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情 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五感掌控、瘋狂掠奪NPH、蓄意犯上、今天又是拯救人類的小可愛惹、重生狂妻之姜總請簽字、女帝居然偷聽我的心聲、娶一送二,厲總的落跑孕妻、重生八零:酷少的極品小肥妻、如晦、都市無敵神醫(yī)
陸玖年說,中午吃完飯就走,余憶南回來接他。成簫向門口走著,下意識覺得來敲門的應(yīng)該是熟人。 他沒怎么整理儀容儀表,就那么穿著大浴袍,走到門邊,按下了把手。 “他還在做……” 成簫說著抬起了頭,卻在那一瞬間怔住。 他面前站著一對年長夫婦。老先生帶著眼鏡,面色和善,老夫人則樸素而精致。兩個人的氣質(zhì)很好,不自覺得會讓人聯(lián)想到“溫文爾雅”這個詞。 相比之下,站在他們面前的成簫就有些不得體了。領(lǐng)口敞著,腰間也只是隨意系了系,一副居家閑人即視感。 “不好意思,你們找……?”他稍微往門里站了站,遮掩了一下自己不怎么合體的裝束。 那位老先生有些迷茫,似乎不太明白成簫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溫聲致歉:“不好意思,我們可能是走錯了。” 他說完,拉上自己夫人便打算離開。 可還沒邁開腳,夫人就拉住了他。 她有些精明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成簫幾眼,最終停在了成簫敞著的領(lǐng)口上。 隨后帶著幾絲了然的意味,她笑著沖面前的青年道。 “是……成簫吧?” “我們是來找玖年的?!?/br> 第69章 查戶口 成簫怔了怔。 毫無疑問,他不認(rèn)識面前的兩人??伤麄兠黠@知道他。 知道他,卻又是來找陸玖年的。 成簫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他看著面前的夫妻,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 他拼命在記憶庫里搜尋著可能的選項,試圖對上面前二人的身份,還沒等他確認(rèn),陸玖年聽到了動靜,從廚房走了出來。 “怎么了?” 陸玖年走到了他身后,隔著他往門外看。 成簫扭過頭去,想給陸玖年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下一瞬卻被陸玖年猛地抓住了衣襟,敞開的領(lǐng)口登時被拉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不留縫隙。 成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陸玖年有些不自然的聲音。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陸玖年很慌,非常慌。 他和父母關(guān)系不差,甚至說很好。但他天生比較獨立,不管是初中高中還是大學(xué),他都很少往家里打電話匯報情況。陸父陸母也不是什么喜歡經(jīng)常談天聊心的人,所以他們之間通信不怎么頻繁。 他上一次聯(lián)系父母,還是幾個月前。那時候他住在成簫那里,和成簫的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變質(zhì),但在父母那邊看來,還以為他們只是像陸玖年很早之前說的那樣,單純的“合作”關(guān)系。 他沒告訴父母他和成簫在一起了,也沒告訴成簫他還沒向父母全盤托出。 萬一成簫直接拉起他的手喊爸媽,他真不確定他爸他媽那個對真理的追求勁頭,會不會直接讓他就地陳列罪行。 和陸玖年的慌張不同,成簫顯得異常淡定,且游刃有余。 他搭上陸玖年抓著他領(lǐng)口的手,輕輕將他拽開,把門拉得更開了點,沖陸父陸母道:“伯父伯母,先進來吧?!?/br> 陸玖年回了神,接著他的話趕忙道:“對,爸媽,你們先進來坐?!?/br> 陸父陸母聞言,相繼邁進了大門。 陸玖年將人帶到沙發(fā)上坐下,端起茶幾上的茶壺,給兩人倒著茶水。 一旁,成簫笑著,沖陸父陸母道:“不好意思啊伯父伯母,事先不知道你們要來,讓您們見笑了?!?/br> “我先去換身衣服。” “哦哦,沒關(guān)系的,去吧去吧?!标懜笡_他擺了擺手,和善道。 成簫頷首示意,轉(zhuǎn)身向臥室走去。 陸玖年看著他猶豫也沒猶豫就走向了主臥,知道單獨留下來的自己恐怕要完蛋。 果不其然,等人關(guān)上門走了,等候多時的太后放下了茶杯,淡淡開口。 “我沒記錯的話,那間屋子不是你在住的嗎?” 陸玖年摸了摸鼻頭,沒說話。 陸母瞥了他一眼,道:“說吧,什么情況?” 從小陸玖年就深諳一個道理。 在絕對的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前,無謂的狡辯是毫無意義的。 于是他選擇麻溜地承認(rèn)。 低頭,他小聲道:“是在一起了?!?/br> 太后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br> 陸父也數(shù)落道:“進門的時候我就看他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得,剛在一起吧?沒個輕重你?!?/br> 陸玖年尬在了原地,沒敢說話。 如果誤會很美麗,那么最好讓他永遠只留在一個人的心底。 說話間,成簫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陸玖年抬眼看過去,瞳孔地震。 他從來沒見過穿的如此規(guī)矩的成簫。 他想起之前陪成簫去酒宴,他把襯衫扣子系到了領(lǐng)口,成簫看了一眼就說土狗,上手就給他拆了。 那現(xiàn)在面前這個穿的跟剛上學(xué)的大學(xué)生一樣的是誰??? 他甚至都不知道成簫從衣柜的哪一個角落找出的如此素凈的衣服,連他自己都沒有。 見成簫出來,太后坐直了身板。 “小簫啊,來,坐我旁邊?!?/br> 陸玖年端水杯的手抖了抖。 成簫笑著點頭,走到了陸母身邊坐下。 “小簫啊,伯父伯母問你點事兒。” “好,您二位說。” “大學(xué)在哪兒讀的呀?” 成簫道:“和玖年一個學(xué)校。我算是他的學(xué)弟?!?/br> 陸母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詞:“喲,比玖年小呀?” “是,”成簫微笑道,“我屬羊的?!?/br> “那是小點?!彼懔怂愕?,“家里是……做企業(yè)的?” “嗯,都是小本生意?!?/br> 陸玖年聞言,嘴角抽了抽。 你爸知道你這么形容只手遮天的成氏嗎? “哦喲那可不算小本啦,成氏藥業(yè)呢。這孩子,命真好?!标懜笖[擺手道。 陸玖年有些坐不住了,他替成簫辯解道:“他現(xiàn)在有自己的公司,不靠家里的。” “嘖,一邊兒呆著,我跟小簫說話呢?!标懩钙沉怂谎郏亮R道。 陸父喝了口茶,緩緩道:“沒誰是能真正脫離開家庭影響的。有助力是好事,放著現(xiàn)成的東西不用才是傻子。” 陸玖年心口一緊。他還想再辯解句什么,成簫便開了口。 “伯父說的對?!?/br> “我的確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得到過事業(yè)上的便宜,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我不認(rèn)為這有什么可恥的,但也并不為此感到愉快?!?/br> 陸父聞言,抬眼看向成簫。成簫沖他笑了笑,道:“畢竟父輩的榮耀是父輩的榮耀,要是總要活在父輩光環(huán)下,只圖借風(fēng)行船,枉為小輩,也配不上玖年?!?/br> 之后,陸父沒再說過話。 陸母則事無巨細,把成簫戶口本清查一遍了,才肯罷休。 “伯父伯母留下吃個飯吧?”成簫起身問道。 陸母沖他擺了擺手:“不了,玖年不是還有工作要做嗎?我們就不耽誤事了?!?/br> “本來也就是過來送點東西,東西送到了,話也聊了不少了,我們就先回去了?!?/br> 陸玖年腹誹,來了得有兩個小時,和他說的話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句,這兩個小時里得有一個半都得是太后在盤問皇后家底。 “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陪伯父伯母一起。你們來之前我還在和玖年說呢,最近剛發(fā)現(xiàn)了一家不錯的餐館?!?/br> “還是算了,學(xué)校里還有事,我得回去看著學(xué)生。”陸母笑道。 “還在忙學(xué)生畢業(yè)?”陸玖年上前兩步,小聲道。 “嗯,論文寫的我直發(fā)愁?!标懩咐死懢聊甑氖郑阉磉厧Я藥?,“你來,我跟你說幾句話?!?/br> 陸玖年身后,成簫看了眼身前的兩人,十分有眼色的自覺離場。 “儲物室里還有些海參,我挑幾箱給伯父伯母帶走吧,你們先聊?!?/br> 說完,他和陸玖年對視了幾刻,轉(zhuǎn)身,走向儲物間。 陸母看著成簫走遠的身影,握著陸玖年的手緊了緊。 “你想好了?” “嗯?!标懢聊挈c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