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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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您盡可試一試。 陸琮說著,握著匕首的手用力壓下。 刃尖刺破脆弱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汩汩流下。 白渺的目光在陸琮的臉上逡巡,從他微微收縮的瞳孔,到他即便穩(wěn)定,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顫抖的手。 陸琮是說真的。 白渺莫名覺得好笑:有必要嗎? 陸琮不答,只是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突然白渺察覺到什么,低頭一看。 他左手上的天雷符突兀地出現(xiàn)了流動的血液,橫貫整張符紙,將黃紙上的符文破壞殆盡。 白渺甩了甩天雷符,自殺是假,血替術(shù)才是真? 陸琮嚴謹?shù)丶m正:是乾坤換命術(shù),自殺也是真。 這是對白渺的死亡威脅。 白渺皺眉看向狄陽云,就見狄陽云慢條斯理地拔出一把瑞士軍刀。 注意到白渺的視線,狄陽云扭了扭脖子,對他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您也盡可試試,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快? 白渺眉眼冷凝。 兩條路都被堵死。 他想了想,干脆將水果刀和手里無用的天雷符扔開,雙手舉起:行吧,我跟你們走一趟。 陸琮大松一口氣,將咽喉上的匕首放下。 他嘴角抿出一個真心的弧度:感謝您的配合。 然后他就被狄陽云強行摁住,征用了別墅內(nèi)的急救箱來包扎脖子上的傷口。 特危管控廳設(shè)在余無市隔壁的溪樂市。 漆黑的吉普開上高速后,剛好遠遠經(jīng)過山海社區(qū)的外圍。 白渺側(cè)頭看向山海社區(qū)的方向。 遠遠地就能看到高聳的山海智能大廈,和扁圓形的山海天青主題館。 別看了,這車涂有特殊涂層,那些異獸感應(yīng)不到車里,救不了你。 駕駛座上的狄陽云說著,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窗邊隨著車載音響里的節(jié)拍敲動。 白渺收回視線,漠然道:能把音樂關(guān)了嗎?吵死了。 狄陽云還沒說話,副駕上的陸琮抬手滴地一下,關(guān)掉滿車廂轟鳴的死亡重金屬。 狄陽云:你關(guān)我音樂干嘛? 陸琮皺眉道:沒聽到嗎?太吵。 狄陽云嘖了一聲,不再開口。 車里陡然陷入一股沉悶的寂靜之中。 白渺扭頭看向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 他們就在這種沉默中,到達了溪樂市的特危管控廳。 漆黑的吉普安靜地滑入安保嚴密的特危管控廳,狄陽云和陸琮驗證虹膜后,一層層閘門打開,又重重關(guān)上。 他們下車后,狄陽云他們帶著白渺又過了好幾個關(guān)卡。 幾乎每個執(zhí)勤的特警都會好奇地瞄幾眼白渺。 最后白渺被帶到了一個寬敞的會客廳內(nèi)。 白渺走入會客廳,一下注意到眼前的巨大屏幕。 明亮的燈光下,占滿了一面墻的屏幕正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播放引路燈的模型。 狄陽云和陸琮啪地一個敬禮:程廳長,江司令,白渺帶到。 看著屏幕,背對著他們的一個身姿筆挺的中年男人回過身,朝他們點點頭。 另一個頭發(fā)花白,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人笑呵呵地招呼:來了?來坐下喝杯茶。 白渺盯著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雙眼微瞇。 又是一個眼熟的人。 程廳長沒什么架子,親手給白渺倒了一杯茶,笑呵呵地說:我和你養(yǎng)父單陽一算是多年老友,你小時候我曾經(jīng)見過你,不過你估計已經(jīng)不記得了。托我虛長幾歲,便厚顏自稱一聲程伯了。 記得,白渺怎么會不記得? 曾經(jīng)在他小時候,他親眼見過老頭子在接過電話后,急匆匆地上了程廳長的車離開。 年少的他還曾怨恨過程廳長,認為是他將老頭子從自己身邊搶走。 后來他漸漸長大,這份怨恨也就逐漸淡忘。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這個特危管控廳的廳長。 在白渺思量間,程廳長也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白渺。 曾經(jīng)驚鴻一瞥,單陽一含糊說是看他無父無母,便隨手照顧一下。 沒想到單陽一居然藏了這么大一個秘密。 白渺:是我養(yǎng)父讓你們來找我的? 那倒不是。程廳長說:是小陸上報了你搬離夕陽紅小區(qū)的事情,所以我決定見見你。 說著,他瞪了一眼負著手,標槍一般站在一側(cè)的狄陽云,說:聽說小狄違規(guī)用了暴力手段帶你過來?擅闖民宅已經(jīng)是違規(guī)執(zhí)法。小狄,罰你三個月獎金,等下再去做三百個負重蛙跳和負重深蹲,再給大家當十天沙包。 狄陽云不甘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 程廳長又對白渺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白渺小友,小狄粗俗慣了,別放在心上。 白渺冷眼看著程廳長一通訓斥責罰狄陽云,不為所動。 程廳長雙手交握,問道:白渺小友,可不可以告訴程伯為什么突然搬離夕陽紅小區(qū)? 白渺垂著眸,神情懨冷。 程廳長嘆了口氣,沉聲說:說實話,你現(xiàn)在是人類全部的希望,整個玄學界,整個國家,整個世界都在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但我們也不希望給你太大的壓力,所以一直隱在暗處關(guān)注你的一舉一動。只是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我們實在是經(jīng)不起一絲一毫的風險。 白渺抬眼看向程廳長,終于開口:您放心吧,我也是個人類,我不會眼睜睜看著那么多人死亡。 程廳長緊緊盯著白渺的雙眼。 白渺平靜地回視。 像是確定了什么,程廳長點點頭,說:不錯,虎父無犬子,不愧是陽一天師的兒子。 陸琮接收到什么消息,開口說:程廳長,司令,許支回來了,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匯報。 程廳長:讓他等等。 陸琮頓了頓,說:許支說十萬火急,必須馬上向您匯報。 程廳長眉頭微皺。 白渺適時開口:您先忙吧,我沒關(guān)系。 程廳長嘆了口氣,對白渺說:小陸已經(jīng)安排人去給你換鎖了,坐會喝口茶再走。 狄陽云拉開門,讓程廳長、江司令先出去。 陸琮跟在程廳長身后,一板一眼地匯報山海社區(qū)最近的動向。 白渺一口飲盡茶水。 咔噠一聲。 狄陽云關(guān)上門,一扭反鎖。 白渺抬起頭,就見狄陽云回身朝他走來。 啪地一聲,他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跳。 狄陽云:白先生,我們聊聊? 狄陽云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身姿卻如龐大的陰影般籠罩著白渺。 白渺眼皮一抬:聊什么?聊你怎么破門而入? 狄陽云笑了一聲:別裝了,你根本沒打算選擇救人類。 白渺一挑眉:怎么說? 狄陽云雙眼微瞇:我跟程廳長和陸琮不一樣,我可不會被你輕易糊弄。是不是跟那些怪物生活了幾個月,你就真的圣母心發(fā)作? 白渺冷道:你在說什么? 狄陽云的目光牢牢鎖定白渺,渾身氣場如猛獸出籠,隨時撲上來撕咬獵物的咽喉。 他說:我知道,你見了那個瘋子泰逢。 你想放棄人類,去救那群怪物。 第72章 我看誰敢動我兒子! 證據(jù)呢? 狄陽云嗤笑:你以為我沒證據(jù)? 白渺瞥了他一眼:你這證據(jù)恐怕來源不太正吧? 狄陽云微微一頓。 白渺:不然,你不會不報告程廳長,我說的對嗎? 狄陽云不爽地嘖了一聲。 而且。白渺起身,不閃不避地對上狄陽云鋒銳的視線。 他嘲諷般地勾起嘴角:就算我真的放棄了人類,選擇了鬼怪,你又能奈我何? 狄陽云狹長的雙目微瞇。 他唰地揪起白渺衣領(lǐng),嗓音低緩,似笑非笑:那我也會采取相應(yīng)的非常規(guī)手段,看你有沒有命來選擇。 白渺抬手抓住狄陽云的手,用力一捏。 狄陽云眉頭微皺,手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抖。 白渺趁機后退,將自己的衣領(lǐng)解放出來。 白渺瞥了眼巨大屏幕上的引路燈模型,似笑非笑地說:我想應(yīng)該只有我能利用引路燈做出選擇? 狄陽云盯著白渺。 我估計打不過你,你大可以殺了我。白渺聳了聳肩:然后大家一起死吧。 白渺拍了拍褶皺的衣領(lǐng),越過狄陽云往大門走去。 嘖嘖,他剛剛還真像個大反派。 你說,如果陽一天師知道了這件事,他會不會允許你這么做? 狄陽云揉了揉手腕,突然開口問道。 扭開大門反鎖的白渺一頓。 允許? 像是被這個字眼逗笑了,他回頭時,臉色猶帶笑意。 你搞錯了一點,他從來沒有幫我做選擇的權(quán)力。 狄陽云慢聲道:這些年,陽一天師為了大義,為了全人類四處奔走,舍生忘死,為世界和人類的安危貢獻了極大的力量 白渺嗤笑,扭下大門把手。 狄陽云話鋒陡然一轉(zhuǎn):如果陽一天師因你的一時感情用事而死,你這個養(yǎng)子,是不是罪孽深重? 白渺站在會客廳的大門前。 他扭下門把手,卻遲遲沒有推開大門。 狄陽云漫不經(jīng)心地活動著五指,說:如果你覺得陽一天師的性命能不能影響你的選擇?如果不能,你就走吧,我也會馬上報告程廳長你的選擇。 白渺緩緩回過身。 在看到白渺臉上的表情時,狄陽云不由一挑眉。 白渺臉上完全沒了那股無所謂的懨懶,目光沉冷地盯著狄陽云。 他一字一頓地說:你也盡可一試。 突然,白渺身后的會客廳大門唰地拉開。 一股濃重的白煙從大門蔓延而來。 就站在門后的白渺躲閃不及,一下被白煙淹沒。 盡管他馬上屏住呼吸,但還是不慎吸入了幾口白煙。 白渺心道不好。 眼前一片昏沉,肌rou松弛。 白渺用力掐著手心,卻依舊敵不過濃煙的催眠。 倒下前,白渺看到狄陽云第一時間疾沖而來,驚怒道:你 噗通一聲,白渺雙眼閉上,無力地倒地。 從昏沉的黑暗中醒來,白渺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左右四看,發(fā)現(xiàn)他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眼前是一間寬闊的房間,房間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上擺著一個供桌,青銅香爐內(nèi)三支香緩緩燃燒。 白渺眉頭微皺。 燃香卻無神位供奉,這是在招鬼啊。 你終于醒了,豬都沒你這么能睡。 白渺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里,狄陽云同樣被五花大綁。 只是他沒有白渺的待遇,直接靠坐在冰涼的墻角邊。 白渺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麻繩,這就是你的非常規(guī)手段? 狄陽云額頭青筋繃起:閉嘴。 白渺被迷暈帶走后,身上厚重的羽絨服沒有帶上。 雖然他沒有直接解除冰涼的地面,但只穿著襯衫加毛衣的白渺還是凍得身體發(fā)僵,反捆在身后的雙手凍得發(fā)青。肌rou不受控制地打著擺。 即便麻繩捆得很緊,他還是努力扭動手腕,張合修長的五指,不讓自己的手凍得沒有知覺。 白渺:不是你弄的把戲,那就是有內(nèi)鬼?看來你們特危管控廳也不是上下一條心。 狄陽云呵了一聲:我也才知道,原來我們特管廳居然藏了這些蛆蟲。 他說話時盯著開啟的房間暗門,語氣里極盡嘲諷。 狄支,你這話說得不對。大家都是為了人類,手段不同而已,怎么就蛆蟲了? 開門的中年人身材勁瘦,聞言開口。 狄陽云雙眼微瞇:竟然是你,十萬火急非要匯報的事情也是騙程廳長的? 開門的中年人,也就是特管廳的許支笑了笑,側(cè)身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負手邁步走進來的,竟然是之前在會客廳里見過的江司令。 小狄,抵觸情緒別這么大,是我給小許下的命令。 先前在會客廳里,江司令全程沒怎么開口,存在感并不強。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狄陽云冷笑一聲:所以江司令就用這么下作的手段? 江司令很是沉得住氣,笑了笑說:和邪修交往甚密的狄支隊長也不遑多讓,我們彼此彼此。 白渺瞥了眼墻角表情沉凝的狄陽云。 原來他說的證據(jù)是這么來的。 怪不得沒有告訴程廳長和陸琮。 白渺依舊緩緩移動手腕,平靜地開口問道:江司令這么請我來,是想干什么? 江司令負手到白渺身前,低頭看著白渺。 白渺冷淡地仰頭回視。 江司令笑了笑,堪稱和藹地說:別緊張,我們只是需要確保未來萬無一失而已。 白渺示意了下身上的繩索:所以你就這么確保萬無一失? 江司令揮了揮手,許支會意上前,給白渺解綁。 白渺用力扭動揉搓手腕,確保冰冷的雙手血液回流。 江司令嘆息:抱歉,手下的動作太過粗暴了。我們也沒有惡意,只是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們?nèi)莶坏萌魏伍W失,白先生也不愿意見到人類遭逢大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