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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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這兩日有些亂,青陽宮的人一來,就直接進了承坤門,胡竟很快就在煉丹房被拿下,林宜和其他隱藏承坤門的魔修也被抓住了,還在地窖里找到了真正的林淮生,這一群天魔宗余孽很快被送去青陽宮審問。 天魔宗被清剿后,魔子下落不明,成了天道盟的一塊心結。 傳聞因為魔子血脈極其精純,剛降世,尚且還初生嬰孩就已結丹,天賦遠甚于他親爹魔主。 這樣的一個人無疑是相當危險的,魔主卻尤其寵愛這個兒子,魔子還未長大,便有意將天魔宗傳承于他,似乎就是因此,引起一眾屬下的不滿,才有了那一場被天道盟和萬妖宗合力清剿前讓天魔宗元氣大傷的內(nèi)亂。 最終天魔宗總壇被破,魔主被誅殺,這無疑是最好的結局,卻留下了一個極大的隱患,那便是那位天生魔子,天魔宗少主。天道盟從未放棄過找到天魔宗少主,他們在怕。 因為魔子天賦太過驚人,他們怕天魔宗有朝一日會卷土重來。當年的天魔宗,依舊是五十年后的今日天道盟眾人心底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過他們顯然也無法在林宜那群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蕭珩先前已經(jīng)審問過胡竟,既然林宜的父親林長老從未聯(lián)系過天魔宗那位地位超然的左使和魔子,想必青陽宮也無法借助他們找到魔子。 顧雪嶺的目的卻不是找到魔子,但南宮清是,蕭珩是,太淵無極也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一樣的。 沒有魔子的下落南宮清顯然有些失望,也沒什么心情訓斥顧雪嶺了,說了幾句就讓他回房抄經(jīng)書。 顧雪嶺猶豫著要不要說青陽宮少主送來的那塊鳳紋玉佩,見南宮清心事重重,到了嘴邊的話便咽了回去。算了,不說了,免得師父擔心。顧雪嶺撇撇嘴,記下了青陽宮少主這筆仇。 那日離開雪衣的小木樓后,宣陵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顧雪嶺該不該殺? 幾日后,宣陵傷勢大好,修煉之后,身體恢復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宣陵打開門,見到門外一片純凈雪白的天地,忽然有些想見顧雪嶺。 他為了一個問題想了好幾天,都快魔怔了,顧雪嶺這家伙,還整日沒心沒肺的笑著。著實討人厭。 不過討人厭他也得去見顧雪嶺,因為太淵師叔出關了,聞弦讓他告知南宮清,童子說這時南宮清和顧雪嶺正在無回宮后院的山崖上修煉。 宣陵默默進了無回宮,那處山崖他去過一次,南宮清回來那次,他還認得路。后來他進無回宮的機會都不多,最多只到顧雪嶺屋里坐坐。 說起來,宣陵從未見過顧雪嶺修煉,也不知會是什么樣? 事實上,顧雪嶺的修煉是三天曬網(wǎng)兩天打魚,不是他懶,是南宮清讓他慢慢學,他總說顧雪嶺學的還不夠好,不肯多教,讓他多練習。 一如當下,顧雪嶺難得在冬天出外修煉,他在學劍法。 自從一劍斬了鳳紋玉佩里冒出來那個黑影,顧雪嶺忽然頓悟,原來花哨繁復的劍法還不如一劈一斬有用!不是說師父教的劍法沒用,他只覺得是自己基本功不夠好,無法融會貫通,于是興奮地求南宮清再教教他。 南宮清目光深沉地看著激動得臉蛋紅撲撲的小徒弟,半晌才冒出來一句,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 顧雪嶺平日里學最基本的法術劍招,學了兩三回就說會了,叫南宮清再教別的,南宮清不肯,那時顧雪嶺想,可能是真的基礎不夠好。直到第一回 用止戈出手,他才察覺到是真的不夠好,趕緊低頭認錯,眼巴巴求南宮清再指點一二,十分惹人憐。 南宮清沉默須臾,帶他走到山崖邊一株枯樹下。 那你就先砍樹吧。 這枯樹約有幾人合抱那樣粗,樹枝上堆了一道道白雪。 換了以往,顧雪嶺會以為師父在敷衍自己,但現(xiàn)在,他幫南宮清找到了借口。是了,最基本的劍招就是劈,砍,刺,他基本功太差,劍都端不穩(wěn),砍樹無疑是鍛煉他最好的法子! 因此,在南宮清意料之外,顧雪嶺興奮握拳,鏗鏘有力道:好的師父!我會努力練劍的師父! 南宮清勉強作出一副并非敷衍的態(tài)度,眉頭緊蹙起。 顧雪嶺抽出止戈走到枯樹下,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整個人顯得渺小而羸弱,他沒有很快出劍,他將短劍變作長劍,閉了閉眼睛。 他認真回憶了下前幾天夜里斬向黑影的手感,感覺身上的靈力似乎在朝著小腹緩緩流淌而去。 找到了!顧雪嶺雙眸睜開,映著一點雪光,清亮卻冰冷,劍鋒輕轉,一道靈氣倏然附著劍刃之上。 手起劍落! 小徒弟在出劍的一瞬,似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繞是南宮清,只這簡簡單單的一斬,卻也看得愣住。 宣陵來時,恰好看到顧雪嶺出劍,一襲紅衣便立在不遠處,乍一看,他竟有種南宮清在緊張的錯覺。 分明無風也無雪,毫無動靜。 須臾后,南宮清暗松口氣。 顧雪嶺緩慢地收了劍,眨了眨眼睛,隨后十分尷尬地回過頭,嘿嘿一笑,師父,我站太遠了。 劍再長一尺,才能碰到樹干。所以剛才就是在砍空氣。 南宮清抿了抿嘴,正要說話,忽地,顧雪嶺頭上落下一層雪,正砸在他脖子上,凍得渾身發(fā)抖。 身后響起咔咔的細微聲響,顧雪嶺發(fā)覺對面的南宮清面露錯愕地看著自己背后,也納悶地回了頭。 枯樹緩慢移動著,抖落枝頭積雪,竟開始搖搖欲墜。 這時顧雪嶺才看到樹干處赫然出現(xiàn)一道斜斜的斷痕,還未看清楚,眨眼間,這棵枯樹便轟然倒地! 枯樹倒下時地面也跟著震了震,砸出一個雪坑,光禿禿的樹枝有一半伸展到山崖外,懸于空中。 顧雪嶺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枯樹的斷面。 切口平整,像他剛才斬下的弧度。 宣陵也怔住了,腳步停滯在南宮清身后,卻見南宮清忽然回首,眉頭緊擰,似是還含著殺氣。 宣陵迅速回過神,拱手行禮,小聲喚了一聲師父。 南宮清凝望他許久,直到顧雪嶺樂顛顛喊著師父跑過來,他才開口,聲音輕得只有他和宣陵聽見。 嶺兒只有練氣一層的修為。 宣陵雙眸猛地睜大,不可思議地對上南宮清那雙冷厲眼眸。 師父,你騙人顧雪嶺這一劍,至少已是練氣圓滿! 第三十一章 南宮清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在和宣陵大眼對小眼互相凝視了好一會兒后,宣陵才默默點了頭。 不等南宮清說話,顧雪嶺已經(jīng)撲過來抱住他手臂,高興得手舞足蹈,師父!師父你看那邊,我真的一劍斬斷了這棵樹??!那么粗的樹啊! 顧雪嶺比了一個大大的圓,實際上這棵枯樹比他說的要粗很多。南宮清臉色卻有些難看,不過砍斷一棵樹,你九師弟早就能做到了。 以為自己很厲害的顧雪嶺笑容一頓,呆呆看向宣陵,真的嗎? 宣陵面無表情,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兩世都從來沒有停留過在練氣一層這個境界,而且給他練氣三層的修為,他也斬不斷這棵枯樹。 耐不住顧雪嶺高興,他很快又笑了起來,燦爛至極。 可是我也是進步了呀,我覺得我比之前要厲害了! 沒錯!顧雪嶺已經(jīng)記住了剛才那一劍的手感,下次他可以砍更多樹的!顧雪嶺十分堅定。想了下,有些羞澀,又一臉期待看向南宮清,眨巴著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子,相當可愛。 師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只是練氣一層了吧?對不對? 在小徒弟眼巴巴的注視下,南宮清嘴唇一動,話到嘴邊臨了卻改了口,對,練氣二層了。 嗷!太好了!顧雪嶺興奮得跳起來,眸子里迸發(fā)出喜色,握拳道:師父,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南宮清笑容勉強,就算他想睜眼說瞎話,也不忍心傷小徒弟的心。而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 一道摻著冰霜的目光落到宣陵身上,宣陵心里有苦難言。 南宮清果然盯上了他,宣兒也引氣入體了,今日起,便搬到無回宮來吧,師父親自指導你修煉。 宣陵聞言一怔,若非他眼中的不善實在難以遮掩,宣陵大抵會很高興能靠近顧雪嶺身邊的。 本來還沉溺在進階的喜悅中的顧雪嶺一聽,更覺喜上加喜。 太好了!宣兒,師兄今天就幫你搬,你住師兄隔壁吧? 宣陵不覺得這是好事,南宮清對他的態(tài)度有變,他現(xiàn)在看著宣陵的眼神,分明是防備和暗含威脅的。 但南宮清定下的事,宣陵如今寄人籬下,只能點頭。 不過顧雪嶺沒幫他搬家,宣陵將太淵長老已出關的消息告知南宮清后,南宮清便讓他先回去收拾了,順手拎走了還想繼續(xù)練劍的顧雪嶺。 南宮清還是往日那套說辭,讓顧雪嶺多想,他的身體羸弱,靈力也不多,不必太過勞神練劍。顧雪嶺覺得有道理,聽話回房打坐,在腦中不斷演練劍法,想著想著,體內(nèi)靈力不由自主開始流動,丹田處漸漸發(fā)燙。 靈氣運轉一個小周天,顧雪嶺被小腹處的若有似無的陣陣刺痛拉回神,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似的。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想這大抵是師父說的,太過耗費心力了吧?果然不能太過勉強啊,得勞逸結合。 于是才打坐不過一盞茶功夫的顧雪嶺就抱著小枕頭睡過去了。 另一邊,宣陵心神不寧地回了房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他的東西不多,不過幾件衣服,很快就能整理好,可他卻磨蹭了許久,直到無回宮上的小道童過來請他,他才驚醒回神,抱著小包袱跟小道童朝無回宮走去。 宣陵想不明白,顧雪嶺好像真的不清楚自己的修為,南宮清分明就是在睜眼說瞎話,而他無意中撞見顧雪嶺的實力,還目睹南宮清撒謊,南宮清還讓他搬進無回宮,目的何在? 封住他的嘴巴嗎? 那么多人都說顧雪嶺是花瓶,但他親眼見證,顧雪嶺不是。 在宣陵眼中,南宮清的是個溫和可親的好人,起碼他對顧雪嶺,是一個極好的師父,如父如兄體貼入微,但剛才的南宮清卻有所不同 宣陵心里有如一團亂麻,很多問題糾纏在一起。不只是南宮清,還有顧雪嶺,他平日不修煉,無端端卻有了一身接近練氣大圓滿的修為 不!宣陵心下一震,顧雪嶺并非不修煉。他忽地想起數(shù)月前,與雪衣在書樓初次見面那一回。 顧雪嶺在教雪衣玄霜心法,一字一句地教,來回詳細地解釋雪衣的丫頭春兒問他可懂,他說懂。 那時崔羽說,也許是南宮清事先教過他,但就剛才南宮清對顧雪嶺敷衍的態(tài)度,不可能是他教的。 難道是顧雪嶺自己悟的?他在教雪衣的同時,自己也在學,或許他本人并不知情,但他真的學會了,不需要多修煉,他已是練氣大圓滿! 這是多驚人的天賦? 南宮清在對所有人隱瞞顧雪嶺的實力,顧雪嶺如今表現(xiàn)確實平庸,但他若好好修煉,將來再走妖皇的巔峰之路,是一點也不叫人意外的。 一路上,宣陵被自己的想法震得心驚,直到踏入無回宮。他抬頭,看著無回宮的門匾,心中默念,無回,無回,該不會是一去不回的意思吧? 宣陵眉頭一皺,慢慢沉下心來。 南宮清等了他有一陣了,一襲紅衣負手立在殿中,背影與記憶中的妖皇極像,叫宣陵微微失神。 來了。 宣陵一個激靈回神,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師父。 南宮清緩緩回身,目光沉沉看著這個新收的小徒弟。在宣陵來之前,他想過很多個處理他的方法。 你南宮清眉頭緊蹙,清俊的眉眼似陷入了掙扎,停頓少頃,他閉了閉眼,嘆氣道:無事了,去找你師兄安置好吧。你師兄看著比你年長,其實心性還是個孩子,往后入了無回宮,還需你好生照看著。去吧。 宣陵有些意外,不過看南宮清現(xiàn)在沒有找他算賬的意思,他也利索地拱手告辭,省得回頭南宮清想起來,找他封口,甚至是滅口。 還別說,南宮清真的有過這個想法,可宣陵太無辜了。 南宮清看著宣陵的背影,右眼皮無端跳得厲害,他按了按額角,眉間泄露出幾分疲憊來。但他再望向那白袍小少年遠去的身影時,溫柔眉眼忽地一凜。但愿宣陵不會讓他失望。 顧雪嶺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他還有些困,不過聽到宣陵的聲音后還是勉強提起精神下床開門。 宣兒。顧雪嶺打了個哈欠,天黑了呀,你才上來嗎? 宣陵是一個人來的,他無語道:我已經(jīng)在隔壁安置好了。 咦?顧雪嶺探頭出去看雪地對面的東廂房,眨巴水潤的眸子,眼里多了幾分神采,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睡得泛紅的臉頰,嘿嘿笑道:啊,我睡過頭了,忘了過去幫忙了。 宣陵靜靜地看著他。說好來幫忙的,結果躲在屋里睡覺。 顧雪嶺干笑兩聲,側身讓宣陵進門,外頭冷,宣兒進來坐坐。一會兒我們一塊吃個飯。 除了吃飯睡覺,宣陵真的很想問顧雪嶺,還能有點別的追求嗎?做妖皇可是要不食煙火不近人情的! 好在宣陵忍住了,跟著顧雪嶺進屋,將雪夜星光攔在門外。 顧雪嶺下床時只披了件外袍,烏發(fā)披散垂落后腰,宣陵看得十分眼紅,不久之前,他也有過 罷了。宣陵不客氣地坐下。 顧雪嶺準備去換衣服,待會兒帶師弟出門找吃的,不過剛轉身,一串玉珠掛墜便順著衣擺掉下,啪嗒一聲,他聽到了,宣陵也留意到了。 玉珠掛墜滾到木質地板上,映著燭光,深褐中帶著一點靈光。 宣陵眸子一緊,這不是顧雪嶺的護身符嗎?怎么說掉就掉! 顧雪嶺聽到聲響回頭撿起神獸眼,檢查了下,找到問題后就隨手放到桌上,繩子斷了,不管了,先吃飯,回頭再找?guī)煾笓Q根繩子。 宣陵無法控制自己看向桌上護身符的眼睛,他之前想方設法摘掉顧雪嶺的護身符都沒機會,現(xiàn)在護身符居然因為掛繩斷掉了自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