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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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時,公雞血高高炸起,血紅火焰轟然大盛。 公雞血中冒出幾道血箭頭,直直朝著白渺雙眼扎來! 第44章 夢 白渺眼皮一抬,右手手指一翻,一枚玉令往臉前一擋。 叮叮叮 血箭頭被無形的防護罩擋住,無力地倒回公雞血盆里。 他又輕巧地拈起陣眼的金烏翎羽,朝著周圍一晃。 尖銳的劍型金氣轟然大盛,嗡鳴著刺向黑紅巨虎。 突然,白渺正不斷深入公雞血盆里的左手食指猛地一滯,大大受阻。 甚至還有一股力量,反向將他的手指往外頂。 白渺迅速掐訣,抵抗血盆里冒出的那股力量。 吼! 三只黑紅巨虎咆哮著,趁此機會一躍而起,同時狠狠撲擊攻殺陣。 攻殺陣微微一晃,那亮眼的金光瞬間黯淡了不少。 于此同時,血箭頭再次轟然而起,狠厲地朝著白渺扎來。 白渺再次用玉令擋下血箭頭。 往血盤不斷深入的左手手指又是被力量頂?shù)匾粶?/br> 如今他分身乏術,若想要催動術法,就無法兼顧陣外的黑紅巨虎和血箭頭。 他眉頭微挑。 對面手段頻出,倒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估計是有人在幫他。 但對面有人相助,他也有救兵。 漆黑的袍角一震,三只黑紅巨虎叫都沒叫一聲,便通通被擊散成凌亂的黑紅氣流。 蒼白修長的手一揮,那些黑紅氣流便消散一空。 白渺嘴角一勾,在抵擋血箭頭的間歇笑瞇瞇地開口:終于舍得出來了? 自從上次他去敲朔沉的門之后,他都沒有再見過朔沉。 朔沉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地把頭扭向窗外。 法壇周圍催動陰煞符的道童們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遭受術法反噬,紛紛臉色灰敗地倒地。 絡腮胡道士臉色驟變,鞋拔子臉道士不可置信地尖聲道:怎么可能??! 白渺再次擋下一撥血箭頭,反手甩了好幾張黃符進公雞血內(nèi)。 火勢大張的血色火焰猛地一晃,被死死壓制,弱小成了一朵小燭火。 白渺右手手指像是蝴蝶般翻飛,一個個手決被飛快打出。 他左手食指猛地在公雞血內(nèi)戳入一大截。 絡腮胡道士雙手一震,震顫不停的血紅八卦鏡竟然脫手而出。 他臉色慘白地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道鮮血。 鞋拔子臉道士不斷放血的手腕也被狠狠震開,還在飆射的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他嘔出幾大口血,渾身被強大的重力壓得幾乎直不起身,陰煞的黑紅之氣不再受控制,在他體內(nèi)胡亂竄動,將他身體破壞得千瘡百孔。 白渺的手指不再受阻,還在不斷深入。 鞋拔子臉道士趴在法壇上,顫抖著伸出手,神色癲狂地握緊噴上了舌尖血的黃符紙人。 白渺的手指碰觸到底。 龐大到恐怖的天道法則之力轟然降臨,牢牢籠罩白渺和鞋拔子臉道士,審視清算一切因果。 像是過了許久,又像只是一瞬之間。 白渺身上的力量一輕,全都順著他的左手轟轟涌入公雞血內(nèi),狠狠地碾上鞋拔子臉道士身上! 趴在法壇上的鞋拔子臉道士猛地彈起,渾身怪異地扭曲顫抖幾下,徹底癱軟下來。 在他無力攤開的手里,黃符小人化作黑紅的血液滑落,濺滿了法壇。 公雞血上跳躍的血色火焰徹底滅除。 師弟!絡腮胡道士沖過去扶起鞋拔子臉道士。 鞋拔子臉道士身體還在微微抽搐著,面容扭曲如厲鬼。 我的替命符我我要弄死他折磨他的靈魂,再把他煉成役鬼 絡腮胡道士臉色陰狠:師弟放心! 白渺看著平靜下來的公雞血,神色微動。 他探手攪了攪,從公雞血里面捏出一張染得血紅的黃符。 這張符紙被公雞血浸透,軟塌塌地垂著。 白渺甩了甩這張符紙,它卻還是軟塌塌地垂著,沒有絲毫動靜。 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看來那役鬼主人的保命手段挺多,被天道清算因果,居然還能逃過一劫。 他想了想,又把符紙扔回公雞血內(nèi),擦了擦手。 雖然留下一條命,這個役鬼主人的法力估計也被廢了。 至于役鬼主人的幫手 白渺看向朔沉,問道:追蹤到了嗎? 朔沉扭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然后白渺便愉快地把方位地址發(fā)給了詹樂星。 正好玄學界也在查找役鬼主人的信息,正好讓他們?nèi)デ謇黹T戶。 白渺剛發(fā)完信息,一扭頭,發(fā)現(xiàn)站在窗邊的朔沉已經(jīng)不見蹤跡。 白渺眨了眨眼,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 怎么他上次說了不怕他,朔沉反而越發(fā)躲著他了? 這人真是別扭。 一場斗法下來極為消耗精力,不輸熬夜肝完一張畫。 白渺簡單收拾了一下客廳濺得到處都是的公雞血,打著呵欠回房睡覺。 眼皮疲憊地沉下。 白渺眼珠不安地動了動,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 但很快,黑沉的夢境便拖著他的意識往下墜。 白渺眼簾微動,緩緩睜開眼。 周圍滿是無邊星辰,無數(shù)細長的線在這片星海里縱橫交錯,前后不知通往何方。 他漂浮在星海之中,茫然地左右看看,總覺得這個場景很是熟悉。 電石火光,白渺猛地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上次像是預知的夢里出現(xiàn)的場景嗎? 但是這次的星海里沒有拉扯他的血色細線,也沒有朔沉。 白渺四處飄了飄,發(fā)現(xiàn)他只能漂浮在這一片區(qū)域,難以去到更遠的地方。 四面八方都是一片星海,和縱橫交錯的細長絲線。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小心地伸手一碰距離他最近的絲線。 一陣七彩的光芒猛地在白渺眼前炸開。 白渺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大變樣。 地上倒了無數(shù)千奇百怪的異獸,空氣滿是呼嘯翻涌的濃黑煞氣。 濃黑煞氣的中心,一黑一白兩道正在相互撲擊,兇狠地血斗。 白渺的心猛地提起,他努力想要看清兩道影子的模樣,然而影子纏斗的身影太快,他的視網(wǎng)膜只能捕捉到兩道殘影。 戰(zhàn)斗很快分出高下,白影落在了下風,被黑影壓著打。 白渺想要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也動彈不得。 四周的煞氣越發(fā)濃厚,張牙舞爪地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連空間都開始搖搖欲墜,瀕臨破碎。 白渺越發(fā)焦急,突然他感覺到什么,低頭一看。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捧著一小團白光,而這白光正不斷變得微弱。 倏忽間,白光便熄滅了。 白影驟然激動起來,哀鳴著,瘋狂地反撲黑影。 白渺豁然抬頭,就見黑影抓住空隙,一擊洞穿了白影的咽喉。 ?。?! 白渺猛地彈坐而起。 他喘息著,心頭被難以名狀的哀傷牢牢抓住。 深呼吸幾口氣,白渺才一擦額頭的冷汗,起身倒了一杯水灌下肚子。 冰涼的水流入胃部,白渺緩緩吐出一口氣,才覺得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山海社區(qū)里一片寂靜。 經(jīng)歷過神通鬼那一遭,他已經(jīng)不能對這個夢等閑視之。 夢里的白影是什么?黑影是什么?他手里的白光又是什么? 最近居委會也算是風平浪靜,怎么會發(fā)展成這么嚴重的情況? 白渺頭痛地揉了揉太陽xue,混沌的大腦根本理不出思緒。 第二天清晨,蓬頭鬼剛打開居委會的大門,就對上了白渺的死魚眼。 蓬頭鬼嚇了一跳:白先生?您怎么這么早? 它忍不住看了眼天,它還是第一次在這么早的天見到白渺。 白渺揉了揉脹痛的眉心,問道:最近社區(qū)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蓬頭鬼:沒有吧哦,還是有一件事的。 白渺:什么事? 蓬頭鬼每根沖天的發(fā)絲都在興奮,前幾天我休假,在社區(qū)里找到了個寶貝,白先生想看看嗎? 白渺: 白渺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魍魎鬼飄出來,也愣了愣:白先生?您怎么這么早? 看到黑中透紅的魍魎鬼,白渺突然想起什么。 對了,那幾個行為怪異的鬼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嗎? 魍魎鬼點頭:查到了,這幾個鬼不知從哪里誤食了迷蝕草,所以變成那個樣子。 白渺:迷蝕草是什么? 魍魎鬼撓撓頭:那就是一種毒草,吃了會陷入幻境,而且會不斷渴求繼續(xù)吃它。 聽起來就像是一種致幻毒品。 蓬頭鬼皺了皺鼻子,說:我就很討厭迷蝕草的味道,就像一些人類身上的味道,惡心死了。 魍魎鬼:畢竟你嗅覺靈敏,也沒辦法。 白渺一頓。 像一些人類身上的味道? 他思索著,目光無意中瞥到了左手的瑾瑜玉手鏈上。 白渺盯著瑾瑜玉,開口問道:迷蝕草是不是像人類身上的香水味? 蓬頭鬼歪了歪頭:什么是香水? 白渺: 問也白問。 白渺思索著,還是覺得其中恐怕并非毫無聯(lián)系。 那個小偷是役鬼主人的人,如果他身上帶著迷蝕草,那只要碰到他就能讓他身上帶上迷蝕草的痕跡,即便后來洗去迷蝕草,標記也已經(jīng)留在他身上。 若是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針對某個人的術法,除了取得這個人的貼身物品或是身體的一部分,還可以在這個人身上打上標記,術法追溯標記攻擊。 他就說那個小偷根本沒有取走他身上的東西,怎么還能精準攻擊他。 若是役鬼主人使用迷蝕草作為標記,他會不會用迷蝕草來控制鬼? 白渺想著,大步走出夕陽紅小區(qū),打算去當初和小偷相遇的小巷看看。 小巷里,白渺抬起頭,雙眼微微瞇起。 看來不用猜了。 幾十個鬼面色恍惚,晃晃悠悠地從四面八方飄來,堵住了小巷前后。 第45章 暴動! 犰狳連滾帶爬地沖進居委會里,揮舞雙手尖聲叫道:糟了糟了,大人們快去救命啊啊?。?/br> 然后它猛地被人拎起,鳥嘴巴上下一捏。 嚷嚷什么,吵死了。 嗚嗚 犰狳掙扎著扭頭一看,就對上了畢方的視線。 犰狳: 畢方:發(fā)生什么事了? 犰狳扭過頭,揮舞雙手朝著居委會繼續(xù)喊:出大事了!快去救命?。?/br> 畢方一挑眉,掐住犰狳的臉把它扭回來:你什么意思? 犰狳被他掐成尖叫雞嘴型。 怎么回事? 敖主任和青丘從里間走出來。 犰狳雙眼一亮,全身拼命掙扎,終于從畢方的魔爪中逃出來。 它喘了一大口氣,尖聲道:發(fā)生暴動了!好多好多的鬼突然暴動發(fā)狂,通通都沖向南山二街的巷子里! 青丘嘖了一聲:盡弄些幺蛾子。 敖主任沉聲道:若是大面積鬼怪發(fā)狂暴動,危害不容小覷。青丘,畢方,我們?nèi)齻€一同去鎮(zhèn)壓。 他們剛想出門,又是一個鬼連滾帶爬地沖進來。 蓬頭鬼一頭撞來,青丘側步一讓,它當即整個鬼撞到青丘腿上。 蓬頭鬼張牙舞爪地摔倒,被畢方一腳勾住胸口,一挑。 蓬頭鬼又飛起來,被畢方拎個正著。 畢方:這是又怎么了? 蓬頭鬼咽了咽口水,臉色煞白,白先生白先生被鬼圍堵了,他在那群暴動鬼的中心! 眾人登時勃然色變。 哇! 蓬頭鬼又張牙舞爪地摔在地上。 敖主任等人已經(jīng)原地消失。 到達南山二街,敖主任登時倒吸一口冷氣。 南山二街樓房建得擁擠,大部分都是曲折的小巷。 如今天上地下,鬼頭攢動,像是沙丁魚一般擠得密密麻麻。 這些鬼形狀詭異,鬼哭狼嚎地往其中一個地方而去。 而鬼群的中心,已經(jīng)堆疊起一個高大的鬼山包。 金九日臉一黑,抬手一招。 赤金的火焰轟然涌動,在他手中凝聚成個刺眼的光團,像個小太陽。 他盯著高大的鬼山包,反手就要甩出光團。 然后他手臂一歪,差點甩偏。 金九日火急火燎地撈回光團,你干什么! 青丘拽著他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金九日吼道:弄死這些發(fā)狂的鬼??! 青丘白眼都要翻到天上:白先生還在里面,你想把他也弄死嗎? 不,他們還未發(fā)狂,我來沖走他們。敖主任仔細一看,當即抬手一招,龐大的水流在他周身凝聚。 青光一炸,身邊的畢方已經(jīng)如一支筆直的青色長箭刺入鬼山包內(nèi)。 鬼群的疊疊樂一下被他撞散。 沖入鬼群中心,畢方目光一掃,突然一怔。 原本以為正處于極度危險,掙扎求生的白渺正安穩(wěn)地蹲在小巷的一處墻頭上。 那些鬼像是看不到他一樣,瘋狂地往小巷里擠。 白渺有些苦惱地盯著底下擠得面目模糊的鬼們,摸著下巴思索著什么。 然后畢方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掏出了手機,撥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