入了手心里,滴滴滲血。 “哼,什么啊,不還是個丑八怪嗎!”墮姬不屑極了。 他們的言語對阿音而言就是耳旁風(fēng),她正全神貫注地緊盯鬼舞辻無慘,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音姬,給你一個悔改的機(jī)會?!睙o慘“大發(fā)慈悲”地抬了抬下顎,神情陰晴不定,“告訴我,封印咒縛的人是誰?” 緘默了片刻,阿音的臉龐上忽地綻放出一個粲然陽光、毫無陰霾的笑容。 “回大人。是一個您永遠(yuǎn)不可能戰(zhàn)勝的人?!卑装l(fā)的鬼少女昂起腦袋,分明是仰視的姿態(tài),眼神卻輕蔑到了極致,“是人間的最強(qiáng)者,被世界寵愛的天之驕子,也是比誰都要無限接近于神靈的人——” “也是您一生不可觸及的存在?!?/br> 其他上弦鬼都被她的言出不遜嚇愣了,就連無慘都沒想到她有膽量說出這種話,平白呆怔了兩秒。 阿音瞄準(zhǔn)的,就是這兩秒。 她爆發(fā)出了史無前例的疾速,如雷光般閃爍穿梭過上弦鬼的排陣,瞬息間來到了鳴女的身后,在鳴女撥動三味線之前,她抬手召喚出了咒靈。 是那些日子里禪院閣下和五條閣下塞給自己的咒靈之一,擁有罕見精神控制能力的咒靈,被她取名為“大寶”的克系生物。 鳴女的指尖硬生生凝固,她的半個身子都籠罩在咒靈大寶的陰影下,被它強(qiáng)行控制住的身體脫離了她的意念,她的手指僵硬著,撥動了三味線的一根弦。 “嗡——” 阿音不敢耽誤,一口氣放出了自己所有的咒靈,擋住了甩到她面前的月牙刀弧,又側(cè)身避開了大范圍凍結(jié)的冰蓮花。 然而這還是太過冒險,阿音不可能毫發(fā)無損。 墮姬的緞帶飛舞著襲來,就在阿音擋下那刀鋒般的綢緞時,黑死牟抓住了這一刻的滯空,冷月般的日輪刀橫空斬來。 盡管阿音險之又險地歪頭,保全了脖子,她的肩膀到腰腹上,還是裂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骨骼的森白幾乎露出一角。 她控制著鳴女召喚出的空間門只在空中懸停了一秒。 但是,一秒已經(jīng)夠了。 被月之呼吸的沖勁掀開,阿音不受控地倒飛出去,然后一頭撞上了溫暖而寬厚的胸膛。 她吐出了一口血,鬼的身軀在高速愈合,殘存的疼痛感卻是實(shí)打?qū)嵉?,沒受過多少傷痛的阿音只感腿部發(fā)軟,胡亂抓著什么想要支撐起身。 她微弱的掙扎卻被后面的人溫柔而堅定地按住了。 “別動,你受傷了?!钡皖^,是禪院的吐息,他寬大的袖口半蓋住了她的上身,仿佛要把她攏入懷里。 “阿音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此時此刻,五條的音色似乎都溫柔了不少,哄著孩子般安慰阿音。 兩位青年家主的身形從空間門內(nèi)顯現(xiàn),縈繞不散的血香,在他們現(xiàn)形后幾息間便彌漫充盈了整個無限城,讓鬼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他們身上。 “稀血?” “好香……” 無數(shù)的視線,貪婪、惡念、食欲,交織于一起的粘膩陰暗,如密密麻麻的鋼針飛雨,無形地扎在他們的皮膚上。 然而,那兩個青年好似什么都沒感受到,不為所動,仍舊把注意力放在禪院懷里的鬼少女上。 五條微微俯身,手心撫上了阿音蒼白的臉頰,語聲柔和得像唯恐打碎了精致的瓷器,聲音中暗藏的風(fēng)平浪靜下又醞釀著某種狂風(fēng)暴雨。 “一時不察,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他的指腹摩挲著阿音的眼角,刺激得她瞇起了眼睛,“看看,多惹人憐愛的模樣啊。” “這么容易受傷,要不然以后干脆就捆在我和禪院閣下的身邊吧,絕對不能離開我們視線范圍內(nèi)的那種……?” “五條!”禪院蹙眉,他低聲喝止,一把拂開了五條的手,“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br> 五條紙扇微攏,調(diào)笑著說道:“好啦,那就不嚇唬小姑娘了。真可愛。” 差點(diǎn)心臟驟停的阿音:可愛你個錘子??! 禪院低眸,他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懷里少女的異狀。 她的體溫是冰涼的,比平日還要更涼一些,盡管她極力克制,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她在微微發(fā)抖。 剛才宣告反叛、控制鳴女、釋放咒靈、躲避圍攻只發(fā)生在短短十秒之間,事態(tài)的扭轉(zhuǎn)如電光火石,即使阿音有封印遏制住了無慘的咒縛,單憑后者的實(shí)力也足夠捏死她了。 更別提,在場上弦全員到齊,排除一個猗窩座,也還有五個…… 稍有不慎,可能她就身首異處了。她可沒忘記黑死牟手上的日輪刀是可以斬鬼的。 當(dāng)時她頭腦發(fā)熱,行動果決、毫不拖沓,但這不代表之后不會迎來陣陣的后怕。 生理性的顫抖,她也停不住啊。 阿音在心底暗啐自己真沒出息,接著她眼眸忽然睜大—— 吐息的水霧在耳畔漫開,隨即是一股溫?zé)岬娜彳浻|感,如蜻蜓點(diǎn)水般,在自己的臉頰上一觸即分,過了無痕。那一點(diǎn)暖濕卻化作了小石子,投入她心底的湖水,漾開了一圈圈漣漪。 阿音猛然回首,只見黑發(fā)青年眼神游離,白皙的面龐上飄起了不甚顯眼的紅霞,似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抑制不住微的羞赧。 他一抬衣袖,阿音的視線被暗色的布料蒙上大半,她的頭抵在禪院惠的胸膛,感受到胸腔在輕微震動。 她聽見他說:“……別怕?!?/br> “我們都在?!?/br> 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 【小劇場】 五條:我在打怪,你在干什么?偷親阿音? 禪院:光明正大的事,能叫偷嗎? 五條:…… 五條:阿音,不說點(diǎn)什么嗎? 阿音:(大腦已死機(jī)) 五條:……太卑鄙了,禪院閣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