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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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沒想到,耳邊倒傳來碎裂的咔嚓聲,倪柒不看都知道是梁桓的法咒最后毀掉了,很明顯梁桓已經(jīng)被他成功影響,體內(nèi)的魔氣想必已經(jīng)在到處肆虐,然而又有什么用呢?說不定今日他倆都要葬身在此地。 想到這里,倪柒控制不住地轉(zhuǎn)過頭想去看梁桓的現(xiàn)狀。入眼的畫面讓他一時有些怔愣。 梁桓像是脫力般從半空下墜,迅速地,一道黑影掠過,眨眼間那道黑影便立在不遠處,仔細看去還能看清黑衣人俊美的臉和冰冷的神情,他抱著梁桓,眼神掃到那白色衣衫上的血時更是冷下了眉眼,朝著倪柒的方向投來飽含殺意的目光。 倪柒頓覺冤枉,那血全是他的啊,沒有一滴是梁桓自己的。 你傷了他?黑衣人終于開了口,聲音低沉冰冷,讓倪柒從心底升起一股涼意,他只能干巴巴道:道友你錯怪在下了,以他的修為在下逃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傷到他? 見對方的目光毫無好轉(zhuǎn)的跡象,倪柒連忙道:是他體內(nèi)的魔氣作怪,與我并無關系??! 黑衣人頓了下,低頭朝梁桓看去,他伸手觸及梁桓手腕,一道利風刮過。倪柒看著他鮮血淋漓的手臂,心里一驚,還好當時沒想過去補梁桓一刀,不過這兩人看著不應該交情不錯嗎?怎么梁桓還防著? 梁桓不讓莫不仁碰他脈門,莫不仁沉著眉眼盯著他蒼白的臉看了半晌,只好作罷。 莫不仁:我給你看看傷。 不用。 梁桓勉強睜開眼,推開莫不仁,莫不仁本沒打算放手,但梁桓突然一用力,又瞬間將劍變大御在劍上撤離他數(shù)尺遠。幾乎眨眼間,莫不仁就見對方站在劍上,眉頭緊蹙,似乎在強忍痛楚。 莫不仁沉默了片刻,表情不怎么好看。我不會傷害你。 梁桓搖了搖頭,這是我的事,不勞你cao心了。 你就這么煩我? 聞言,梁桓垂著的眉眼終于抬了起來,莫不仁幾乎是貪婪地掃過那熟悉的面容,卻忽然發(fā)現(xiàn)了細微差別。若說之前他還對梁桓抱有期望,那現(xiàn)在他只能感覺到心灰意冷。畢竟之前的梁桓雖然淡漠,但在他面前是有情緒的,會被他惹怒也會發(fā)脾氣。但是現(xiàn)在莫不仁突然憎恨起那些名門正派的修真規(guī)矩。清心寡欲,和魔道的隨心所欲完全不同! 不過幾十年不見,梁桓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那要是他沒有及時解決那個老妖怪,和梁桓分離個幾百年,他肯定在梁桓心里連渣渣都不會留下吧,說不定再過個幾年梁桓就能把他忘的干干凈凈。 莫不仁越想越心寒,但同時又不甘心。 我不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梁桓看了他一眼,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莫不仁抿唇,卻是道:那個老家伙,我已經(jīng)殺了。 梁桓嗯了一聲,竟是沒什么反應。莫不仁微微詫異,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梁桓點頭,他既已死,這份因果便也了了。從發(fā)現(xiàn)他身體里消散不去的魔氣開始,梁桓就意識到那個所謂的前輩根本就是在騙他,所說的離開小世界的方法都是借機吸取他的靈力,而暗中將魔氣藏在他體內(nèi),若不是梁桓還是暗中提防了點,恐怕早就中招了。這次怕是受不了梁桓這么難對付,所以才把他消了記憶扔到了這個世界,還故意造出他是突然穿越過來的假象來麻痹他的意識。 要不是倪柒突然的提醒,他可能就會任由魔氣的侵蝕,最后淪為魔物的傀儡。 莫不仁見梁桓這種態(tài)度,自然是清楚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實。那你體內(nèi)的魔氣,莫不是 見梁桓默認,莫不仁的心底暗恨,當初讓那家伙死得那么輕松,真是不應該。 我可以吸收魔氣,莫不仁看向他,你知道的,沒有比我更好的選擇了。 梁桓轉(zhuǎn)頭朝倪柒看去,莫不仁臉色一變,只見一團黑焰將倪柒包圍,瞧著驚慌失措躲避火焰炙烤的倪柒,梁桓沉默了。 他只好正視莫不仁,我并不想和你扯上因果聯(lián)系。 修真者最在乎這個,莫不仁知道,特別是正道人士,最喜歡把因果循環(huán)和天劫聯(lián)系起來。但他卻不打算讓步。 晚了,阿桓,我們之間的因果你早就甩不開了。 是嗎。梁桓不置可否。 見梁桓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莫不仁突然就想看看,如果打破那張冷漠的表象,那會是什么樣子。不管是什么樣子,總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讓他心生怨懟卻又無力。 憑什么他做了那么多,他卻什么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子,一點都不在乎地看著他? 莫不仁瞇著眼,嗤笑了一聲,其實你還是挺討厭的。 所以我才不管你樂不樂意,我就是要救你。 不接觸脈門將梁桓體內(nèi)的魔氣弄出來很難,不過幸好梁桓后來也并沒有排斥,才得以順利完成。但莫不仁因此倒是傷了根本,多虧了現(xiàn)在漸漸恢復的道行,才不至于在梁桓面前倒下失了顏面。 第45章 誘惑 出浴美人 你還好吧?梁桓看著臉色蒼白神色平靜的莫不仁,心里知道他在強撐。 莫不仁勾起嘴角笑了笑,擔心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有事。 梁桓見他依舊嘴硬,便就隨他去了。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還在和黑焰纏斗的倪柒,思考了片刻,對著莫不仁道:將火撤了吧。 莫不仁輕輕哼了聲,沒應答。 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一直保持著靈力輸出。 莫不仁一怔,朝著梁桓狐疑地看了過去,像是不相信這個突然關心人的是梁桓本人。他抿了抿唇,最后還是撤去了黑焰。 倪柒失去了黑焰的攻擊,整個人脫力地癱在地上,大口呼吸著。他聽見腳步聲朝著他靠近,不禁心下一嘆,看來今天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倪柒眨了眨眼,失笑,什么罪? 擾亂天道之罪。 倪柒大笑出聲,雖然笑得渾身發(fā)疼打顫,卻仍是止不住心底的好笑。 梁桓看著他,慢慢皺起眉來,你笑什么? 入魔道幾百載,倒是還未曾聽過這般言論,我笑你愚蠢,都已經(jīng)入了魔道,又怎么會在乎這些? 可你也是要修道的。 那又如何,天道在天,我道在我。 梁桓蹙眉盯了他半晌,突然手袖一揮,倪柒的身體就漂浮起來,隨著梁桓的轉(zhuǎn)身跟在他身后。倪柒嚇了一跳,又詫異地看向前方的清冷身影,你不殺我? 梁桓沒有回他的話。 倪柒一轉(zhuǎn)眼就瞥見莫不仁站在梁桓身邊,望過來的眼神似笑非笑,讓他整個人一凜。他忙閉上眼睛,任由梁桓的法術帶著他移動,再不說一句廢話。 梁桓帶著兩人回到了靈泉山谷,催著莫不仁去靈泉修養(yǎng)后,梁桓便準備好好和倪柒談事情。 那件事情你是如何知曉的? 啥? 我體內(nèi)的異常。梁桓的眼里帶了絲審視,為什么別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是否和它有什么聯(lián)系? 倪柒一愣,隨后細想了下,反問:我說了你就放了我? 看情況。梁桓淡淡道。 剛剛不是還說我擾亂天道嗎?這么快就收手,你不怕了? 梁桓懶得聽他講廢話,劍鋒下一秒就逼上倪柒命門,快說。 倪柒忙表示無辜。 因為那股魔氣我見過! 就在我還很小的時候,修真界發(fā)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莫名其妙地就有很多人失蹤,還都是修道級別很高的人,一開始失蹤的都是正道門派,于是那些正道人士還懷疑到了魔道人的身上,但是后來失蹤的人變多了,魔道的人也被牽扯了進去,然后大家就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因為我當時也不過剛剛?cè)氲?,懂得也不多,也就只知道最后大家找出了罪魁禍首?/br> 罪魁禍首是個人? 對,但很奇怪的是,那人既不屬于正道也不屬于魔道,更準確的說,那人就像是位于天道之外,十分詭異。最后在修真道界人士的共同攻擊下,那人遁逃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而那些失蹤的人也杳無音訊。 說到這里,倪柒看了眼梁桓,其實我見過那個人,當時他應該是在逃命,所以才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那時纏繞在他身上的黑霧和你體內(nèi)的一模一樣。 突然,倪柒咦了一聲,驚奇道:你莫非就是當年失蹤的前輩? 梁桓冷淡搖頭,不好意思,我沒那么老。 倪柒明顯不相信,以梁桓的修為,和現(xiàn)在修真界沒有他的名號來看,這是最為可能的猜測了,那個黑衣人說不定也是和他一樣的,都是之前失蹤的人。 那他們現(xiàn)在不就是在追尋當初那個人的下落? 你們是不是在找那個人? 梁桓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帶你們?nèi)フ乙粋€人,那個人肯定知道些什么,雖然下落可能不清楚,但是可以幫你們了解情況。 聞言,梁桓才一腳踏在倪柒身上,表情淡漠,你在想什么打算? 倪柒苦笑,我哪敢有什么打算。 反正不管有什么打算,梁桓也不怕,再說他本來就是要去找和那個人相關的音訊,不過該威懾的還是要威懾。 明日帶我們?nèi)ァ?/br> 倪柒點點頭,又期盼地看向梁桓,被繩子捆起來的雙手微微往前伸了伸,這個可不可以 不行。 你就這么休息吧,想必也不少一晚上的睡眠。 倪柒對于此般慘無人道的處置感到無法接受,直到梁桓離去時甩了一顆藥丹過來,他對著藥看了半天,苦思冥想也不能理解梁桓這樣的人會和那個黑衣人扯上關系。 明明是兩個性格迥異、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啊。 現(xiàn)在玉石也沒了,那個前輩也死了,這個小世界卻還是存在,說明這個世界依靠的并不是那個法寶。而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卻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梁桓雖然已經(jīng)不著急,但對于現(xiàn)在這樣的情境他也有幾分憂慮。 不過不管怎樣,先在這里的莫不仁知道的肯定比他多。這般想著,梁桓便去尋此時正在靈泉溫養(yǎng)身體的莫不仁了。 在靈泉呆了這許久,梁桓早就熟了路,沒一會就到了泉水邊。左看右看卻沒見莫不仁的身影,梁桓眉一挑,出聲道:莫不仁? 沒有人應答。 梁桓走近泉水邊,朝著清澈的泉底望了一圈,正準備再喊一聲,不應就算了。嘩啦的水聲突起,梁桓還沒來得及后退,水滴濺了他一臉一身,梁桓的臉瞬間黑了。 做出這一切的人卻毫無自覺地朝著他笑,上挑的眉眼清晰地昭示著他的好心情。阿桓,你怎么來了?莫不仁慢慢從泉水里走出來,渾身□□,卻不遮不避地朝著梁桓走過去。 梁桓冷冷地盯著他,眼神分毫未動,你將我衣服弄濕了。 莫不仁這才注意到梁桓濕透的衣衫,卻是眸色微深,連帶著聲音也沙啞了起來?;富?/br> 因著衣衫濕透緊貼在身上,梁桓瘦削有力的腰身被完全突顯出來,梁桓慣穿白色,此時被水一浸更是透明了個徹底,臉頰上還有滑落的水珠,微風吹過,莫不仁仿佛看見那雙眼睫彈落下幾絲水滴,順著臉頰流入脖頸與鎖骨。 莫不仁只覺得喉頭發(fā)干,心里頓時涌起一股燥熱,在觸及梁桓清淡如初毫無所覺的神情時,更是燃起一把大火,沖動險些戰(zhàn)勝了理智。 那真是對不起了,莫不仁聲音啞得厲害,連梁桓都不禁奇怪地朝他看過來。難不成還能是泡靈泉泡感冒了? 梁桓抬袖就想將身上的水用靈力蒸干,卻突然被莫不仁拽住手腕,他眉眼一冷,正要發(fā)問,就見莫不仁已經(jīng)使用靈力在弄干他的衣服了。 也好,梁桓眉眼微松。 衣服烘干后,莫不仁卻覺得心里的遺憾得要些東西才能彌補,想他多辛苦才忍到現(xiàn)在。當然,早在欲、望初起的那一刻他就化出了衣服穿上,不然梁桓看見了恐怕要罵他變態(tài)了。 梁桓根本沒覺得哪兒不對勁,他瞧著衣服烘干了,便要掙了莫不仁的手。但對方拉得死緊,梁桓抬手就想把莫不仁甩出去。莫不仁早料到他要出手,很快躲開,又借機側(cè)頭在梁桓臉邊一吻而過。 梁桓只感覺到臉頰上溫熱的觸感一瞬即逝。 莫不仁笑瞇瞇地看著他,這是補償哦。 梁桓默了半晌,在心里下定了以后出手要迅速的決心?,F(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正事,想到此,梁桓問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怎么離開這個小世界了吧? 莫不仁顯然早知道他要問,放心,很快就可以走了。 方法。 方法很簡單啊,莫不仁笑得開心,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保證你馬上就能出去。 見梁桓的眼神越來越冷,莫不仁聳了聳肩,我說的是真的。玉石被我毀了,前輩被我殺了,剩下來也只有我能將你帶出去了。 那你又要如何出去?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了。 梁桓瞇起眼,見莫不仁完全沒有把方法說出來的打算不禁氣悶,但臉上卻絲毫不顯,是嗎,他甩袖欲走。 莫不仁拉住他,阿桓,你別擔心,我 你怎樣與我無關,梁桓冷冷地拍開他的手,等到從這里出去了,我們便是正魔兩道,不見面最好,見面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莫不仁唇邊笑意一僵,卻仍是堅持著將沒說完的話說下去,我一定會讓你安全出去的,這一次我不會再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