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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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江大伯娘,可佩服她的勇氣了:“老三媳婦你可真能耐,府城啊,那得是什么神仙地兒啊!” 江母心下發(fā)虛,但她瞥了一眼滿臉眼淚鼻涕的江孟娘,頓時來了勇氣,昂著首挺著胸,大聲逼逼:“我家三郎和三郎媳婦不也去了?他們能去,我也能!……是吧?” 最后那句話,她是沖著趙家心腹說的。 趙家心腹壓根就沒指望能忽悠走人,一聽這話頓時大喜:“太太放心,有小的護(hù)送您和姑娘一起走,定會將你們二位全須全尾的送到姑奶奶跟前的。” 頭一回被人喊作太太,江母眼睛都亮了,當(dāng)下拍板決定:“就這么辦!” 錢貨郎尋思著,如果只有這母女倆,他還是挺放心的,可這不是還有個倒霉二狗子嗎?他就有點(diǎn)兒不太放心。 略一沉吟,他建議道:“正好我們周家要跟趙家談買賣,是已經(jīng)談妥了,但還是派個人過去對接一下比較好。我看就江三郎好了,他跟著一起去,也順便長長見識認(rèn)認(rèn)路,以后咱們兩邊的合作機(jī)會多得是,提前歷練出來,往后也能獨(dú)當(dāng)一面?!?/br> 江母:…… 還有這等好事兒? 別看江母對于出遠(yuǎn)門有些犯怵,但她折騰起兒子來,那是半點(diǎn)兒不手軟的。當(dāng)初,江大郎才十歲出頭就被江父帶著去碼頭做活兒了,江二郎也是十來歲就一個人去了鎮(zhèn)上念書。輪到三郎時,她就更不可能手軟了,慈母出敗兒,為了讓兒子能耐起來,她覺得她可以做到鐵石心腸。 “那就收拾收拾,今個兒可能來不及了。這樣吧,你們明個兒一早去鎮(zhèn)上……”錢貨郎一琢磨,決定索性好人做到底,“我明個兒讓三郎和驢車一起來接你們,到了鎮(zhèn)上先去酒樓里吃一頓,中午過后再出發(fā)。” 這么一來,就不可能趕在傍晚前到達(dá)縣城了。 但因?yàn)樗麄兊哪康牡卦揪筒皇强h城,而是府城,那就沒必要特地進(jìn)城,只要一路上有小鎮(zhèn)落腳就可以了。再算上江母的年歲也不大,看體格也挺結(jié)實(shí)的,正常的趕路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達(dá)成共識后,他們一行人又回到了石坪村,讓石二茍跟家里人告別。 別看都是出遠(yuǎn)門,這兩者的情況卻是不同的。 江家這邊屬于去府城走親戚,一般也就出門個把月,哪怕最久,到了農(nóng)忙前,他們肯定是要回來的。江三郎是個例外,他可能會提前回來,也可能會經(jīng)常往來于鎮(zhèn)上和府城之間,這個還得看他具體的表現(xiàn)才能決定。 而石二茍…… 他基本上就屬于一去不回頭了。 除非跟趙家鬧掰不干了,不然他就會一直留在府城了。哪怕成親好了,在府城成親也沒問題的。 這么一來,石二茍何時才會再跟石家人見面,就說不好了。 就是考慮到這一點(diǎn),趙閏土才會讓心腹帶著銀錢過來的,相當(dāng)于就是買斷了。將來,興許有書信往來,石二茍也會遣人送東西過來,但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朝夕相處了。 石家人不知道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還是不在意,總之這次的歡送宴還是非常愉快的。 當(dāng)天傍晚,他就跟著去了鎮(zhèn)上,只帶了一些隨身的衣物和他娘做的驅(qū)蚊包等等小物件,趙家給他的銀錢,他是一點(diǎn)兒也沒拿。最后,還是他娘擔(dān)心出門在外花錢的地方多,拿了條帕子包了幾個銀錠子硬塞給了他。 “娘幫你收著錢,回頭給你蓋大屋,娶媳婦!”石母在村口依依送別。 她其實(shí)是意識到了,但這年頭謀生太難了,好不容易有個好出路,當(dāng)娘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攔著不讓孩子走。她只能待在家里,期盼著孩子平安康健。 等一行人往鎮(zhèn)上去了,錢貨郎偷偷的跟石二茍說:“這個媽比你媽靠譜吧?” “至少她從來也沒嫌棄過我傻?!?/br> “那你就把她當(dāng)親媽來看唄,有啥呢?橫豎你爹媽馬上要有二胎了?!?/br> “啥?!” 什么離別的氣氛啊,一瞬間都沒了,徹底的煙消云散了。 石二茍目瞪狗呆。 他爹媽這個速度也是夠可以的,這才多久呢,就懷上了? 錢貨郎就算再不靠譜,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等石二茍到了鎮(zhèn)上,瞅著時間還早,特地往劉家跑了一趟,果然見到了一臉傻樣的爹,以及胖了的…… “為啥旁的是你?”石二茍震驚的看向尤神婆,“我聽說我媽懷孕了?!?/br> 尤神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她懷孕了,然后你爸瘋球了,天天跑去周家的酒樓里點(diǎn)菜。但你知道的,這飯菜嘛,還能只做一個人的份?結(jié)果你看到了……” 她胖了。 明明懷孕的是尤桂花,結(jié)果胖了的卻是尤菜花。 這找誰說理去? 兩人一商量,頓時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哪怕沒成親,這倆也定親了。正好,江母也要跟著一起去,那邊還有趙家的長輩,直接去府城成親不就好了?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倆傻狗很努力的尋找各種理由來說服劉童生和尤桂花,還沒說兩句呢,劉童生就擺擺手:“走走,趕緊走,馬不停蹄的給我走。我都要練小號了,還管你個大號去哪兒?走吧!” 雖然目的是達(dá)成了,但為啥心里就這么不得勁兒呢? 這可真是個令人費(fèi)解的難題??! 不管怎么說,次日他們還是出發(fā)了。因?yàn)橐冉胰说木壒剩氐匕殉霭l(fā)時間改在了午后。 就是吧…… “奶!奶奶!” 江母非常生氣,喘著粗氣看著一群人圍著江奶奶。 是的,在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商量之后,江奶奶決定要去,她的理由特別充分,說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沒了,所以就應(yīng)該想干啥就干啥,誰敢攔著她,她立馬就咽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還敢攔著她啊? 于是,江家這邊出行的人變成了江奶奶、江母、三郎和幼娘。 本來江母準(zhǔn)備帶上虎頭的,但虎頭不干,他生怕到時候來個暴打虎頭的戲碼,因此就以村學(xué)不能缺課,接下來有很重要的考試等等特別離譜的借口,堅決推辭掉了。 三郎去村里接人的時候知道了這事兒,笑嘻嘻的說:“你會后悔的,虎頭?!?/br> “不會!你會挨打的,臭三叔!” 虎頭得意洋洋,沒了他,如果要演繹怎么收拾孫子,那這個孫子就必須也只能是由三郎上陣了。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虎頭開開心心的去上學(xué)了,快活的好像一只小豬崽。 而這邊,除了石二茍之外,又多了個尤神婆。 于是,就變成了一群人爭著搶著喊奶奶,這里頭甚至還包括了聞訊趕來的周生生周大姑奶奶。 “奶奶,我不知道你也要去,這是特地給你準(zhǔn)備的蜜餞,你拿著在路上吃,就當(dāng)甜甜嘴。” 江奶奶笑瞇了眼睛:“奶奶有,桂枝給我送了好多吃的來,那些會放壞的我都帶上了,路上慢慢吃?!?/br> “那也拿著,桂枝給你買的那是她的,這是我給奶奶的?!?/br> 一直到這群人都出發(fā)了,江母還是鐵青著臉。瞅瞅,這仔細(xì)瞅瞅,一群人啊,包括她生的三郎和幼娘,都要管江奶奶叫奶奶……呃,這才真正的親孫子孫女。 反正,她非常不爽。 “早知道我就把虎頭帶上了!” 旅途是很無聊的,江母又不想跟江奶奶講那過去的故事,就索性哄了尤神婆過來給她摸牌。 她們做的是廂式馬車,非要說的話,還是比較舒服的,就是這年頭的馬路特別虐,但這是客觀因素,難以避免的。 尤神婆還是好脾氣的,邊摸牌邊跟她閑聊,說起了來之前的事兒。 “最近我這個牌一摸一個喜事兒,小嘴兒就跟抹了蜜一樣的甜。就說我姐吧,她前頭問我啥時候能懷二胎……不是,二傻了,我就告訴她,喜事將近。沒多久,她就懷了。” “二傻是什么意思?”江母問。 “就是我姐給她肚子里的孩子起的小名兒?!庇壬衿藕翢o心理壓力的瞎逼逼,“她都想好了,老大叫二傻,老二叫三胖,老三叫四鳳,老四叫五福,老五叫六六大順……” 編不下去了。 江母聽得一臉懵逼,半晌才開口:“那、那挺好啊?!?/br> “還不止呢,你認(rèn)識石磨村的豆腐張不?還有豆腐西施虞三娘,她是桂枝的小姨呢?!?/br> “肯定認(rèn)識啊!親家小姨呢?!?/br> “她不是成親好多年都沒娃兒嗎?又不死心,就跑來問我,她到底能不能有娃兒呢?要是不能,她就放棄了,回頭尋摸著適合的狗子……孩子收養(yǎng)了。然后我一摸,我的牌崽崽啊,那小嘴兒甜得那是沒話講了,我崽說啊,你個大傻批?!?/br> 江母:…… 她對嘴甜這個詞有了新的認(rèn)知。 “反正就是一通好罵,我就跟虞三娘說,要不咱就不說了,就當(dāng)這把翻車了。結(jié)果她居然還是個倔脾氣,非要我說,一定要我原原本本的說,還拿輩分來壓我。那行吧,說就說,誰怕誰!” “于是,我就把我崽崽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她。她氣得跳腳,然后吧唧一下,厥過去?!?/br> 江母都被嚇到了:“沒、沒那么嚴(yán)重吧?我先前見著虞三娘不還挺好的?怎么說暈就暈了?” “因?yàn)樗龖言辛税?!比我姐還早了倆月呢,然后就跟鐵憨憨一樣,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顛顛兒的跑來問我,啥時候能懷?這輩子能有娃兒嗎?真要是不行她就要用備選方案了……” 尤神婆繪聲繪色的給江母描述了當(dāng)時的情況,然后話鋒一準(zhǔn):“等她醒過來后,知道自己懷孕了,當(dāng)著大夫的話,痛快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說,我真是個大傻批??!” 江母麻了。 “噢對了,你剛才要問啥來著?我光顧著說話,就給忘了。” “我也忘了?!?/br> “那你再想一個?!?/br> 想個什么好呢?江母想起了她那個糟心的大閨女江孟娘。甭管她嘴巴有多硬,當(dāng)然心腸其實(shí)也挺硬的,但真要說的話,她還是心疼江孟娘的。只是,比起心疼這個不著調(diào)的大閨女,她更要顧及家里其他人的想法。 旁的不說,逼著二郎從府城重新回到孝義鎮(zhèn)這個小鎮(zhèn)子來當(dāng)個書館先生,那就是不可能的! 二郎是個孝子,但孝子不等于傻子。 更別提里頭還有個趙桂枝,她才剛跟娘家人相認(rèn)了。還有三郎的前程,甚至虎頭的前程,以及幼娘的親事等等。 人的手指還有長短呢,就算是親娘,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一碗水端平。如果今個兒江孟娘只是想要點(diǎn)兒糧食,江母肯定會給。但她要的太多了,還要兄弟姐妹舍棄自己的前程,剮下自己的rou來喂養(yǎng)她。 這怎么可能呢? “就問我閨女吧,大閨女,你可能沒見過,她叫江孟娘,咱們家這一輩里面頭一個閨女,所以特地取名叫孟娘?!?/br> 江家三個兒子是按照“伯仲叔季”的排列取名的,換成姑娘家,長女就是孟。江孟娘,意為江家的第一個女孩兒,長女,長姐,寄托著父母對女兒的期望。 “你沒見過她,那這樣可以算嗎?” “沒問題!”尤神婆嘴里念念有詞,“崽崽喲,就是你跟前這個老阿婆,她想問她家倒霉大閨女的情況,你幫著感應(yīng)一下??!老阿婆家里的大閨女?!?/br> 江母:…… 不生氣,她真的不生氣。 片刻之后,尤神婆有了答案:“江孟娘,她的過去充滿了冒險精神,以小博大、勇氣可嘉,最終得償所愿;她的現(xiàn)在充滿了怨恨不滿和比較,她仍然希望繼續(xù)以小博大,但她做不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建議放棄;她的未來……貪心牌,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最終結(jié)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br> 一口氣說完之后,尤神婆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處于一個狹小的車廂內(nèi),頓時把牌麻利的一收,臉上露出了諂媚的討好表情。 “嘿嘿嘿,江大娘啊,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三庭五眼長得特別美,瞧瞧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長得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