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探訪花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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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下去?!编嵑鸵娮约旱耐降苓@么不懂分寸,連忙呵斥道。 小虎有些委屈,他明明是在為師傅出氣,師傅怎么不知好賴啊。 “本來就是啊師傅,之前盧廠長找了好幾波人來,對您隨便評頭論足、指指點點,一會兒讓您將度數(shù)調(diào)高,一會兒讓您把度數(shù)調(diào)低,一會兒讓您增加糖分,一會兒又讓您減少糖分。您忙得團團轉(zhuǎn),結(jié)果后來卻被盧廠長罵了一通,說您技術(shù)不行。這些事您都忘了嗎?” 小虎撇著嘴,委屈地說道。 “這個小伙子是你的徒弟?”蘇小糖認真的打量小虎。 “蘇老板別見怪。我這個徒弟年紀小不懂事,希望蘇老板別放在心上?!编嵑瓦B忙打圓場道。 “不會,這個小伙子敢當這么多人的面護你,也是很難得了。很多人,遇到事情就想自保,你這小徒弟卻沒有,你不應(yīng)該責備他,反而要夸獎他。“蘇小糖說道。 小虎沒想到他剛才那番怒氣沖沖的話,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為自己說話,一時之間臉紅了,覺得十分尷尬。 “蘇老板真是大人有大量。我這個徒弟啥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他叫王小虎,是花山村的人,自小是個孤兒,一直跟在我身邊?!?/br> “小虎,去謝謝蘇老板?!编嵑蛯ν跣』⒄f道。 王小虎紅著臉,看了看蘇小糖,尷尬地說道,“謝謝蘇老板不見怪?!?/br> “好了,沒事了。鄭師傅,我和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樣,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幫助你們酒廠提升銷量,而提升銷量最關(guān)鍵靠的就是酒的品質(zhì)?!?/br> “我知道你的技術(shù)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但年代在變,大家對酒的需求也有些變化,所以,我們針對市場做些調(diào)整,你這邊應(yīng)該沒有意見吧?” 蘇小糖說話的語氣很真誠,鄭和閱人無數(shù),知道眼前這個不到20歲的小姑娘,雖然年齡稚嫩,但處事卻十分地老練。 她是做過市場調(diào)研的,搞清楚了目標群體,而不是像之前那些所謂的專家、金牌銷售那樣,胡亂指揮一通,只知道將其他地方的銷售模式生搬硬套,讓自己來改良, 完全不深入實際,紙上談兵。 “蘇老板,我相信你。你有什么需求盡快提出來吧?!编嵑驼f道。 “多謝鄭師傅信任。眼下你們先按正常配方來釀酒,等我考察花山村后,再和你一起來商量改良配方的事?!碧K小糖說道。 “好,那就等蘇老板的消息了?!?/br> 鄭和是個手藝人,話說完了,就繼續(xù)做事了,不再東拉西扯耗時間。 “月寒,你覺得這個酒廠怎么樣?”蘇小糖仰頭看著江月寒。 這家伙,怎么長這么高,害自己說話時要抬頭才能看清他臉部表情,蘇小糖在心里嘀咕道。 江月寒輕輕地拉起蘇小糖的手,細長的手指圈住了蘇小糖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蘇小糖覺得分外暖心。 “這家酒廠規(guī)模算是中等規(guī)模了,設(shè)備呢算是一般,最大的優(yōu)勢是原材料供應(yīng)充足、價格便宜,人工也很便宜,都是當?shù)氐拇迕?。不足的地方是管理似乎不夠好,我剛才巡廠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工人在打瞌睡?!?/br> 江月寒略微思索后道。 ”而且,他們那個酒窖很不專業(yè),那么重要的地方竟然連防火的措施都沒有,萬一遇到火災(zāi),損失夠他們喝一壺的?!苯潞f道。 蘇小糖點點頭,江月寒說的正是她心里想的,這么明顯的問題,盧旺竟然像個瞎子似的,毫無察覺,真是讓人無語。 這樣的人當什么廠長?難怪會有今天這么慘淡的下場。 “對了,我們?nèi)フl家合適呀?” 蘇小糖看著眼前一排排村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你跟著我走吧?!苯潞α诵?。 他之前來花山村出診過,對這里的人家略微熟悉一些。 蘇小糖跟著江月寒七拐八繞的,來到了最東邊的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門口種了一棵很高的銀杏樹,眼下正是秋季,銀杏樹葉開始變黃了。風吹過的時候,金黃的銀杏葉飄舞在空中,別有一番美感。 “這戶人家,你之前來過?”蘇小糖問道。 江月寒點點頭,輕輕地扣了扣籬笆做的院門。 很快,里面響起了腳步聲,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穿著的確良花褂子,梳著大辮子的中年大嬸探出頭來。 “江醫(yī)生,您來了。”大嬸一見江月寒,立刻熱情地說道。 “這位是?”大嬸隨即看到了蘇小糖,沖蘇小糖溫和地笑了笑。 “這是我的妻子,蘇小糖?!?/br> 江月寒拉著蘇小糖的手,一臉驕傲地說道。 “江醫(yī)生真是好福氣,你的妻子一看模樣就知道是那種特別能吃苦又會生養(yǎng)的人,真是恭喜你了。”大嬸哈哈笑道,聲音十分爽朗。 蘇小糖的臉有些紅,這家伙,當著大嬸的面把自己的手拉這么緊干嘛!掙都掙不開! “大嬸你說的沒錯。我家小糖是個好女人,我能娶到她,確實是我的福氣。”江月寒侃侃而道。 蘇小糖的臉蛋愈發(fā)紅了,這家伙,當眾秀恩愛就算了,還說這么rou麻的話,難道要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炫妻狂魔嘛! “快進來坐,喝口茶吧?!贝髬鹦Φ母_心了。 “元子呢?”江月寒環(huán)顧了一下屋子,家里只有大嬸,其他人都不在。 “元子去山上采草藥了,要晚一點兒才能回來。”大嬸說道。 “他的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江月寒問道。 “已經(jīng)恢復(fù)好了。多謝江醫(yī)生妙手回春,不然我家元子只怕兇多吉少了?!贝髬鸶屑さ卣f道。 他們口中的元子是大嬸的兒子,兩年前得了一場重病,全身器官處于衰竭狀態(tài),是一種血液疾病,去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都沒辦法治療好,后面大嬸到處打聽,找到了江月寒。 江月寒也是頭一回碰到這種病,但他并沒有放棄,仔細鉆研,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反復(fù)試驗藥材,最終總算是確定了治療方案。 可以說,元子的這條命是江月寒救的,江月寒給了元子重新生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