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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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姑姑不如嬸兒啊! 幼娘鼓著腮幫子瞪了一眼虎頭這個倒霉侄兒,想想她先前認(rèn)識的盛家大小姐,人家那是一口一個姑,姑姑全天下第一好,把爹娘全掐一塊兒都抵不上一個姑。 結(jié)果呢? 看看人家,再瞅瞅自家的。 高下立馬分明,幼娘就覺得吧,她那一木匣子的高檔棒棒糖算是可以省下來了。 相較于吃味的幼娘,趙桂枝就顯得開心多了,面對歡呼雀躍的虎頭,她高興的回應(yīng)道:“誒!虎頭想二嬸了嗎?” “想!特別想!我尤其想二嬸做的飯菜!”虎頭多實誠一娃兒啊,天賦技能哪壺不開提哪壺,“二嬸你咋不早點(diǎn)兒回來呢?你早點(diǎn)兒回家就能做晚飯了,我都好久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趙桂枝:…… 這倒霉孩子誰要誰拿去! 江幼娘:…… 噗哈哈哈哈哈! 至于從頭到尾仿佛隱身一般,完全沒被家里人看在眼里的江二郎,則是拍了拍趙桂枝的腦袋:“可以了,起碼他還記得有你這個二嬸,知足吧?!?/br> “二叔。”虎頭也沒傻到那個地步,當(dāng)下就順口喊起了人來,“二叔你可算回來了,我奶她老惦記你了!” 江二郎看了一眼雖然賭氣但還是對幼娘正噓寒問暖的江母,可疑的沉默了一瞬后,他搖了搖頭:“這個我真沒看出來?!?/br> 虎頭瞅瞅他奶,最終不得不點(diǎn)頭認(rèn)可:“我奶可能就是那種嘴上隨便說說,壓根就沒往心里去的人吧。她就是嘴上惦記你,實際上還是惦記我小姑姑?!?/br>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但孩子啊,你可以不用這么直白的說出來。 “桂枝??!”江奶奶畢竟年歲大了,沒可能一下子就沖出來,但她還是很迅速的,具體表現(xiàn)為人沒出來,但聲音先來了,“桂枝你過來啊,讓奶瞅瞅你!” 趙桂枝果斷的丟下所有人,包括虎頭那個倒霉侄兒,徑直去了堂屋里。 此時,家里的其他人也都放下了碗筷,起身要出來了。 “不用那么夸張,我們帶了人過來卸東西的,外頭冷,就在里頭說話吧?!壁w桂枝趕緊把人攔了下來,不多會兒,外頭的人也都進(jìn)來了。 江奶奶還想出去呢,又聽趙桂枝說帶著人呢,作為一個曾經(jīng)去過府城的時髦老太太,她當(dāng)下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把趙家的仆婦帶來了?那她們晚上住哪兒???” “不是仆婦,是隨從,他們晚上湊合住一屋,明個兒一早天亮以后,我就讓他們回鎮(zhèn)上去。生生那丫頭答應(yīng)會幫我招待的?!?/br> 這真不是他們矯情,實在是因為他們仨沒一個人是會趕車的。趙桂枝和幼娘就別指望了,就連二郎都只會趕牛車。馬車什么的,超綱了,大坳子村一匹馬都沒有的。 而且,他們帶的東西還多,哪怕在孝義鎮(zhèn)卸下了不少,那還有三輛車呢。畢竟,趙桂枝給她這邊的親戚選擇的都是一些便攜帶的貴重東西,而鄉(xiāng)下地頭講究的卻是一個實惠,再一個,她還應(yīng)江母的要求,帶來了大半車的廉價飾品。 就是那些有韌性的彩線、各種品質(zhì)一般的珠子、劣質(zhì)的瑪瑙石珊瑚碎塊等等。 貴是真的不貴,甚至可以說是很廉價了,尤其趙桂枝還不是親自去坊市里買的,而是讓管家去上游的供貨商那頭批發(fā)來的,批發(fā)的數(shù)量還多,那是真的便宜。 但這玩意兒不光占地方,它還重?。?/br> 反正,隨從那是必須要有的,哪怕回頭干完活兒讓他們都去鎮(zhèn)上待著都成。 正說著呢,就有隨從在外頭詢問,東西搬到哪里。 趙桂枝離家那么久了,加上三郎還娶了媳婦兒,她是真不知道家里哪里有空,只得扭頭看向江母:“娘?” “知道了!我去安排?!苯敢彩且娺^大世面的,在這個普遍最遠(yuǎn)只去過廟會或者鎮(zhèn)上的鄉(xiāng)下地頭,江母作為一個連府城都去過的人,這半年里那是真沒少被人吹捧。 他們這一行人這么招搖進(jìn)了村里,哪怕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晚了,按說絕大多數(shù)人家都在屋里吃晚飯,但肯定也有人瞧見了。一想到等下就會有人過來了,江母立馬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和衣衫,昂著頭挺著胸,出門安排了。 巧合的是,負(fù)責(zé)趕路搬運(yùn)的趙家隨從里,有好幾個是熟面孔,都認(rèn)識江母的。 當(dāng)下,就有那嘴甜的喊著:“給江老夫人請安,老夫人過年好啊!” 哪怕這會兒其實才臘月初,離過年還有大半個月呢,但說這個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是好聽的話,江母看著這幾個會來事兒的人就特別高興,心里真就跟吃了蜜一樣的甜。 更巧的是,就在江母安排人將東西一一卸下車,抬上院壩搬去屋里時,江大伯娘來了。 一同前來的還有她的幾個兒媳婦。 “哎喲我的娘呀!三弟妹你就變成老夫人了?我的乖乖?!苯蟛矬@呆了。 在今年的秋收前夕,江奶奶和江母是回了村里,也帶了大包小包的,但因為當(dāng)時的時間還早,那些隨從將人和東西送到后,很快就離開了。大家的注意力也都放在出門見了大世面漲了大見識的江奶奶和江母身上,因此完全沒注意到隨從的事兒。 可眼下…… 不止江大伯娘婆媳幾個來了,過后不久,又有人陸續(xù)趕來,都說是湊巧看到了車隊的。還有就是那些不嫌事大的閑漢,挨家挨戶去說的。 要知道,眼下是臘月里??! 然而,吃瓜群眾們的心是火熱的,哪怕寒冬臘月里,也要吃這最新鮮的第一口瓜。 聽到外頭的動靜了,江家其他人也陸續(xù)出來了,大嫂薛氏去灶屋里拿了熱騰騰的茶水,給幾個親戚送過去。三弟媳黃氏顯然還有些沒融入到江家里,看起來有些畏手畏腳的,見大嫂去了灶屋,忙收拾了桌上的殘羹剩菜,跑去洗碗了。 趙桂枝被江奶奶拽著脫不開身,只能喊幼娘去帶來的東西里,把糕點(diǎn)拿一些出來待客。 得虧如今是冬日里啊,絕大多數(shù)的糕點(diǎn)都還是能放得住的,當(dāng)然像一些由趙桂枝折騰出來的西點(diǎn)不太耐放,她就沒帶過來,只帶了各種西式的糖果,譬如說奶糖太妃糖牛軋?zhí)侵惖摹?/br> 這些東西放在上輩子真的不算什么,甚至趙桂枝做出來的那些,口感上跟品牌糖果也是不能比的。畢竟,那些品牌糖果的配方她又不知道。而她自己更擅長的是素菜葷做,對于甜食一類的東西,只能說愛吃但不擅長。 但趙桂枝還是非常自信! 自信的來源在于,她折騰出來的各種吃食,在府城都大受歡迎。不少富貴人家都派了人來訂購,哪怕趙閏土那個黑心資本家把價格定得特別離譜,依舊是供不應(yīng)求。 試想想,連府城的人都吃這套,鄉(xiāng)下地頭的淳樸老百姓能不被誘惑嗎? 事實證明,自信雖然有道理,但現(xiàn)場沒人吃。 冬日里天黑得早,村里的路又不好,眾人都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過來瞧一瞧,得了幼娘分發(fā)出去的小點(diǎn)心和糖果后,略說了幾句話后,就先離開了。當(dāng)然,他們已經(jīng)約好了,明個兒一早過來吹牛打屁聊天。 沒走的也有,比如說江大伯娘,還有大堂嫂,以及虎頭的好胖友扁擔(dān)和板凳。 大伯娘和大堂嫂說她倆不怕黑,等下完全可以抹黑走,又說家里還有空屋子在,可以幫著安排一下隨從的晚上住宿問題。 扁擔(dān)和板凳就更厲害了,他倆直接說今晚就跟虎頭住一屋了。 虎頭:……??? 誰答應(yīng)了?誰允許了?誰跟你們哥倆好了? 但他顯然不是大房那對堂兄弟的對手,扁擔(dān)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我教你功課,你看不懂的書我?guī)湍憧赐炅嗽俑嬖V你。” 倆人瞬間達(dá)成共識! 板凳大為焦急,他沒有跟這倆一起去上學(xué),一方面是自個兒不愿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家里的親兄弟多,當(dāng)哥的更想攢錢送自己的兒子去,當(dāng)?shù)膭t沒這份心。因此,大房那頭只有扁擔(dān)去上學(xué)了。 飛快的開動腦子后,板凳有了個主意:“虎頭,我?guī)湍愠詵|西!” 虎頭:……!??! 把他丟出去!丟糞缸子里頭! 但最終,這倆還是留了下來,站在虎頭左右兩邊,就跟左右護(hù)法似的。 略花了點(diǎn)兒時間,隨從們把東西都安置好了,江母也終于可以趕人了。她騰出了一間空屋,因為里頭是砌的長炕,倒是能睡好幾人。點(diǎn)了幾個嘴特別甜的留下后,其他人留被大伯娘和大堂嫂帶走了。 等人走了,江母還嘴不饒人:“豐收他娘可過分了!從三郎定了親以后就一直叨叨我,等三郎娶了媳婦后……對了,你倆知不知道三郎娶媳婦了?喏,三郎媳婦你過來!” 黃氏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低眉順眼的一副小媳婦兒模樣。 江母熱情的介紹了黃氏:“你們的三弟妹,幼娘你快喊三嫂?!?/br> 幼娘懷里抱著胖乎乎的虎腦,聞言立馬走過來:“三嫂!” 趙桂枝這才看到了虎腦,也跟著湊上去摸摸頭捏捏手,姑嫂倆瞬間玩得不亦樂乎?;⒛X這孩子也是真的虎,明明就不認(rèn)識二嬸和小姑姑,卻完全是一副不怕生的模樣,任由著這兩人對自己上下其手,不哭反笑,笑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虎頭才安頓好了倆小伙伴,扭頭一看。 好家伙! 胖弟弟在爭寵! 他瞬間就把倆小伙伴拋到了九霄云外,快步?jīng)_過來,仰著臉看過去:“二嬸!小姑姑!你倆摸我的頭,捏我的胳膊!” 趙桂枝抽空瞥了他一眼:“虎頭你去找你二叔,他給你帶了禮物。” 虎頭一聽到禮物,下意識的就兩眼放光,但隨后細(xì)細(xì)一品。 不對吧?他的禮物是二叔準(zhǔn)備的? 他二叔不坑他也就算了,還會好心給他準(zhǔn)備禮物? “不了不了,二叔他很忙呢,他在跟三叔說話呢,我不吵吵他,我去找扁擔(dān)板凳玩?!被㈩^選擇戰(zhàn)略性撤退,連爭寵都顧不上了。 沒人抱抱摸摸不算啥,虎頭總覺得,他要是敢立馬去找他二叔,搞不好他二叔反手就能掏出一大摞的作業(yè)本和卷子,直接把他從虎頭砸成了扁頭。 大過年的,何必折騰自個兒呢? 然而,虎頭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江二郎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假期又有足足兩個月,怎么可能會放過他?再說了,跟趙桂枝和幼娘喜歡小胖娃兒不同,二郎啊,他對只會留著口水傻笑的胖崽子完全沒興趣,他…… 隔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清早的,二郎就把虎頭喚到了跟前,當(dāng)然還有一起念書的扁擔(dān),讓他倆開始晨讀,以及抽背課本上的內(nèi)容。 虎頭瑟瑟發(fā)抖的提醒道:“二叔,等下我們還要去上學(xué)?!?/br> 日祿書院是平常很少放假,但把假期都集中在了過年前后,只因他們收的學(xué)生很多都是來自外地的。但村學(xué)不同,那里的學(xué)生,最遠(yuǎn)也就是隔了兩三個村子的。而且村學(xué)的先生認(rèn)為,早放假這幫熊孩子也是跑出去瘋玩,還不如拘著讓他們念書呢。 因此,虎頭要一直到小年夜的前兩天,才能放假。 他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來自于親二叔的摧殘,但顯然他小看了他二叔對他的愛。 “我知道,等下我跟你們一起去村學(xué),有事兒找先生說?!?/br> “找先生說什么?你們有事兒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放假了?”虎頭非常高興,他倒不是真的好奇大人們的事情,只是想撒丫子瘋玩。 二郎問他:“我聽說你特別用功念書,怎么瞅著沒啥變化呢?” “我……”用功是不假的,虎頭一想到只要他能考上秀才,就能從干姑姑那頭得到三個鋪子,他就充滿了干勁。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愛上了學(xué)習(xí),只能說,他是那種帶著功利性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這也沒什么不好的,畢竟在趙桂枝上輩子就有很多普通人,努力學(xué)習(xí)考上大學(xué)的最終目標(biāo)就是為了找份好工作,更直白的說,是為了有一份不菲的工資收入。 因此,周生生從不認(rèn)為功利性學(xué)習(xí)有什么不對的。 可這么一來,虎頭是用功念書的,但卻是間接性的不想讀書,持久性的想要達(dá)成人生目標(biāo)。 虎頭吭吭哧哧的說:“我有念書的,我有好好聽先生講課,三叔給我?guī)淼淖鳂I(yè)和卷子我都寫了,我一定會考上秀才的!” 最后那句話簡直就是發(fā)誓的口吻了,二郎微微點(diǎn)頭:“很好,我去跟你們先生商量一下,這幾天我來教你們。” ……? 這話太過于意外,虎頭直接就懵了。 沒關(guān)系,孩子總會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