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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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寬大華麗的拔步床、艷紅似血的紗帷幔、鴛鴦戲水紋的被衾……這不是她的閨房。清瑤想,她的品味才沒有那么俗。只是,暫居之地,沒有精心裝扮的必要,俗就俗吧! 柳眉鳳目、雪膚菱唇的美麗女子慵懶的倚靠龍血木制的床架上,肩上被衾順著身形滑落、最終停在了她纖細的不盈一握的腰部上,勾勒出了一個妖嬈的曲線。 ——她暫居在這里是為了干什么的來著? ——好像是,白子畫。 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腦海的瞬間,仿佛什么機關(guān)被打開了,一道白衣勝雪、纖塵不染、俊逸如仙的男子身影倏忽出現(xiàn)在了拔步床前,顏色鮮艷、款式繁瑣的地毯上。素白與彩繪,鮮明的對比,使該男子如蒙圣光、閃耀奪目,愈發(fā)的猶如仙神臨凡。 “上來!”清瑤朝白子畫勾了勾食指,狹長的眼眸略帶迷離,清脆如珠落玉盤的嗓音中也添了絲喑啞。 ……………… 很快,地毯上的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重疊的白袍、輕薄的鮫紗、水粉色肚兜。 ~~~~~~~~~~~~~~~~~~~ 長留,棲梧閣 清瑤從夢境中醒來,勝雪嬌膚上汗透衣衫。腦海中,白衣男子沉靜的一如天山冰潭般的眼眸,與瑩潤的仿佛蝴蝶的樣子的肩胛骨不住的出現(xiàn)。 ——這是夢境,還是記憶? 她伸出手,白皙清透的玉臂上,一點朱砂赫然在目。一時間,清瑤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該悶死自己。 她尚是完璧之身,看來就算從前真和白子畫有過一段,也只是淺嘗輒止,交情不深,還好、還好。 等等,交情不深都能讓傾城脫手了,情誼再深幾分難道要讓她自己洗干凈脖子送到橫霜劍鋒上嗎? 美麗的少女臉色青紅交錯??扇粽f是夢境,人們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白天也沒想這許多?。?/br> ———————————————————————————— 清瑤覺得很煩。 為了排遣這份突如其來、無處宣泄的煩躁感,清瑤決定……去找白子畫。 此刻金星未升,玉兔卻已東沉,正是黎明到來之前,一天當(dāng)中最為黑暗的時候。清瑤默默運起了暗影劍意,將身形氣息盡數(shù)隱于夜色,悄無聲息的爬上了絕情殿所在的浮島。 然后在通過絕情殿外的結(jié)界時,默默的把暗影劍意換成了遁空劍意。無形的護盾上有水紋般的印跡一閃而逝,轉(zhuǎn)瞬之間,清瑤便已到了白子畫房外。 不是她不想直接遁入到房里,只是,白子畫不是庸手,如果一次突進太多,太容易驚動他了。 事實上,就是現(xiàn)在,清瑤也沒有把握,白子畫此時是不是已經(jīng)醒了。故而,一時止步在他門口,躊躇不前。 ——我只是來看看。就看一眼,看看他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和我夢里一樣,看完就走。 ——不要怕,劍修無所畏懼。這件事情也沒什么可怕的。 ——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大不了再打一架。 對,就是吵醒了他又怎么樣,頂多也就是打一架的事情罷了。他要不給看,我就直接扒! 清瑤主意一定,頓覺海闊天空,身與劍合就直接化光潛進了屋內(nèi)。 流云緞做的被面下,白子畫還在安睡之中。睡姿端端正正,平躺在床,自臉而下、不露半寸肌膚。 清瑤見狀沉默了下,散去了籠罩周身的暗影劍意。 然后,死盯著白子畫不放。 白子畫睡顏毫無變化,靜謐安寧一如剛剛。 清瑤:白子畫這是掌門當(dāng)久了嗎?警戒心居然已經(jīng)降到這個地步了!比她清虛師兄,不,比她皇帝舅舅還差! ——現(xiàn)在該怎么辦,來都來了,難道又回去? ——不回去要怎么辦,還真直接上手扒他衣服嗎? 清瑤突然感覺,這空氣里的溫度,似乎上升了點,有毫熱。她以手作扇,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 輕淺的風(fēng)聲傳入耳中,白子畫因周圍氣流異樣的波動而驚醒。在他醒來的那一剎那,不及睜眼,絕佳的念力便已看到了他床邊、并未刻意隱匿身形的清瑤。 白子畫:……清瑤昨晚離開絕情殿的時候,神情間分明還是一副生怕他逼婚、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這才過了一天,是怎么了?突然大半夜的就跑來找他。 清瑤:……有人在暗自用神識窺探她。她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狀似熟睡的男人,清麗冷艷的容顏上,一抹淺笑,似雪中紅梅,悄然綻放。 ——既然人已醒了,她便無需顧忌太多了。 ——所以她剛剛猶豫的那片刻時間,究竟是因為真的不好意思,還是,只是單純的不想吵醒他? 清瑤閉目,強行摒棄了那些雜念,直接伸手扯向了白子畫的衣襟。 ……然后就毫無疑問的,被白子畫伸手攔住了。 “讓我看看你?!鼻瀣幦崧曊f,“我來只是想看一下你?!?/br> “你乖乖的,不要反抗,我看完就走。” 言語間,仿自合歡派的惑心劍意、源于古佛宗的圣極劍意已悄然升起,使白子畫的反應(yīng)生生慢了一拍。 褪去純白色的中衣,白子畫于暗沉夜色中顯露而出的軀體冷白如玉,身體線條流暢漂亮。是有別于白日里俊逸雅致的、屬于成年男子的力量感。 清瑤纖美的、雨后春筍一般的指尖仿佛被迷惑了,情不自禁的滑過了眼前人的肩胛。那,是與夢境中分毫不差的、蝶翼般的瑩潤骨骼。 白子畫:“清瑤!”羞怒之下,他迅速的掙脫了劍意影響,拉開了與清瑤間的距離。穿上了衣服,遮住了驟然觸及冰冷空氣的肌膚上、那一陣顫栗。 “在?!鼻瀣幨栈厥?,交叉環(huán)于胸前,神態(tài)自若的回他,“子畫哥哥從前又不是沒被瑤兒看過,如今怎的還這么激動?” “從前你亦是如此待我?”白子畫漠然詢問,“深夜?jié)撊?、劍意控神??/br> 從前……清瑤略有怔然,下意識的放松了原先擺好的便于防御的姿勢。 【“孟清瑤,你再敢對我用惑心術(shù)試試!” “試試就試試,難道你還能讓我當(dāng)場逝世嗎?” “你當(dāng)真以為我怎么都會不舍得殺你?” “我當(dāng)真確信你此時殺不了我?!?/br> “你……咳……” “好啦,人家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這樣對你,不生氣了,嗯?”】 “不……不是……對不起,我違約了。”清瑤低聲道,“你氣不過的話,可以試試現(xiàn)在拔劍送我逝世。我不還手。” 白子畫:頭痛……看著眼前已然對他卸下了身上所有防備的清瑤,他怎么可能拔劍??墒?,若是此次縱容了她,天曉得她往后還會怎樣放肆! 【“干嘛不說話,云郎,你理理我……云郎、子畫哥哥、師兄……你理理我啊……你不理我我就要哭了喔……” “我說到做到?!?/br> “人家真的哭啦!”】 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的房間內(nèi),清瑤澄凈如水的明亮眼眸中,漸漸的、漸漸的,有霧氣開始升騰。起初只是幾許朦朧的水汽、后來聚集的多了,便凝成了一滴一滴珍珠般的淚…… 清瑤揚了揚下頷,這本該是個象征驕傲的動作,可搭配著她發(fā)紅的眼眶、以及眼眶中積蓄已滿、搖搖欲墜的淚珠,卻顯得有些可憐。 白子畫:明明是清瑤夜襲了他,為什么現(xiàn)在的情況就好像是他欺負了清瑤一樣……這時候若是來個不知情的人,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然而,此時此刻,白子畫絕望的發(fā)現(xiàn),比起自己的清白名聲,他竟然更有一種強烈的、安慰清瑤的沖動。 【“好了,瑤兒、瑤兒不哭了……沒事了……”】 “你……你哭什么?”白子畫無奈,略有些僵硬的問道。 “你不拔劍嗎?”清瑤沒有回答白子畫的問題,只是道,“你不拔劍,我就走了?!?/br> 為什么哭,當(dāng)然是因為想看白子畫的反應(yīng)啊!想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和記憶中一樣慌亂無措、潰不成軍。 白子畫:……走? 清瑤說完了話,等了三息時間,見白子畫確實沒有拔劍一戰(zhàn)的意思,便沖他微微一頷首,直接轉(zhuǎn)身出了絕情殿。 白子畫,他閉了閉眼,沒去看清瑤離去的身影,只是指尖下意識的觸碰了淺色被衾上剛剛出現(xiàn)的深色泅痕——那是清瑤剛剛做出了點頭動作一瞬間,從她眼眶中再支撐不住而滴落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