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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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著晃來晃去的紅裙女鬼緩緩睜開雙眼,低聲道。 我身上帶著姻緣鎖,跑不掉的把我放下來吧 白渺充耳不聞,繼續(xù)扯著紅裙女鬼大步往前跑。 紅裙女鬼無法,掙扎著伸手去掰白渺的手。 放開我 閉嘴! 白渺一抖手上的纏星索,干脆把紅裙女鬼兩只手都給綁起來。 暗紅鎖鏈突然傳來異常的顫動。 汗衫男鬼扯著懸浮的暗紅鎖鏈,像只收網(wǎng)的蜘蛛一樣,飛快地朝著獵物爬了過來。 暗紅鎖鏈的另一端就鎖在汗衫男鬼的手臂上,隨著他的動作飛快地縮短。 他隱隱透著猩紅的雙眼瞪著紅裙女鬼,猙獰地咆哮道:你個賤人,居然敢跟小白臉跑路?你說的愛我都是假的!我要打死你個賤人!再把你撕碎! 紅裙女鬼抖著手捂著臉,指縫間的雙眼滿是麻木,瑟縮著往后縮。 別過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 白渺直接甩出一張雷符。 轟咔一聲脆響,汗衫男鬼驚懼地躲避,慘叫著摔落在地。 他紅著眼試圖撲上來攻擊白渺,卻被一道金光彈飛。 白渺轉(zhuǎn)身就走,手里的鎖鏈卻被扯得死緊。 快把她還給我! 他朝著白渺咆哮,又盯著紅裙女鬼,祈求地喃喃道:回來吧,你還愛我的對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打你了,別離開我 他神經(jīng)質(zhì)般地不停叨叨,一會兇狠地咒罵白渺和紅裙女鬼,一會又卑微地祈求紅裙女鬼的原諒。 紅裙女鬼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白渺再次甩出一張雷符。 汗衫男鬼慘叫著躲避,趴伏在地上死死地扯著暗紅鎖鏈,咆哮道:我們是有姻緣鎖的夫妻!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憑什么插手! 白渺手臂用力,冷道:就憑我是居委會的工作人員,有義務對被家暴的女性施以援手。 放你媽的狗屁!快把她還給我,不然我就把你殺了! 白渺冷眼看著形容狼狽的汗衫男鬼,突然說:你快要煞氣攻心了吧? 汗衫男鬼猛地一僵。 他面色扭曲出一絲驚恐。 白渺:這種時候不想著用清魂露清除煞氣,也不想著逃命怎么,想拿自己老婆出氣,緩解煞氣? 他冷嗤一聲,你就這點出息? 汗衫男鬼死死地盯著白渺,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突然,汗衫男鬼臉上閃過極致的驚懼。 甚至連連往后爬了幾步,連手里攥著的鎖鏈都扔在地上。 白渺微頓,察覺到粗重的呼吸不僅僅來自趴在地上的汗衫男鬼。 他雙眼微微睜大,瞬間僵硬。 一種微妙的預感攫取了他的呼吸。 他忍耐著,強行扭頭,往下一看。 紅裙女鬼倒在地上痙攣著,也在大口喘息。 她一頭黑發(fā)披散蓬亂,也遮不住她那雙死死瞪著汗衫男鬼,透著紅光的雙眼。 白渺瞳孔一縮。 汗衫男鬼一拍地面,突兀地大笑起來。 好一個居委會的人類大人,你也不看看你救的是個什么貨色! 他盯著白渺,咬牙切齒地說:你可猜錯了,我是想把這個發(fā)狂的鬼拖到居委會各位大人面前,就地誅殺! 第23章 煞氣竟都離體消散了? 白渺一個恍惚。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握著鎖鏈的手用力收緊。 汗衫男鬼的鬼話他也懶得反駁,因為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紅裙女鬼嗬嗬地喘息著,渾身黑霧翻滾而起。 她僵直地伸著被捆縛的雙手,像條毛毛蟲一樣一扭一扭地試圖靠近他們。 白渺目光沉沉地看著紅裙女鬼。 他緩緩抽出背包里的桃木劍。 汗衫男鬼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陰陽怪氣地說:親手殺了自己救的鬼是什么感覺?她可是吃了死人血rou的鬼,以后我們的人類大人同情心泛濫的時候,記得擦亮眼睛。 白渺卻沒有揮劍把紅裙女鬼就地誅殺。 他漠然地垂眸看著掙扎著扭過來的紅裙女鬼,暗紅鎖鏈在她劇烈的動作下嘩嘩作響。 他握著桃木劍的手攥緊,青筋繃起。 在紅裙女鬼即將靠近他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閃到白渺身前。 紅裙女鬼尖利地慘叫一聲,轟地倒飛出去砸在墻上,然后軟軟滑落。 白渺猛地一怔。 汗衫男鬼眼睛瞪得極大,一張臉興奮到猙獰,伸手直拍地面大聲吼道:快,快殺了她!快! 等等 眼見朔沉邁步走向墻下的紅裙女鬼,白渺下意識地伸手。 寬大的黑色衣角在白渺指尖一掠,還未觸及,便倏忽閃離。 朔沉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甩袖避開白渺的手。 他連連后退,直到退到白渺三米開外,才默然而立。 白渺:? 他再次真切地懷疑,自己難道是洪水猛獸,還張著血盆大口要咬斷朔沉的手?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青丘笑吟吟地開口:無需勞煩大人動手,我來即可。 雖是這么說,他卻沒有立刻殺了紅裙女鬼,只是饒有興致地看向走著紅裙女鬼的白渺。 汗衫男鬼被剛剛的變故弄得懵了一陣,他看著提著桃木劍走向紅裙女鬼的白渺,憤怒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你們居委會的到底在干什么!你們居然不馬上殺了她? 白渺根本不理會汗衫男鬼的叫囂。 紅裙女鬼眼里滿是怨恨和瘋狂,在白渺靠近時再次瘋狂扭動起來,試圖攻擊白渺。 白渺避開紅裙女鬼綁在一起胡亂揮舞的爪子,在她身前蹲下,對上她猩紅的雙眼。 放開我死!殺了你都去死 白渺靜靜地看著癲狂的紅裙女鬼,突然開口。 說起來,上次我還沒跟你道謝。 在紅裙女鬼狂怒掙扎的動作中,鎖鏈碰撞扯動的聲音零零碎碎地響起。 她看著越發(fā)癲狂,一雙眼恨得仿佛能滴出血來,拼盡全力卻又徒勞地掙扎著。 在你離開前,我送你最后一份謝禮。 白渺自顧自地說著,站起身,劍尖抬起。 紅裙女鬼目眥欲裂,放大的瞳孔映出指向她的尖銳劍尖。 她渾身顫抖起來,嘴張張合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殺了她?。『股滥泄韼子埔?。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紅裙女鬼繃直的身體癱軟下來,血一樣紅的瞳孔空洞麻木,任由倒映出的劍尖飛速刺下。 叮! 一聲厲響,血紅的鎖鏈應聲而斷。 汗衫男鬼的笑聲戛然而止。 白渺淡淡地說:小橋,你是個好鬼,別到死都被這種東西鎖著。 紅裙女鬼仿佛無法理解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被凌亂發(fā)絲糊著的雙眼僵直地大睜著。 白渺又看向青丘:好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說完,白渺平靜地收起桃木劍和纏星索,轉(zhuǎn)身就走。 青丘笑了笑,向紅裙女鬼走去。 束縛她的纏星索沒了,紅裙女鬼卻依舊癱倒在地,一動不動地盯著斷裂的暗紅鎖鏈。 汗衫男鬼驚怒交加,眼里透出深深的恐懼和怨毒。 他胸口劇烈起伏,雙手死死摳著斷裂的暗紅鎖鏈:姻緣鎖我的小橋你,你居然毀我婚姻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下地獄的 汗衫男鬼話音突然一卡,抬頭看向來到他身前的白渺。 白渺手一抬,尖銳的劍尖直指汗衫男鬼通紅的眼睛。 發(fā)狂的鬼必須殺了是嗎? 汗衫男鬼瞳孔驟縮。 白渺嘴角一扯,嘲弄地說:剛剛不是喊得很大聲嗎?現(xiàn)在怎么不自己撞上來? 汗衫男鬼驟然一個起躍,扭身就跑。 白渺抬腳一踩地上的暗紅鎖鏈。 汗衫男鬼幾次沖刺都跑不掉,最后紅著眼癲狂地咒罵著,撕扯手臂上的鎖鏈。 白渺舉起劍,輕輕開口:在我下地獄之前,就先把你送過去。 白渺。 清冷的聲音劃過耳膜,滲入骨髓,浸得頭腦發(fā)涼。 白渺微微一個激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朔沉居然喊了他的名字。 他青筋繃起的手緩緩放松下來,回過頭,青丘竟還沒動手。 他順著青丘的視線看向倒地的紅裙女鬼。 一滴滴豆大的血淚從紅裙女鬼血紅的眼里涌出,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她抓著脖子上斷裂的鎖鏈,嚎啕大哭。 rou眼可見地,蓬勃的黑霧不斷從她身體里溢散出來。 青丘臉色微變,飛速閃身避開。 白渺意識到要躲,剛后退一步,就見朔沉走了上前。 他只是一揮袖,黑霧頃刻間散去。 黑霧散去,露出蜷縮在地上的紅裙女鬼。 發(fā)絲和血污糊滿了她的臉,她的面容卻無比安詳,閉著眼像是陷入了黑沉的夢境。 青丘似是有些詫異:煞氣竟都離體消散了? 白渺有些遲疑地問道:這什么情況? 汗衫男鬼飛速奔逃,手臂上的鎖鏈卻猛地一緊,又狼狽地倒飛回來砸在青丘腳下。 青丘踩住不停掙扎,卻連虛化身體都做不到的汗衫男鬼,笑瞇瞇地說:都帶回去。 第24章 投胎轉(zhuǎn)世 汗衫男鬼和紅裙女鬼被關(guān)進了居委會的地牢里。 白渺也是才知道這里居然有這種地方。 金九日和畢方都趕了回來,聽聞了事情經(jīng)過后,金九日張口就是一句:你還挺會搞事的啊。 白渺: 金九日眉頭一挑:你還不服氣? 白渺:呵呵。 行了。敖主任安撫地壓了壓手,帶著大家進了地牢。 居委會的地牢干凈整潔,寬敞明亮,一間間牢房的木柵欄上細細密密的刻了無數(shù)符文。 其中幾間關(guān)著幾個怪模怪樣的異獸,白渺還在其中一間看到團成一大團,蔫頭蔫腦的肥遺。 汗衫男鬼就被關(guān)在其中一間。 他在牢房里嘶吼咆哮著,又是拍打又是撞擊木柵欄,還試圖化作一團黑霧穿墻而出,卻依舊被困在里面。 鎖鏈嘩嘩響動,白渺順著聲音望去,其中被鎖鏈捆著的一只野貓異獸正狂暴地掙扎著,猩紅的豎瞳緊緊地盯著牢門外的白渺,喉間呼嚕呼嚕作響。 顯然是煞氣攻心的發(fā)狂狀態(tài)。 白渺意識到什么,問道:異獸發(fā)狂就會被關(guān)在這里? 敖主任轟走探頭探腦的一眾工作鬼員,悠悠地上下看了白渺一眼,笑道:異獸對煞氣更耐受,發(fā)狂還能救回來。但鬼魂就不一樣了,煞氣未入心之前還能靠清魂露和發(fā)泄減緩,一旦入心,那便無可逆轉(zhuǎn)。 白渺指著紅裙女鬼:那她是怎么回事? 敖主任稀奇道:她看著像是執(zhí)念盡消,那她該去投胎轉(zhuǎn)世啊,怎么還在這躺著呢? 白渺一頓:鬼還會投胎轉(zhuǎn)世? 當然,敖主任笑呵呵地說:放下心中所有執(zhí)念,就能投胎。 白渺微微一晃神。 放下執(zhí)念就能投胎。 當初那個無頭小鬼 一聲嗤笑讓白渺回過神來。 金九日臉上帶著一絲嘲弄:放下執(zhí)念談何容易?我都殺膩了。 青丘笑瞇瞇地瞥了金九日一樣:別跟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一樣,現(xiàn)在你眼前不就有一個? 畢方嘖嘖稱奇,突然直接上手,把紅裙女鬼脖子上的鐵項圈給卸了下來。 敖主任阻止不及,瞪他一眼:別亂動手,萬一她 畢方接話接的很順溜:萬一她就醒了呢? 紅裙女鬼依舊安靜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沒有醒來的意思。 鐵項圈被卸下來后,露出她脖子上的青紫掐痕。 畢方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一下頸環(huán)和鎖鏈,又毫無興趣地隨手往身后一拋,抱臂說:就是那種鬼魂自己研制的姻緣鎖,沒什么特別的。 金九日撇了撇嘴:不情愿到發(fā)狂的地步?當初這狗圈明明就是她自愿戴上的。 青丘笑瞇瞇地說:人類崽子目光短淺,后悔或是死不悔改也都正常。 畢方盯著紅裙女鬼,蠢蠢欲動:要不把她三魂七魄都拆開看一看?說不定就能找到原因 然后他就被趕出牢房。 畢方扒著牢房的木欄桿,還在嗶嗶:人類們不是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嗎?白先生怎么想到要斬斷他們的姻緣鎖? 白渺的視線掃過滾在牢房角落的金屬頸環(huán)。 以前他可能會說這種舊社會的封建糟粕都是屁話。 但是現(xiàn)在 敖主任笑呵呵地說:這女鬼苦于姻緣鎖許久,又無法掙脫,肯定是白先生看出如此做定能讓她解脫 不,白渺眼皮半耷拉著,說:這只是我一個任性至極的決定而已。 畢方笑了:這個決定看起來也不算壞。 白渺不置可否。 他們在汗衫男鬼的鬼吼鬼叫的背景音下,圍著紅裙女鬼研究了半天,也都沒研究出個結(jié)果。 金九日聽得煩躁,甩手就是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