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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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當(dāng)年輕了二十歲的親媽/親嬸出現(xiàn)在院子里時,石二茍和陳屠夫究竟是個怎樣的心情。 陳屠夫是他們幾個里頭最大的孩子,而他因為父母不靠譜的緣故,打小就是養(yǎng)在奶奶家的。而他小嬸又是奶奶家的街坊鄰居,早在嫁給他小叔之前,就一天八趟的往他家跑。 二十九歲時的模樣啊,陳屠夫完全不存在認(rèn)不出來的情況,因為上輩子他小嬸這么大時,他都上小學(xué)了。 至于二狗子,就算他真的是個傻子,也不至于連自個兒的親媽都不認(rèn)得。 ……尤其還是他媽舉著棍子氣勢洶洶殺過來時的模樣。 這簡直就是童年噩夢再度出現(xiàn)。 哥倆,一個想滑跪,一個想逃跑。 滑跪的自然是陳屠夫,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在廟會上,還瘋狂暗示尤神婆,自己單身并且跟尤家大姐同齡,他就想一把掐死自己。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想結(jié)束單身生涯怎么就那么難呢? …… 仍不死心的陳屠夫,第二天一早就蹲守在了廟會上,等尤神婆一現(xiàn)身,他就第一個沖上去。 講道理,就他這種滿臉橫rou滿身腱子rou的彪形大漢突然沖到前頭,多數(shù)人都不覺得他是想算命,而是猜測他想砸攤子。 幸好,尤神婆沒有誤會他。 “開張生意就靠你了。”她淡定的抹桌子擺椅子,然后開始洗牌切牌,“說吧,想問啥?!?/br> “姻緣?!毖院喴赓W的兩個字,飽含了太多的心酸和苦楚。 尤神婆是昨個兒答應(yīng)了今個兒會來得早,因此附近除了她這個攤子外,只有幾個賣早餐的攤子。像江家的火鍋串串和大房的冬瓜糖攤子都還沒擺起來,人都沒看到呢。 由此可見,陳屠夫到底來得有多早。 “給你摸五張牌吧。第一張是你目前的情況,第二張是你對另一半的態(tài)度和要求,第三張……”尤神婆邊叨逼邊摸牌,最終確定了五張牌后,正打算起手翻拍時,突然一頓,“誠惠十文錢,開張買賣必須付錢?!?/br> 陳屠夫差點兒沒叫她這話給噎死,沒好氣的掏出錢拍在了桌上:“趕緊的!” 尤神婆開始翻牌,將五張背面朝上的牌,一一翻到了正面。 隨后,她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陳屠夫等啊等啊等,終于忍不住催促道:“說啊!我這不是給錢了嗎?你這是打算把牌面盯出花兒來?” 好巧不巧的,江家人過來擺攤了。 趙桂枝干脆利索的丟下一堆東西不管,一溜兒煙的小跑到了攤位前,好奇的看了看兩人:“咋了?算的是啥呢?” 尤神婆滿臉糾結(jié)的抬起頭,隨后又低下頭,反復(fù)幾次后,她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帶著沉痛和不舍,把陳屠夫剛才拍在桌上的十文錢推了回去:“算了,這單買賣我不做了。” 陳屠夫:…… 你看我像是差那十文錢的人嗎? “不管你收不收錢,你總得把結(jié)果告訴我吧?”陳屠夫快要被憋死了,到底是怎樣一個可怕的結(jié)果,才會讓她直接退錢? 趙桂枝也意識到了問題,低頭認(rèn)真的看了看牌面。 于塔羅牌她是外行中的外行,大概也就比陳屠夫稍微好那么一點點,再加上這牌又是尤神婆自制的,辨認(rèn)的難度就更大了。 “這個是死神牌吧?”趙桂枝辨認(rèn)了半天,不太確定的問。 陳屠夫:…… 他就算是個外行,也聽出來了,死神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尤神婆神情懇切的說:“可能是我今個兒狀態(tài)不好,翻車了,算得不準(zhǔn)。要不你等我再算算別人吧?!?/br> “算我男人吧,算學(xué)業(yè)前程,算他能不能考上秀才。”趙桂枝就很配合,二話不說就獻(xiàn)祭了江二郎。 片刻后,尤神婆告訴她,結(jié)果不錯,心想事成,應(yīng)該會在短時間內(nèi)有好消息的。 江母喜得那叫一個眉開眼笑,直接拿了十文錢給尤神婆,還夸她這小嘴兒真甜! 再看一旁的陳屠夫…… “咱能不能別賣關(guān)子了?你給我個痛快吧?” 尤神婆就覺得吧,你都這么說了,好像是不應(yīng)該藏著掖著。但她還是很盡責(zé)的表示,這玩意兒純屬娛樂,她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是對的,如果錯了,她愿意退錢。 又瞅了一眼江母剛給她的十文錢,她忍痛補(bǔ)充了一句:“退雙倍也行?!?/br> 嗚嗚嗚,錢還沒焐熱就要飛走了! 末了,她終于鼓起勇氣告訴自己未來的大伯哥:“多的我也不給你說了,講得太詳細(xì)沒意義。反正剛才那副牌的整體意思就是……冬天已經(jīng)過去了,春天即將來了,萬物復(fù)蘇,小蝌蚪到處問人家,你有看到我的mama嗎?終于,小蝌蚪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找到了mama,它們一起高聲的唱歌,咕呱咕呱~~” 趙桂枝:…… 陳屠夫:…… 第77章 尤神婆覺得她已經(jīng)盡力了! 面對這么一尊黑面煞神,哪怕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位是她未來的大伯哥,同時也是上輩子就認(rèn)識的那個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 但咱們得講道理,甭管是上輩子的準(zhǔn)法醫(yī),還是這輩子的殺豬匠,瞅著都特別得嚇人。 像尤神婆這種搞玄學(xué)的人,直覺又比一般人更靈敏,反正吧,她就是慫,慫到連真話都不敢說出來。要不是陳屠夫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她,她其實是一句話都不想說的。現(xiàn)在好了,在經(jīng)過了她努力的包裝之下…… 呃,陳屠夫的面色依舊不好看。 尤神婆瑟瑟發(fā)抖:“要不我再給你重算一次?” 沒等陳屠夫開口,趙桂枝先抗議了:“我記得你昨天說過的,同樣的問題不能算兩次。那個坑人家無辜姑娘的渣男,你對他就是那么說的?!?/br> “那咱們可以換個角度來問嘛。”尤神婆委委屈屈的重新洗牌切牌,“我寶啊,為了mama的生命安全,你給點兒面子啊……問你眼前這個黑面神叔叔啊,你瞅瞅他能有娃兒不?” 盡管尤神婆說話的聲音很輕,可趙桂枝和陳屠夫就站在她面前呢,她對自制塔羅牌說的那一番神神叨叨的話,讓這兄妹二人皆一頭黑線。 陳屠夫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她怎么看起來傻乎乎的?” “神婆嘛,總有自己的小愛好。”趙桂枝還是很能容忍的,畢竟倒霉的又不是她。 片刻后,尤神婆再度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低頭瞅牌,又抬頭看陳屠夫。在好一陣內(nèi)心掙扎后,她終于開口了:“那個啥……這把可能是真的翻車了。” “啥意思?說我不會有娃?”陳屠夫的臉色都快黑如鍋底了。 “那倒不是?!庇壬衿攀终\懇的回答道,“就是貨不對板。我明明問的是子嗣問題,可我的牌卻告訴我,你即將遭遇十分嚴(yán)重的財務(wù)危機(jī)?!?/br> 陳屠夫的腦子還停留在方才的“咕呱咕呱”上面,一下子跳到了財務(wù)危機(jī),他就有點兒懵:“我咋沒聽明白呢?” 趙桂枝聽明白了:“她說你快破產(chǎn)了?!?/br> 啊這…… “翻車了翻車了!”尤神婆見勢不妙又快速的將牌收了起來,“肯定是今個兒起床的姿勢不對!不摸了,我去喝碗熱乎乎的豆腐腦?!?/br> 說走她就走,直接丟下了舊桌椅,倒是不忘一把揣走桌上的銅板。 陳屠夫深呼吸一口氣,但這會兒還是年關(guān)里呢,正月里的清晨,一大口冷氣被他吸進(jìn)了肚子,只讓他渾身一震,連腦門子都感覺凍得邦邦硬的。 趙桂枝也溜了,她還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我去干活了!” 擺攤可是正經(jīng)事兒呢! 正好,二郎已經(jīng)將東西都成手推車上卸了下來,江母也把炭火點起來了,趙桂枝往大鐵鍋后頭一站,完美! 陳屠夫倒是沒管妹子如何,他只不甘心的瞪了兩眼尤神婆留下的破舊桌椅,最終只能選擇放棄,跑來吃火鍋串串。 “給你們開張!”陳屠夫摸出一把錢,他知道葷的熟得慢,素的又不好吃,因此只要了趙桂枝招牌的素rou串串。味兒像rou,價格還比rou便宜,抹上辣醬,味道一級棒! 趙桂枝邊幫他刷辣醬邊問:“我幺舅去哪兒?怎么沒跟你一塊兒來廟會上擺攤?” “相親去了?!标愅婪虺灾豶ou串,心情還好了些許。 只是這么一來,趙桂枝卻是愣住了:“相親?二狗子?他不是跟尤神婆看對眼了嗎?” “又不是他相親,他帶著尤神婆的jiejie相親去了?!?/br> 趙桂枝下意識的接口道:“跟誰相親???” 陳屠夫:…… 已知,尤神婆的大姐是他上輩子的二嬸,當(dāng)然也是二狗子的親媽。那么請問,二狗子還能帶著他親媽,跟誰相親呢? 一口氣吃了五個素rou串串,陳屠夫把嘴一抹:“你猜?” 不想搭理這突然犯傻的妹子,他付完錢就走人了。 倒是江母被他這話勾起了興趣:“你們說的是尤家大姐???就是那個克夫命?哎喲,真的有人愿意娶她???石二茍家里……我想想啊,石家那頭人口挺多的,我記得石二茍有個堂哥,好像是前年沒了媳婦兒吧,有仨孩子還是幾個來著,其中一個好像那會兒還在吃奶。這個倒是挺合適的?!?/br> 趙桂枝這會兒已經(jīng)把腦子順回來了,她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傻,尷尬的差點兒拿腳摳地。 聽到江母這話,她假裝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來了,我叔啊,就是那個劉童生,住在二伯家隔壁的那個說書先生。他一直想找媳婦兒來著,年歲是好像大了點兒,不過差個三四歲倒也還行?!?/br> 江母白了她一眼:“你就瞎折騰吧!誰不知道劉童生眼界高,他還能看上個克夫命的?不要亂給別人做媒,小心回頭連親戚都沒得做!” “那有啥?娘你沒聽陳屠夫說嗎?我幺舅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過去了,就算真的不滿意,也是我幺舅倒霉,有我啥事兒呢?” 趁著江母沉思之際,趙桂枝麻利的撈出兩個素rou串串,刷上辣醬,自己吃一串,反手給了二郎一串。 江二郎一臉的哭笑不得。 他對吃食真沒那么在意,當(dāng)然有好吃的自是最好的,可要是沒有,只要能填飽肚子,他是無所謂吃什么的。 但媳婦兒的心意可不能不領(lǐng),尤其她還是偷摸著從他娘眼皮子底下塞給他的。 吃著素rou串串,江二郎開始尋思方才的事兒。 對于陳屠夫那兩把牌,他自是沒往心里去,想的只是趙桂枝替他問的事兒。趙桂枝問的是他能否考上秀才,而尤神婆答的是心想事成,并且會短時間內(nèi)有好消息的。 基本上就是可以理解成為好事將近。 江二郎原先對于能否考上秀才,其實是不抱希望的。一方面是因為去年末的考核來得突然,先前明明說了去年不考,今年開春后或者入夏了再考。因此,他更多的是將時間和精力放在了努力將基礎(chǔ)打扎實上頭,以及為三郎尋找合適的活兒。 誰知,突然就傳來仍要考試的消息來,就很是有些措手不及。 要知道,童生試嚴(yán)格來說不能算在科舉考試的范疇內(nèi),真正的科舉是從鄉(xiāng)試開始的。這鄉(xiāng)試規(guī)矩森嚴(yán),除了圣人增加恩科,旁的時候都是三年一次的,每次都是八月開考九月放榜,正值桂花飄香之時,因此鄉(xiāng)試放榜又稱為桂榜。 但童生試卻不是,時間不固定,多數(shù)地方是一年一次,也有兩年一次的。像他們這邊,卻是差不多三年兩次,但具體何時開考,卻都是臨時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