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2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岐山有仙樂、全后宮都能聽到廢皇后的心聲[清穿]、重生軍婚:首長大人套路深、空間商女之?dāng)z政王妃、快穿:攻略渣男記、后宮生存日常、我在人類世界當(dāng)動物公務(wù)員、我就不火葬場(穿書)、超時空神探、豪門老太十八呀
切菜的人是幼娘,但拌菜的人卻是盛錦娘。 盛錦娘還在心里琢磨著,沒想到趙閏土喜歡吃這個,這個做起來倒是很簡單,哪怕切菜好了,稍稍練一下就可以的。至于調(diào)味的那個醬料,完全可以讓趙桂枝送她一些。 等飯菜送到趙閏土面前時,趙桂枝已經(jīng)高高興興的開始培訓(xùn)盛錦娘了。 “做飯菜真的一點兒也不麻煩的,我承認(rèn)有些飯菜是很折騰人,但咱們完全沒必要做那些嘛!像一些快手菜就很棒,還有這些健康菜。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是要吃什錦蔬菜,那必須是新鮮剛采摘下來的。隔夜就不行,可能吃了會鬧肚子。” “除了什錦蔬菜,還有什錦水果呢!如果家里有冰窖的話,還能凍一下在吃。” 趙府原先是沒有冰窖的,但自從趙閏土過來后,他就折騰了一個。 這倒是便宜了趙桂枝的現(xiàn)場教學(xué),她不喜歡蔬菜沙拉,但水果沙拉就不同了,當(dāng)飯菜吃不行,但當(dāng)點心吃就很棒。 她很快就做了幾個什錦水果碗,讓丫鬟拿去冰窖里凍上,也不用凍很久,等她們幾個吃過飯后,又過了兩刻鐘,冰碗就拿過來了。 礙于科技水平,在短暫的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想要把水果凍瓷實那是不可能的??删鸵驗闆]凍瓷實,吃起來反而更爽。 她們幾個一人一個冰碗再加一個勺子,舀著吃冰碗里小塊水果,不要太舒坦。 趙桂枝還跟盛錦娘傳授了秘方:“如果是凍得邦邦硬的,那最好是在凍之前往里頭加些奶,奶味和甜味融合在一起,可好吃了!如果時間緊急,凍不了那么久,你可以提前讓人做一些冰塊,格子狀的,想要吃的時候就加一些冰塊。除了加在水果里,還能直接加到糖水中。對了,回頭我要讓他們鼓搗出冰奶茶來!” 盛錦娘奇道:“奶茶冰得也能吃?” “熱乎乎的好吃,冰鎮(zhèn)的也好吃,只有常溫的最難吃?!壁w桂枝給她傳授秘方,“還有你最喜歡吃的西瓜,榨成汁后,放到冰塊格子里,凍成一塊塊的西瓜凍,味道也很棒的!” 先前盛錦娘過來時,不是初春就是隆冬了,還真就沒有盛夏時分來過趙府,因此她并不知道趙桂枝還有那么多的花樣。 至于冰奶茶,這主要是價格問題,這年頭的冰塊仍然是個奢侈品,太貴了,況且有些人家還是有所講究的,不讓姑娘們吃太冷的東西。因此,到最后這玩意兒也成了限定品,不曾真正的放開了賣。 卻說趙閏土,在吃了一頓他老妹兒親手為他做的接風(fēng)洗塵后,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他妹兒啊,可能并不希望他回來。 在之后的幾天里,他和小公爺一起回憶著上輩子的一些消息,重新制定了新的銷售策略,主要還是跟促銷有關(guān)的,因為太過于投入,差點兒就把雙十一都給弄出來了。 還是趙桂枝提醒他們,雙十一不是傳統(tǒng)節(jié)日。 “不是嗎?多大的節(jié)日……哦,我知道了?!?/br> 知道了也沒啥,就算如今不是節(jié)日,以后也是可以過成一個節(jié)日的。趙閏土才不管,但他也確實沒跟雙十一過不去,可能是怕午夜夢回有個姓馬的找他算賬吧。他在短暫的思考之后,決定拿他奶的生日當(dāng)銷售節(jié)過。 又半個月后,京城里的信件那是催命一樣的過來,而同時回家的還有江二郎。 距離鄉(xiāng)試已經(jīng)沒多少日子了,書院那邊的意思是,假如他們真的想要留下來,那是無所謂的。但如果家就在府城里的,還是建議回家小住,都到了這份上了,功課反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調(diào)節(jié)心態(tài),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面對鄉(xiāng)試。 于是,日祿書院就少了多半人。 畢竟書院的學(xué)生本身就是以郭家人和府城的富貴人家為主的,就算本家不在府城內(nèi),那也是有別院的。窮苦書生在日祿書院是不存在的。 江二郎也隨即趕了回來。 一回家,先聽江母興奮的告訴他,虎頭啊,通過了童生試的第一場,還問他,第二場大概是啥時候考,能順利考過嗎? “虎頭考過了?看來,那些書確實是非常有用的?!苯上瓤隙私梯o書的作用,隨后才道,“虎頭應(yīng)該不會立馬參加今年的府試,以村學(xué)先生的性子,應(yīng)該是覺得他有通過縣試資格了,就立刻讓他去試試。所以,府試就別想了,起碼也是明年的事兒了?!?/br> 江母聽得一臉懵圈:“啥?啥府試縣試的,虎頭考的不是童生試嗎?” “對,童生試。童生試共分為三場,分別是縣試、府試和院試。一般來說,前頭兩個考試都是很容易通過的,多數(shù)人考不上秀才,指的是最后的院試?!苯赡托牡慕o江母解釋道,“村學(xué)的先生估算著虎頭能通過縣試,也就是第一場考試了,就會讓他去試。但也因為這樣,他不太可能連續(xù)考試,就算參加了也通不過的。” 在二郎的解釋下,江母才明白,每個先生的習(xí)慣都不同,有些先生是想著一鼓作氣的,前頭幾年都拘著不讓考,瞅著差不多了,就會在同一年里,讓人一口氣通過三場考試。 這么做的好處也是有的,一鼓作氣總歸是最有沖勁的。況且,前頭兩場本身就不難,如果是準(zhǔn)備沖擊第三場的,沒道理會栽在前兩場上。而順利的通過前面兩場,也會變相的讓人更自信。 心態(tài)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的,但有時候卻能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但石坪村村學(xué)的那位先生,卻習(xí)慣于估算著學(xué)生的能耐,感覺差不多了,就讓他們?nèi)ピ囋嚳?。這就存在著或者成功或者失敗的可能性,但就算成功了,一般也是擦線過的,不太可能連續(xù)通過兩門考試。 聽了二郎的解釋,江母看起來不太樂意。 “那要是照你這么說,萬一虎頭這次沒考過呢?對孩子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呢?” 橫豎考過一門啥作用都沒有,那為啥不合在一起考呢? 但江二郎卻說:“也不是這么講的,讓孩子知道事情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對他們來說也是個好事兒吧?全力以赴也好過于輕松通過吧?你看,我就是村學(xué)出來的,每次考試我都是全力以赴。之前考院試時,就是童生試的最后一場考試,我就沒有考過,但我也沒覺得有問題,考不過下次繼續(xù)?!?/br> 江母嘆了一口氣,面露失望的道:“我還以為家里又能出個秀才呢。” 二郎頓時笑了:“還是別了吧。少年得志未必是件好事兒,尤其虎頭那孩子,真要是讓他少年得志,還不定飄到哪兒去呢?!?/br> “也是……等等!”江母忽的想起了什么,“那不對啊!照你這么說,那什么縣試很容易?” “一般來說,第一場考試的通過率會在八成以上,當(dāng)然也不是很容易,既是考試,肯定是有人通過有人不過的。第二場差不多五五開吧,至于第三場,在咱們縣里,我估摸著通過率應(yīng)該是在一成左右的?!?/br> 江母瞬間垮下了臉。 二郎見狀,又安慰母親:“其實也沒啥的,畢竟這些考試幾乎年年都有。有時候院試是三年兩次,但最近這一兩年,大概是讀書的人多了,像去年和今年都在年末舉行了院試。今年因為是鄉(xiāng)試年,前兩個月還加試了一場,機會還是很多的。” 這也是為什么,今年的縣試會推遲的原因。 一般情況下,是二月縣試、四月府試、六月院試。但很少是按照這個時間來的。考官是以巡視的方式,在各個縣城里來回監(jiān)考的。為了選拔出更多的人才,縣試和府試不需要巡考官,而是由當(dāng)?shù)赜忻南壬鸀楸O(jiān)考,畢竟前頭兩門考試也沒啥用,考不出最后一場,就算前頭做了什么手腳,也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 今年,考慮到是鄉(xiāng)試年的緣故,好些個縣都提出要趕在鄉(xiāng)試之前,再加試一場院試,好給縣內(nèi)讀書人多一次機會。 畢竟童生試每年都有,鄉(xiāng)試卻是三年一回的。 地方官臨時調(diào)整了策略,還真就多給了一些人機會。當(dāng)然,機會這玩意兒就算有好了,也要看你能不能抓住,那些去年都沒考上秀才的,就算掐著點兒考上了,面對即將到來的鄉(xiāng)試,估摸著也就是去體驗一把的。 江二郎詳細(xì)的解釋了一番后,卻見他娘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頓時,他納悶了:“虎頭又不是那種幾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他就算能順利的通過前頭兩場考試,最后的院試是肯定過不了的。娘為何不高興?調(diào)整順序?qū)λ麃碚f完全沒有任何影響。事實上,我都不認(rèn)為他能趕上三年后的鄉(xiāng)試?!?/br> 虎頭啊,今年八歲了,哪怕是算虛歲好了,也才九歲的孩子。 也就是說,哪怕等下一屆鄉(xiāng)試時,他虛歲也就十二歲。這個年紀(jì)要是能考上秀才,參加鄉(xiāng)試,那絕對是絕世天才。 但虎頭真的不是,那就是個倒霉娃兒。 江二郎估摸著,哪怕虎頭如今面臨的條件要比他當(dāng)初好上很多,再加上趙桂枝不間斷的往鄉(xiāng)下老家送去各類教輔書,虎頭若是能在十五歲之前考上秀才,就證明他是真的在用心念書了。遲一些倒也沒啥,但要是在二十歲及冠之前還未能考上,就代表虎頭的心思壓根就沒在讀書上面。 人在老家的虎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他二叔看透了。 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他必須要考上秀才,不然他二叔絕對會出賣他的,告訴家里人他沒把心思放在讀書上頭。 “娘,你就放心吧,如今家里條件好了,遲早會有第二個秀才的?!苯稍俣劝参康?,可惜江母卻表現(xiàn)得更為不高興了,“到底怎么了?” 江母黑著臉開了口:“我終于弄明白你們常說的考秀才是咋回事兒了?!?/br> 所以呢?弄明白了,然后就黑著臉不高興嗎? 二郎想不通。 “既然第一場考試那么容易,十個人去考八個人通過?!苯笟怛v騰的看向二郎,“那為啥三郎考了兩回都沒考過?” “……呃,所以我讓他別讀了,讀不出來的。娘!娘你去哪兒?”他很努力的喊了,也試圖把人勸回來,但真的沒辦法。 江母啊,她壓根就不聽勸,她直接殺到了三郎面前,把人罵成了豬頭。 別說三郎沒弄明白自己為啥突然就挨罵了,就連二郎都無言以對了。 這剛才不是在說虎頭的事兒嗎?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扯到了三郎身上?三郎都已經(jīng)娶媳婦兒了,他兩年前就徹底放棄學(xué)業(yè)了。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面對直接被罵傻了的弟弟,江二郎十分得同情他,安慰道:“這大概就是書里說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br> 因為虎頭通過了縣試,所以三郎挨罵了。 這個邏輯吧,先不說通沒通,這里面有一個極大的漏洞。那就是,虎頭的好消息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咋地挨罵還帶緩沖的?當(dāng)時剛接到好消息時,啥事兒都沒發(fā)生。如今都過去差不多一個月了,突然就挨罵了? 三郎想不通,他看向他二哥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二哥,你是不是在娘跟前說我壞話了?”不然沒道理啊! 江二郎:…… 這口黑鍋,他大概是甩不脫了。 等趙桂枝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后,直接笑到肚子疼:“三郎??!他直接改名叫倒霉蛋得了,他也太慘了,咋甭管發(fā)生了啥事兒,倒霉的都是他呢?” 二郎心說,我也被牽連了。 本來,他在弟弟心目中是那種特別高大的哥哥,如今倒是好了,三郎懷疑他在背后告黑狀。 趙桂枝安慰他:“你放心吧,沒有哪個弟弟meimei會覺得自家老哥高大威武的,就像沒有哪個當(dāng)哥哥jiejie的,會覺得弟妹聽話乖巧懂事的。這種事情,做夢想想就得了,或者看看別人家,自家的兄弟姐妹肯定互相沒好印象。” 二郎陷入了沉思之中。 隔了一天后,他碰見幼娘時,忍不住問:“幼娘,你跟二哥說實話,在你心目中咱們家?guī)讉€哥哥jiejie是咋樣的?” 幼娘頓時懵了:“哥姐是啥樣兒?哦哦,大哥老實頭,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大姐是個炮仗,見人就沖;三哥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要數(shù)錢;二哥你……” “說!” “二哥你可棒了!特別厲害!人聰明又能干!要說你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個事兒,那就是那年冬天英勇的跳下河,把我二嫂從河里救了上來?!庇啄餂_著二郎豎起大拇指,“你真棒!” 江二郎:…… 看來,他媳婦兒說的沒錯,弟弟meimei啊,就沒一個是乖巧聽話懂事的,連幼娘都不例外! 幼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臉色,又提醒道:“二哥你要好好考啊,這秀才真沒啥稀罕的,你考個舉人才能讓我二嫂享福。要不然……” “咋樣?” “你就沒發(fā)現(xiàn),那個小公爺很喜歡我二嫂嗎?” 喜歡這個事兒是掩藏不住的,況且小公爺他壓根就沒掩飾過自己的想法。也就是江二郎一直在日祿書院那邊,才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幼娘天天都在趙府里,她既不瞎也不傻,可看得太明顯了。 她不光看出來小公爺對她二嫂有想法,還看出了她二嫂眼里完全沒有小公爺。另外,她還發(fā)現(xiàn)盛錦娘偷偷的喜歡趙閏土,趙閏土也很喜歡盛錦娘,但這倆傻子都堅定的認(rèn)為,對方不喜歡自己。 大人的世界真奇葩。 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江二郎后,幼娘立馬開溜。 江二郎得了提醒后,留心觀察了一番,很快就得出了結(jié)論,并在一個夜里認(rèn)真的跟趙桂枝說:“我覺得小公爺是個好人。” 趙桂枝:……??? 不是啊,小公爺他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辱罵他? 大概是趙桂枝面上震驚的表情太過于明顯了,二郎還頗為疑惑:“怎么了?難道你也被傳聞所干擾,覺得小公爺是個紈绔子弟?不是這樣的,我覺得他這個人其實挺好的?!?/br> 趙桂枝目瞪口呆的看著二郎。 “他雖然出身高貴,但卻沒有那種富貴人家子弟的傲氣。就不說你哥了,哪怕是面對我娘和我奶奶,他都是好聲好氣說話的?!?/br> ——那還能不是因為他尊敬老人? “盡管傳聞中他大字不識一個,但我觀他的談吐,卻全然不像是沒有學(xué)問之人。所以,他應(yīng)當(dāng)只是謙虛,實際上也是個文采非凡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