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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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主任說:日后白先生要找誰,便對著這個手機喊一聲。 白渺低頭看了看手機,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是抬起頭:冒昧問一句,敖主任您是那位大人物? 敖主任謙虛道:區(qū)區(qū)不才,曾是東海之主。 東海之主果然就是傳說中的東海龍王。 白渺:失敬失敬。 敖主任:不敢不敢。 于是白渺就這么把塑料袋里的東西原樣提回來。 在回家前,他看了眼對面大門緊閉的華麗木門,關上了門。 既然敖主任說他隨時去都可以,白渺暫時也不至于餓死自己,便干脆能拖就拖。 把所有約好的稿子都畫完,他又翻出老頭子那些破爛古籍翻了翻。 之前敖主任告訴他,桃木劍之所以沒有任何用處,一是因為居委會的鬼都不是普通鬼,二是因為沒有附上符文加持。 人類的桃木劍想要殺死鬼魂,必須每次都重新加持上朱砂符文。 他比對過手機背面的符文和紅色塑料袋里的幾枚玉符,與老頭子古籍上記載的一些符文極為相似。 研究了一番,白渺便試著用黃紙畫了幾張符紙,又用朱砂在劍身細細畫上符文。 畫完后,他打量了一下滿是血紅符文的劍身,又拿起幾張符紙抖了抖,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光華閃過,更沒有什么聲響,平平無奇地像是一張普通的其他垃圾。 嘖,也不知道老頭子這些封建迷信到底有沒有用。 他皺眉研究了片刻,也不知道該怎么用,便試探性地拿了一張符紙往半空中一甩。 轟咔! 一道亮白的閃電乍然在書房亮起,一閃而逝,留下一大片黑煙和焦糊味。 白渺從書桌后探出個頭來,眼神呆滯。 我靠 他艱難地給自己破碎的世界觀繼續(xù)縫縫補補,眼睛一轉(zhuǎn),這才注意到閃電劈下的一大片焦黑。 我的畫紙! 心碎地搶救畫紙,又昏天黑地的睡上幾天,白渺才堪堪恢復消耗的精力。 呼嚕呼嚕吃完一碗泡面,他順便把隨手涂的幾張畫稿甩上微博,再把私信約稿的都拒了。 發(fā)了條微博說最近不接稿,才慢吞吞地摸起被冷落了十多天的手機。 剛給沒電的手機充上電開機,叮地一聲,白渺的視線頓時凝在了幾條短信上。 月底銀行發(fā)來的上月工資,收入一萬元整。 還有公積金和醫(yī)保的入賬短信,數(shù)額不低。 又是叮地一聲,一條陌生短信提示彈了出來,白渺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敖主任發(fā)來的。 敖主任:白先生有空就來居委會坐坐吧。 看看發(fā)送時間,就在開機后一分鐘。 白渺: 行吧,馬上出門。 白先生忙完了?一見白渺,敖主任當即笑呵呵地開口對他打招呼。 白渺干咳一聲,問道:有什么事要我做嗎? 敖主任:上次白先生來的匆忙,這次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我們山海社區(qū)吧。 白渺和敖主任走出夕陽紅小區(qū)大門,走上山海社區(qū)里狹窄而臟亂的馬路上。 現(xiàn)在還是早上,路邊賣菜的攤檔擺得滿滿當當。 叫賣和討價還價聲混著咯咯雞叫,污水橫流一地,街上飄滿殺雞殺魚的腥臭味。 嘩地一下,泡沫水箱里腥臭的水直接被人往大街上傾倒,差點正中白渺的白球鞋。 他驚險地避過污水,見敖主任背著手目不斜視地走過這條路,注意了一下他的腳下,發(fā)現(xiàn)果然不染塵埃。 想了想,白渺試探性地問道:敖主任,我們小區(qū)外面的環(huán)境這么差,就沒有整治過嗎? 敖主任嘆了口氣,我們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引東海之水把城里的所有東西都沖干凈吧。 白渺: 他真心實意地說:我覺得保持原狀也挺好的。 山海社區(qū)面積極大,說是社區(qū),實則面積足有兩個街道辦轄區(qū)那么大,一條河流穿過社區(qū),把社區(qū)分為了兩個部分。 四通八達的街道拱立著正中心的夕陽紅小區(qū),整個社區(qū)里大部分都是些破磚頭爛瓦房,破敗不堪,唯一比較現(xiàn)代化的就是社區(qū)西北的一座模型廠和智能機器人公司了。 敖主任帶著白渺慢悠悠地走著,白渺這才發(fā)現(xiàn),山海社區(qū)里的鬼怪密度比他想象中要密集許多,基本他在街上看到的大部分人,不是鬼就是各種精怪。 就連在街上流竄的流浪貓,都是傳說中的異獸腓腓。 白渺盯著那些油光水滑的白色腓腓研究片刻,看起來確實比普通流浪貓可愛。 對了,這家餛飩店是一只野豬開的,它餛飩做了有三百年多了吧,堪稱一絕。敖主任介紹道。 原來,此老豬非彼老朱。 白渺面無表情看著這間熟悉的餛飩店,只覺胃部隱隱抽痛。 敖主任走到一棵參天榕樹下,笑呵呵地對樹下一個干瘦老者說:狌狌,來見見新加入我們居委會的白先生。 狌狌這才注意到他們,眼皮耷拉的雙眼瞇著,慢吞吞地開口問道:這位是? 這是白先生,剛加入我們居委會。 噢,原來是白先生。狌狌說:老身這里還有些珍藏的迷榖葉,嘗嘗? 白渺一挑眉,是那個傳說中佩戴著就不會迷路的迷榖枝?它的葉子還能泡茶喝? 他和敖主任依言坐下,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迷榖葉。 剛一入口,白渺雙眼瞬間睜大。 噗咳咳咳! 這又酸又苦的什么玩意?! 敖主任眨了眨眼睛:如何,是不是回味無窮? 白渺嘴里都是一股酸苦的怪味,原本泡出的清香混著酸苦涌上來,說不出的古怪。 難喝得他都想掐著脖子,把嘴里的味道沖掉。 如果不是狌狌和敖主任一杯一杯地喝著,白渺都懷疑他們是故意整他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迷榖葉,不像我們這些老家伙狌狌捧著茶杯慢悠悠地說著,看向白渺的方向:嗯?這位是? 敖主任重復:居委會的白先生。 噢,原來是白先生。 白渺一怔。 傳聞狌狌不是通曉往事嗎?怎么 敖主任像是看出白渺的疑惑,低聲說:早些年天地曾遭受過一場浩劫,大家多多少少都受到影響,所以 白渺恍然。 估計像是阿爾茨海默病一般的癥狀。 狌狌嘆道:唉,我都這把年紀了,老是忘事 敖主任搖頭晃腦:現(xiàn)在都是新一代的世界了。 狌狌:眨眼這么多年,我還記得你小子當初鱗片都還沒長齊,就學會爭風吃醋。 敖主任: 白渺: 阿爾茨海默病確實會清楚地記得早期記憶的哈。 狌狌:你天天就跑青要山上眼巴巴地跟在武羅女神身后,還為了女神遺落的金耳環(huán)和當康干了一架,滾得跟條小泥鰍似的,誰來都拉不住。 敖主任神色微妙,白渺當即低頭觀察茶杯上的紋路,像是要在那玉紋上盯出一朵花來。 狌狌:據(jù)說當時武羅女神也去了,最后是誰贏了? 敖主任又好氣又好笑:行了,你不是早都知道了嗎。 狌狌臉上的褶子一動不動,穩(wěn)如泰山。 所以誰拿到了金耳環(huán)? 敖主任無法,只能說:都說過多少次,武羅女神把它收回去了。 狌狌一樂:我當初就說你小子沒戲,你還不信。 敖主任:閉嘴吧。 白渺捧著茶杯,看著敖主任和狌狌精談天說地,一派平靜祥和,歲月靜好。 他開始真切地懷疑這個山海居委會是不是根本不管事,一個上午就這么閑逛喝茶? 那他們這么熱切地把他招進來是為了什么? 白渺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茶杯,也罷,最好也沒事可做。 下一秒,一個黑影呼嘯越過白渺幾人頭頂,嘭地一聲拍在老榕樹上。 白渺: 呼嘯的風吹得白渺的頭發(fā)不斷飛舞,他面無表情地放下茶杯。 什么歲月靜好,都是假的。 第10章 鬼口普查 黑影沿著粗糙的樹干往下滑,然后趴在樹下一動不動。 把黑影砸過來的方向也一片死寂,安靜如雞。 咔噠一聲,敖主任放下手中的茶杯。 唰地一下,黑影來的方向倒飛出幾個身穿短打的鬼,連同榕樹下趴著的黑影一同,噼里啪啦地砸在石桌前。 敖主任側(cè)頭,笑瞇瞇地問道:怎么回事? 幾個短打鬼哆哆嗦嗦地跪起來,哐哐磕頭:是這個家伙訛詐清魂露,所以我們教訓教訓他 黑影也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是個穿著汗衫的男鬼。 白渺一眼掃過。 嚯,還是老熟鬼。 感覺到敖主任的視線掃來,汗衫男鬼快被嚇得癱在地上:大大大人別殺我!我沒有發(fā)狂,更沒有煞氣攻心,別殺我 敖主任:那你要清魂露干什么? 這我汗衫男鬼又急又慌,卻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敖主任喝了一口迷榖葉,笑呵呵地說:說不出來就跟我回居委會? 汗衫男鬼一下嚇得癱在了地上,渾身抖得像是羊癲瘋:我我我我說,我就是想高價賣給那些被煞氣侵蝕嚴重的鬼 弄清楚來龍去脈,敖主任便對他們揮了揮手。 幾個鬼如蒙大赦,當即手腳并用地飛快逃走。 白渺:? 就這么放了? 然后,白渺眼睜睜地看著幾個短打鬼在街角抓住試圖開溜的汗衫男鬼,捂住他的嘴飛速拖走。 有個鬼還踹了幾腳。 白渺捧著茶杯,收回視線。 看來這社區(qū)的治安也不怎么樣。 直到回到夕陽紅小區(qū),見敖主任大步往居委會的方向走回去,白渺不由開口問道:您不吃午飯嗎? 午飯?敖主任恍然:對哦,人類是要吃飯的,不如我們?nèi)コ岳县i那家餛飩? 白渺面無表情:不必了,我點個外賣就好。 敖主任大手一揮:盡管點,飯錢都找青丘給你報銷。 白渺回家隨便點了個外賣,往沙發(fā)上一躺,靜靜地回憶今天一個早上的經(jīng)歷。 除了那些什么野豬精榕樹精以外,迷榖葉、青要山武羅女神、當康這些都跟山海經(jīng)對上了。 他重新翻出老頭子留下的古籍,又上網(wǎng)重新搜索了一番,又是一無所獲。 無論是山海經(jīng)一類的任何古籍,還是網(wǎng)絡上,都找不到朔沉這個名字對應的信息。 可是朔沉看起來明明地位極高,怎么會沒有任何記載 白渺揉了揉頭發(fā),在消食的時候順手拿起畫筆,畫了金烏、畢方和毛茸茸九尾小狐貍的畫像。 隨手把圖放上微博,他便回房倒頭就睡。 兩點,手機鬧鐘嘀嘀嘀地響起。 白渺眼睛都不睜,手往手機上一蓋,啪地把鬧鐘關了。 十分鐘后,嘀嘀嘀再次響起,白渺眉頭皺起,再次關閉。 嘀嘀嘀 三點半,白渺帶著一身低氣壓出現(xiàn)在居委會里。 一團白影猛地撞到他胸口上,把渾身綿軟無力的白渺撞得往后晃了晃。 敖主任有些驚訝:白先生不用急著過來,還是回去休息吧。 吱吱!九尾小狐貍甩著那團大尾巴,兩只爪子扒著白渺的衣領,不斷蹬腿試圖往上。 沒事,是我的問題。白渺托住胸口往下滑的白團子,順手擼了一把。 畢竟拿著人家一萬的工資,裝也得裝個樣子。 白先生來了?青丘拖著個什么,慢悠悠地從居委會大門走進來。 敖主任回頭一看:抓到了? 青丘提溜了一下手里的大粗麻繩,那條麻繩上捆著一大一小兩只黑毛猴臉的怪物,正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漏出來的那只腿還不停掙動著。 他笑瞇瞇地說:我還得趕緊去一趟北邊,金九日和畢方回來沒? 敖主任搖頭:還沒。 青丘想了想:這個時間東邊有些異動,敖主任你去看看吧。 有居委會的工作鬼員上前接過青丘手里的麻繩,被捆著的兩只怪物突然嘶吼一聲,猛地往前一竄,嚇得那只鬼連連后退。 青丘一拽麻繩把它們拉回來。 白渺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只腳還是反踵的。 這是山魈? 不錯。 兩只山魈低吼著扭來扭去,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白渺,掙扎地越發(fā)激烈。 青丘毫不客氣地一甩麻繩,嘭地一聲把那兩只山魈往地上用力一砸,把它們砸老實了。 敖主任想起了什么,說:對了白先生,最近我們正在弄鬼口普查,但蓬頭鬼推進的速度太慢了,我們幾個也分身乏術,明日起白先生便跟著蓬頭鬼去普查吧,正好讓居委會里那些家伙認認白先生。 蓬頭鬼?白渺一低頭,就對上一雙無辜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