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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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先是一怔,然后笑了,怎么會?你是產(chǎn)生錯覺了吧? 那那為什么每一次我都感覺這么暖?梁桓正想這么問他,卻又感覺到手中一片冰涼,雖然不凍人,但和剛才的溫暖實在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梁桓愣了下,一時沖動地捋起托爾的衣袖,順著手腕摸上去,都是冷的。 托爾狀似無奈地拉下梁桓的手,好了,別再想了,現(xiàn)在儀式結(jié)束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梁桓想要反駁,突然又想起什么,朝著身后的薩爾伯爵的方向看過去,薩爾已經(jīng)和別的血族聊在一起了。注意到梁桓的目光,托爾扳過他的肩,薩爾伯爵還是別接近了。 為什么? 她對你懷有很大的惡意,平時別招惹她。 梁桓本就有很多的疑惑在心底,聽托爾這么說,突然就起了點逆反的心思,便道:你不是說你可以保護我嗎?為什么遇到她就不行? 這個問句將托爾問得一愣,在他眼里,此時的梁桓仿佛在訴說著內(nèi)心的不滿和委屈,就像個小孩子。托爾心里頓時產(chǎn)生一種憐惜的情緒,他放低聲音,眼神柔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你受傷,薩爾對你有偏見,更直接地說,她是對原身有殺意。 凱里和她有仇? 她愛慕蘭斯伯爵,一直將蘭斯伯爵的那次意外怪罪在凱里身上。 梁桓眉頭一跳,什么意外? 凱里的性子你想必也清楚了,那次凱里一如既往和另一個貴族鬧了起來,引起了蘭斯的關(guān)注,但就在蘭斯想要和往常一樣用特殊權(quán)利解決時,那個貴族突然反叛了,他想要違背蘭斯的統(tǒng)治,想要蘭斯死去。 然后呢? 蘭斯保護著凱里,沒有及時躲避,雖然沒有被那個貴族傷害致死,但也陷入了沉睡。那個貴族以及他的所有分支在之后都被德里安給消滅了,因為德里安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人敢公共談論這件事。 梁桓恍然大悟,這么說,我確實是罪魁禍首? 也不能這么說,托爾道,那個貴族早就有反叛之心了,你只是個導、火索而已?,F(xiàn)在血族沒有統(tǒng)一起來,都是一個伯爵統(tǒng)治一方土地,然而每個伯爵又不怎么管事,封地上貪婪的貴族比比皆是。 梁桓抬頭看他,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統(tǒng)一血族? 托爾輕笑一聲,手指輕輕壓在梁桓的唇上,又很快拿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雖然托爾狀似是這次應對危機的領(lǐng)導者,但是血族百年來的長老會也不是擺設(shè),在托爾可以發(fā)揮作用時長老會不發(fā)一言,等到危機過去后托爾想要分權(quán),長老會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畢竟血族君主這種事情上一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千年之前了,血族早就不記得專權(quán)統(tǒng)治下是什么模樣了。 不過,托爾似乎確實有野心的。梁桓瞧了托爾一眼,在觸及對方眼底了然的笑意時,不禁也露出個笑容。 第83章 開戰(zhàn) 血族和教廷的戰(zhàn)爭即將打響 在托爾的領(lǐng)導下,血族決定應對教廷的變化采取一系列措施,首當其沖的就是血族的制度改革,分布在四面八方的伯爵都被召到了中央,在長老會所在地展開討論。 托爾的領(lǐng)導深入人心,其實也是血族中的大多伯爵不想過多干預這種事,只想早早干完然后回到自己的封地吃喝玩樂。與此同時,因為伯爵的消極怠慢,即使托爾每天親自處理無數(shù)事情,也沒辦法抵抗教廷那么多人手,畢竟教會的人都是虔誠信神,只要是教皇吩咐下來的事情,幾乎沒有不把它當成是圣旨的。 于是,在意料之中的,血族和教會的第一場戰(zhàn)役打響了,而這場沖突并不是在中央,而是在邊遠地方,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教會和當?shù)氐奈懋a(chǎn)生了矛盾,然后請求了中央教廷的一些微弱支援,就將該地的吸血鬼消滅殆盡,當一支吸血鬼家族滅亡的消息從邊遠地方傳到這里來時,血族都沉默了。 被滅血族家族的當?shù)亟y(tǒng)領(lǐng)的伯爵面色難看,顯然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他本來還打算著只要這件事情一了,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封地,該干什么干什么了,沒想到自己的封地也不安全。 而在這之前,血族都沒把這次教廷的反抗當回事的。 托爾冷冷地掃過在場的伯爵,站在圓桌前,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現(xiàn)在你們都清楚了吧。 眾人沉默。 這一次不僅是中央的危機,是血族共同的危機!也不是只發(fā)生在拉蒂斯城的戰(zhàn)役,而是遍布全國,囊括全血族的戰(zhàn)役!你們以為你們的家鄉(xiāng)就會逃得過這次危險嗎?不管在哪里,都會有教會的信眾!有教堂!血族所在的地方一定有教眾,我們沒有躲避的權(quán)利,只有戰(zhàn)爭。 再說,托爾冷笑一聲,你們難道甘心于一輩子隱蔽在黑暗里不能現(xiàn)身嗎?這種生活,我們很早以前就脫離了,現(xiàn)在難道要倒回去嗎? 托爾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味道,在他的問話下,各位伯爵面帶沉思,終于,一個年紀較大的伯爵站了出來,沉聲道:托爾伯爵,你說的沒錯,是我們疏忽了。 他話音剛落,剩下的伯爵都紛紛點頭應是。 托爾打量了下眾人,冷硬的表情漸漸和緩。強勢的樣子扮夠了,也該讓大家覺得輕松點了。他微微點點頭,我也只是陳述下現(xiàn)在的情況。各位伯爵如果都出一份力,教廷的勢力是無法侵入我們內(nèi)部的,我們血族存活到如今,也不是靠運氣的。 勞煩托爾伯爵了。 為血族做這些事,應該的。托爾淡淡道。 一切都發(fā)生在剎那間,仿佛大家都沒有意識到,又或許是意識到了,但沒有在意,也不知道如何改變反正托爾成為了血族內(nèi)的支柱,伯爵們的觀念都朝著他靠攏,甚至在處理相關(guān)事情前也會來詢問下托爾的意見。 潛移默化間,托爾在血族內(nèi)占據(jù)了一個不可代替的位置。 在和拉蒂斯城的教廷正式開戰(zhàn)前,血族將城邊的比較年幼的血族送往安全區(qū),梁桓也是其中一員,他身為貴族,更是享有著特別的待遇。但是在他被安排好了前往的車倆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瑞爾不見了。 四周都是忙碌的血族,梁桓看了好幾眼,終于抓住一個看似像管理人員的血族,開口問道:你看見瑞爾了嗎?和我一起的那個金發(fā)碧眼的血族。 什么?被抓住的人愣了愣,沒有啊,這里只有兩個方向的人流,一個是去安全區(qū)的,就是我們這班,另一個在那邊,他指了指北邊,那是前往各個戰(zhàn)場的,大家都在那里集合,等待分配。 可是以瑞爾的身份不可能被安排著去戰(zhàn)場啊,梁桓皺了皺眉。 隨著領(lǐng)頭的血族一聲低喝,車隊浩浩蕩蕩地就要開始漫長的征途,梁桓咬了咬牙,最后看了車隊一眼,從車上跳了下來,本來被吩咐照顧他的一個血仆正在整理行李,這下一見正主都跳車了,不禁傻眼。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想要跟著梁桓而去時,梁桓的身影已經(jīng)淹沒在廣闊的人海里,他看了眼四周的血族,心里既有擔憂卻又有一絲慶幸。 雖然這里都是血族,但是遠離拉蒂斯城總是個正確的選擇,可以想象的出來,在不久之后的將來,拉蒂斯城將沉寂在戰(zhàn)火之中。 而此時的梁桓正在人海里焦急地尋找著瑞爾的身影,不時在撞到什么人時說句抱歉。然而這里的血族畢竟太多了,他找了許久也沒有半分效果。他朝著人群最集中的地方看去,卻只看到一抹艷麗的紅色,但是那邊到底發(fā)生著什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梁桓從縫隙中擠著朝那邊走過去,沿途又撞到一個血族身上,梁桓低聲洪興邵仙懟堵家道了句歉就想繼續(xù)往前走,卻被一雙手突然拉住,那雙手冰涼,十分有力地拽著他的手腕。 梁桓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來,瞬間撞進一雙深沉帶著興味的眼眸,是希伯來。 梁桓甩了甩手,沒甩開,我有急事。 什么事?跟我說說?希伯來挑了挑眉,笑道,你好好的安全區(qū)不去,到這里來做什么,小孩子就要乖乖在家里待著。 梁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真的沒時間。 他的語氣很冰冷,按道理,希伯來也懂他的意思了,但是希伯來唇邊綻開一抹笑容,我知道你在找誰,是瑞爾吧? 你知道他在哪?梁桓也不急著甩開他了,反而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凌厲,他在哪里? 希伯來笑意加深,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他不在意道:就在前面啊,他進了前衛(wèi)隊。 什么? 前衛(wèi)隊,他要去拉蒂斯城了。 梁桓愣了愣,他怎么沒跟我說? 這種事情,和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說?希伯來唇邊的笑意有絲嘲諷的味道。 梁桓沒計較他的語氣,他正急著去找瑞爾,也懶得再管希伯來,直接松開手就走,希伯來反射性地想要拉住他,卻沒拉住,看著遠去的身影淹沒在人海里。希伯來緩緩放下抬起的手,唇邊的微笑漸漸收斂,面無表情的臉色在這一時刻卻顯出一種格外的冷沉。 這些梁桓都是不知道的了,他朝著前邊的人流擠過去,張望著瑞爾的身影。 突然,身后的血族推了他一把,梁桓沒注意就被推到了前邊,他踉蹌了一下,然后被身邊的一雙手扶住。 謝謝。梁桓輕聲道。 那人沒有回答他,不過很快,走到梁桓面前的一雙筆直的長腿停住,冰冷的聲音傳來,還不快點站好,前衛(wèi)隊就要準備出發(fā)了。 這冰冷的聲音太熟悉,梁桓抬起頭,果然,薩爾伯爵的臉龐映入眼簾,他張了張嘴,正要問瑞爾的所在地,卻見薩爾轉(zhuǎn)身就走了。梁桓有些著急,想要追上去,卻被身后的人拉住。 你在做什么?快點走!不然就跟不上隊伍了。 那個血族輕聲催促他,梁桓只來得及朝薩爾看去一眼,就被人流給遮擋住,然后就不得已地跟著人流走起來。他只好問身后那個血族,你見過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血族嗎?他叫瑞爾,是我朋友。 金發(fā)碧眼的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不過你到這里來找,也就是說他來前衛(wèi)隊了嗎? 嗯,聽說是的,他沒有去安全區(qū)。 什么安全區(qū)?去什么安全區(qū)。 見對方驚訝疑惑地眼神,梁桓頓了頓,對方仿佛意識到什么,忙驚叫,你不會還沒成年吧?! 這句問實在是太讓梁桓感到羞恥了,他尷尬一笑,成年了吧,快一百歲了 什么?!你都沒到一百歲?!這個血族忙拉住他的手腕,不行,你得離開,你怎么能來這里?! 我來找我朋友,他應該也是混進來的。 那你也不能這么魯莽,先待在安全的地方,等你的監(jiān)護人來了再問他。 可是他的監(jiān)護人不可能過來,梁桓抿了抿唇,托爾忙著血族的大事,根本沒有時間再來cao心他的事了。 就在兩人爭執(zhí)之時,隊伍突然停了下來,一聲巨大的悶響后,隊伍中發(fā)出整齊的呼聲,由前至后,和梁桓爭論的血族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你走不了了。 已經(jīng)到拉蒂斯城的交口處了,梁桓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里是血族開辟出來的道路,還沒有被教廷的人發(fā)現(xiàn),血族就要從這條道路進去城內(nèi),前衛(wèi)隊需要及時分布在城內(nèi)各處,等待調(diào)遣。前衛(wèi)隊是需要隱蔽起來的,他們就像是放到狼群中的羊,既要試探教廷的防守力度,也要隨時接受血族暗中分配的任務。 雖然把血族比喻成羊很不恰當,但身處圣城拉蒂斯的血族確實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一般,幾乎是躺平了任人宰割。 梁桓現(xiàn)在就處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第84章 蘭斯 蘭斯伯爵和蘭斯教子 前衛(wèi)隊通過血族的秘密通道進入了拉蒂斯城,梁桓作為其中一員被分配到了拉蒂斯城中心的一所公立學校,那是一家教會辦的學校,專門收養(yǎng)一些流浪兒童。 在前衛(wèi)隊被集中在一起時,梁桓曾經(jīng)查看過,根本沒有瑞爾的身影,他這才發(fā)覺自己怕是被騙了。之前勸他的那個人名叫博斯,是一名新兵,不過比梁桓這具身體的年紀要大多了,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參軍,心情還比較激動。 不過在知曉梁桓的情況后,大哥哥狀態(tài)的博斯很替他感到擔憂。 要不我去和上面人說一說,將你帶出去?博斯皺眉道。 不可能的,梁桓已經(jīng)接受這個事實了,實際上他也并不在意,都進來了,怎么可能再出去?何況是現(xiàn)在這個時機。 博斯苦惱地扯了扯頭發(fā),一雙碧綠的眼睛里滿是憂愁。 梁桓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啦,我可以的。 你才這么小 這要怎么向你的監(jiān)護人交代??? 我想他會很高興我為血族做出貢獻的!梁桓安慰他。 然而這對博斯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梁桓也沒去管他了,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在這個學校當老師的助手,這個學校的老師年紀都比較大了,教的課程也都是免費的,時不時生病不能來上課就由梁桓來代課。 不過還好,孩子們都挺乖,圍在梁桓身邊聽他講話都一臉認真。 這個身份倒真是挺好的,很有掩飾性,教會的人大多也不會把視線放到這里來,不過麻煩的一點就是這個地方孩子多,孩子的血液是最具有誘惑力的,血族都很難抵抗這種誘惑。 所以隱姓埋名藏在此處的也就只有梁桓一個人了。 他和博斯說完話后就繞過小巷,回到了自己的學校。今天老師又生病了,不過他昨晚沒備課,今天準備就讓學生們自由活動一天,畢竟學多了也很累對不對。 然而他剛剛走到學校門口,卻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個孩子跑出來迎接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梁桓懷著疑惑的心情朝著門內(nèi)走去,迎著陽光他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孩子中間,被孩子們圍攏著,雪白的袍角被一個小男孩抓著,小男孩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玩過泥巴的手弄臟了別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