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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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意外地挑眉。 有這么夸張嗎,他怎么看都只是很普通的一張手游卡面而已。 嘖嘖,看臉的膚淺人類。 往下滑動評論,一個疑問跳進了他的眼中。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問。 聞從泉湊了個腦袋過來,為什么這個角色要叫金九日?有什么緣由嗎?正好我們打算將它作為手游的下一個重點角色推廣,如果有什么故事也可以設計一下給我們 白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機拍回聞從泉的手里。 我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呢,聞扒皮。 金九日:為什么叫金九日?你不知道? 白渺反問:我怎么知道? 金九日這兩天rou眼可見的心情好,居然也有耐心回答這個問題,而不是直接爆炸掀了白渺的病床。 他抱臂靠在墻上,下巴一揚:大羿射日聽說過吧? 白渺點頭。 雖然他只聽過后羿射日這個成語,但不妨礙他知道其實射日的不是后羿而是大羿。 金九日臉色陰了陰,說:其實三足金烏并不只有九只,而是十只。當初我受了重傷在巢xue里修養(yǎng),結果我的九個兄長全都被那個該死的人類射死了!我取名叫金九日,就是讓自己不忘這段恥辱,有朝一日為慘死的兄長復仇,光復我三足金烏的榮耀! 白渺眉頭一挑。 他問道:那你復仇了嗎? 金九日臉色更差勁了:沒有!等我養(yǎng)好傷離開巢xue的時候,那個人類已經老死了! 白渺換了個姿勢靠在枕頭上,問道:所以今天你來是為了? 哦對,差點忘了。金九日扒了扒金發(fā),掏出個手機,懟到白渺眼前。 幫我下載那個什么什么游戲,我要看看我被眾人膜拜的英姿! 金九日盯著手機閃爍著神秘光芒的屏幕,手指一點。 亮眼的白光在屏幕上閃過,十張卡跳出來,輕盈地翻轉。 R、R、R、R 十連R。 金九日額頭暴起一根青筋。 他再次點十連抽卡。 白光閃過,又是十連R。 金九日不信邪,第三次點十連抽卡。 這次屏幕上跳出一個提示:【您的抽卡次數不足,是否購買十連抽卡?】 金九日點確定。 【抱歉,您的余額不足,是否充值?】 【抱歉,您的余額不足】 【抱歉】 金九日狂戳手機屏幕,直到在屏幕上戳出一個大洞,都沒能再次抽卡。 他暴怒一摔手機,這什么破玩意! 咔嚓一聲,被戳出個洞的手機四分五裂。 白渺憐憫地看了金九日一眼。 看來三足金烏也有非洲人的血統啊。 罵罵咧咧的金九日被社區(qū)醫(yī)院的醫(yī)務人員毫不留情地趕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白渺無所事事,干脆提著果籃去看望周圍的病友們。 如今山海社區(qū)醫(yī)院幾乎住滿了病人,都是在朔沉和白狐那場戰(zhàn)斗中波及受傷的鬼怪們。 即便撐起了陣法結界,但劇烈的沖擊和煞氣還是傷了不少的鬼怪。 這也罷了,最嚴重的后果已經發(fā)生,并慢慢開始向外輻射。 本就脆弱的世界被朔沉和青丘過量的力量擠壓沖撞,開始不穩(wěn)定起來,逐漸走向崩潰的邊緣。 白渺提著果籃走到隔離煞氣的重癥監(jiān)護病房,隔著玻璃看著里面躺著的人。 敖主任側了側頭:你來了? 白渺掏出一個蛇果遞給敖主任,敖主任搖頭不要。 重癥監(jiān)護病房內,青丘臉色慘白,雙眼緊閉,渾身裹著一層半透明的繃帶,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五只團子緊緊簇擁在青丘的脖頸間,也安靜地沉睡著。 白渺咬了一口蛇果:你們體內都會積累煞氣? 敖主任唰地轉頭看向白渺。 半晌,他沉沉地嘆了口氣:這個世界里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煞氣。在山海社區(qū)里,煞氣更是無法避免。 白渺肯定地說:朔沉會影響到煞氣濃度。 所以社區(qū)的鬼怪們才會對朔沉如此避之唯恐不及。 敖主任沉默,不太想繼續(xù)聊這個話題,轉而問道:白先生,您是怎么變出這五個九尾幼崽的?這世上明明再無可能誕生九尾幼崽 白渺咽下嘴里的蛇果,說:不是變出來的,它們就是原來的那五只。 敖主任驚詫地問道:您是怎么做到的?這五只明明就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幼崽 白渺雙眼微瞇,臉頰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 他說:我嘗試了一下,畫了九尾幼崽的身體,重塑靈魂,引導它們在虛幻的身體中走過一個生死輪回,再以九尾幼崽的身體重新誕生,跟傳說中的涅槃差不多。它們舊的身體已經帶著煞氣死去,新生的身體當然干干凈凈,毫無煞氣。 白渺瞇起眼:沒想到真的做到了。 他當時也是孤注一擲,賭一把。 他的手,他的畫,擁有比他想象中更強大的力量。 雖然這種逆轉生死的cao作,讓他在社區(qū)醫(yī)院的病床上足足昏迷了二十幾天,到現在還虛弱地走兩步就喘。 白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眼簾微斂。 難道說,敖主任他們就是看中了他這個能力 敖主任:白先生,您下次可千萬別再這么畫了,對您的損耗太大。 白渺一頓,抬起頭:即便九尾幼崽死絕,青丘被殺,世界崩毀破碎? 敖主任:白先生,您本不必摻和這些事情 白渺眼皮一掀:看來我還是多管閑事? 敖主任有些哭笑不得,連連擺手:我絕無此意,只是我等惟愿您在山海社區(qū)安心生活。 白渺收緊手指,淡淡地說:手是我的,我想怎么畫就怎么畫。 敖主任愣愣地看著白渺,嘴唇顫了顫:白先生,您 倒是你說的,世界即將毀滅是怎么回事?白渺輕描淡寫地問道。 敖主任的臉色晦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平常。 上古一場大戰(zhàn),世界已經崩毀過一次,從此世界便脆弱不堪,經受不得任何過大的力量波動。所有異獸都是強行壓制本能和力量,才能在這天地間茍延殘喘。幼崽們也是生長極緩,遲遲不開靈智只不過當初我們能救回世界,這次我們當然還能再救一次,白先生不必擔憂。 白渺偏頭看向敖主任:之前朔沉和青丘那一架,影響很大吧? 敖主任:世界還沒開始崩毀,還在可控范圍,只是崩毀的時間從七百年后前移到兩百年后。 前移五百年還在可控范圍? 白渺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們要怎么救回世界? 敖主任:白先生還記得我們居委會穹頂上的壁畫嗎?中心的那艘船能承載世界的命運,將來就是靠這艘船在崩毀的天災之中承載世界,讓世界得以留存。 白渺想起來了,屋頂壁畫那艘被鬼怪們拱立的船。 壁畫竟然是這種意思,說不定還和那艘船有些聯系。 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么鬼怪們忍受著煞氣侵襲的痛苦,與朔沉距離過近的恐懼,也要待在山海社區(qū)里。 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使命,不得不待在山海社區(qū)。 白渺盯著重癥隔離病房里的青丘,摸了摸下巴。 我覺得山海社區(qū)里的社區(qū)氛圍需要好好整治。 敖主任一愣:什么整治社區(qū)氛圍? 白渺:大家整天想著生生死死,煞氣攻心的,實在不利于居民的身心健康發(fā)展。 敖主任茫然:所以? 白渺露出微笑:我們來搞精神文明建設吧。 第51章 乖巧又純良的青丘 像是做了一場漫長又疲憊的夢境。 夢里的他,抱著僅存的九尾幼崽,跪在尸山血海之前。 他重重地磕了九個響頭,緩緩起身,毅然決然地走向那艘巨船。 若不是他,青丘一族便不會卷入那場浩劫之中,他是青丘一族的罪人。 往后余生,他都是為了這五只幼崽而活。 但是,幼崽們再次在他眼前死亡 他還有什么活著的意義? 你再不起來,這五只脆弱的小九尾就會變成孤兒,再也沒有長輩照顧它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遺忘在角落里,消無聲息地死去 青丘的指尖痙攣了一下。 嗚嗚 嗚嗚 青丘眼球顫動,緩緩睜開眼睛。 他直直地盯著病房的天花板,目光空洞。 嗚 臉頰上貼上了一團毛茸茸的溫熱,輕輕地蹭著他。 在腦袋反應過來前,他的手已經抬了起來,安撫地蓋在臉頰邊的小東西上。 在他看清那小東西是什么的時候,他手指劇烈一顫,揪下了一小撮白毛。 嗚嗚! 手下柔軟的小東西痛呼一聲,扭身逃開了青丘的手。 別跑! 青丘掙扎起來,但剛接好骨的身體還不足以支撐他站起來。 他嘭地從病床上摔下來,但還掙扎著朝五只幼小了不少的白團子們伸出手。 見他摔在地上,跑開的五只小團子當即簇擁過來,急促地嗚嗚叫著。 最終,青丘如愿地把它們通通抱進懷里。 他又哭又笑。 他知道,它們就是他從尸山血海里抱出來的五只幼崽。 它們又回到他的身邊。 等到出院,青丘抱著小九尾們,發(fā)現山海社區(qū)似乎有了極大的變化。 幼兒園方向在動土,動靜極大。 有戴著袖章的鬼魂在街上巡邏,拿著玉符一路抓著鬼怪們檢測著什么。 有個鬼朝著玉符吹了口氣,玉符上當即閃爍起紅光來。 蓬頭鬼大手一揮:抓起來,帶去強戒! 兩個戴著袖章,身強力壯的鬼魂當即撲上去,扭住那只鬼,押著他往心理咨詢室的方向走去。 青丘大人,您出院了?蓬頭鬼注意到安靜地看著他們的青丘,蹦蹦跳跳地上前。 它好奇地探頭往青丘懷里望,青丘手一抬,用寬大的袖袍遮住小團子們。 青丘的語氣很淡:你們在排查服食迷蝕草的鬼怪? 蓬頭鬼:對,白先生研制出這種玉符,可以檢測出迷蝕草的氣息。 它撓了撓頭,嘟囔道:我們組建了搜查隊,日后都要長期在社區(qū)內巡邏。這也罷了,白先生還堅持要把這些鬼怪帶去那什么,叫什么強制隔離戒毒的。其實要我說,這些鬼怪碰了迷蝕草都已經廢了,干嘛這么大費周章唉!那只鬼的玉符紅了,快把他抓去強戒! 青丘瞇著眼看著眼前的景象,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短短幾個月,整個山海社區(qū)對白渺的服從性已經這么高了? 果然愚蠢又可笑。 蓬頭鬼:對了,白先生說讓您出院后去心理咨詢室一趟。 青丘哼笑一聲,抱著團子們轉身走了。 心理咨詢室的小單間內,白渺拿著資料抬起頭:坐。 青丘抱著小團子們安靜地坐下。 小團子們嗅到了熟悉的氣息,當即躁動起來,掙扎著想往白渺的方向跑去。 青丘的手微微一松,小團子們當即爭前恐后地竄上白渺膝頭。 青丘伸手捏了一把一只團子的耳朵,低笑道:小沒良心的。 那只團子不為所動地抖了抖耳朵,繼續(xù)往白渺懷里鉆。 白渺揉了揉小團子們,單刀直入:因為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希望能給你做個心理輔導,你能接受嗎? 青丘安靜地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不言不語。 白渺還想再勸導,青丘卻突然開口。 誰給我做心理輔導? 白渺:我。 青丘雙眼微微瞇起,彎起一個淺淺的彎度:好啊。 白渺不由抬頭看了眼青丘。 青丘對他一笑,乖巧又純良。 白渺:? 這jian詐狐貍的服從性什么時候這么高? 難道大徹大悟了? 像是青丘這種心思極重的,一般都會很排斥別人窺視自己的內心世界。 他倒是沒想到青丘答應得那么快,讓他準備的各種威逼利誘都沒用上。 但接連幾次的心理服務青丘都乖乖來了,過程也很配合,讓白渺確認青丘是真的愿意做心理輔導。 又一次輔導結束,白渺看著青丘懷里的白團子們說:山海幼兒園在擴建,很快就能再次接納幼崽入園 青丘嘴角的笑意不變。 白渺抬頭瞥了青丘一眼,知道他不愿意。 他只是收起資料,說:要不要跟我去山海幼兒園看看? 青丘看著眼前這個即將竣工的幼兒園,不置可否。 原本單層獨棟,亭臺樓閣的院子完全變了個樣子。 平整寬敞的廣場、拔地而起的四層樓房、廣場上各種定制的娛樂設施,一股童趣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渺:如何? 青丘皺起眉:這花了多少錢? 白渺暗道一聲果然。 他說:這是請了人類的施工隊,沒花靈珠。 青丘的臉色果然好看不少,笑瞇瞇地說:還行吧,雖然看著有點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