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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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連修剛剛扣住顧雪嶺脖子時,妖族眾人包括宣陵在內(nèi),已都紛紛召出法器攔住他的前路。 易連修的胳膊勒得太用力,讓顧雪嶺難受得眉頭緊皺起來。宣陵眼睜睜看著,面色也越發(fā)冰冷,橫劍攔在易連修面前道:今日只能走一人。 九溪斷然拒絕道:不成,我的人,我自然要帶走。 這話一出,天道盟上下所有人的神一色都十分難看。堂堂天道盟實一力第三人的易長老,竟然臨陣倒戈,成了魔頭的人?他們都替易連修丟臉。 易連修卻毫無反應(yīng)。 顧雪嶺則笑了起來,半點沒有被人挾持時該有的緊張。 九溪挑眉問:你一笑什么? 顧雪嶺漸漸適應(yīng)了被緊勒住脖子的不適感,望向離他們不過幾丈遠(yuǎn)的九溪,一派泰然自若,我只是不明白,為何易連修會被你控制。 他分明沒有中奪魂釘,可眼下就是失了意識,只聽從你一的命令。顧雪嶺問:你一就是姬如瀾吧,事已至此,不知左使可愿為我解惑? 九溪聞言也笑了,自然可以。妖主舍身送我等離開,我自是感激不盡,不過,我正是姬如瀾。 雖然早已有過顧雪嶺的指證,可當(dāng)姬如瀾親口承認(rèn)時,眾人無不再一次警惕起來,用著或防備、或怨恨的滿載著敵意的眼神看向姬如瀾。 顧雪嶺好奇道:九溪這幅面孔,便是左使的真容? 九溪、此刻已然確認(rèn)是姬如瀾,他欣然應(yīng)道:天道盟和妖族都還好好的,雖然還不想太早露面,不過此情此景,我也沒辦法隱瞞了。 顧雪嶺了然點頭,我竟有幸能見到左使的真容。 姬如瀾亦先道:我原先本就很看好你,卻不曾想你會成為妖主。顧雪嶺,我果一真沒有看錯你一。 顧雪嶺謙虛道:左使過譽。只是不知左使是何事潛入天道盟,控制了賀楓與易連修,可易連修偏偏又與賀楓不同,他莫非真的沒中奪魂釘? 你一連奪魂釘都知道,還知道如何讓它現(xiàn)行。姬如瀾反問:你一見過妖族的白牧遙?是他教你一的? 顧雪嶺如實一道:他是我舅舅。 眾人完全不能理解適才一還是激烈的打斗,為何眼下被要挾時兩人竟能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聽到顧雪嶺這話時,眾人或迷茫或了然。 有人聽說過妖族的白牧遙,有人則不知道白牧遙是誰。 姬如瀾眉梢一挑,重新打量起顧雪嶺那張白凈漂亮的臉,須臾后,他點點頭道:難怪,你一與他的確相似。多年不見,原來他還活著。 我舅舅自是沒有被關(guān)在無邊海底。顧雪嶺意有所指道:這些年來左使與蛇妖王勾結(jié),四處幫我舅舅宣揚他的慘狀,也是費心了。 蛇妖王在妖族做的事我倒是不清楚。姬如瀾為自己喊冤,我與她只是單方面聯(lián)絡(luò),我在天道盟潛伏,她在妖族同我接應(yīng)罷了。 聞言眾人有驚有疑,紛紛議論起來。 見到眾人這樣的反應(yīng),宣陵大抵猜到顧雪嶺要做什么了。與他同樣想到顧雪嶺的目的的還有幾人,妖族的長老與妖王,也有天道盟的人。 但一有一個問題姬如瀾避而不談,顧雪嶺只得再一次問起。 我適才一故技重施,打算同對付賀楓那樣對付易連修,竟是無用。 姬如瀾笑道:既然妖主這么想知道,在下告訴你一也無妨。他望向已失去意識倒在地上的賀楓,當(dāng)年我初練攝魂術(shù),你一舅舅白牧遙是我第一個練手的人,之后便是賀楓,不過奪魂釘?shù)降滋闊┝?,我根本無法遠(yuǎn)離賀楓,一旦離遠(yuǎn)我就無法控制他,還得為他尋各種各樣昏睡不醒的理由,若非他這身份還能利用,我早就放棄他了。 姬如瀾假意嘆氣,奪魂釘破綻不少,他時而會清醒過來,那時我就不得已在打入一枚奪魂釘,時至今日,他這副身體早就廢了,神一魂也被我捏碎了,我才一能牢牢控制住他。 他說得輕巧,卻氣得傅云海等虛儀天的人面色鐵青。 姬如瀾視若不見,接著道:后來我發(fā)現(xiàn)教我攝魂術(shù)那個老一鬼藏了私,我費勁找到下半本功法,練成之后,正巧太淵無極將凌云霄的求助信送到虛儀天來,易連修幫忙把信送來的途中讓我看見,我就用他練練手。 顧雪嶺問:所以,易連修并未中奪魂釘,而是被更高深的攝魂術(shù)控制。你一那時也順道把信換了,再讓易連修幫你一除去凌云霄,是不是? 姬如瀾幽幽看著他,妖主的疑問可真不少。不錯,的確是這么回事。不過易連修之所以會讓我順利控制,是因為他早已陷入心魔。 心魔?顧雪嶺面露困惑。 他十分看重他那師兄林靖玄,將他當(dāng)做父兄,人死了,他可不是恨得生出心魔了嗎?姬如瀾厚顏無恥道:我還幫他壓制了心魔呢。 聽到這里,虛儀天的人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 這么看來你還做了好事。顧雪嶺心道一聲無恥,又問:這么說來,當(dāng)年逼死我?guī)熓遄娑际悄阋皇植邉?。那林靖玄又是死在誰手里? 姬如瀾笑道:死在誰手里,妖主不是猜到了嗎? 顧雪嶺點頭,是你。 姬如瀾只是笑,并未回答。很多時候,他都是個極聰明的人,他不會猜不到顧雪嶺問他這么多是要做什么,于是他并不會將真相悉數(shù)道出。 不過這樣也差不多了。易連修已被控制,信也確認(rèn)是被換了,易連修又是被控制后逼死凌云霄的主犯,這些線索足夠讓人拼湊出真相了。 顧雪嶺卻還有個問題。 我不懂,你一為何要毀了天魔宗。天魔宗的覆滅是你一手造成,你一為何又要對妖族與天道盟下手? 姬如瀾眸中略過詭異的光芒,難道魔子沒有告訴你一真相? 顧雪嶺警覺起來,他只說過,魔主打算除了你一,在那之前,卻先被你所害。我知道你一是在報復(fù)他,可天道盟和妖族又同你一有何仇怨? 姬如瀾仍是笑,興趣罷了。 顧雪嶺知道問不出來什么,也就暫且作罷,嘆道:可惜了賀楓,也可惜了我?guī)熓遄?,臨死仍背著勾結(jié)魔宗殘殺同仁的罪名,含恨而終。 姬如瀾道:你一其實是想說,可恨玄天宗分明無辜,這將近六十年來,因為我的挑撥被同道打壓欺辱,背了污名有苦說不出。最慘的就是你師叔祖凌云霄,分明是昔日正魔之爭時的降魔之首,為天道盟出生入死,最后卻死的那么慘,甚至死后多年,還要被他曾經(jīng)用性命保護(hù)的同道嫌棄唾罵。 話音落下,天道盟眾人中有唾棄過凌云霄的人連頭都不敢抬起。 偏生顧雪嶺還真點了頭,贊同道:不錯。如今真相是已大白,可些年來打壓玄天宗的人那么多,誰又該為我們受過的苦難負(fù)責(zé)呢? 姬如瀾摸摸下巴,當(dāng)真認(rèn)真思索起來,道:不是有句話說了嗎,法不責(zé)眾。屆時天道盟應(yīng)當(dāng)會用這借口搪塞你一們,妖主,不如你一帶著玄天宗回萬妖宮得了,免得被人欺辱。 這話聽到天道盟眾人皆是怨憤地怒瞪姬如瀾,無不在心底痛罵此人唯恐天下不亂,到了此時此刻,竟還當(dāng)面挑撥天道盟與妖族的關(guān)系。 顧雪嶺心里也有股怨氣,我倒是想。 蕭珩恨聲道:我?guī)煾敢炎吡四敲炊嗄?,就是真的有人來道歉,他早已魂飛魄散,也聽不見了,諸位前輩的歉意,我們想來是受不起的。 而身為玄天宗現(xiàn)任宗主,南宮清心里何嘗不怨? 聽完顧雪嶺與姬如瀾的話,他便知今日之后,玄天宗和凌云霄都會被正名,沉冤昭雪,而他張了張口,到底什么都沒說。他只擔(dān)憂自責(zé)地看著顧雪嶺,他現(xiàn)在的立場還是兩族罪人,哪怕玄天宗已洗清冤屈,卻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悔恨,也欣慰,他自知不如顧雪嶺,也為顧雪嶺今日的成就與有榮焉。 誠然,南宮清從未想過,最后為玄天宗和凌云霄昭雪的人竟會是他這個從小便嬌養(yǎng)著,羸弱嬌軟的小徒弟,而現(xiàn)在,他的徒弟已經(jīng)長大了。 他是萬妖之主,他本就聰慧非凡,一躍龍門,睥睨天下。南宮清從來都知道他的徒弟是極好的,金鱗豈是池中物,興來轉(zhuǎn)腳上青云。 而聽了蕭珩這話,曾尾隨易連修逼上玄天宗的前輩們各個面露慚愧,也或是羞憤,可沒有人出言辯解,他們也無從辯解,此時更不是時機。 姬如瀾樂得看笑話,還同顧雪嶺說:你一看天道盟也不過如此,人心不齊,才一會讓我鉆了空子。 顧雪嶺搖頭失笑道:左使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今日得罪這么多人,姬如瀾卻一點也不慌,他笑問顧雪嶺:話都說完了,可輪到在下問問妖主了? 顧雪嶺垂眸道:你一想問蛇妖王? 姬如瀾負(fù)手道:不錯。 顧雪嶺淡然道:她罪孽深重,在我上任之時,已被我廢了。 此話一出,天道盟中部分人不由對顧雪嶺多了幾分崇敬與疑惑。 顧雪嶺道:她派人殺害我母親鯉妖王,又屢次破壞兩族聯(lián)盟,挑釁萬妖宮,同左使勾結(jié),樁樁件件罪過積累,我妖族是留不得她了。 姬如瀾定一定一看了顧雪嶺好一會兒,才一笑道:我果一然沒有看錯人,顧雪嶺,你一真是叫我意外,也讓我驚喜,你一比天道盟可有意思多了。 按照魔子對姬如瀾的了解,姬如瀾這是盯上了顧雪嶺的意思。 宣陵眉頭緊鎖,殺氣已溢于劍上。 如妖主所愿,話都說完了,你一也該隨我走了。姬如瀾道。 聽到這話,妖族眾人紛紛警惕萬分?jǐn)r住易連修。 顧雪嶺眸光微微閃爍,你一能如此痛快放棄天道盟,想必你一在天道盟之外,已有了更好的歸宿。 姬如瀾笑道:妖主知不知道,問題太多了也會招人煩的。 顧雪嶺只道:看來我說中了。 姬如瀾撇撇嘴,斜了一眼攔住易連修的妖族眾人。 顧雪嶺會意道:可我的大護(hù)法剛才一已說了,今日只能放一人走。我妖族只會放過你一一次,你一現(xiàn)在不走,片刻后,我就管不住他們了。 狐妖王用一雙狐貍妖瞳恨恨瞪著姬如瀾,賀楓殺了她弟弟,但一賀楓只是一具傀儡,姬如瀾才一是罪魁禍?zhǔn)祝匀徊粫偶鐬戨x開。 而天道盟那邊,傅云海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要放過姬如瀾,況且顧雪嶺早就撇清關(guān)系,說白他無法管轄天道盟的人,傅云海便理直氣壯不為所動。 姬如瀾直勾勾盯著顧雪嶺,饒有興趣道:可我更想帶你一走。 休想!狐妖王斥道:有我們在,誰也帶不走妖主。 幾位妖族來人會意牢牢困住易連修,宣陵也是直接,一劍指向易連修,話不多說,只冷冷道:放人。 可他們越是要阻攔,姬如瀾就越心動,易連修,將妖主帶過來。 易連修果真動了,妖族幾人頓時也往后退去,不是怕易連修,而是怕他手里架在顧雪嶺脖子上的劍,妖主若出點什么事,他們可無法負(fù)責(zé)。 宣陵面色鐵青,寸步不愿后退。 易連修仿佛沒看見面前的劍,神一情呆滯地帶著顧雪嶺往前走。 顧雪嶺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喊道:易長老,你一可知道你一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一在幫殺死你師兄的仇人做事,你一還記得你一師兄是誰吧,他叫林靖玄。 易連修沒有反應(yīng),顧雪嶺微微皺眉,求助的目光落到蕭珩身上。 本就緊張的心跳快到了嗓子眼上的蕭珩在他的擠眉弄眼下終于驚醒,乍然開口時嚇到了邊上的人。 易連修,林靖玄你一都不記得了嗎?他可是你最要好的師兄,你一還小的時候就是他帶你上山修煉的,他對你可好了,你一怎么能忘了他? 察覺到易連修腳步頓了下,有所反應(yīng),顧雪嶺接著喊道:不錯。易連修,我聽說你一進(jìn)虛儀天時,你一師父常年閉關(guān),是你二師兄林靖玄親自指導(dǎo)你修煉,是他的悉心指導(dǎo),你一才一有了今日的修為,你一要忘恩負(fù)義了嗎? 蕭珩點點頭,又道:易連修,你一醒醒吧,林靖玄已經(jīng)死了,就是姬如瀾殺了他,你一現(xiàn)在還幫著姬如瀾做事,你一連你一師兄的仇都不報了嗎? 察覺到二人的對話對易連修有影響,程千鈞竟也開了口,易師弟,當(dāng)年清剿天魔宗總壇時,因你一一時魯莽身陷囹圄,林師兄不顧危險去救你一,身受重傷險些熬不過去,你一今日卻連這份過命的恩情也忘了嗎? 易連修的腳步頓住,臉上竟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姬如瀾斂去笑容,滿面陰鷙斥道:易連修,過來! 易連修皺起臉,沒有動手,勒住顧雪嶺脖頸的手臂甚至松了些許,握劍的另一手更是輕輕顫抖起來。 顧雪嶺揚唇一笑,帶著幾分挑釁地對上姬如瀾充滿了不悅的眼睛,隨即朝宣陵喊道:宣兒,動手! 本就一直緊盯著顧雪嶺的宣陵很快覷見時機,毫不留情一劍斬下,易連修握劍的右手整根被削斷。 血色飛濺,易連修手中那鋒利的長劍隨著斷臂掉落,急劇的痛楚席卷而來,讓易連修似乎漸漸恢復(fù)了一點精神一,勒住顧雪嶺的手也松了。 趁此機會,顧雪嶺用力推開易連修,朝宣陵懷里奔去。 易連修雙眸略過一道黑紫光芒,竟無視了斷臂處的痛苦,左手凝起一團(tuán)魔氣握成爪往顧雪嶺背后抓去。可一直緊密關(guān)注著顧雪嶺的還有幾位妖族長老,幾人再一次出手將其困住,失了一臂的易連修已開始亂了陣腳。 顧雪嶺眼里只剩下宣陵,他不管不顧撞進(jìn)宣陵懷里,將臉埋在他溫暖的肩窩里深呼吸許久,感受到宣陵的手也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身,他才一慢慢緩過氣來,心有余悸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