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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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還有話要跟我說?宣陵柔聲問。 霎時間,聽得邊上葉景渾身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雪嶺抿了抿唇,糾結(jié)半晌,終是點下頭,若是,將來有一日,我不在了,你記得別讓顧綿綿枯死了,若有心,時不時回來看看一師父。 聞言,宣陵和葉景俱是困惑,宣陵臉上笑意也沒了。 師兄到底怎么了? 顧雪嶺搖頭,我得罪了易連修,他不會放過我。其實不為易連修,他還是決定今夜去見羅旬,可總覺得不安,所以才說了那么多。 宣陵不懂他在想什么,只道:師兄放心,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一直?顧雪嶺問。 宣陵想了想,定定看一著他,永遠,我不會離開你身邊。 顧雪嶺擰眉沉吟,永遠是有多遠? 宣陵笑了笑,眸中清楚的映著顧雪嶺,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人,師兄想要有多遠,就有多遠。 顧雪嶺笑了一聲,意味不明,旋即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宣陵目送顧雪嶺離開,并沒有追上去,也一沒有如葉景所想,反思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輕佻、多失禮,他只覺得,他和顧雪嶺又靠近了一點點。 天黑后,顧雪嶺提著燈籠進了后山。 羅旬已在山洞深處的陣法里等了許久,見到顧雪嶺進來的那一刻,當即站起身來,閃爍著血光的眸子里亮起幾一分喜色,你來了。 顧雪嶺站得遠遠的,我來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那個秘密了吧。 羅旬不滿道:你過來,隔得那么遠,我怎么跟你說? 顧雪嶺猶疑不定。 羅旬沒好氣道:你不過來我不說了。 顧雪嶺皺了皺眉,如他所愿走過去,停留在結(jié)界外。 陣法結(jié)界上金光涌動,符文閃現(xiàn),依舊牢牢鎮(zhèn)壓著羅旬。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你再靠近一點點。羅旬道。 顧雪嶺卻是一動不動,他面無表情看一向羅旬,道: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什么秘密。說吧,你今天讓我過來,到底想要做什么? 羅旬揚唇一笑,朝他眨眼間,你還真是聰明,猜對了。 顧雪嶺幽幽看一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要走。 喂,小嶺兒,雖然我沒有什么秘密能幫你馬上洗刷凌云霄的冤屈,但一是我現(xiàn)在可以幫你解決姬如瀾。羅旬揚聲道:我想到辦法一了。 顧雪嶺停下腳步,回一頭看他。 羅旬盡量讓自己看一起來真誠一點,你過來,我跟你說。 顧雪嶺轉(zhuǎn)過身來,就這樣說。 羅旬面上一僵,僵持須臾后,只好點下頭,好,我知道怎么應(yīng)付左使,同一時也能幫你解決姓易那個老鰥夫,就是你先把我轉(zhuǎn)移出去。 顧雪嶺有些意外,你不是出不去嗎? 羅旬道:是,若貿(mào)然出了護魂大陣,我是活不了多久的,但一你可以幫我找一些寄體,讓我附在其中,然后把我?guī)С鋈?,送走即可?/br> 顧雪嶺納悶,這陣法你能破? 羅旬眼底血光陣陣,微瞇起雙眼,不能,但一你能。 還記得你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嗎?羅旬提醒道:你的血有些古怪,能破陣,只要你破了陣,帶我出去,就沒問題。到時,我想辦法一將姬如瀾引出來,再引走天道盟的注意力,他們便不會專注你這小小的玄天宗了。 說的倒是有些道理,顧雪嶺卻不確定自己真的能破陣。 你就試試看一,我想了整整一宿,才想到這個法子,若是不行,那我們另想辦法一。羅旬頓了下,道:不過在那之前,你先給我找一件能讓我寄身的法一器,最好有護體之效,至少也一得是玄級法器,差了我怕會出事。 顧雪嶺沒說話,他伸手碰了碰結(jié)界,金光驟亮,猶如銅墻鐵壁一般,牢固而縝密,他在想自己能用什么法一子破陣,難道真要用血? 不行,破陣一事,回一頭問過師父再說。顧雪嶺已經(jīng)決定回一去就告訴南宮清此事,多個人商量,總歸也一安全些,否則難免被羅旬騙了。 你這樣不行的。羅旬說:要用血,你的血。 顧雪嶺朝他看一來,羅旬又露出急切的神情,還站著干什么?快回去找寶貝呀,我死了,左使就不會現(xiàn)身,也一沒法洗清你們的冤屈了! 竟還催他走了,顧雪嶺總覺得哪里不對,卻也聽話轉(zhuǎn)身。 哎,等等! 顧雪嶺腳步一頓,偏頭看向陣法內(nèi)。 羅旬將臉在結(jié)界上看一他,你那脖子上不是有個法器嗎?別藏了,你每次來,我都能感覺到。 顧雪嶺抬手按住衣襟下暗藏的神獸眼,面露狐疑。 羅旬一臉討好,就把這個給我吧。 不行。顧雪嶺斷然拒絕。這是跟了他二十一幾一年的護身符,怎么能說給就給呢?就是為了玄天宗必須要幫羅旬找個寄體,也一不能給他。 羅旬幽幽怨怨地瞪他,我這么做,不也一是為了大家好?只有先把我轉(zhuǎn)移出去了,左使才找不到我,下次他們搜山,也一絕對不會搜到我。 顧雪嶺還是搖頭,不行。我回一頭再給你找找別的。 等等!羅旬有些不悅,說話卻沒那么直接了,那你就給我看一一眼吧,我總感覺這東西很厲害,你拿出來給我看一一眼,我看一看一合適不。 顧雪嶺顯然不想拿,羅旬便又說:要是不適合,我就不要這個了,你再去挑些別的護魂法一器來。小嶺兒,我告訴你,不好的我還不想要呢。 顧雪嶺知道他帶著的神獸眼是好東西,聽他這么說了,便將其在衣襟下拿出來,果然,見羅旬兩眼生光,眼巴巴的樣子像要擠出來似的。 褐色圓珠被顧雪嶺二指捏住,白生生的手指襯得神獸眼通透澄明,純凈靈氣悄然溢出,仿佛能透過結(jié)界,也一讓羅旬感覺到了神獸眼的威懾。 羅旬一臉癡迷,好東西啊,你拿下來放近一點給我看一看一。 顧雪嶺又猶豫了。 羅旬將雙手貼在結(jié)界上,一臉無辜道:你看一我現(xiàn)在這樣,我能做什么?我就是看看一而已,能搶了你的東西不成?別這么小氣。 這話讓顧雪嶺稍稍放心了下,真取下了神獸眼,似乎察覺到顧雪嶺已經(jīng)摘下它,褐色珠子亮起微弱的光芒,顧雪嶺見了,手上一頓。 靠近點,就在結(jié)界邊,我就看看一,我不動。羅旬催促道。 凌云霄當年設(shè)下的護魂陣外還有著金光鎮(zhèn)魔陣,極其牢固,羅旬應(yīng)該是出不來的,顧雪嶺心下一定,握著神獸眼貼近結(jié)界,而后攤開手。 羅旬看了看一那枚威懾的確不弱的神獸眼,又抬眼看向顧雪嶺,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陰冷笑容。 看一到了吧? 顧雪嶺總覺得護身符不能離體太久,于是握緊珠子,就要收回時,一只手忽然擒住他的手腕! 顧雪嶺面露驚色,定睛一看一,竟是羅旬那雙灰白的手穿透陣法,握住了他的手腕,與此同一時,神獸眼閃爍的光芒越發(fā)耀眼與急切,卻在下一刻被羅旬拍飛,掉進山壁里,顧雪嶺瞠目結(jié)舌,還沒想清楚羅旬為何能穿透陣法,另一只手便快速扼住了他的脖子。 羅旬本該是魂體,竟能觸碰到顧雪嶺,還能破陣! 顧雪嶺瞳孔一緊,溢出驚恐,下意識握住羅旬緊扼住他脖子的手,那只手很快收緊,讓他語調(diào)破碎。 你你騙我! 羅旬仍是笑著,笑得極為陰冷。他踏出陣法,約莫是不用再裝了,那金光陣法徒然染上幾一分黑紅魔氣,似被一團火焰灼燒,慢慢消失。 不然你以為,我要你今日再來,耗了這一日多的時間是為了什么?羅旬眸光狠戾,扼住顧雪嶺脖子的手舉起,顧雪嶺雙腿便離地。 顧雪嶺拼命掙扎,使勁蹬腿去踢羅旬,可似乎除了這只手,羅旬身上都是魂體,虛無而縹緲。 掙扎與反抗毫無用處,脖頸要害被緊緊扼住,幾一近窒息的錯覺讓呼吸變得痛苦起來,顧雪嶺一張臉慢慢皺起,難以再發(fā)出任意一個字。 別怪我,是你逼我的。 羅旬蹙起眉頭,可笑又可恨地看著顧雪嶺,若不是你招來了姬如瀾,我也一不會現(xiàn)在就對你下手。不過這也一是早晚的事,這陣法我早已能破,我哄了你這么多年,就是看上了你這副身體,雖然現(xiàn)在你的修為還很低。 顧雪嶺死死瞪著羅旬。 現(xiàn)在也不是不行,你這個修為低是低了點,我奪舍時反而不用那么費勁了。羅旬笑了起來,歪了歪頭,故作天真地問顧雪嶺:小嶺兒,謝謝你幫了我大忙呢。待我奪舍你的rou身后,順道幫你解決了易連修那老鰥夫也沒問題,你也一同一意的吧? 你顧雪嶺艱難擠出一絲氣音,恨恨道:你要奪舍我 是。不等顧雪嶺說完,羅旬便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好苗子?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就是看上你了,你這rou身我盯了很多年了。 顧雪嶺現(xiàn)在才幡然醒悟,原來羅旬是這個意思??蓱z他顧雪嶺,自以為今夜前來已足夠警惕了,卻還是被羅旬擺了一道,顧雪嶺氣極反笑。 你笑什么?羅旭有些好奇,故而稍微松了下手。 顧雪嶺仍是笑著,他看一著羅旬,仿佛在看一個笑話,你想奪舍我,逃脫姬如瀾的追殺,簡直是白日做夢,即便你一時占據(jù)了我的身體,我這么弱,你用著我的身體,能逃出姬如瀾的手掌心嗎?羅旬,我笑你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卻忘了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說姬如瀾也一罷,說起這個人,羅旬的臉色便極為難看。 羅旬陰著臉,五指收攏,狠狠扼緊顧雪嶺脖子。我如今不是他的對手,但一我絕不會坐以待斃,小嶺兒,你這么好,便成全了我罷,我死不了,也一會幫你重振宗門的。這不就是你的畢生所愿嗎?你看一,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我連你的愿望都會幫你實現(xiàn)。 嘴上說著喜歡,卻不見羅旬的手松過半分。顧雪嶺漸漸沒了力氣,沒有神獸眼護身,他什么都不是 嘶! 羅旬忽然倒抽口氣,顧雪嶺在痛苦中抽空看一他一眼,也一感覺到他扼住脖子的手抖了下,而后,羅旬看著他的眼神愈發(fā)奇怪,竟?jié)u漸變作驚喜。 誰說你沒用的?羅旬心下暗喜,他剛才下了殺心,便被顧雪嶺身上忽如其來的一道力量反噬,所幸他這魂體并非真的那么脆弱,他rou身被毀前,巔峰也有大乘期的修為,如今還剩了五分,足以壓得住那道靈力。 一旦奪舍顧雪嶺的身體,他自身的實力也一要削減不少,應(yīng)付姬如瀾遠遠不夠,但一顧雪嶺體內(nèi)那股足有化一神期的力量也讓他驚喜不已。 至少,這要比顧雪嶺表面上看一起來才筑基的實力要好百倍,他便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恢復巔峰了。 羅旬笑了起來,周身黑紅魔氣縈繞,一張突兀地生在魔頭身上的秀氣的臉也被襯得近乎猙獰。 小嶺兒,你幫了我,我會完成你的遺愿的。羅旬說著,竟還自顧自埋怨起來,你都不知道,姬如瀾他有多可怕,他當年放我走,根本不是為了算計凌云霄,他跟我說,聽說我將來能超越魔主,但一我成長太慢了,他要對我失望了,他失去耐心了 脖子上痛苦難耐,呼吸被緊扼住,意識漸漸模糊,顧雪嶺的五感也一變得遲鈍起來,連羅旬說了什么也一聽不太清,眼前的視線也模糊不清。 羅旬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埋怨一點一點,斷斷續(xù)續(xù)傳入顧雪嶺耳中,他左耳進右耳出,就是有一兩句聽清了,也一反應(yīng)不過來他到底說了什么。 他讓我走快一點,否則,他就要追上來捏碎我的元神了。 羅旬一雙眸子被煞氣與刻骨的恨意恥辱充斥著,他還說,我這樣一個沒用的對手,不值得他等了那么多年,要是下次見面,我無法一成長到令他滿意的程度,他不會再給我第二次機會呵,我也一不會放過他的。 這話,約莫聽過,顧雪嶺腦海里遲鈍地想到了什么人。 忽而,一道金光在顧雪嶺眉心躍出,直擊羅旬門面。 羅旬眼睛也一不眨一下,抬起另一手直接把那東西給拍飛了,還接著一臉幽怨地說:他最喜歡玩游戲了,他就喜歡那種,一點一點將對手培養(yǎng)起來,然后再一點一點的,把人給玩死了。就跟貓抓老鼠一樣,抓一下,放一下,他會慢慢磨平你的銳氣和傲骨,他最喜歡看對手崩潰求饒的那一刻。 不過這種人,一旦對手認輸了,他就覺得無趣了。 到時候,姬如瀾會將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跡抹去,上一個他的對手,估計就是天魔宗魔主,但一魔主早就讓他不耐煩,而魔子羅旬的出生,為魔主延長了活命的時間,可笑的是 羅旬滿心怨恨,他竟然覺得我不配讓他等待那么多年? 被拍到邊上的湛露又飛回一來,還沒近前,就被一道魔氣卷走了,重又狠狠被拍進角落里。 顧雪嶺只感覺到頭腦昏昏沉沉,已經(jīng)快要完全失去神智。 也一差不多了,你能自保的本領(lǐng)似乎都用光了。 羅旬慢慢貼近顧雪嶺的眉心,對著那雙快要闔上的眼睛。 現(xiàn)在,我要開始了。 這是顧雪嶺徹底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山中隱蔽的山洞口忽而亮起一道劇烈血光,而后歸于沉寂。 羅旬慢慢睜開眼睛,還未來得及cao控這具新身體,忽覺眉心一陣灼熱,刺痛鉆心,他倒抽口氣,五指凝起一道魔氣,細白的指尖直直插入眉心,竟將灼灼發(fā)亮的法一器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