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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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 這他媽是在對波呢? 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玻璃被砸得稀碎的嘩啦聲,那是白渺已經(jīng)徹底碎裂的世界觀。 穿著背心的幾個師傅跑了好幾趟,才氣喘吁吁地把電器和家具都搬進白渺家安裝好。 他們拿毛巾擦了擦滿頭的汗,嘟囔道:這天也太熱了,估計得有四十多度了吧。 另一個師傅幾大口喝下白渺倒給他們的水,搭話道:可不是,是不是因為那什么溫室效應(yīng)??? 白渺咕嘟咕嘟地喝光了一杯水,呯地一聲把水杯砸在桌子上。 他面無表情地說:因為天上三足金烏在和畢方鳥打架。 哈哈哈,小哥你可真有意思。幾個師傅聞言哈哈大笑。 白渺:呵呵。 送走幾個師傅后,白渺用力摁著遙控器滴滴地把空調(diào)調(diào)到十六度,又咕嘟咕嘟地灌下一杯涼水,才覺得胸口的郁氣散了些。 他瞟了一眼緊緊關(guān)著的窗外,外面的天光還閃爍著閃瞎人眼的光。 兩只鳥從激情對波變成了你一來我一往的魔法攻擊。 別是睡傻了,精神失??吹交糜X了吧?要不去再去睡一覺?白渺頭痛地揉了揉眉心,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稀碎的世界觀。 金色的火焰余威從天空飛落,轟然砸在白渺的窗上,炸開一朵金色的火焰花。 白渺像是被燙到一樣唰地站了起來,迅速上網(wǎng)搜索一通靈異事件解決方法,又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把老頭子留下的幾個積灰木箱翻了出來。 他在那幾個破破爛爛的木箱里,翻出了一堆線裝古籍、羅盤、符紙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有一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桃木劍。 看著那堆就非常不靠譜的東西,白渺煩躁地用力揉了揉眉心,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我到底在干什么 他找回手機看了眼存款余額,看著上面可憐的余額陷入了沉默。 這點錢,再去租房也不太現(xiàn)實。 吐了口氣冷靜了一下,白渺看向了不久前放在黑色置物架上的相框。 相框上的背景是一座公園的假山池塘。 拍照片的時候是深秋,池子里的水都干涸了,只有幾攤灰黑的水洼和亂七八糟的枯黃落葉,很不好看。 但相框里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依舊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那是年幼版的白渺和年輕版的老頭子。 白渺瞪著相框里的老頭子,深切地懷疑這是老頭子對被他念叨了許多年唯物主義的打擊報復(fù)。 靜靜坐了片刻,他環(huán)視一圈裝修成簡約北歐風的客廳,往沙發(fā)靠背一癱,嘖了一聲。 罷了,不管那些東西是幻覺還是真的,他一個人類和這些靈異神怪井水不犯河水,眼不見為凈總可以吧? 白渺這么想著,大門突然被哐哐敲響。 開門,社區(qū)送溫暖! 什么?送溫暖? 白渺有些疑惑,走向了哐哐作響的大門。 他剛一開門,瞳孔便驟然一縮。 嘭地一聲,大門猛地被大力反手甩上。 他唰唰后退兩步,門外那是什么玩意?! 被當面甩門,門外安靜了片刻,很快白渺的小鐵門再次被哐哐敲響。 里面的業(yè)主,我們是居委會的,來送溫暖。 白渺面無表情,冷靜地看著哐哐直響的大門。 門外的東西應(yīng)該進不來,他絕不會再開門,等那些東西走了 麻煩開下門,我們真的是居委會的 說著,門外的東西敲門敲得急了,一下沒控制住,一只黑乎乎的爪子一下穿透了鐵門,伸到了白渺面前。 白渺嘴角猛地一抽: 那只爪子在半空中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收回去,繼續(xù)哐哐敲門。 白渺臉色黑沉到了極點,他深吸一口氣,扭身走向廚房。 他抄起一把新買的菜刀向前一揮,凌厲的破空聲呼地一聲響起。 他沉著臉拎著菜刀往大門外走,又想起了什么。 等等,對付這些不科學(xué)的存在,是不是用些封建迷信的法器比較好? 白渺轉(zhuǎn)身再次把老頭子木箱里的一堆東西翻出來,本來他一點都不信老頭子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信不信了。 他皺著眉看著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抄起桃木劍顛了顛。 老頭子搞了一輩子的封建迷信,想來應(yīng)該有些法器能用。 這次白渺做足了準備,他左手一個羅盤,右手一把桃木劍,一開門就露出了門后的不明物體。 他雙眼微瞇,眼疾手快,當即一劍穩(wěn)準狠地扎入門外不明物體身體里! 不明物體: 白渺: 不明物體低頭看了看在它半透明的身體里穿過的桃木劍,眨巴眨巴眼,抬頭無辜地看著白渺。 白渺氣得想罵人,果然封建迷信害死人! 千鈞一發(fā)之際,白渺直接閃身反手關(guān)門。 一只手猛地從斜里伸出,穩(wěn)穩(wěn)地撐住了門。 別緊張別緊張,白先生,我們沒有惡意。 白渺臉色黑沉,只用力往回拉門,然而鐵門卻紋絲不動。 白先生,不如先聽聽我們的來意如何? 伸手撐著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而他周圍還或站或飄著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看著就很不好惹。 他沉默片刻,確定自己的力量敵不過這個奇怪的中年男人,終究還是松下力道,說吧。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很是和藹。 白先生你好,我是山海社區(qū)的居委會主任敖廣德,我們發(fā)現(xiàn)夕陽紅小區(qū)住進了新住戶,特來拜訪。 這敖主任看起來四五十左右,面相和善,身材微微發(fā)福,一身藍色的立領(lǐng)襯衫搭配西褲皮鞋,除了頭發(fā)茂密了些,看起來還真的挺像個居委會主任。 白渺抓著門把手:行了,見也見了,還有什么事嗎? 敖主任笑道:鑒于白先生你是我們小區(qū)里入住的唯一人類,為了保障你的合法權(quán)益,我們想邀請你成為我們居委會的成員。 白渺眼角微微一抽,也不知道該驚訝前半句還是無語后半句。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一個普通人實在不需要你們什么合法權(quán)益。 敖主任:先別急著拒絕,白先生不如先來我們居委會看看 不必了謝謝。白渺干脆拒絕。 被拒絕了這么多次,敖主任還是笑呵呵的,絲毫不動氣: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小區(qū)來了個人類,一個個都想見見閣下。我好不容易才把那群家伙勸在居委會里等著,白先生真的不去看看嗎? 白渺: 等等,那群家伙是什么家伙? 對了,這些家伙比較毛躁,還請白先生多擔待些。敖主任補充了一句。 白渺: 這句話他怎么聽著像是威脅呢。 白渺握緊門把手,瞥了眼剛剛一個爪子伸進大門來,一身花花綠綠的刺猬頭鬼魂。 刺猬頭鬼魂仰頭看著他,還無辜地歪了歪頭。 他傷眼地別開視線,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我去。 第5章 三頭六臂的怪物要出來了。 山海社區(qū)居委會就在夕陽紅小區(qū)其中一棟居民樓的一樓里,灰突突的。 一扇孤零零的雙開鐵門旁掛著居委會的牌匾,門后一片漆黑,從外面根本看不清內(nèi)里的情形。 白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居委會大門,在敖主任一眾的視線下,如壯士赴死般踏了進去。 踏過大門,眼前驟然一亮。 眼前是一間極為廣闊的大殿,高大的漆紅長柱間垂落層層的水晶珠簾和薄紗,隱隱露出薄紗后的高大的珊瑚、各式擺件和隔間。 各個地上走的空中飄的奇異生物一堆堆聚集在兩側(cè)不同的矮幾前,更添幾分異世般的奇異感。 白渺抬頭一看,雙眼不由微微睜大。 屋頂絢爛的壁畫極為精巧繁復(fù),廣闊天地間,千姿百態(tài)的珍奇異獸搖首擺尾,眾星捧月般拱立云端的一艘船。 哎呦,敖主任回來了! 那個人類在哪? 大殿內(nèi)活動的各種存在齊刷刷地扭頭看過來,白渺還看到一個極為眼熟的紅裙女鬼仔細理了理自己的長發(fā),對他羞澀一笑,然后半掩著臉越過他飄出去了。 白渺眼角微微一抽,所以那個時候見到的還真是個女鬼? 一陣狂風撲面而來,一個金燦燦的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白渺眼前,低頭打量著他。 這人一頭金燦燦的沖天短發(fā),眉眼囂張上挑,身穿一身亮閃閃的薄鎧,雙眼更是橘紅色的,看著就非常刺眼。 嘁,就這個身板,一個指頭就碾死了。打量片刻,那人嗤笑一聲。 白渺: 白渺回頭看向敖主任:我覺得他說得對,不如加入居委會這件事就算了吧。 金發(fā)男的腦袋突然一歪,被人一把撥開:讓開。 一個青年越過金發(fā)男,朗聲一笑:這只蠢鳥的腦子從來都是擺設(shè),白先生不必介懷。 開口的人看起來頗為瀟灑肆意,一頭長發(fā)隨意束起,身穿青衣,肩上松松垮垮地披著青色鶴氅,腰間別著個系著紅繩的青玉酒葫蘆。 青色鶴氅上帶紅紋的青色羽毛泛著流水一般的光芒,很是奪目。 來,我敬白先生一杯。 說著,青年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酒杯,拿著青玉酒葫蘆倒了一杯,興高采烈地遞到了白渺面前。 白渺: 他看了眼遞到面前的清冽酒液,沒接。 這家伙也太自來熟了吧。 被按著腦袋撥到一邊的金發(fā)男歪著頭,咔咔扭了扭脖子,反手就是一道金光刺向畢方:畢方你找死! 畢方一扭身閃過金光,在閃躲的余裕里把手里酒杯的酒液一飲而盡。 喝完,他把酒杯往地上一甩,笑道:看我讓你清醒清醒,看看自己腦子萎縮成什么樣了。 快跑!金烏大人和畢方大人又打起來了!周圍奇形怪狀的生物吱哇亂叫著跑了。 白渺: 行吧,看這光影效果,是之前在天空上的三足金烏和畢方了。 敖主任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白渺,用力咳了一聲,快住手。 畢方與三足金烏依舊纏斗在一起,沒人理會敖主任。 白先生第一次來我們居委會,你們就這樣歡迎? 一道聲音斜插而來,兩人一同扭頭看了眼開口的白衣男人,這才不甘不愿地停手。 身穿月白對襟長袍的人微笑地對白渺頷首,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見笑,金九日和畢方他們不知輕重慣了,白先生還勿見怪。 這位是青丘,和畢方、金九日一樣都是我們居委會的副主任。另外還有一些工作鬼員出去辦事了,日后再讓他們見見白先生。敖主任笑呵呵地說。 白渺的目光落在了青丘懷里那一小團毛茸茸上。 那似乎是狐貍? 青丘輕輕摸了摸懷里趴著的毛團子,這是我族小輩,最近不太舒服,所以黏得緊。 蔫噠噠的毛團子揚起小腦袋嗅了嗅,腦袋轉(zhuǎn)向了白渺這邊。 它嗚嗚兩聲,兩只小爪子扒著青丘的袖子,試圖往白渺這邊靠。 青丘眉頭微挑,饒有興致地笑道:白先生可愿抱抱他? 白渺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被捧到他面前的白團子,機械地架著白團子的肋下一把舉起來。 一大團毛茸茸的白尾巴一下展開,垂在半空中一甩一甩。 白渺: 是傳說中的青丘九尾白狐了。 白先生請往這邊,我們可以仔細談?wù)劥鰡栴}。 白渺不太情愿地在華貴沉重的木桌邊坐下,正對面的是一臉狐貍樣的青丘,左邊是畢方,右邊是金烏,后背還有個敖主任。 他深切地覺得自己被包圍了。 青丘掏出一份合同推給白渺,笑瞇瞇地說:我們居委會給白先生的待遇是一個月一萬,五險一金,年底績效加提成,薪資待遇隨工齡提升,而且上班時間自由。沒事的時候白先生盡可以自由支配。 嘶,這待遇 白渺眉頭微動。 資本家的套路深似海,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都是真的。 敖主任笑呵呵地說:我們承諾會保證白先生的安全,絕不會強迫白先生做不愿做的事。 白渺一目十行地掃過合同的內(nèi)容,眉頭皺了起來。 無論真假,這份合同的條件也太過優(yōu)厚了。 他把合同放回桌面:你們到底想讓我干什么? 青丘:沒有。 白渺:?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青丘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現(xiàn)在沒有,或許以后就有了。 敖主任感慨道:時代在發(fā)展,我們居委會也要與時俱進,需要白先生你這樣的人才啊。 白渺冷靜地說:但你們并不需要一個人類。 青丘意味不明地笑了:白先生,不是什么人類崽子都能住進夕陽紅小區(qū)的。 白渺眼皮一掀,毫不閃避地和青丘對視。 片刻后,白渺笑了一聲,把桌上的合同推了回去。 哦,但我不想加入。 青丘竟也不再勉強,抬手直接把合同收了回去。 白先生不必如此抗拒,我們并非強迫您。如果白先生什么時候改變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們。 白渺緊繃的肌rou微微放松,也不管他們玩什么把戲,直接起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