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張婉沒說話,先是鎮(zhèn)定的掃了眼小松鼠,然后一把提起擺在桌上的煙灰缸,一個揮手砸在了張忠臉上。 小松鼠的出現(xiàn)像是給了張婉一個信號,她不再冷漠無言,一把砸了張忠,將人砸到茶幾上暈乎乎的站不起來后,她紅著眼看向還坐在沙發(fā)上,卻不知何時直起了背脊的張老頭。 “從你們當(dāng)時拿我兒子試藥的時候我們就注定只能是敵人了!” 張老頭的表情在這個時候才終于有了變化。 “你都知道?” 他擰著眉,很是意外。 張婉嗤笑了聲,在意團混亂中,再次準(zhǔn)確無誤的將煙灰缸砸在了另一個拽住松鼠尾巴的人腦袋上。 那人暈乎乎倒下,沈秋借此逃脫,一爪撓下旁邊試圖阻攔張婉的人的褲襠。 “嗷!” 尖銳的疼痛震醒張老頭,他反應(yīng)過來不對,起身就要走。 “你難道就不奇怪我為什么知道?” 張婉的話叫住他。 張老頭腳步一頓。 張婉一步一步往前。 “你還記得你這幾年損失了多少下線嗎?你就不奇怪為什么你們有的窩點會那么快就被警方知道?” 張老頭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看著張婉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張婉卻是不在乎,像是要把這些年的憋屈都說出來一樣。 “耀叔,張耀宗?!?/br> “你是叫這個名字吧,你以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全名的?你當(dāng)我這幾年就只單單是在做生意嗎?” “張耀宗,我找你這么多年,就只有一個問題。” “我兒子當(dāng)年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你到底為什么非要害死他!” 張耀宗的眼神一閃,像是在回憶。 沉默了半分鐘才說,“要怪就怪你兒子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如果他當(dāng)時沒有回城中街的房子,沒有從劉松家里翻出他不該知道的東西,他不會死?!?/br> 說著,他忽然笑起來。 “張婉你知道嗎,你兒子在翻出那個東西后居然想拿去報警,明明他也是因為毒癮發(fā)作想要回劉松那里找毒品吸的?!?/br> “可就是這么一個癮君子,吸毒的,他居然想將在他爸那里找到的毒品送到警察局?!?/br> “我本來沒想動他的,可誰讓他找到的是我們才開始研發(fā)的新毒品?!?/br> 張耀宗扯出一抹惡劣的笑。 “既然他想舉報,那我就只好讓他也嘗嘗這個新品的滋味,如果能染上更大的癮我還能多一筆錢財,何樂為不為呢?” 這句話映襯著他臉上的笑容,讓人心底發(fā)寒。 “只是可惜啊,沒想到他這么年輕居然也受不住新品的藥力。” “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可沒想他死?!?/br> 他最后一個字落下,張婉眼角的淚再也含不住,潺潺而落。 “張耀宗!” 她咬緊牙關(guān)直呼其名。 “張婉你以為今天搞這么一出就能對付我?那就看看我們誰贏誰輸。我不介意今天就送你下去和你丈夫兒子團聚?!?/br> 他說完,竟然衣服口袋里去除一把槍!保險已經(jīng)拉開,直接對準(zhǔn)了張婉的腦袋。 臥槽! 大意了! 沒想到他還帶槍! 沈秋本來是沖著旁邊的手下去的,見狀連忙轉(zhuǎn)彎往張耀宗的方向跑。 怕被張耀宗發(fā)現(xiàn),他還選了個迂回的方向,但人眼尖,小松鼠一動他就發(fā)現(xiàn)了,本事隨意掃一眼,卻冷不丁看見了小松鼠脖子上因為劇烈動作而露出來的攝像頭。 他瞳孔一陣緊縮,猛地看向張婉,“這松鼠是你布置的!” 張婉也看見了松鼠脖子上的攝像頭,眼神有一瞬間慌亂,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要沖過去。 但張耀宗的反應(yīng)比他們都快。 離得遠,張耀宗以為這個攝像頭只是單純的錄像,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能讓這個東西流出去,不然他就完了。 想也沒想,當(dāng)即就朝松鼠的方向“碰碰”連開兩槍。 槍聲刺耳,雖然被隔音良好的包間隔了一下,但還是被從外面沖進來的關(guān)羽等人聽見了。 關(guān)羽難得說了句臟話,將走廊的人一個勾腿絆倒,猛地推門進去。 同時“砰!砰!”又兩聲槍響。 沈秋只感覺一陣巨疼擦著自己腹部和后腿中間過去,直接給他疼的一陣眩暈。 他“砰”的一下落在地上,眼前很快又出現(xiàn)張婉踉蹌的跪在地上的畫面。 她怔怔低頭,手還維持著試圖護住沈秋的姿勢。 有個女聲大喊了聲姐。 緊接著,推門聲,關(guān)羽驚慌的的喊球球。 隱約里,他看見關(guān)羽大路老張他們握著槍魚貫而入,但很快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 沈秋不是沒中過槍,他就是因為中槍犧牲的,但多年后再給他來這么一槍,還是疼的他靈魂出竅, 等身體能動了后,一骨碌爬起來就要看自己的傷口。 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 原本毛茸茸的松鼠身體變成了人類身體。 依舊是穿著那一身警服,胸口有著一個血洞,衣服上染著鮮紅刺眼的血。 即便已經(jīng)過去幾百年,可沈秋已經(jīng)能清楚記得自己死的模樣。 和現(xiàn)在如出一轍。 怎么回事,他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