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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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沒人買賬。 那個領(lǐng)meimei上門的年輕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擱在二十年前,我也是大家少爺呢!這年頭少爺可不值錢,除非你家主子是趙家少爺。” “我家主子就是趙府大少爺!”馬車夫怒吼出聲,“讓開!我們少爺要回府!” 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但緊接著,就爆發(fā)出了一陣哄笑聲。 呃,也不能怪他們吧。趙府的馬車是很奢華的,還有趙府的標(biāo)志,但問題在于,趙閏土把奢華馬車都留給他妹和他奶了。他自個兒坐的這輛馬車,看起來樸實無華,還因為從城郊莊子上趕來,沾染了不少塵土,看起來灰撲撲的,特別不顯眼。 趙閏土只覺得心累,出聲讓馬車夫別搞事,找個地方趕緊停車呢。 等馬車停下來時,趙閏土一下車才發(fā)現(xiàn),馬車夫真找了個犄角旮旯,而他想要回府的話,還要穿過人群,才能進(jìn)府。 “讓讓,讓一讓……” 最終,還是隨從上前擠過了人群,開始拍打趙府的大門。 咣咣咣的,拍了好久都沒人過來開門。 趙閏土又怎么會知道呢?因為他今個兒是臨時起意回城的,也沒提前派人通知府上,家里沒一個人知道他今個兒會回來。而此時,趙桂枝賞了府里下人一個月的月錢,還開了庫房,拿出了不少積壓的棉布給大家分。 至于趙奶奶,她就更樂呵了,決定抓緊時間排一出戲,她占c位來慶祝。 對了,他們還吃了一頓遲來的午飯,畢竟剛才的飯點忙著招待差爺,給差爺打賞,給趕來湊熱鬧的老百姓發(fā)糖塊點心的,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總之,管門的也去吃飯了。 反正趙府平常也沒人來拜訪做客嘛,相熟的人家都知道趙閏土去城郊莊子上了,有事情都會直接派人送信去那頭的。 就這樣,趙閏土在眾目睽睽之下,又遭遇了一波尷尬。 他剛才還想著呢,讓你們看不起小爺,回頭看到管門的卑躬屈膝的把小爺迎進(jìn)去,還不得嚇?biāo)溃?/br> 結(jié)果倒好,沒人搭理他。 趙閏土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他開始懷疑,自己今個兒出門前是不是沒看黃歷?搞不好黃歷上就寫著呢,今日不宜出門。 府門外,趙閏土跟其他湊熱鬧的人面面相覷。 “你倒是讓他開??!” “開??!我妹子長得水靈靈的,就算舉人老爺沒看上,說不定趙家大少爺就看上了呢!聽說大少爺還沒娶媳婦兒,一看到我妹子,嘖嘖……” 趙閏土真的很想懟他,但想了想,算了吧,何必呢! 他讓隨從繼續(xù)敲門。 “趙泥巴你這是干啥呢?” 一個異常洪亮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趙閏土抬頭一看,卻是有日子沒見的陳梁。他居然還是騎馬過來的,彪形大漢配上高頭大馬,剛才還死活不讓開的吃瓜群眾,瞬間就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給陳梁讓開了一條道。 趙閏土表示累覺不愛。 “你都到家門口了,為啥不進(jìn)去?學(xué)人家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陳梁下了馬,隨手將韁繩丟給了趙家的隨從,大步流星的走到趙閏土面前,“還是你沒帶鑰匙啊?” 沒帶鑰匙這個話,真的很絕??! “沒人開門?!壁w閏土滿臉的無奈,“對了,二郎中舉了,你知道不?” “我當(dāng)然知道?。∥以谑〕堑难瞄T里做事呢,雖然他是在府城考的,但卷子統(tǒng)一都是送到省城批復(fù)的。名字一出來,我就收拾收拾,回來給他賀喜了?!碑?dāng)然還有別的事情,不過私事還是私底下說比較好。 陳梁邊說邊走到了趙府的大門前,讓那隨從走開,舉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咣當(dāng)一下就向著門板拍去。 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趙府的大門??! 居然被拍開了! 它開了…… 吃瓜群眾安靜如雞,就連趙閏土都傻眼了。他倒是不心疼門板,就是琢磨著,回頭要不搞個水泥門吧,做一個空閑的木門,然后把水泥灌裝進(jìn)去。他就不信,這樣還能有人輕輕松松的拍開。 “干啥呢!干啥呢?”門是被拍開了,但很快就從門后出來一人,臉上紅彤彤的,還流了兩管鼻血。 管門的憤怒極了:“我聽到敲門了,我這不是來開門了嗎?我……陳大人您回來了啊!小的給您請安,向您問好,您別來無恙?” 陳梁在沒去省城之前,是在府城衙門里做事的。仵作這個職位聽起來是挺特殊的,但人家也是實實在在的官府中人,被喚一句陳大人也是應(yīng)該的。 就是前后的態(tài)度差距太離譜了,趙閏土一臉冷漠的等著管門的喊他。 但咱們得講道理??! 換成你,跟前有個兩米多高巨塔一般的彪悍大漢,你還會注意到旁邊有個一米七五的普通人嗎? 趙閏土今個兒穿得還是灰布長衫,一點兒也不貴氣。畢竟在水泥廠里,你要是穿得一身白,那待一天之后,白也成了灰,貴公子也變成了農(nóng)民工。 所以折騰啥呢?當(dāng)然是挑不顯臟的衣服穿??! 眼看著管門的將陳梁迎進(jìn)去后,就要準(zhǔn)備關(guān)門了,趙閏土趕緊叫停。 陳梁也喊了停,但他是直接扭頭沖著趙閏土喊的:“趙泥巴你干嘛呢?進(jìn)來??!咋地還要人八抬大轎把你請進(jìn)來啊?” 趙閏土黑著臉進(jìn)去了。 管門的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就在他經(jīng)過時,仿佛突然恢復(fù)了記憶一般,嗷的叫了一聲:“大少爺??!您回來了!!” “你還可以叫得再大聲一點兒!耳朵都要被你喊聾了!”趙閏土那叫一個氣憤啊!他咋就覺得,自從他老妹兒來了趙府以后,整個府上都變得奇奇怪怪的,沒一個正經(jīng)人! 眼看管門的瞬間蔫吧下來,點頭哈腰的給賠不是,趙閏土心里稍稍好受了一點兒,就在這時…… “你真的是趙家大少爺?你看,你看這是你未來的媳婦兒!” 趙閏土差點兒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窒息過去,他甚至不需要回頭看,就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了。 你說上趕著送妹子上門也就算了,咋還能忘了原本是送給誰的?或者應(yīng)該這么說,舉人老爺不要的,他憑啥要?他是干垃圾回收工作的? 他頭也不回的竄進(jìn)了家門:“關(guān)門關(guān)門!趕緊關(guān)門!” 等府門關(guān)上了,他才看到陳梁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椋D時怒了:“咋?你喜歡你上?。∥揖褪侵鲃有詥紊?!” “啥主動性單身,我老妹兒都告訴我了,你啊,那就是喜歡的人看不上你,看得上你的你又不喜歡。”陳梁毫不猶豫的捅刀子。 換個人,趙閏土就跟他決斗了。 但人可以不講道理,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 就算有兩個他,不也照樣斗不過陳梁嗎? “你們回去歇著吧?!壁w閏土麻溜兒的打發(fā)走了下人,只帶上陳梁往前院書房去了。 結(jié)果書房沒人。 行吧,那就往后宅去。 趙閏土算是看開了,他妹和他奶真的是沒有男女大防的概念,尤菜花還有周生生也沒有這些的想法,黃氏和幼娘倒是有,但她們是鄉(xiāng)下人,在村里男女老少碰面是很正常的事兒,更別提本來就是親戚了。 所以啊,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趙家的二門遲早會淪為擺設(shè)的。 兩人邊往后宅去,邊說著話。 “你好久沒來了吧?我家已經(jīng)變成菜園子了,好端端的花園啊,被刨成一壟一壟的地,還灌溉施肥,特別接地氣?!壁w閏土提起這個就是一把辛酸淚,但他也確實沒有阻止,因為阻止不了。 陳梁倒是無所謂:“施肥怎么了?就算農(nóng)家肥好了,又沒味道的?!?/br> “你說話能不能憑良心?農(nóng)家肥怎么可能沒有味道的呢?” “也許有那么一點點的味道,但你要是成天跟尸體打交道,你也不會在乎那點兒小味道的。還有啊,我最近才解剖了一個巨人觀的尸體。巨人觀你懂吧?就是溺水很久的尸體,那個可憐的人兒落水后被水草纏住了,過了兩個月才被人發(fā)現(xiàn),巨人觀到可怕……” 趙閏土果斷的拿手捂住了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br> 他才剛吃完午飯沒多久呢!干嘛要折騰自己?。?/br> 陳梁把他的手剝開:“行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那啥,你現(xiàn)在再聞聞看,空氣里那泥土的芬芳,還有植物的芳香。聞,深呼吸一口氣,吸氣……” 趙閏土已經(jīng)被他帶跑了,再說了,比起那可怕的巨人觀尸體,農(nóng)家肥確實不算什么的。再說了,人會大中午的灌溉施肥?因此,哪怕已經(jīng)到了菜園子里,他聞著就感覺還行? 在深呼吸一口氣后,趙閏土看到了江幼娘和盛錦娘。 江幼娘倒是還好,她是個鄉(xiāng)下農(nóng)家女,就算因為是家里最小的女兒,從小就不用干農(nóng)活,但對她來說,土地是很親近的存在,農(nóng)家肥也無所謂的。 但盛錦娘…… 她本來也覺得沒啥,主要是待久了習(xí)慣了。但眼見趙閏土站在田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就沒忍住伸手捏住了鼻子,拿空著的手揮了揮空氣。 趙閏土惡狠狠的扭頭……再抬頭,瞪陳梁:“你又坑我!” “幼娘啊,你二嫂去哪兒了?”陳梁才不稀罕搭理這傻子,扭頭跟幼娘打招呼,“還有你二哥呢?聽說他中舉了,家里不辦一桌酒?” 幼娘高興的點頭:“辦酒的!我二哥去寫信了,二嫂在給她奶排練節(jié)目?!?/br> 寫信倒是沒啥,而且想也知道,這會兒江二郎寫的肯定是報喜的家信。哪怕江母江奶奶都在趙府,但老家還是有親戚在的。這么大的喜訊,那是必然要跟家里說一聲的。 但排練節(jié)目…… 趙閏土突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很快,這個預(yù)感就成真了。 他奶啊,堂堂趙府的老太太啊,又穿上了她最喜歡的大紅色舞衣,帶著一群老太太們,其中就有江母和江奶奶,跟隨著喜慶的音樂扭動著腰肢,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對了,值得一提的是,趙奶奶又開發(fā)了新的技能。嚴(yán)格來說,是增添了新的裝備,她腰間還綁著一面腰鼓,雙手拿著鼓槌,儼然是廣場舞中的一霸,傳說中的老年腰鼓隊。 趙閏土能說什么呢?他只能慶幸,趙府足夠大,他奶在后宅的空地上搞事情,正常來說是肯定不會傳到外頭去的。 不然還能咋樣? 他奶也就這么個興趣愛好了,不支持咋辦? “奶!我還是覺得你這個音樂不過喜慶?!壁w桂枝叫了停,“舞蹈是可以的,但音樂才是舞蹈的靈魂,夠熱鬧,可喜慶的感覺沒到位?!?/br> 趙奶奶對趙桂枝一向都是好脾氣的,當(dāng)下就問:“那要怎樣才能到位呢?要不你們把那個叫啥來著?就那個……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弄出來吧?!?/br> 場面冷卻了那么幾秒鐘。 因為趙奶奶啊,真不愧是趙閏土他奶,剛才那句她是唱出來的,還走調(diào)了。 但趙桂枝還是反對:“那是熱鬧,熱鬧跟喜慶還是有區(qū)別的。您不是要慶祝二郎中舉嗎?還要再把中秋慶祝一下,那不得更喜慶了?” 中秋是已經(jīng)過了的,而且沒怎么好好過。那是因為鄉(xiāng)試的開考時間特別離譜,今年是八月初八進(jìn)場的,但鄉(xiāng)試是有三場考試的,還要求提前一天入場后一天離場。反正中秋那天,二郎人在考場里,趙桂枝為了應(yīng)景,還特地在他的食籃里擱了好幾個碩大并且口味不一的月餅。后來才聽二郎說,考最后一場的時候,考生打開食籃讓巡考的檢查,幾乎所有人籃子里或多或少都有月餅。 二郎人在考場里,想過好節(jié)那不是扯淡嗎? 而人在外頭的趙桂枝等人,也記掛著她,雖然該吃吃該喝喝了,但確實沒有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