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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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蹁躚?”清瑤有點困惑,很不解于白子畫會突然提起這么個家伙來,而且,憐憫……“當(dāng)年斷天峰上,橫霜劍出,我可不曾見你有過片刻猶豫?!?/br> 白子畫性情固然仁善、不喜殺生。但,除惡務(wù)盡的道理,他可一向比清瑤明白。妖魔界中人不一定都是壞人,但花蹁躚那種人,無論在哪都稱的上一句敗類。甚至,哪怕多容他在這世上活一天,都是對更多清白女子的殘忍。 “他那種人死不足惜。”白子畫淡聲道,“只是,你當(dāng)年追殺他追了整整一個半月,最后居然還讓他逃了一命,我有些不解。” “這沒什么可不解的。”清瑤掩唇打了個哈欠,在白子畫頸窩處蹭了蹭臉,“前面是我無意取他性命,后面等我想殺他的時候,凌度(原始魔宗少主)又來了。這才讓他多活了幾年?!?/br> 輕柔若羽的發(fā)絲觸及肌膚,癢的人心軟。 白子畫淡漠如水的嗓音里也不由多了些波瀾,“你從前要是和現(xiàn)在一樣乖就好了?!?/br> “你喜歡溫柔款的???”清瑤想到了被自己藏起來的劍域雛形“繞指柔”,不過,“那你怎么那么多年都對紫薰避而不見?!?/br> 憑良心說,人家那才是真-柔情似水。哪怕作為情敵,清瑤也得承認(rèn),紫薰是真的愛白子畫,僅看目光便可知她已為他傾盡了畢生愛戀。 “我給不了她愛,她也不需要我的憐憫。不見,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卑鬃赢嬚f,“我倒也不是希望你變一變性子,你做自己就好。你,現(xiàn)在的樣子便很好。只是昔日,惑心劍意、圣極劍意……你是想把我煉制成玩偶還是馴服成傀儡?” “得不到心,能留下人也是好的!”清瑤沒從白子畫話里聽出怒意,心知這家伙是沒吃足苦頭,只當(dāng)她是孩子任性。不由憤憤。 白子畫:“我不是無心。只是不懂。” “合歡宗的弟子雖然旁的方面都不怎么樣,情感啟蒙上還是做的不錯的?!鼻瀣幪袅颂裘?,“而今看來,我沒找錯路?!?/br> 沒找錯路…… 一個披著朱紅色輕薄鮫紗、純白抹胸、分叉長裙,足不著縷的娉婷嬌軀倏忽間闖入了白子畫腦海,令他呼吸瞬間一錯。 “等你我成婚之后,”白子畫不動聲色道,“我會讓你深刻反省到,自己曾經(jīng)的作為錯的有多離譜。” 清瑤打扮成那樣,對他百般誘惑,是將他看做了什么人?又是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我等著。”清瑤就笑,成婚……她還以為他想要就那么憋一輩子呢。 ———————————————————————————— 一路走,一路漫無邊際的閑聊,白子畫與清瑤談話之間,絕情殿已近在眼前。 腳邊的小毛團(tuán)子:大名袖雪,昵稱嘟嘟的哼唧獸,驟見了那闊別多年的宏偉浮島,難得還沒忘記那是什么地方。自覺主動的解除了擬態(tài),化出了妖獸真身。 ——一只約三人高的巨大怪獸,長得有些像妖狐,耳尖嘴長眼細(xì),跟身體一樣巨大的尾巴,渾身白毛如雪,四只腳上和尾巴尖上的部位卻是紅色的,像踏著火焰。頸上也有一些紅色的花紋,好似圍著圈漂亮的毛領(lǐng)。 “哼唧~”本應(yīng)兇殘的異獸王者扭頭沖主人發(fā)出了嬌嫩討好的呼喚,示意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可以上來了。 白子畫見狀便干脆的帶著清瑤一躍登上了哼唧獸寬闊的脊背。嗯,那豐沛的毛茸茸、質(zhì)感依舊柔順。 “從前你和我搶嘟嘟的時候,我只以為你是一時好玩,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喜歡它,丟了我都不忘把它帶著?!苯^情殿到了,白子畫目光示意哼唧獸自己找地方歇息,那家伙便熟門熟路的尋了間空屋鉆了進(jìn)去。 那是因為它太蠢了,把它留在你身邊,我是生怕自己留下的破綻太少么? 清瑤暗想,她有傾城就夠了,才不喜歡什么毛茸茸呢。和無垢那種家伙一點也不一樣。 不過……清瑤不喜歡白子畫為旁的事物分心,不管是人是獸都很讓她不喜歡。 所以……當(dāng)年見到窩在白子畫肩上的哼唧獸,就直接下手搶跑了。 “那是因為云郎眼光太好,審美太契合瑤兒了。所以瑤兒才會一見了嘟嘟就走不動路啊?!鼻瀣幋竭呧吡四ㄌ搨蔚男?,假而詭艷,呵氣如蘭,“云郎當(dāng)年不是說無論什么,只要我想、只要你能,便都會滿足瑤兒嗎?怎么,你后悔了?” “當(dāng)然不?!卑鬃赢嬈届o的表示,“我說予你的事情,句句真心,絕不食言?!?/br> 且他和清瑤間本也不需分清彼此,清瑤既愿意養(yǎng)著嘟嘟,就隨她好了。左右無甚差別。 回的中規(guī)中矩……就,還行吧!清瑤虛假的笑意中多了分真心。 ………………… 穿過清幽寂靜的庭院、邁入華美空曠的廳堂。 很快的,清瑤目光掃過、便發(fā)現(xiàn)了桌上未被收拾的碗盤。頓時心中一動,伸手在白子畫肩上輕按,阻住了他前進(jìn)的步伐。 “怎么了?”白子畫問。 “你今天下廚了?”清瑤同時開口。 白子畫廚藝很好,但在清瑤殘缺的記憶里,他并不重口腹之欲,當(dāng)然也就沒有天天下廚的愛好。 清瑤小時候想要嘗嘗食譜上的佳肴,每每總得纏白子畫纏個月把光陰,再完成一些他布置的任務(wù)才可以。 說實在的,有時候比磨動衍臨道長還麻煩。 白子畫:“嗯?!?/br> 他的記憶有很大斷層,現(xiàn)在驟然解封下,一切便恍惚中仍在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清瑤封印他記憶之時,他已與清瑤在云宮中相守了兩年。期間除了最后一步守著禮節(jié)沒跨越外,一切都與凡俗夫妻別無二致。 白子畫記得自己在練字時,手把手教清瑤添水研磨;自己在看書時,給清瑤字帖讓她照著臨?。蛔约涸趶椙贂r,清瑤隨手折了院中一段花枝舞劍…… 一切都美好的像夢。 即便蓮城大亂,無垢回去繼任城主,然后便多年未有相聚之期;即便東華因心魔纏身突然失蹤、隱居世外、下落不明;即便摩嚴(yán)突然帶回來一個眉眼清俊、心有藩籬、叫做竹染的孩子收為了首徒…… 但是,清瑤卻一直在他身邊。只要回到云宮,清瑤便總在那里。 清瑤很喜歡吃甜品點心,所以白子畫習(xí)慣了有空便做些給她。 “做的什么?”清瑤動了動腳,示意白子畫放她下去。 然后也不等白子畫回答,便直接一個閃身到了桌旁,瞥了一眼涼透的銀耳柑羹、雪花荸薺珠,也不甚介意,各嘗了口。 “味道不錯?!鼻瀣幷f。語罷,便又塞了幾枚荸薺入口。 反正那本就是甜品,涼了也不是不能吃。溫?zé)釙r有溫?zé)釙r的口感,晾涼了有晾涼了的風(fēng)味。 白子畫想著這點,就不曾攔她,只道,“你喜歡就好?!闭f著,旋身在清瑤身旁坐下,安靜的看她用食。 壁柱上的夜明珠光華流轉(zhuǎn),縱在深夜,也將整個室內(nèi)照的亮如白晝。 感知到身側(cè)專注凝望的視線,清瑤執(zhí)匙的指尖輕顫,不著痕跡的挽了挽額前的碎發(fā)、借挽發(fā)之機(jī)碰了碰自己的耳垂。 嗯,有點燙。 她的感覺沒錯,八成已經(jīng)紅了。 清瑤暗暗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扒拉了一下頭發(fā),盡可能的遮住了自己羞紅的耳垂,不教白子畫發(fā)現(xiàn)。 ……不能讓他知道,原來他對她的影響已經(jīng)這么大了…… ……她得做點什么,讓他和她一起淪陷才好…… 精致的白瓷小勺上盛滿了膠質(zhì)銀耳與點滴柑橘、白金混雜,很是漂亮。 “云郎吃過了嗎?要不要也來嘗嘗?!鼻瀣帍澚藦澊剑叭缃裉鞖鉂u熱了,晚間用盞這清涼涼的甜羹,滋味倒顯得比平常更佳?!?/br> “是么?”白子畫對此不置可否,但身子卻已微微前傾了些。 清瑤嘗到合心意的東西,便總愛給他也喂幾口。記憶中,這幕情景的出現(xiàn)屬于一個很自然而然的發(fā)展。是白子畫早習(xí)以為常的事情。故而,他已不會和昔日般羞窘失措。 清瑤:她笑了笑,然后干脆的將手中一勺甜羹送到了自己嘴里,再轉(zhuǎn)身、俯首、吻上了白子畫的唇。 白子畫:他不妨清瑤會突然做此舉動,唇齒廝纏間,面上天塌不驚的優(yōu)雅淡然里,也難免多出現(xiàn)了幾許波瀾。 猶豫一二后,剛準(zhǔn)備回應(yīng)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清瑤卻已及時抽身退卻了。 “怎么樣,是不是比平常更甜?”清瑤問,語氣輕松而歡快。珠落玉盤般清脆圓潤的嗓音里,透著與其外表相符的稚氣。像個真正的、雙九年華、未經(jīng)世事的少女。 “嗯?!卑鬃赢嬒乱庾R的回答道,確實很甜。 清瑤笑的便更開心了些,“要不要再來一口?!?/br> 她靠近他,如玉容顏在他眼前漸漸放大、精致無瑕,紅潤飽滿的菱唇上沾著銀耳羹中的膠質(zhì)、光澤誘人。 白子畫輕咳了聲,猛然回神,“不必了?!彼麑⒛抗鈴那瀣幧砩吓查_,“時辰很晚了,我先去梳洗,你吃完了也早些回房歇息。”