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書迷正在閱讀:我?guī)ьI全村發(fā)家致富、無限世界原住民、小妖怪團寵日常(重生)、穿進渣賤文后懷了炮灰的崽、掰彎直男的正確方式(穿越)、青山異聞錄、嬌o穿到末世后、一品皇商:不做棄妃做大佬、嬌纏春山、只影歸
連著幾棵巨樹被他撞斷,然后狠狠地砸在一塊巨石上。 畢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從沒告訴我,會讓朱厭幼崽死! 朱厭幼崽死了,九尾幼崽也差點死了就連白先生、青丘和金九日都差點死了! 這就是你的狗屁計劃嗎?讓所有人給你陪葬? 泰逢吐出一口血,哈了一聲。 他仿佛聽到了一個什么搞笑的笑話,悶悶地笑了起來。 難得啊難得,有生之年我居然能從畢方口中聽到這種話。 他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顫抖的指尖用力揉按著發(fā)紅的眼角。 我發(fā)誓,我從來都沒有想讓朱厭幼崽死亡,事態(tài)的發(fā)展有些超乎了我的預料,讓我也很是頭疼。 泰逢低頭擦去嘴邊的血液,再抬頭,又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其實你我都很明白,有時候必要的犧牲總是難免的。 畢方閃身而上,再次用力拎起泰逢,青炎凝成的尖銳火刃抵在泰逢脖子上:下次你想犧牲誰?你還想犧牲誰?! 泰逢仿佛感受不到脖子上的熾熱之意,平靜地說:我保證,不會再有異獸犧牲。 畢方冷笑: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火刃壓下,鮮紅的血液從泰逢的咽喉處汩汩而出。 泰逢低低地笑了:我也不相信我自己,但你至少可以相信,我們有共同的目的。 他直接放松身體,無賴般地說:如果你想的話,你就殺了我吧。 畢方死死地盯著泰逢。 泰逢干脆閉上了眼。 畢方指尖的火刃一轉,狠狠地捅入了泰逢的腹部。 泰逢痛哼一聲,鮮血迸濺。 畢方:記住,這就是代價。 渾身是血的泰逢被扔回巨石上。 畢方面無表情地回身,拎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九日。 他冷聲說:如果你不是在壁畫上,我早就殺了你。 泰逢仰躺在巨石上。 透過樹冠,能看到一小片的璀璨星空。 泰逢吐干凈嘴里的血,也不管肚子上焦黑的血洞。 他雙手墊在腦后,悠悠地說:這次雖然過程糟糕,但結果還算不錯。屬于我們的天秤上又增加了砝碼。 風吹得樹冠沙沙而動,山林里已經(jīng)僅剩泰逢一人。 泰逢無聲地笑了,自言自語道:我現(xiàn)在越來越期待,最終選擇的到來了。 你會選擇什么呢,白先生? 白渺抬起頭,雙目微微一凝。 他一扯手上的狗繩,拉住準備帶著他離開的朔沉。 他問道:你看,那是什么? 原本無星無月的天空突然濺開一大片濃郁的銀灰顏色。 這片銀灰像是傾倒的顏料,抹在透明的天幕上,在純黑的幕布上緩緩四散流溢。 這是時空亂流撞上世界碎片的表現(xiàn)。 在這片銀灰里,一條黑色的細線在其內(nèi)飛快游走,幾不可察。 每次細線一個游走,銀灰的蔓延似乎就會緩慢些許。 朔沉仰頭看了片刻,抬手朝著天邊一抓。 黑色大手合攏,一把抓住了天際游走的黑線。 黑線猛地一炸,瘋狂在大手里扭動掙扎,卻被輕松扯到白渺兩人近前。 白渺看清大手扯來的東西,不由頓了頓。 煞龍? 第57章 你就當我是叛逆吧 在黑色大手內(nèi)掙扎的,不正是先前狂暴的煞龍? 只是如今的煞龍小了一大圈,只有手臂粗細,身體更是虛幻模糊成了半透明。 比起龍,如今的煞龍看起來更像是一條長相怪異的四足蛇。 見掙扎不出,煞龍?zhí)摶玫凝堊ζ诤谏笫稚?,須發(fā)皆張。 還不快放開吾,若是吾有絲毫損傷,此方世界便會崩毀,爾等皆無法存活! 比起這個,白渺對煞龍更為好奇。 白渺:你居然是有靈智的? 煞龍冷笑一聲:區(qū)區(qū)黃口小兒,也敢質(zhì)疑山之神靈,還不速速汝作甚? 白渺伸手戳了戳煞龍頭上的龍角。 喔,還是有實體的。 煞龍:?! 煞龍腦后的毛都炸開了,咆哮道:放開汝的手!汝竟敢對吾大不敬?吾要賜予你天崩地陷的懲罰 白渺又捻了捻煞龍的長須,很是平靜:我們準備走了,崩毀就崩毀吧,你隨意。 煞龍反射性揚起頭,頓時扯到長須。 它一個吃痛,怒火中燒,扭頭就要咬斷白渺的手。 一個巴掌從天而降,將它的腦袋大力拍下。 啪地一聲,煞龍的腦袋就和它被抓住的身體折了個九十度。 煞龍: 白渺又戳了戳煞龍的鱗片。 這次煞龍不吭聲了。 龍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研究了片刻,白渺眼珠一轉,又不急著走了。 他問道:你在阻止這個世界碎片崩毀? 煞龍像條面條一樣,軟在黑色大手里不吭聲。 白渺轉頭對朔沉說:這條煞龍暈過去了,不如將它割rou放血? 煞龍瞬間又彈起來:汝欲何為?若是吾消亡,此方碎片會徹底崩毀,汝不可 白渺一挑眉:讓世界崩毀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嗎? 煞龍一頓,又軟下來倒頭裝死。 它也不知道自己發(fā)了什么失心瘋。 突然從沉睡中被粗暴地驚醒,腦海中只有混亂的狂暴。 天地雷鳴,讓它恍惚以為自己到了渡劫飛升之時。 直到被那只金烏自殺式襲擊,被強橫到恐怖的力量擊入虛空裂隙,它才陡然清醒過來。 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 白渺:反正這片世界已經(jīng)崩毀,你還在做什么無用功? 煞龍瞪大眼,咆哮出聲:這可是吾所庇護的一方世界,本體所在!吾就是這方世界的神明,這方世界就是吾之親子! 它恨得雙眼發(fā)紅,絲絲縷縷煞氣開始從它體內(nèi)冒出:那些該殺的蟊蟲,若吾能從虛空裂隙中脫出,吾必然要將那些蟊蟲殺個一干二凈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砸在煞龍的頭上。 與此同時,一張青色的罰單也被貼在了它的腦門上。 白渺:發(fā)表對人類的危險發(fā)言,并意欲實施,罰十萬靈珠,禁閉二十年。 煞龍:??? 啪地一聲,又是一張罰單。 白渺:未曾約束,隨意釋放力量,罰靈珠一萬,禁閉十年。 直接導致世界崩毀,罰靈珠兩百萬,禁閉五百年 數(shù)條罪狀一一數(shù)下來,煞龍已經(jīng)被青色罰單貼蒙了。 逼得煞龍方言都飚出來了:等等,這都啥子玩意? 白渺揚了揚手里的青色罰單,說:如今鬼怪異獸都歸山海居委會管轄,自然包括你。喏,這位便是居委會的榮譽書記。 榮譽書記朔沉淡淡地一眼瞥來。 煞龍識趣地閉嘴。 白渺數(shù)了數(shù),說:這么算下來,你將面臨四百五十七萬三千兩百靈珠的罰款,以及六百二十三年的禁閉。 煞龍嗤笑一聲:說來說去,不過就是為了吾身上的靈珠而已。 它做作地搖頭晃腦:可惜啊,所有靈珠都已被吾抽取一空,用以保留世界碎片不繼續(xù)崩毀了,現(xiàn)在一個子都沒有。 這樣。 白渺理解地點點頭,那你必須在居委會內(nèi)免費打工六百多年,再償還四百多萬的靈珠,才可恢復自由。 煞龍嘲諷地笑了一聲,死豬不怕開水燙。 它干脆放松身體,在黑色大手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撥動胡須,懶洋洋地說:等吾能離開虛空裂隙,再言其他罷。 白渺回身看了朔沉一眼,得到了平靜的回視和微微頷首。 白渺轉回頭,平淡地對煞龍說:你這么費盡心思地保留這些世界碎片,不過也是為了活下去而已。畢竟沒了自己所屬地的山靈,自然也無法存活。 煞龍換了個姿勢撥動胡須:所以? 白渺:如果我們想,就能將你活著帶出這個虛空裂隙。 煞龍撥動胡須的爪子頓住了。 它緩緩抬起頭,審視般上下看著朔沉和白渺。 煞龍聲音低沉:汝等真的能帶吾離開虛空裂隙? 白渺:當然,但是這個方案性價比太低了,我們不打算這么做。 煞龍:?! 煞龍氣了個倒仰,連鱗片都炸開來:你個瓜娃子耍我! 煞龍的瞳孔突然一縮,聲音一啞。 萬墟筆的筆尖幾乎要戳到它的眼球里。 我有個性價比更高的提議。白渺很平靜地說:你協(xié)助我收攏世界碎片,將它們拼合起來,修復這方破碎的世界。 煞龍:哈? 白渺:若世界成功修復,你就可以將功折過,減免部分罰款和禁閉時常,日后還可以通過此方世界賺取靈珠 煞龍的龍爪掏了掏耳朵:吾耳鳴了?汝說的什么,修復世界? 白渺直接抬手,用萬墟筆朝著天邊傾瀉的銀灰洪流一揮。 正在天幕傾瀉蔓延的銀灰一滯,然后飛快地倒流。 不過片刻,被銀灰侵染了小半的天幕恢復漆黑。 煞龍眼睛瞪得滾圓。 汝不過一個人類如何做到的? 白渺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你就說愿不愿意協(xié)助吧。 若能將這方世界修復,煞龍做夢都愿意。 但是 煞龍:修復世界何其困難,即便汝擁有此等力量,但汝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恐怕榨成人干都不成。 白渺:那若是百萬人,千萬人,上億人呢? 煞龍凝滯住了。 白渺和朔沉漂浮在虛空裂隙中,漆黑的狗繩松松地搭在他們的手腕上。 在他們的面前,一股時空亂流像是一朵銀灰色的花,無聲地蔓延流竄。 煞龍已經(jīng)去將其他碎片牽引過來了。 白渺扭了扭手腕,揉了揉十指,緩緩吐了一口氣。 他正要靠近那股亂流,左手上的繩索就繃緊了。 他回過頭,就見朔沉不贊同地看著他。 白渺扯了扯狗繩。 朔沉攥得更緊了。 白渺有些好笑:怎么了? 朔沉:你不必如此冒險。 白渺晃了晃狗繩:如果這里徹底崩塌了,外面的世界豈不是也要毀滅? 朔沉:不會,我不會允許有任何變數(shù),世界一定能得以延續(xù)。 他嗓音沉下,目光隱約帶上一絲祈求:所以,和我走吧。 白渺注視著朔沉。 如朔沉所說,他其實本可以什么都不做。 人生不過短短百年,連居委會居民的零頭都不到。 想當高個子撐起天,怎么也輪不到他。 那一筆揮退時空亂流的壯舉根本不是他做的。 是朔沉配合著他,將那些時空亂流揮退。 只是騙騙那條老實巴交的龍而已。 說實話,以他這短暫的二十多年生活,對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太多的留念。 這個世界沒有多少值得他拼上性命來拯救。 他大可以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平靜地過完他的一生。 白渺笑了,眉眼彎起。 他說:你就當我是叛逆,怎么也不愿意向命運這種東西服輸吧。 說著,白渺聳了聳肩:如果這個過程中救了誰,就當是附帶的獎勵。 煞龍拖著世界碎片艱難地過來了。 白渺已經(jīng)和那股時空亂流面貼面。 朔沉拉著狗繩,讓白渺不至于被時空亂流吞沒。 白渺抬起萬墟筆尖,輕輕地一點身前的銀灰涌流。 一點灰朦的光在筆尖乍亮。 白渺飛速抬筆,手極為穩(wěn)健,甩著筆尖勾連的銀灰,朝著煞龍拖來的世界碎片一點。 垂落的斷裂細線緩緩漂浮起來。 白渺拖動萬墟筆,用銀灰的筆觸在兩個世界碎片間相連。 斷裂的細線唰地筆直豎起,線頭在淡淡的銀灰筆觸下緩緩靠近。 輕微的崩一聲,兩根細線嚴絲合縫,緊緊相連成一根筆直的細線。 原本相隔萬里的世界碎片一閃,悄無聲息地合在了另一片碎片的邊緣上。 但這個合攏的邊緣,還有一條清晰的黑縫。 白渺勉力揮筆,才虛虛地填補了這條裂隙。 馱著世界碎片的煞龍暈頭轉向地晃了一圈,才激動地繼續(xù)拉扯其他碎片過來。 越來越多的碎片彼此拼合,曾經(jīng)破碎的青山山脈和逐漸重現(xiàn)。 但一條條漆黑的裂隙像一張網(wǎng),將這片山河割得支離破碎。 夠了! 朔沉甩袖,用袖袍攏住白渺的手。 白渺兩眼發(fā)黑,搖搖欲墜,手抖得幾乎拿不住萬墟筆。 煞龍說的不錯,單是將這些碎片拼合起來,就幾乎要了他的命,更別說修復世界了。 但他從來都沒打算真的僅靠自己修復此方世界。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好運來的歌聲轟然在房間內(nèi)炸響,嚇得熟睡的聞從泉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時,聞從泉的三魂七魄都還沒歸位。 他虛弱地說:神棍你什么時候改了個專屬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