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涂星璇有種干澀而難以言喻的心情,但更多的是憤怒,他不希望除了他以外的人讓楚云舟哭。 楚云舟疑惑問道:“為什么是天狐的?不是要貝堯果?” 涂星璇當即明了,楚云舟是忘了。 “那你也不記得我最后對你說的話?也不記得前日的事了?” “什么事?我……”楚云舟很努力地回想了一番,“確實不記得了,你再說一遍不就好了?!?/br> 只是自己面對涂星璇時,倒是沒有先前那般別扭,反而萌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忘了就忘了。” 楚云舟察覺他的語氣有一絲不快,不禁調(diào)笑道:“怎么生氣了?你該不會趁著我意識不清說了什么難以啟齒的話吧?你說一千遍我都不會嫌棄你的,誰叫我的命是你救的呢?” “楚云舟?!蓖啃氰吐晢玖艘痪?。 “怎么了?!?/br> “既然知道是我救了你,那你愿意吻我嗎?”涂星璇湊到他面前,聲音低沉,似乎是在隱忍克制,“如果實在不愿……” 沒等涂星璇說話,楚云舟就湊了上去,如同蜻蜓點水般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吻,而后迅速背過身,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親嘴不行親臉還是可以的,我還以為是多難的事呢。” 真奇怪,自己好像沒有那么抗拒了。 “任務(wù)進度57%?!?/br> “這幾日去好好調(diào)養(yǎng),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涂星璇眼底泛起異樣的情緒,聲音暗啞卻又撩人心弦。 涂星璇附在楚云舟耳邊,說:“你知道自己害羞的時候耳朵會紅嗎?” 楚云舟一聽,瞬間覺得臉皮沒了,當即跑回房去。 涂星璇瞧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活像個受不住人調(diào)戲的小媳婦。 他改變主意了,他不想把楚云舟當作金絲雀一般豢養(yǎng),或許可以當作一生相伴的道侶。如果早在第一次見面就殺了他,現(xiàn)在大抵便也沒有誰能夠這么牽動他的心思。 他舍不得了。 “楚云舟,你耳朵怎么這么紅?你們說了什么?怎么就害羞了?”秦雨柔正巧在房間里等著他。 “你不是回自己房間了嗎?”楚云舟分明看見秦雨柔往另一邊走了。 “嘖,你傻啊,要讓涂星璇看見我直接進了你房間,他不得把我砍了。我啊,用了點場外?!鼻赜耆岷俸僖恍?。 “不是我說,他到底給你說了什么?和你認識這么久,見你臉紅的次數(shù)真的屈指可數(shù),連人家小姑娘給你遞情書你都是鎮(zhèn)定地給她指出錯別字,那涂星璇是什么狐貍精嗎?” “沒…沒什么……”楚云舟心虛地撇過臉。 “算了,因為你去了趟幻境,主線任務(wù)漲到17%,幻境里究竟是什么東西?”秦雨柔見他不愿意說,只好說起正事來。 “幻境”這個詞猶如一把鑰匙,再次打開他郁結(jié)心中的痛苦,聲音沙啞,向秦雨柔陳述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 “楚云舟,你說的第一重幻境,你不覺得有漏洞嗎?”秦雨柔詢問道。 楚云舟搖搖頭,他也不清楚,可他覺得楚詩妍的死就是他造成的。 “我就這么給你解釋一下,你meimei上的那所高中雖然不是我們之前上的,但是成績也是在市里排第二的高中,僅次于我們的高中。那里不是私立高中,管教嚴格,不是能用金錢買來關(guān)系的。”秦雨柔叫珀打開有關(guān)那所高中的數(shù)據(jù)版面,“既然你說你meimei被那群人霸凌并拍了侮辱性照片上傳校園論壇,那就算后面刪帖也會留下痕跡。外掛,你恢復數(shù)據(jù)看看。” “依時間來看,那個時間段發(fā)帖并在不久后就刪除的,只有兩個人。一個人是尋求治療痔瘡的偏方,發(fā)帖十分鐘后刪除,另一個是個id叫陳姐的女生?!辩晁巡槌鰯?shù)據(jù)來。 “這個女的發(fā)了什么?”楚云舟聽到這個id名,顫著聲問。 “她問,如果發(fā)現(xiàn)好朋友喜歡上了她的親哥哥怎么辦?要不要勸一勸?”珀回答,“并且我又將時間移前查看,根本見不到所謂有關(guān)校園霸凌的帖子?!?/br> “楚云舟,我想說的是,幻境只是別人制造出來困住你的,你太放在心上?!鼻赜耆岚参康?,“看起來你的幻境都和主線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啊,不會是涂星璇的幻境?” “他醒得比我早,天狐大抵也是他殺的,我不太清楚他看見了什么?!背浦劭辞赜耆岬难凵裥牡装到胁幻睿B忙補充,“你別想讓我去問,我受傷了,要調(diào)養(yǎng)?!?/br> “我說你也真是,之前就有傷在身還到處跑,現(xiàn)在傷上加傷,這怪得著誰?”秦雨柔責怪地說,“等你傷好了,這萬象境也差不多能開了,到時候咱們,出去了找個方法進祈清天。反正眼下可以確定的,主線任務(wù)和祈清天脫不了關(guān)系?!?/br> “爺爺!”荼茉哭著撲進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懷里,“嗚嗚爺爺荼茉好想你啊?!?/br> “小荼茉,才幾年不見,就已經(jīng)是七階魔獸了,真厲害呀?!崩险叽葠鄣孛嗣避缘哪X袋,夸贊道。 荼茉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那是因為我找到一個主人,他可厲害了,而且他是暗系修士,和我的屬性一樣。” “哦,這樣啊,那你的主人叫什么呢?” “涂星璇?!陛避院茏院赖鼗卮鸬?。 老者表情僵住了,又詢問了一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