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哥,別,別。吳建森苦不堪言,心想自己造的什么孽,那他們要好,我也沒辦法。你就,算了吧。 閉好你的嘴,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客氣。 余應榮走后,吳建森撇了撇嘴。 次次都是余應榮找上門要挾,現(xiàn)在還怪起他來。 要知道,吳建森比所有人都不想把韓揚和余應榮湊在一起。 這余應榮脾氣太壞性子太偏激,就他看來,也不可能和韓揚有什么結(jié)果。 吳建森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忍不住嘆了口氣。 第36章 本來韓揚是叫來顧嶼 本來韓揚是叫來顧嶼開車送自己回家的,現(xiàn)在兩個人都喝了酒,只能叫來了代駕。 坐在后座,韓揚手肘撐著車窗半瞇眼睛,今天確實喝得有點多了,而且最后余應榮遞過來的酒度數(shù)很高,就算剛才在地下室吹了一陣冷風,頭還是暈的。 窗外的景象不斷向后劃去,韓揚突然感覺一片冰涼覆上自己的手背。 是顧嶼握上了他的手,韓揚沒有說什么,片刻之后,顧嶼輕輕傾斜身子,靠在了他的肩旁。 是親近但依舊曖昧的身體接觸。 肩邊的顧嶼突然出聲,我好像喝醉了。 韓揚手掌拖著顧嶼下顎,抬起他的臉,是嗎?不過他好像只喝了一杯吧。 顧嶼靜靜的凝視著他,冰涼的指尖握上了韓揚的手腕,微微偏了偏臉貼在韓揚的掌心里,小聲說道:所以我今天能留下來嗎? 其實本來韓揚是準備讓代駕司機用車把顧嶼送回家的,但是最后他還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小區(qū)里的停車場。 他帶著顧嶼上了樓,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只有電梯一層一層上升的聲音。 進了房間,韓揚打開冰箱拿出了瓶水打開喝了一口,轉(zhuǎn)身就看見顧嶼居然就在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的,沒聽見腳步聲。 顧嶼卻問他:您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剛才? 只用一秒,韓揚就知道是在問什么。 之前韓揚一直沒有明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剛才也算是確定下來了,他說的很明顯,明眼人應該都看的出來。 他挑起一邊的眉,看向顧嶼,你覺得呢? 顧嶼淡淡看過來,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是因為余應榮嗎? 韓揚靠在冰箱門上,懶懶地笑了一下,我很像人渣嗎?還是那種潛規(guī)則屬下不負責的。 聞言,顧嶼緩緩搖了搖頭。 韓揚看著他,思索了一瞬,那是你不想? 他也不是會強迫的人,要是顧嶼是為別的,而不是想和他在一起,那韓揚會給他想要的東西,就像之前對池喬那樣,成為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 想。顧嶼說道,輕輕靠在了韓揚懷里,摟上了韓揚的脖子,鼻尖輕碰著他的下巴,那您親親我。 聲音綿軟輕柔,還帶著一絲酒氣。 韓揚笑了笑,低下頭去。 他那溫熱的唇落下來的時候,顧嶼的手抱得更緊了些,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周運想不到這次的事能讓余應榮中途截胡,更沒想到柱眀這個公司這么沒用,居然已經(jīng)開始準備收購手續(xù)了。 不過還好自己沒留下什么東西讓余應榮查出來,不然他這會兒都該找上門了。 他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心里還是有點不甘心,之前他可是花大價錢買通那個高管的,就這么完事那也太虧了吧。 正這樣想著,手邊的手機突然彈出來一條娛樂新聞,他瞥了一眼,本來想劃走,卻突然想到了什么。 韓揚和余應榮的關(guān)系親密誰都知道,在爆出來有泄露機密嫌疑的時候恰好余應榮就收購了這家公司,那也就能說明是做賊心虛嘛。 放在網(wǎng)上好好發(fā)酵一下,韓揚的星知肯定能出名。 想到這兒,周運勾起嘴角,翻起了通訊錄。 下了車,康炬急急忙忙拿出副駕駛的資料,就往工作室方向去了。 這次稿說實話他不是特別想接,一來他沒做過普通的經(jīng)濟類新聞,多是一些娛樂花邊,二來這篇稿子幕后的人藏得很深,怎么想都有點奇怪。 但是奈何不了給的報酬真的很多,都夠他們工作室快半年的收入了。 邊走他邊看著手上的稿子,線上的他已經(jīng)讓人整理好發(fā)出去了,只是任務也不僅僅是發(fā)布就完了,還要讓它到讓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其中的水軍和營銷號他都得負責。 正走到電梯門口,康炬就感覺一只手拽著自己的領子把他拖到了樓梯角落,砰的一聲,狠狠摔在墻邊,腦袋也被人按在了墻上。 撞擊力量太大,康炬感覺腦子白了一瞬,鼻子也突然流出了鼻血,睜開眼睛后后就看見面前一個強壯的男人拿著手機,后面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男人把手機屏幕放在康炬眼前,給他看不久前自己猜才讓人發(fā)出的那篇微博,你發(fā)的? 康炬心里一跳,就知道完了,惹上事了。 給你一分鐘刪除。 康炬手顫抖著拿出手機,因為暈眩,在屏幕上點了好幾下才準確點上了刪除按鍵,好,好了。 男人松開了他的頭發(fā),冷聲問道:誰讓你做的。 康炬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在男人伸出手臂作勢要再抓住他的時候康炬慌忙護住了頭,是真的!對方用的虛擬賬號和我聯(lián)系,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可以給你看 男人這才轉(zhuǎn)而伸出手,康炬連忙調(diào)出了聊天記錄給他。 男人看了片刻,拍了幾張照片,并給了他一句忠告,以后接東西前還得看你有沒有命接。 雖說很容易就找到了和康炬聯(lián)系的上家,但是也只能算是一個傳話的,經(jīng)過一番親切的談話之后也沒能得到底是誰做的。 余應榮其實之前就算到了收購柱眀之后還會有這么一遭麻煩事,畢竟是個人都能想出來。所以這件事讓韓揚自己解決是最好的結(jié)果,可是余應榮總覺得是有人盯著韓揚。因為韓揚回國之后,發(fā)生了不少事,余應榮甚至有點懷疑是和當年韓揚父親的事有關(guān),就想引蛇出洞。 這段時間讓人盯得很緊,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就能知道,可是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這次藏得那么深。 周運知道讓人聯(lián)系的兩個人被揍的差點住醫(yī)院的時候正在和他爸喝茶,差點丟了手中的杯子。 他沒想到余應榮居然那么厲害,那么短的時間,甚至還沒多少個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能找出康炬來。 周仁易看了一眼像是見鬼了一樣的兒子,拿過他的手機,瞇了瞇眼睛。 爸,你說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周仁易將手機扔了回去,笑了一聲,只要有錢有勢,什么辦不到,余應榮他最不缺的就是這兩樣。 不過什么? 沒什么。你之后離韓揚遠一點。 周仁易喝下一口茶,心中卻有些擔憂。 周運不知道的是他這次做的事只是周仁易試探一下,他之前就覺得有誰在暗暗調(diào)查韓揚的事,沒想到真的有,還是余應榮。 第37章 窗外下起了小雨,整 窗外下起了小雨,整夜都沒能停下來,一直淅瀝淅瀝地響著,還能聽見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顧嶼靠在韓揚的旁邊,臉頰自然地貼在他的肩頭。 時間還很早他就醒了,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jīng)在辦公室為韓揚準備好咖啡以及安排這一天的日程表了。 第一次在這里過夜的時候,第二天早晨他也會提前準備好早點。 可是現(xiàn)在的被子很暖和,身旁韓揚的體溫讓他有點不想起來。 過了一會兒,韓揚也醒了過來。兩個人洗漱完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剛穿上外套,韓揚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顧嶼幫他將手機遞過來,他看見是余應榮打來的。 想了一下,韓揚還是接了,怎么了? 出來吃飯。 沒空。韓揚一口回絕。 余應榮怎么可能松口,我這次是有事要給你說。你在家?我去接你吧。 聽見余應榮的語氣,大概是正事,韓揚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脖子,不用,你把地址發(fā)我吧。 這時顧嶼拿著一條暗色的領帶走了過來,伸手繞過韓揚的領口,替他系上。 電話里余應榮說了一句什么,韓揚笑了一聲,眼睛卻是看著顧嶼,我知道了,等會兒過去。 他平常一般不系這些的東西的。 顧嶼系好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伸出手臂,摟上了韓揚的脖子。 旁邊就是顧嶼輕緩的呼吸,韓揚說了一聲就掛了,低眼看向他,調(diào)侃道:你最近真是膽子變大了。 顧嶼只是注視著他的眼睛,淺色的唇安靜地親上了韓揚的頰邊。 到了地方,余應榮已經(jīng)在座位上等著了。 韓揚走過去,坐到對面,余應榮抬眼上下看了他一眼,突然身體前傾,手往韓揚的領口身去。 韓揚皺眉反應很快的拽住了他的手腕,干什么? 領子歪了。 你別管。韓揚松開了他的手腕,讓他坐了回去。余應榮卻笑了起來,雙手撐著下巴,你以前可不怎么系領帶。 不行嗎?韓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也別廢話了,有事說事吧。 別著急,先吃飽了再說。 余應榮在韓揚來之前就已經(jīng)點好了菜,這時候服務員都一一端了上。 他把小碗的蛋羹推到韓揚的面前,你記得你喜歡這個。 那是以前的事了。 余應榮偏頭瞇眼一笑,總歸現(xiàn)在不會討厭吧。 他沒有怎么賣關(guān)子,把康炬的事情都告訴了韓揚,一些留下來的稿子也都放在了韓揚的面前,看來有人一直在盯著你。 聽完之后,韓揚沒有什么反應,他早就料到了,所以也只是無所謂的笑了一下,想要算計我的也就來回那么幾個,想想也知道。 我本來覺得是周運,但想想他估計也沒本事做的這么干凈??傆X得肯定還有人。 是不是都不一定。 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的事和上次有人給你杯子里加東西的人是一起的,他們想干什么,為什么要針對你。你不想弄清楚? 余應榮剛回來,對國內(nèi)的情勢韓揚的處境其實并不了解,但也知道不怎么好,只是沒有什么頭緒,有些事情他不了解,所以也無從下手,牧澤城怎么沒管你,他能不知道這些事? 牧澤城的手很長,在國外的時候都能管著這里,處理起來可能會更容易一些。 韓揚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我是小孩嗎?需要人管著才能活。 余應榮看著他一臉風淡云輕的樣子,冷笑了一聲,這么看來你知道怎么辦。 然后他沒說話了,一只手撐著側(cè)臉,看向一邊,桌上的菜也一點都沒動過,似乎也不準備動筷子。 韓揚不管他。 持久的沉默,直到韓揚用完飯,他準備走了,看見旁邊放著的資料,幫我扔了吧。 余應榮卻不搭話,而是看著斜對面的那一桌,突然意味不明地說道:看見沒有,那里有個女人一直在看你。 韓揚沒有看過去,而是看著余應榮,靠在了椅背上。 余應榮笑著回頭,你真要和那個小秘書在一起?其實你還有很多選擇。 韓揚沒有說話。 余應榮臉上沒了表情,繼續(xù)說道:你為什么要喜歡他。 韓揚眼神平淡地看著他,我為什么不能喜歡他。 余應榮知道韓揚一直就喜歡顧嶼這種像水一樣干凈溫吞的人,從高中就知道了。 可是他不甘心,他能為你做什么? 韓揚抬起眉,我需要他為我做什么? 在韓揚看來,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在一起,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他不需要依仗誰。 顧嶼工作上很稱職,生活上乖巧又會撒嬌,偶爾有點小心思也無傷大雅,這些韓揚都很喜歡。 韓揚沒和他繼續(xù)談下去,起身走了。 余應榮意外的沒有生氣,或者說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只是沉著表情拿過那一些資料,一張一張地撕碎。他以為他可以忍下去。 要是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貪著韓揚錢的,臉的,余應榮都不會在乎。 像是之前那個小明星池喬,他根本就沒放在眼里過。 之前那個人回來,余岫打電話告訴余應榮,他也只是不屑的笑了幾下。 可是顧嶼不一樣,高中時候余應榮就因為這個人和韓揚鬧過一些不愉快,沒想到這么難纏,過了這么多年,居然又讓他找到了。 一個時時都在眼前的秘書,有著韓揚喜歡的臉和性格,韓揚會和他好不是件令人意外的事。 每當余應榮看到顧嶼那種不會松手的眼神時,他就開始變得擔心起來。 難道要等韓揚不喜歡顧嶼,和他分手的那一天? 余應榮心里清楚,韓揚很久沒有真正地和一個人在一起了,誰都不確定韓揚會和顧嶼在一起多久。 余應榮等不了太久。 他也不打算再讓顧嶼呆在韓揚身邊。 像往常一樣,顧嶼正在辦公室處理新收文件,卻接到了父母打來的電話。 他走到樓梯間接了電話,媽?怎么突然打來電話了。 我和你爸現(xiàn)在在機場,你過來接一下我們。顧母的語氣有些生硬,似乎是憋著一口氣的樣子。 顧嶼沉默了一下,好。你們等一下。 他回辦公室和韓揚請了假。 知道顧嶼的父母來了,韓揚就讓他開自己的車去接了。 到了機場,顧嶼看到了他的父母。 兩個人表情都不怎么好,甚至沒有帶什么行禮,不像旅游不像出差,顧嶼內(nèi)心覺得奇怪,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倒是顧父顧母看見他開的那輛價值不菲的車,臉色變了一下,顧鐘黎眼神犀利地看向顧嶼,這車是你的?還是別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