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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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棄的指婚對象名喚祁見溪,年方十七,是與高祖一起馬上打天下的開國功臣——宣平侯的子孫,她年幼喪父,如今的宣平侯是長她兩歲的jiejie,對她向來寵愛。 事情還要從二月開始說起。 在林悠返京前一日,林棄去往招待她的客房,屋內(nèi)兩人黏在一塊,即便是看到她進屋,也沒分開的意思。 嚴格來說,是林悠不讓耶律昇離開。 林棄對此已是司空見慣,她開門見山。 “我已將念璠介紹給你們,相應的,我亦有求于你?!?/br> “但說無妨。” “我要你幫我找京城中還未成親的坤澤……” 林悠還在耶律昇身上亂摸的手頓時變得老實,被嚇的。 “姑母這是見異思遷了?” “不是,我是事出有因!” 林棄將自己與女帝的約定說了。 “可你也知道,念璠是乾元,陛下不會同意我與她在一起,所以我要拜托你幫我去尋有心上人的坤澤,與我約法叁章,做表面上的夫妻。當然,這件事你要替我一起隱瞞,就是念璠也不能說?!?/br> 林悠露出佩服的神情,手再次開始在耶律昇的側腰摩挲。 “姑母可真有主意,那我該怎么找呢?” 京城坤澤女子那么多,此舉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有一計,”林棄貼近林悠的耳朵,“……,如何?” 總之,耗盡一番力氣,祁見溪就是那個人選。 七月初七當日,林棄的迎親隊伍來到會稽城門外等候送親隊伍的到來,護衛(wèi)和儀仗隊把圍觀的百姓擋在兩邊,抬轎的轎夫站在八抬大轎旁,林棄則身著紅衣騎在馬背上向遠處眺望,她莫名地有些煩躁不安。 “殿下?祁小姐就快到了,您還好吧?” “無礙,就是昨晚沒睡好罷了?!?/br> 她揉了揉緊繃的臉頰,即便是表面夫妻,還是該把戲演足的。 林棄抓緊韁繩,閉目凝神稍許,睜眼后,她注意到余光的一抹淡藍色閃過,可還等不及去看,前方的樂隊開始敲鑼打鼓,鞭炮聲不絕,她引馬上前,看到了新娘子的馬車。 祁見溪到了。 新娘子蓋著紅蓋頭下了八抬大轎,林棄牽她跨過門檻,為她引路。 “小心腳下?!?/br> 祁見溪的體型與念璠差不多,可手中的觸感柔軟無骨,在時刻提醒她,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那個少女。 林棄將牽紅的另一端遞到祁見溪手中,二人緩緩走向堂屋,里面已經(jīng)站滿人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人的頭幾乎碰到一起,林棄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面前的女子喊了她一聲只有她才能聽到的“官人”,語氣嬌羞。 “禮成。” 司儀的聲音將林棄拉回現(xiàn)實,打消了她的疑慮。 不論如何,她與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從此以后是世俗法理都認可的夫妻了。 祁見溪被送入屋,林棄則留在大廳中為眾人敬酒。 “賀喜殿下,祝殿下與王妃早生貴子!” “祝你們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 “殿下,祁某就這一個meimei,還望殿下好好待她,做jiejie的也就心滿意足了?!?/br> 現(xiàn)在敬酒的是宣平侯祁見川,其與meimei感情深厚,此次送祁見溪出嫁,一同到往會稽,是又喜又悲,這會兒酒喝多了,整張臉通紅,感覺人都快倒地上了。 “林某一定。” 林棄以水代酒,一飲而盡,她答應過念璠再也不喝酒,至于對祁見川許下的承諾,只代表她會保祁見溪幸福,至于對象是誰?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林棄敬了一圈酒,十幾杯水下肚,也不知里面是不是摻了酒,她竟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棄兒,你過來,阿娘敬你?!?/br> 林棄的雙親早已不在人世,方才二人拜的高堂,正是德太妃。 “阿娘?!?/br> “你與我來這邊,”德太妃招呼林棄走到一角,“我能代替先帝和惠嬪看到你成婚的這天,是我的福分,不過……” 德太妃環(huán)顧四周,輕聲道:“那個叫念璠的姑娘,你們怎么……” 在圣旨頒布前,她還以為林棄一定會和那個長得像極了六駙馬的姑娘成婚,怎會和宣平公家的姑娘在一起? 林棄未料到德太妃還記得賀念璠,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道:“都過去了,我和她……” 一道身影接近。 “娘娘與殿下恕罪?!?/br> 是門子,手里抱著一簇石榴花,林棄記得他姓劉,是新來的。 “這是什么?” “回殿下,是一位姑娘托奴才交給您的,說是祝您與王妃恩愛和睦,早生貴子,子孫滿堂?!?/br> 林棄成婚,會稽的百姓多的是要給她送禮的,她托府中的下人謝過,把這些東西都抱到她屋中,并贈與每個送禮者一小袋米,為何唯獨這個…… “拿到我屋中就好,何必要特地與我說明?” “啊,奴才該死,”這位年紀不大的門子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玉牌,“奴才差點兒忘了,這是那位姑娘給奴才看的,是府上的東西,奴才不敢怠慢……殿下?殿下!” 林棄看到玉牌的瞬間就已經(jīng)跑遠了,引得各賓客注目,德太妃看著她的背影,隱隱約約猜出什么,替林棄接過門子手中的兩樣東西。 “唉,希望棄兒不要辜負了別人的好意……” 林棄跑到大門,門外送禮的百姓與一個時辰前比起來少了不少,只有寥寥數(shù)幾,她一一掃過他們的臉,沒有念璠。 “殿下,您來了?!?/br> 是另一名姓李的門子,才來到府上四個月。 林棄似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問你,剛才給我送石榴花的女子你可還記得?” “記得,看起來年紀不大,穿淺藍色襦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br> “那你可看到她往哪邊走了?” “嗯……她送完東西就朝著城門的方向離開了,興許還未走遠?!?/br> 林棄穿著一身紅衣在街上晃悠,十分惹眼,人人都知道站在路中間茫然四顧的女子是今日大婚的越王殿下,只是她們不明白,大喜的日子,她不在府上陪新娘子,一個人在外面是做什么? 林棄無力去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在街上搜尋著,期盼看到賀念璠的身影。 余光映入一抹熟悉的淺藍色。 “念璠!” 林棄跑過去拉住女子的手,女子面色驚恐地轉過頭,是從未見過的面孔。 “殿、殿下?” “抱歉,我認錯人了……” 林棄訕訕地收了手,又是百般道歉,繼續(x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尋找,直走到城門。 途中,她再未看到身著藍衣的女子。 難道念璠已經(jīng)離開了?她是不是對自己失望透頂,再也不想看見自己了? 這不是理所應當?shù)穆?,林棄驀地有些想哭?/br> 她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待心情稍平復,轉身原路折返,希望府上的賓客不會問她為何突然離開才好。 沒走多遠。 “店家,這是付您的的錢,多謝?!?/br> 嘈雜人聲中有一道聲音意外地清楚,聽起來有些疲憊,也變得更加沉穩(wěn),林棄認得出來,這是念璠的聲音,離她不算遠! 林棄不確定賀念璠是否在躲避自己,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忍住幾欲呼出口的呼喊,順著聲音的方向去尋。 就這么踮腳走了十幾步,她在拐角的一家燒餅店看到了近五月未見的少女。 林棄覺得喉嚨有些干,胸膛起起伏伏,她屏息悄聲接近,對看見她的老板噤聲,指尖快碰上的一瞬。 “咔嚓?!?/br> 地上的枯樹枝被踩斷,少女轉過頭,正好與林棄四目相對。 “店家,錢就不用找了,我走了!” 賀念璠跑得很快,林棄稍不留神,就被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她看到了停在城門附近的馬車。 可惡,她今日怎么腳底發(fā)軟,竟追不上念璠。林棄撐著膝蓋彎腰喘過幾口氣,對遠處的守衛(wèi)喊道:“本王命你們攔住那輛馬車和那個穿藍衣的女子!” “越、越王殿下!” 站在城門附近的守衛(wèi)雖搞不清現(xiàn)狀,還是簇擁而上,抓住了拼命掙扎的少女。 “放開我!放開……” 在看到逐漸接近的身影后,她不出聲了。 “哈……”林棄點去鬢角的虛汗,拖著腳來到城門邊,她先是從袖子里掏出一錠白銀塞到車夫手中,“這位大哥,您的馬車借我一天,可好?” “好,好?!?/br> 出租馬車一天換取一錠白銀,穩(wěn)賺不虧的買賣。 “多謝?!?/br> 林棄接過守衛(wèi)遞過來的水囊,她確實有些渴,還很熱,七月的陽光很毒辣,她受不住地脫掉紅色外衣遞給離她最近的守衛(wèi),里衣已經(jīng)濕透了。 “你先替本王拿著,待會兒回來找你。至于你……”林棄掃過一言不發(fā),始終低垂著頭的念璠,“你隨我過來?!?/br> 林棄敢斷言,這是她短暫人生中做過的最大膽的事,大婚當日,她拋下府中的賓客和新娘子不顧,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旁人都不認識的女子進了一輛馬車,一路駛至城外人煙罕至的地方。 “吁~” 等不及馬車停穩(wěn),林棄鉆進身后的狹小空間。 少女縮在車內(nèi)一角,神情很冷漠,看過來的目光中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只有無盡的鄙夷。 “大喜的日子,殿下不在府中陪新娶進門的王妃,反在這與民女牽扯不清,是何意?也不怕外界的閑言碎語嗎?” 聲音同樣很冷。 “念璠,我不是有意瞞你……” 林棄握住少女的手腕,卻被一把抽開,好似她是什么臟東西。 “殿下言重了,還是請殿下快回吧,民女想念家中人,想回去了?!?/br> 始終愣在胸前的手無力垂下,林棄搖晃愈發(fā)昏脹的腦袋,不是錯覺,她方才喝的水有問題。 “你為什么不愿意再喊我一聲jiejie?我們過去明明……” 明明那么熟稔,為何現(xiàn)在卻變得形同陌路?為何你不愿意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既然愿意來會稽,就說明你心中還有我?!?/br> “殿下還請自重,民女此次來會稽,為的是以舊友的身份賀喜,殿下千萬不要誤會……” “……為什么?” 林棄在不知不覺中離得愈近,眼神迷離,賀念璠反應過來時,身前的女子已經(jīng)將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我沒……” 林棄的身子軟成一灘爛泥,手卻是意外地有勁,鉗住懷中的念璠緊緊不放,她窩在少女懷中,脖后腺體正對念璠的鼻尖。 是信引! —————————————————————— 或許下一章才是“分手炮”.我搞錯了 hh. 以及,古代的結婚流程我有點沒搞懂,為什么有的是直接把新人送入洞房?有的是“男主人”要出來敬酒?算了無所謂了,我瞎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