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身嬌體弱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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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實在是來得很突然且莫名其妙。 陸北淮拎著書包的手緊了兩分,沉默兩秒,看著他:“好?!?/br> 宋且:“不相信我?” 陸北淮又沉默兩秒,點頭:“相信。” 宋且:“你遲疑了。” “沒有,我相信少爺?!标懕被纯粗吻艺f:“我相信你?!?/br> 樹梢影子斑駁落在高大少年身上,干凈洗得發(fā)舊的襯衫,被污泥弄臟的褲子,穿得破舊卻不舍更換的運動鞋,甚至連書包都是補丁又一個補丁。 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的樸素,讓這句‘我相信你’顯得無比真誠。 宋且心想,若不是他知道了結(jié)局,也差點相信了陸北淮說的相信,“宋且”就是日漸深陷在陸北淮這張看似忠犬與無微不至中,打也不走,罵也不走,以為陸北淮真的是舔狗,以為陸北淮真的非他不可。 這就是陸北淮的目的,就是要養(yǎng)廢“宋且”,讓“宋且”在他的照顧中逐漸失去自我,非他不可。 愚蠢是戰(zhàn)勝不了城府深。 “如果下一次他們還弄你,就打回他們?!彼吻覐澫卵?,伸出手給陸北淮拍拍膝蓋上的泥。 “我打不過?!?/br> 宋且見陸北淮拉過自己的手,要給自己擦手,把手抽回,聽他這么說不由得皺眉,目光上下打量他,伸出手握拳砸了一下陸北淮的胳膊。 硬邦邦的打不過? 陸北淮:“?”這棉花拳是什么意思? “你長那么高那么壯打不過他們?”宋且把砸痛的手收回,質(zhì)疑中帶著些肯定:“你不行。” 陸北淮聽到宋且用這種嫌棄的語氣說自己不行,又沉默了。 他背起書包,興許是拿起來時不經(jīng)意甩到宋且,就看見宋且踉蹌了一下。 宋且莫名被書包砸了一下,踉蹌幾步,站穩(wěn)后捂著自己的胳膊看向陸北淮:“你推我?” 陸北淮:“?”他真是冤枉了。 “我剛才還保護你了呢?!彼吻矣悬c小怨氣,幽幽地盯著他:“小心我以后不罩著你?!?/br> 陸北淮:“……” 宋且:“吃那么多飯長那么高還被欺負(fù)有點丟臉的,以后他們欺負(fù)你打回去,聽到?jīng)]!” 陸北淮:“……” 宋且見陸北淮低著頭又不說話,也沒想著要再說他,畢竟這人未來黑化可是很可怕的,還是少說兩句吧:“下午有什么課?” 陸北淮看向宋且。 宋且看出這個匪夷所思的眼神,他咳了聲:“我決定好好學(xué)習(xí)。”還可以給陸北淮輔導(dǎo)一下作業(yè),這個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并肩往教學(xué)樓走去。 “想考大學(xué)了?”陸北淮也只是聽聽,順著他意這么問。 “想考哈佛,你呢?” 陸北淮:“……” “你又不信我?”宋且見他又是這樣沉默。 剛說完,額頭就被陸北淮的手貼上。 “也沒發(fā)燒?!标懕被捶畔率郑K于是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這幾天宋且表現(xiàn)得太奇怪,這到底是在玩什么。 宋且心想,該出手時就出手,他認(rèn)真看著陸北淮:“我只是隱藏了實力,不信,下次月考看著來?!?/br> 陸北淮:“……” “你又懷疑我?!彼吻胰虩o可忍了,就差跳腳,想他堂堂哈佛高材生,一畢業(yè)就無數(shù)的高薪聘請,教一個高中生綽綽有余吧?。?! “沒有的少爺,我相信你?!标懕被匆娺@位祖宗要發(fā)脾氣的樣子,想著還是不惹了。 “你信我什么?” “信你……會好好學(xué)習(xí)?!标懕被聪氲胶竺嬲f的考大學(xué)考哈佛,實在是沒忍住,選了個可能性較高的。 “你笑我?”宋且抬頭看著陸北淮,半瞇雙眸,眼神警告:“你看不起我?” 樹梢投落的光影正好落在這頭粉金色的頭發(fā)上,大病初愈的臉色不算好看,透著白,襯得唇色愈發(fā)鮮紅,而這張精致面容盡管是在不高興的情緒下也無比的鮮活。 確實漂亮。 這人出身優(yōu)渥,是個性格驕縱囂張的大少爺,是個從小就把他當(dāng)成狗耍的惡魔,把他的新鞋丟進河里,把他的作業(yè)丟進垃圾桶里,把他的校服剪碎,甚至讓他在所有同學(xué)面前跪下來舔鞋,當(dāng)眾侮辱他。 所以不能夠存在任何動搖的心里,要利用他往上爬,再將他從高處狠狠摔碎,包括他身邊的另外三個惡魔,這才是他隱忍的目的。 “沒有。”陸北淮凝視著站在面前的嬌小少年,溫柔笑道:“我相信你?!?/br> 宋且:“?!?/br> 笑成這樣,怕不想把他給殺了。 他還是別說了,不然晚上又得來掐他了。 第5章 身嬌體弱5 “我想去染頭?!?/br> 走回教室剛坐下,陸北淮就聽到宋且這么說,一臉果然,剛說完學(xué)習(xí)現(xiàn)在又要染頭,紅橙黃綠青藍(lán)紫都染過了,這次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每次染頭都得陪這位大少爺坐一個下午。 “我想把頭發(fā)染回黑色?!彼吻易健八吻摇钡淖簧?,很快便熟悉了環(huán)境,怎么說也是國際學(xué)校,都是小班制,跟他之前在國外讀的環(huán)境差不多,還不到上課時間,班里沒幾個學(xué)生,看到他回來的同學(xué)都很熱情的跟他招呼。 還是那種夸張熱情的那種,生怕他給不好臉色,看來這個“宋且”爹媽背景確實很牛,不過再牛這一切也是陸北淮的。 想著時手下意識的摸進抽屜,就摸到個小鏡子,也沒多想就拿了出來照,照鏡子時,他愣了一會。 這個臭美的動作是不是有點太過于嫻熟了點。 他可不是這么臭美的人??! 看著小鏡子默默撥了一下頭發(fā)。 陸北淮似乎早就習(xí)慣了,他從抽屜里拿出書本跟筆記本:“好,但這次我們能不能不逃課去?” 宋且把小鏡子收回抽屜:“逃什么課,我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逃課了。”說完朝著陸北淮伸出手:“筆記我看看?!?/br> 陸北淮遲疑兩秒,把筆記本遞給宋且:“等會要上微積分bc,老師要講月考卷子?!?/br> 宋且翻了翻陸北淮的筆記本,這個筆記本是跟錯題本一起的,字跡漂亮工整,翻了十幾頁大概知道陸北淮選了ap課程里比較難的微積分bc。 掃了幾眼題目,也大概知道陸北淮經(jīng)常錯的題目是哪個類型,而且錯的都是同類型的題,再往下看,有些題目確實對于高中階段的學(xué)生來說是生澀,他之前初中高中都不在國內(nèi)讀,但看到這些題目還是感覺到國內(nèi)高中跟國外的差距。 這不算是一套簡單的月考題。 這樣的題目不像是高考題,更像是競賽題,這樣程度的題目考驗的并不是這個學(xué)生的邏輯思維能力,準(zhǔn)確來說是需要這個學(xué)生同時具備邏輯、抽象、概括、推理能力,整套題思維量大,功能性強,完全可以說是考生的噩夢,就算是對于成績優(yōu)異的考生也會有這樣的感受。 他拿起筆,朝著陸北淮伸出手:“你的卷子給我看看?!?/br> 陸北淮看著他,須臾后將卷子遞給他。 宋且展開陸北淮拿了3分及格的微積分bc,翻了翻頁,在倒數(shù)第二道大題發(fā)現(xiàn)陸北淮又做錯的是這樣類型的題目,他欲言又止地看向陸北淮: “你……做題錯筆記的意義是?” 陸北淮:“……”他真的很想說,你個無限接近零分有什么理由說意義,不知道宋且想要玩什么,只能夠見招拆招:“嗯,就是反復(fù)提醒自己這樣類型不能再錯?!?/br> “但你又錯了?!彼吻野言嚲矸畔?,屈指輕點題目。他說完,就發(fā)現(xiàn)陸北淮盯著他看,頓時咽了咽口水:“……干嘛?” 誰知就看見陸北淮低頭一笑,還別說,長成這樣的男高笑得那么好看,視覺很享受。 宋且默默起雞皮疙瘩了,這就是黑化變態(tài)的養(yǎng)成啊,罵他批評他也都還可以笑得出來,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真是癲公哦。 “沒有,就是挺高興少爺想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标懕被聪騺砹?xí)慣在這人身上見招拆招,他拿過草稿本放到宋且面前:“那我們今天放學(xué)還去酒吧玩嗎?” 也是在這時,門口傳來幾道腳步聲,還沒等宋且抬起頭,就看見三道高大的身影走進教室,落座周圍的桌椅,興許是氣場強勢的原因,他默默抬頭。 就看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f3坐在他和陸北淮的前左右的位置,像是三足鼎立。 尤其是謝景初,拖動椅子坐下,胳膊就這么放到他桌面上,直接壓著他的試卷,微微靠前,笑得肆意帶著點惡劣,注視著他:“怎么感覺生個病跟我們?nèi)齻€人都生疏了,等下要不要出去玩?微積分bc你不是最不喜歡的嗎?” 宋且感覺到課桌底下的鞋子碰了碰他的鞋,低頭瞄了眼,就是謝景初的,對上這人饒有趣味的逗弄模樣,他不動聲色的緩緩深呼吸,壓下跳得喧嘩的心跳。 ……又緊張了。 說實話他不知道“宋且”跟這三個人是怎么相處的,但是從感覺上,絕對是物以類聚,這四個公子哥絕對是平時玩得沒點邊界感。 他那時候在國外讀書也并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因為總是冷著張臉被人說哪來優(yōu)越感,甚至有的喜歡挑釁他,他通常的解決方法也是不回應(yīng)沉默處理。 因為知道說話只會讓他的氣場輸了對方一頭,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反擊,不說話至少還會被人覺得不好惹。 也知道這些人不會敢真的動自己。 但現(xiàn)在他不是自己,他是“宋且”,顯然是個e人癲公,那只能用癲公的方式。 默默開始給自己洗腦,加油,拿出自己窩里橫的氣場來。 “在看什么試卷?!鄙蚵犓刮⑽⒄酒鹕恚哆^宋且面前的試卷,展開頗為認(rèn)真的看了兩眼,目光落在陸北淮身上,突然笑了起來:“3分?” “你笑什么?!?/br> 沈聽斯抬眸看向宋且,見這家伙忽然冷著臉,無奈笑了:“宋宋,你怎么回事,陸北淮我還說不得了?什么時候這么護著他了?” 宋且握著筆,指腹因用力微微泛白,也克制著讓自己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對上沈聽斯的目光:“陸北淮3分,那你幾分?5分嗎?” 沈聽斯表情明顯有了變化,顯然沒想到宋且較真了,而這句話正中挑釁他的點,他收起臉上的笑意,把試卷丟回桌上,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椅背,‘噠’的一聲,長腿直接抬起放到陸北淮的課桌上。 這張臉確實是斯文清俊,但行為十足的敗類,充斥著侮辱挑釁意味。 宋且又看向還趴在自己試卷上的謝景初,沉默兩秒,說道:“你呢,5分嗎?” 謝景初:“……?”他挑眉坐起身。 宋且最后把目光落在右邊,也就是坐在陸北淮右邊的周鳴身上,這人剛才還掐他臉來著,沒禮貌得很,氣死他了。 他看著周鳴,淡淡問:“你呢,有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