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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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恢復(fù)………” “………卸任………掌門………” 據(jù)說,在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聽見的所有聲音,無論音色有多優(yōu)美,都是很煩人的噪音。 清瑤從前對此是很不以為然的,今天半夢半醒間卻突然覺得這話甚是有理。 她之前做夢做的身心俱疲,到了次日旭日東升時都還感覺頭疼不已、難以清醒,以致都沒能如往日般按時爬起來練劍。 只可惜,清瑤今個兒雖有心懶床,睡夢之中,卻總有些斷斷續(xù)續(xù)、不成句子的聲音,如夏日蟲螢般鉆入清瑤耳中,讓她不能再安心沉眠。 好煩…… “……子畫,你忘了師父臨終之前都說了些什么嗎?他老人家說我性子偏執(zhí),不是做掌門的料子。你如今欲把掌門宮羽交給我,豈不是有違先師遺命,這怎么可以?” ——這聲音,好像是摩嚴(yán)。 清瑤睜開眼睛,散出念力,主動捕捉起了隔壁傳來的交談。 “師兄,瑤兒隨我多年,我不能辜負(fù)她?!卑鬃赢嬚f,“依照長留門規(guī),這掌門之位,我是再不配當(dāng)了。你要不行,師弟……” “我就更不行了。二位師兄,你們都了解我的,我素來憊懶,這掌門一職,實在是難以勝任?!斌虾嵞?dāng)即表示,“倒是大師兄門下那個叫落十一的弟子,溫厚敦良,我看是個可堪造就的好苗子。” 摩嚴(yán):“十一是還不錯,就是如今功力尚淺,如做掌門,恐難服眾?!?/br> “這……” “掌門師兄、大師兄,這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現(xiàn)有的門規(guī)不許師兄與清瑤在一起,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給改了,豈不是就沒問題了?!?/br> “改門規(guī)?”摩嚴(yán)略有遲疑。 白子畫:“不妥。長留門規(guī)已襲千年,之前歷代掌門無不遵守,豈可因我一己之私而做改動。” “那清瑤怎么辦?”笙簫默問,“總不好讓她一直無名無份的呆在絕情殿里?!?/br> “我自不會這樣委屈瑤兒。”白子畫道,“所以這繼承人還是得盡快選出來。不行就落十一吧!大師兄……” “子畫,掌門繼位儀式繁瑣,籌備不易。就是定了十一,你也沒那么快卸任?!蹦?yán)說,“既然如此,以我之見,也無需急這么一天兩天的。不如你就在掌門位上再撐兩年,等十一修為再提升幾分,做事再老練幾分,你再傳位給他不遲?!?/br> 白子畫:“這……” “你若是擔(dān)心清瑤,我去與她解釋?!蹦?yán)道,“清瑤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想必是可以理解的?!?/br>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笙簫默想了想,也笑著來勸,“師兄,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要不,你就再堅持堅持?” “……好吧?!?/br> 清瑤:…… ———————————————————————————— 清瑤扯過被子,蒙頭蓋好,又轉(zhuǎn)身呼呼大睡起來。 故而,待白子畫送別了摩嚴(yán)與笙簫默,回到臥房時,所看見的,便是個被裹成了個蠶寶寶的愛人。 “這么睡,你都不嫌悶的嗎?”白子畫失笑,上前給清瑤理了理被子。 清瑤察覺到白子畫的動作,纏著被子滾了一圈,眼都不睜一下便恰到好處的避開了他的手,含含糊糊的與他說道,“……別鬧……困……” 白子畫:……記憶中,清瑤很少有這樣懶床的時候。 如果不是他昨天才剛剛把清瑤由身到魂、里里外外都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現(xiàn)在準(zhǔn)得擔(dān)心清瑤是不是病了。 “好了,我不鬧你。你繼續(xù)睡……”不著痕跡的又給清瑤診了次脈,得出了與昨日一般無二的答案后,白子畫放下心來,溫聲回復(fù)。 然后就準(zhǔn)備出去了——清瑤難得貪睡一次,便讓她好好休息吧。 不料,白子畫只才剛剛起身,便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衣袖竟已被人拽住了。 “怎么,想我陪你?”白子畫莞爾。他不習(xí)慣這個點在床上躺著,但清瑤若想,他當(dāng)然也不會為這點小事拂她心意。 說話間,便已開始寬衣解帶。 清瑤不語。 她也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何突然就下意識的攥住了白子畫衣袖。這會兒被他點明心意,不由頗為懊喪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然后,很快的,便發(fā)覺自己的軀體被人擁到了懷里。 溫涼似玉的淺淡暖意與雪后青松般的沁人體香同時襲來,清瑤沉痛的發(fā)現(xiàn)她的心理防線又已潰敗完全! 白子畫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清瑤的崩潰,依照習(xí)慣抱住她后,便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再有其他動作。 “睡吧,我在!”他在她耳邊低語,許是聲音太輕,故而,泉吟般的嗓音里少了一些往常的冷意、多了幾分醉人的溫和。 清瑤:…… 身邊多了個人,還是個把自己抱的嚴(yán)嚴(yán)實實、活像嬰兒襁褓一般的人,清瑤本以為自己肯定是無法再繼續(xù)睡下去了。 但,令她意外的是,她非但又睡著了,還睡的很沉、很香,黑甜無夢。從上午一直睡到了夕陽西下! “你很閑嗎?”終于睡足醒來的清瑤,看著自己身旁那張放大的俊顏,在片刻的驚艷感過去之后,轉(zhuǎn)瞬出現(xiàn)在心中的情緒便是羞惱。 整整一天,她睡著的時候是什么姿勢、醒來的時候居然還是什么姿勢。 白子畫還是長留掌門、仙門魁首、正道脊梁吧!哪里來的這么多空,與她在房里虛度光陰。 白子畫:“何出此言?” 他聽出了清瑤話中的尋釁之意,只是忍不住懷疑自己理解有誤。他應(yīng)當(dāng),沒做什么惹她不悅的事情吧! “沒什么?!鼻瀣幍?,沖動過后,此女總算及時的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作為——是她先伸手挽留他的?!爸皇恰瓗谆鼗陦襞c君同,相依猶恐是夢中。” “……知道怕就好?!卑鬃赢嬵D了頓,雖然明知道剛剛清瑤那句話八成不是這么個意思,但卻也不想深究,只是環(huán)在她肩膀處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似安撫又似期盼的說了一句,“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巸?,等我處理完長留諸事,卸任掌門,我們便成親,如何?” ……成親? 【“瑤兒,嫁給我。讓我保護你一輩子?!?/br> “不必,本尊并非那些沒有自保之力的柔弱女子。” ——一個男人,保護心愛的女人,是他的本能。一個丈夫,保護他的妻子,那是責(zé)任。 ——白子畫,若是你心中當(dāng)真有我,又何須名分?!?/br> …… …… 【“瑤兒,我心悅你……和我回長留好嗎?” “為什么不是你與我留在這靈玉宮內(nèi)?……云郎,我也愛著你呢……” ——親叛、友離、恩絕。我只有你了,我只剩一顆心了,我把心里滿滿的刻上你的名字、浸透你的氣息,可是你呢? ——為什么你心里要有那么多東西……長留、仙界、正道,他們都比我重要對不對?】 …… …… 【“瑤瑤,白子畫日前來宮里尋過朕,說是要娶你,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表哥,我不想嫁。” “為何?白子畫文武雙全、德貌兼?zhèn)洌铱粗鹾?,你分明對他也不是無意的?!?/br> “我生在這世上不是為了讓別的什么與我搶丈夫的。我的如意郎君,心里面,須得只有我一個人?!薄?/br> …… …… 【“情.人是情.人,丈夫是丈夫。 與情.人處的不好,可以好聚好散??v他有了二心,我也可以容忍,我還不會瘋。 但丈夫?我希望有一個愛我勝過世間所有的丈夫,這有錯嗎?當(dāng)然沒有?!薄?/br> “瑤兒?”白子畫許久沒聽見清瑤給他的答復(fù),略有不安,“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最初你還在魔教時,我們囿于立場、身不由己、不能大婚。 后來正邪之戰(zhàn)暫平,圣心魔主隕落,你重回蜀山、受任長老,我向清虛道兄提親時,你又擔(dān)憂心魔玄種的影響,不肯答應(yīng)。 現(xiàn)在好不容易,你已克服了心魔玄種出關(guān),又是為什么不愿嫁我?” 語到最后,不安化作憤怒。即便嗓音平淡依舊,可清瑤知道,白子畫已有些動氣。 “……我害怕。”清瑤說,“我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會和母親一樣。若是心變了,名分在、又能管什么用? 所以我不想成婚。云郎,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這么多年也都過來了。而今,一場婚禮對你來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她放軟了身體、依偎在白子畫懷里,像眷戀著窩巢的鳥兒。 白子畫:“別怕,我在?!彼揲L有力的手掌自清瑤脊背滑過,“我與圣心魔主不一樣?,巸?,我想娶你。名正方能言順,我想光明正大的向六界宣告,你是我的妻。” “那就別等了,你現(xiàn)在就發(fā)飛符傳訊各大門派,我們擇日成婚,如何?”清瑤道。 她明知他現(xiàn)在不會退位、更不會改門規(guī)??桑羲麜?/br> “這么急做甚?”白子畫失笑,“你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長留掌門。此事等我培養(yǎng)好了繼承人,在說不遲?!?/br> 許是覺得清瑤這是終肯允婚了,白子畫不無疼惜的低頭在她鴉羽似的發(fā)間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