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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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不易,白渺嘆氣。 慢慢來吧。 白渺思索著踏出太初閣大門,就注意到門外不遠(yuǎn)處的人。 詹樂星看著白渺,左右踱步,欲言又止。 白渺看著他,目光落在他身上。 神霄派的道袍不是傳統(tǒng)道士的樸素藍(lán)袍子,而是仿佛網(wǎng)游門派裝扮一般,頭束發(fā)冠,護(hù)肩束腰長袍長靴,深紫色勾金線,看著就非常氣派。 詹樂星下意識地挺了挺胸。 白渺神情復(fù)雜:你踩到狗屎了。 什么! 詹樂星表情一下扭曲起來,手忙腳亂地甩出一張清水符洗干凈鞋底。 洗干凈還不算,詹樂星唰唰幾步遠(yuǎn)離那罪惡之源。 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兩人間奇怪的僵硬氣氛被打破了。 詹樂星復(fù)雜地看著白渺:你你師出何門?為什么以前大學(xué)沒見你用什么玄學(xué)手段? 害他還以為白渺是個半吊子神棍,不屑于與之為伍。 白渺木著臉,那是因為他以前搞的都是騙人的玩意。 白渺:我以為你是cosplay狂熱愛好者,沒想到真是個道士。 詹樂星一愣:你不知道神霄派? 白渺反問:我該知道? 兩人互相對視。 詹樂星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伸出手爽朗一笑:那重新認(rèn)識一下,詹樂星,神霄派第三十八代弟子,平時修煉畫符,時不時出門斬妖除魔,是個正義之士。 白渺握了一下,白渺,無門無派,在居委會上班。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就是這個山海居委會。 詹樂星石化了。 白渺看了眼時間,拍了拍詹樂星的肩:差不多到上班時間了,我先走一步,以后再聯(lián)系。 白渺離開后,詹樂星在原地木了許久。 然后原地升天。 他是聽說了白渺去了個居委會上班,可誰他媽知道居然是這個居委會! 白渺畢竟剛從醫(yī)院挺尸出來,沒急著提筆,而是先回了居委會。 路上,路邊攤販傾倒的臟水一潑,幾滴臟水濺在了白渺的白球鞋上。 白渺: 潑水的蠻蠻連忙歪過左邊的眼睛,瞬間羽毛都炸起來了,對不起對不起,白先生我有眼無珠,您先過去,先過去 白渺:另一個呢? 另一只蠻蠻從門簾內(nèi)探頭出來,脖子幾乎扭了個一百八十度,長在右邊的眼睛才看到白渺:哎呦白先生,想買點什么嗎? 它看到了自家伴侶手里的泡沫水箱,當(dāng)即一巴掌呼過去:怎么回事?白先生來了也不看著點? 左眼蠻蠻一臉委屈:我這不是沒看到嘛人類叫這是視線盲區(qū)。 白渺看了眼點頭哈腰,單目各長兩側(cè)的兩只蠻蠻,只能無奈地?fù)u搖頭:你倆就別單獨行動,也別亂潑水了。 一踏入居委會的雙開鐵門,一大捧青色焰火迎面蹦炸開。 白渺險而又險地后仰,躲開蹦來的一顆青色火花。 青色火花砸落在居委會的石板地上,滋滋地冒出黑煙。 白渺: 歡迎白先生回來居委會!白先生辛苦了! 白渺愣了一瞬。 一大片不太齊整的聲音響起,敖主任帶著四個副主任和一群工作鬼員齊聚居委會大廳,笑吟吟地看著白渺。 畢方興高采烈地到處甩青色煙花,噼里啪啦地很是絢爛。 金九日眉毛被突然落下的青色火花燙了一下。 他唰地揪起畢方衣領(lǐng):你他媽鳥眼看準(zhǔn)點! 眾鬼也嗚哇嗚哇地抱頭躲避無差別落下的青色火花。 畢方哈哈大笑,還在不嫌事大地到處扔青色煙花。 金九日被燙了幾次,徹底爆炸,和畢方再次打在一起。 這次變成金色和青色的煙花不停爆炸。 青丘的眉頭忍無可忍地一抽,抬手把畢方和金九日的腦袋往下按:鮫紗不是給你們這些蠢鳥燒的! 青丘懷里的白團(tuán)子跳下地,倉皇地躲過腳步和火花,扒著白渺的衣服一下竄進(jìn)他懷里,縮在里面瑟瑟發(fā)抖。 不一會,大廳本就不太整齊的隊列徹底散亂。 眼看又要火燒居委會,敖主任勸阻不成,也怒了,直接抬手一招。 龐大的水流像個大鍋蓋,轟然砸下。 啪啦一聲巨響,居委會全員落湯雞。 第37章 所以我摸到的真的是你的 退到了門外的白渺探了個腦袋,抱著白團(tuán)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敖主任咳了一聲:白先生見笑。 好好一個歡迎會搞成這樣,他深感丟臉。 白渺笑了。 他重新踏入居委會,笑著看著大家:謝謝。 敖主任回頭看了眼形容狼狽的眾鬼怪,嘴角抽了抽,也沒忍住露出一個笑容。 青丘撥了撥黏在臉上的濕頭發(fā),竟也沒生氣。 他如今一看白渺,就忍不住露出和善的微笑:你們先聊,我去收拾一下自己。 說完,他笑瞇瞇地一手拎一個,拖著畢方和金九日的衣領(lǐng),把他們兩個拖走。 嗚嗚? 白團(tuán)子探頭出來看了看青丘的背影,又扭頭看向白渺。 烏溜溜的眼珠里是純?nèi)坏囊苫蟆?/br> 白渺揉了揉白團(tuán)子的腦袋,又忍不住笑了。 敖主任感慨道:白先生,您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社區(qū)里少了多少發(fā)狂鬼怪肇事肇禍,不僅整體氛圍穩(wěn)定許多,還讓我們騰出手處理其他事情,真是多虧了您。 白渺毫不客氣地揉搓著白團(tuán)子,說:應(yīng)該的。 他順勢提起整治居委會周邊環(huán)境的事情。 乘著勢頭正順,干脆一鼓作氣把山海社區(qū)的環(huán)境整治好一些。 他可不想出個門還要再躲明槍暗箭。 誰知敖主任一聽就搖頭:這個就隨他們?nèi)グ桑蠹叶疾蝗菀?,不必太過嚴(yán)苛。 對了,有一個東西要給您。 不等白渺再說什么,敖主任便匆匆回身走進(jìn)居委會的庫房里。 不一會,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玉匣,塞進(jìn)白渺手里。 白渺打開玉匣,里面的綢布里躺著一個打了孔,拇指大小的乳白色圓形玉石。 敖主任:這是天地間僅存的一枚瑾瑜玉,白先生帶在身上吧。 僅存的瑾瑜玉,他之前才喝了大量的瑾瑜玉精華治療被煞氣侵染的右手,想也知道多珍貴。 白渺連忙推拒:不用,這么重要的東西 敖主任無所謂地擺擺手,嘆氣道:白先生收下吧,不過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之前我們承諾保證安全都沒有做到,這也是我們的一點歉意和賠禮。 這段時間,為了這個他愁得頭發(fā)都掉了不少。 白渺:真的不用,我已經(jīng)戴著這個平安扣了。 說著,他扯出自己衣領(lǐng)里的血玉平安扣。 敖主任的臉色陡然一變。 他騰騰后退幾步,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那個平安扣。 白渺:敖主任? 敖主任掩飾性地低頭咳了一聲,白先生還是收下吧,瑾瑜玉精華不夠的時候我們會再向白先生要我想起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敖主任迅速消失得不見蹤影。 白渺若有所思地垂眸看著脖子上的血玉平安扣。 這平安扣自從他記事開始就貼身戴在身上,老頭子從沒提起來歷,只讓他貼身戴好。 看來這平安扣也不簡單。 嗚嗚! 白團(tuán)子探出腦袋嗅了嗅玉匣里的瑾瑜玉,突然急促地拍打白渺的手臂。 白渺低頭,就見白團(tuán)子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爪子指指瑾瑜玉。 它抬起爪子想要拍白渺胸口,看見血玉平安扣卻瑟縮了一下。 于是它改為一爪子拍在白渺手腕上。 白渺收起玉匣,揉了揉白團(tuán)子腦袋。 居委會的鬼怪們對他太好了。 白渺再次在心底警醒自己,天底下從沒有毫無理由的好。 目前他們看著毫無所求,不是所圖比付出的更多更大,就是有更深的緣由。 反正現(xiàn)在白渺也想從他們身上賺取更多的錢和靈珠,他不介意與他們周旋到底。 唔,畢竟收到了實打?qū)嵉暮锰?,先給居委會的大家畫一幅畫像回禮吧。 電梯門開,白渺看了眼對門華麗厚重的雙開木門,上前扣了扣門。 等了半天,門內(nèi)沒有絲毫反應(yīng)。 白渺又扣了扣。 半晌,木門緩緩開啟一條縫。 白渺探頭往里看,一片濃重得抹不開的黑暗之中,朔沉站在遠(yuǎn)處,目光沉沉地看來。 白渺:你站那么遠(yuǎn)干什么?不是說貼身保護(hù)的時候了? 朔沉眸光微動。 片刻后,他才開口:你不該來。 白渺佯作不知:什么不該來?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默。 白渺盯著朔沉,突然問道:所以我摸到的真的是你的手? 朔沉像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左手下意識地往后撇,然后整個人rou眼可見地一頓。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臉上的古井無波隱隱崩裂開。 他用力抿唇,一甩袖,就要轉(zhuǎn)身。 唉等等,別關(guān)門! 白渺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像是在調(diào)戲小姑娘。 他伸出左手,一條手編黑繩串起瑾瑜玉,掛在他左手上。 瑾瑜玉散發(fā)出一道溫潤的白光,隱隱驅(qū)散從門內(nèi)溢散的一絲絲黑霧。 你看,我有瑾瑜玉,不怕你的煞氣。 白渺笑了笑,認(rèn)真地說:雖然我不相信什么命運,但這個時候我愿意相信一下。老頭子給我算過,我這一生雖然波折不斷,但卻是個打不死的,你不用害怕會傷害到我。別人都怕你,我不怕 朔沉側(cè)頭看來,一半臉掩在黑暗之中,勾勒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那雙淺金色的眼眸里似有激烈的情緒翻涌,下一刻又被死死壓抑。 他定定地注視著眼前認(rèn)真訴說著的青年,嘴唇微動,幾乎要把心底壓著的話說出口來。 求求你,讓我再靠近一點點。 別再說了。 求求你,就待在我的視線之中哪也別去,讓我為你隔絕一切傷害。 別靠近我。 朔沉嘴唇微動,終究什么都沒說。 他沉默地一揮袖,大門轟然關(guān)閉。 白渺往后仰了仰頭,又吃了個閉門羹。 他有些無奈地遙遙頭,這人也太別扭了。 他心情愉悅地回家,開始琢磨怎么給大家畫個畫像。 然而還沒等他下筆,就收到了一個消息。 去幫人看風(fēng)水抓鬼? 對,詹樂星說:我?guī)熜钟屑笔?,把委托轉(zhuǎn)給我了。對方出價三百萬,我們七三分。 白渺頓時起了興致。 他從心理咨詢室里騰出手,本想整治山海社區(qū)臟亂差的環(huán)境,但如今敖主任避而不談,他又空閑了下來,正好有空。 白渺:行,時間地點? 詹樂星:三天后,我們在余無大學(xué)古巷口匯合,一起去事主家。 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又說:聽師兄的意思,事主家有厲鬼作祟,恐怕不太好對付,你要準(zhǔn)備好護(hù)身的東西。 白渺反問:要準(zhǔn)備什么? 詹樂星頓了頓:就是一些法器和攻擊符篆什么的 白渺:行。 詹樂星瞪著掛斷的電話,也不知白渺這個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三天后,詹樂星一身華麗的深紫色勾金線的道袍,腳邊放著一個碩大的黑色攝影包,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視線。 于是等白渺從公交站走到古巷口,就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 詹樂星靠在青磚墻上,扶著腰間的佩劍眉頭一揚,端的是肆意飛揚。 他熟練地擺好表情和姿勢,和幾個女生合照。 說實話,詹樂星劍眉星目,再加上這一身sao包裝扮,確實惹眼。 拍完照,女生激動地圍著他問出的是哪個角色。 就是一個游戲門派的衣服詹樂星隨口應(yīng)付,余光看到不遠(yuǎn)處一臉無語的白渺,連忙說:我朋友來了,先走一步。 詹樂星拎起攝影包,揮著手跑向白渺。 白渺不是很想讓他過來。 他無語道:業(yè)務(wù)很熟練啊。 畢竟不能暴露不科學(xué)的存在嘛,詹樂星嘿嘿一笑,補充道:當(dāng)然,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白渺:去哪? 詹樂星掏出手機(jī)點開導(dǎo)航看了看,說:有點遠(yuǎn),我們要先坐13路,再轉(zhuǎn)34路 白渺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坐公交車? 詹樂星:不然呢?我可是個窮人。 白渺上下打量詹樂星這一身sao包道袍。 他慢吞吞地說:今天是周末,13路有多擠不用我多說。另外我們一單都三百萬了,還打不起車? 詹樂星想起了每個周末13路的盛況,頓時一臉菜色:打車打車。 計程車很快前來,載著白渺兩人往目的地去。 路上,詹樂星簡單跟白渺介紹了一下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事主家事事不順,且出現(xiàn)了詭異的怪事,女主人更是突發(fā)怪病進(jìn)了醫(yī)院。 后來事主通過各種門路求到了神霄派,神霄派發(fā)現(xiàn)事主家可能有厲鬼作祟,便接下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